蒲城。
這座縣城文風鼎盛,有一間文圣廟。
雖然不是什么東林郡的大城,可是也出了不少舉人秀才。
蒲城有一間文山書院,院長瑾言先生不論是德行還是文章都令人欽佩。
這些年文山書院的學子在朝廷中雖然官運不佳。
但是文山書院的學子那種讀書人風骨卻令人稱道。
尤其是文山書院給寒門學子了一個方便之門。
讓很多窮苦人家的孩子,可以借助朝廷科舉魚躍龍門。
瑾言先生是個衣著樸素的讀書人,年紀五十出頭,相貌端正。
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倜儻的探花郎。
在京城御街上走馬,風頭一時無兩。
只不過蒲城百姓很少知道瑾言先生這段光榮的歷史。
文山書院位于蒲城的西城。
環境優雅,沒有那些大書院的威嚴氣度,可卻有一份清凈做學問的獨特氣場。
這時,
一名年輕讀書人忽然踉踉蹌蹌的跑進文山書院。
身上沾染了血跡 “不好了,出事了,城中來了土匪,正在四處劫掠百姓”
這名學子身上鮮血淋漓,跑進文山書院背后還有兩名兇神惡煞的江湖草莽緊隨其后一名大漢目光一寒,身上氣血涌現,腳步頓時快了幾分他來到這名讀書人的身后,一把抓了過去五指彎曲如鉤如果不是為了抓活口,這個讀書人在路上他們就已經格殺 “律令,修身”
一聲威嚴的冷喝浮現這兩個兇神惡煞的江湖草莽,頓時動彈不得仿佛中了仙人的定身術一般 瑾言先生帶著兩三名教習出現,氣度森嚴,不怒自威。
“王文才,出什么事了”
瑾言先生沉聲問道。
“院長,城中有一伙土匪劫掠百姓,連縣衙都抵擋不住,求院長出手”
這名叫做王文才的學生虛弱的說道。
瑾言先生平時待人十分溫和。
見到在文山書院讀書的學子受到如此重傷,頓時蹲下身來扶住了他。
“我知道了,你不要多說話,好生將息。”
他的語氣十分鎮定。
王文才點了點頭。
瑾言先生抬頭看向兩個江湖草莽,正欲問話,胸口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一柄鋒利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這持刀之人,正是文山書院學子王文才 “院長”
“先生”
身邊的教習與周圍的學生紛紛呼和這王文才眼神陰鶩手中的匕首順勢要一劃瑾言先生懷中一支毛筆發出神光,頓時將這王文才推了出去王文才身形在空中卸掉了那股強大的力道,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瑾言先生此時胸口插著那柄鋒利的匕首。
普通人挨到這一擊已經是身死了 可是這瑾言先生乃是大儒修行者。
他神色端莊,沉聲道“無傷”
隨著他話音落下,胸口的匕首便被一股強大力量推了出來。
就連胸口的傷口也隨之愈合,仿佛從未受過傷一樣。
“你不是王文才,你究竟什么人”
瑾言先生沉聲道。
“不愧是大儒,的確是難纏連這種致命傷都可以恢復。”
王文才冷冷一笑。
街道兩旁忽然出現數十騎士,身材魁梧,身上披著輕甲,手中端著軍弩 他們的太陽穴高高鼓起,氣血逼人,
竟然都是正八經的武林高手 “放箭一個不留”
王文才冷冷說道。
休休休凌厲破空聲響起數十道勁弩頓時射向文山書院這些讀書人瑾言先生臉色一沉雙手一揮,手中的毛筆飛向天空磅礴的浩然正氣化為一道無形屏障,籠罩住這些軍弩射出的利箭這些箭似乎經過特殊的制作,可以破除修行者的力量只不過瑾言先生的浩然正氣澎湃無比,這道氣墻硬生生攔住了這些弩箭 “放”
王文才眼中殺機畢露這數十名騎士竟然從背后取出了火槍這是乾國軍隊的管制武器 瑾言先生眼中露出訝色,
若是這些人攻擊他自己,憑借自己的修為,可以在一瞬間攔住。
可是這些人心狠手辣,幾乎是眨眼之間便分散攻擊到文山書院的眾多學子身上瑾言先生只能在此以浩然正氣屏蔽住這些讀書人轟轟轟火槍的巨大威力在浩然正氣凝聚的氣墻上炸開 瑾言先生眼神一冷。
想要調動浩然正氣鎮殺這些來路不明的神秘騎士可是此時體內卻忽然傳來一陣刺痛氣機紊亂他臉上青黑之氣一閃而過 “那匕首有毒”
瑾言先生意識到這一點,頓時調動那毛筆的神秘力量來鎮壓這股毒素 儒家修行者手段最是花里胡哨。
即便這毒素是世上罕見的劇毒,可也依舊無法真正的傷到瑾言先生。
他可是大儒第二境界陰神巔峰 即便這是南疆兇勐的蠱毒,憑借儒家的花哨手段,也可以壓制住。
他臉上的青黑之氣迅速消散可是那王文才臉上的表情卻忽然冷了下來一道凌厲的破空聲響起數十騎士之中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直接雙腿一蹬,化作一道殘影,攻向了瑾言先生瑾言先生此時正在調動那神秘毛筆壓制體內的毒素,反應不免慢了一拍可就是慢了這一下那大漢就已來到身前腰間的一口長劍出鞘,寒光逼人一劍就刺入了瑾言先生胸前只不過仔細看的話,瑾言先生身前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將這一劍逼在了距離胸前三寸之處那大漢眼神一冷,劍尖上忽然吞吐不定尺半的劍芒瑾言先生的胸口瞬間被洞穿 身邊幾名教習大驚失色,
紛紛施展浩然正氣,想要對付這個大漢可是這大漢手腕一翻,數道劍氣飛出幾名文山書院教習瞬間被打傷劍氣在體內肆虐,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儒家這個體系被很多人戲稱為打嘴炮。
以圣人言語詩詞文章鎮壓對手。
一旦說不出話,戰斗力是大打折扣 瑾言先生又調動那個神秘毛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