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莊觀是第一次開啟,總不會這小牛鼻子也跟五壯觀有什么關系吧?
眾人眉頭緊緊皺起。
蚊道人眼中那種兇氣難以掩飾。
這種機緣與他錯過,關鍵是被人給誆了,著實令人惱怒!
六皇子說道:“這很難說,李言初與五莊觀有關聯也說不定。”
六皇子其實認為李言初并不知情,不然的話以他的脾氣恐怕早就開始清場了。
只不過他最后這么說,是故意將矛盾引向他,畢竟此地不少高手,給李言初拉些仇恨,也好過他在這里無能狂怒。
此時,天海之上,一陣涼風吹過,眾人都感覺有些蕭索。
他們都是仙界的頂尖人物,仙帝強者,可是卻被人戲耍了。
這五莊觀或許真的不一樣,并沒有異種大道污染,也沒有留下什么厲害的陣法守護。
因此那個假鎮元大仙便想辦法把眾人給誆了出去,著實可恨!
眾人想起先前鎮元大仙的一句句的評語,而且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心中都是極為惱怒。
若此人是真正的鎮元大仙,以鎮元大仙的脾氣絕不可能如此,
可若是個假的,就說的通了。
“欺人太甚呀!”
魏玄機惱羞成怒,沉聲說道:“不如我們聯手在此地探索一番,看能不能在虛空之中再找到五莊觀的下落。”
眾人有些無奈,對視一眼也只好如此。
不知不覺之間,這些人已經隱隱形成一個小小的聯盟。
只不過如今他們進不去五莊觀,只能干瞪眼。
另外一邊,
李言初忽然下場逼退了六皇子之后,他并沒有停手,反而身形一躍,化作一道流光,以無可匹敵的狂暴氣勢殺向了柳曦帝。
柳曦帝此時眼眸之中有些驚訝之色。
她沒想到李言初會忽然出手,連忙說道:“喂喂喂,你做什么?”
李言初此時冷笑道:“在玄都玉京山你也參與圍攻我了,今天我便宰了你,出這口惡氣!”
鎮元大仙此時與那赤眉少年對視一眼,果真停了下來。
柳曦帝連忙說道:“那一天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你不要這么記仇嘛。”
李言初說道:“貧道從不記仇。”
柳曦帝嘴角一抽,心道:“你的確不記仇,你把仇人都殺了,還記個錘子!”
柳曦帝此時感受到李言初出手的攻勢,嘴角已經溢出鮮血,她連忙說道:“大仙救我!”
她是在場之人中唯一通過考驗的,現在有人把考場砸了,這位主考官怎么著也不能袖手旁觀吧?
她并不像李言初與六皇子一般,感覺出此地的異樣。
主要是方才的變故太快,她也來不及思索。
此時她向鎮元大仙呼救之后,鎮元大仙微微一笑,
“好說。”
他來到柳曦帝身邊,柳曦帝頓時感覺到一陣心安。
這鎮元大仙鎮壓群雄,出手霸氣,小道士再兇也奈何不了這位大仙。
可下一刻,鎮元大仙用手一劃,一道流光浮現,柳曦帝頓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被傳了出去!
“你就這么救啊?”
她有些不敢置信。
此時五莊觀中只剩下李言初與鎮元大仙和赤眉少年。
此時李言初目光如炬,
“你是想把所有人都送出去。”
“不過對我來說…人參果不人參果的不重要,重點是要把他們全部都送出去,大家都沒有,就相當于沒來過五莊觀。”
這番話說的,鎮元大仙與這赤眉少年也是愣了一下。
鎮元大仙微微一笑,
“你這小道士倒是挺有趣。”
李言初淡淡道:“有趣沒趣也不是你說了算的,架還是要打的,萬一你們兩個不是我對手呢?”
隨后李言初便祭出混元金斗,目露兇光。
那赤眉少年挺劍便要向李言初殺來,可鎮元大仙卻把他叫住,
“住手!”
赤眉少年時轉過身來,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鎮元大仙。
鎮元大仙沉吟片刻,說道:“先前地書給出的反饋,此人身上充滿變數,根本看不透他的命運,因此我將他留在最后,省的他翻臉。”
李言初眉頭一挑,對方這話,似乎是根本不用上前,地書就能窺探別人的秘密。
“他已經在暗中窺探過我了?”
李言初此時冷笑一聲,
“少廢話!”
他祭起混元金斗,有這件大羅法寶在,即便是面對這倆人,他也有信心一個照面擒下。
赤眉少年方才聽了鎮元大仙的話,并沒有動手。
此時被李言初殺到身前,不禁愣了一下。
他手中的寶劍嗡鳴便向李言初刺了過去!
可是混元金斗卻直接將他給裝了進去。
赤眉少年只感覺神識一片混沌,身形咻的一下便消失不見。
鎮元大仙此時愣了一下,
“休傷我師弟性命!”
此時鎮元大仙向李言初殺了過去,根本沒有先前那種仙風道骨的模樣,而是化作一個童子。
這童子唇紅齒白,俊俏風流,說不出來的仙家氣派。
他的神通霸道無比。
李言初淡淡一笑,
“你可以將我送出去,看你的師弟能不能留得性命。”
這童子跳腳,連忙停手向后躍開,咬牙切齒道:“你這廝果然是個潑賊無賴!”
李言初淡淡道:“拿不到人參果不要緊,可是有機會還是要爭一下的,你不是鎮元大仙,便是他觀中童子了,你是清風還是明月?”
這童子愣了一下。
李言初道:“我不認識你,可我聽過你的名字。”
童子沉聲說道:“大老爺一去不返,我要為他守住道觀,偏偏你們這些賊子不死心,闖入觀中來,只能用計將你們誆走。”
李言初道:“方才若是眾人一擁而上,你有把握?”
這童子沒好氣的說道:“有把握也不用誆騙你們了。”
他說的倒是十分的坦然。
李言初心中暗笑,恐怕現在這些人還不知道被這童子給騙了。
只不過這童子的實力倒是十分的高明。
李言初說道:“先前看你出手要對付眾人似乎也并不費勁。”
這童子白了李言初一眼,并沒有說話。
李言初淡淡一笑,
“我知道了,是用特殊的陣法把自己的實力提升起來,可是后繼無力,再配合某種法寶把人給傳了出去,我猜猜看…是這地書?”
這童子心中暗驚,心道:“這種無賴難道都比較聰明?”
他先前能夠借助大老爺的威名嚇退眾人,如今面對這人卻是難辦。
如果一旦將他用地書傳出去,明月的性命恐怕也落在他的手中。
清風嘆了口氣,
“你要什么才能放了我師弟?”
李言初的目光看向清風身后的人參果樹,
“我要人參果。”
清風嘆了口氣,
“好,我給你一顆人參果,將我師弟放出來。”
李言初搖搖頭,
“不不不,不是一顆。”
清風頓時瞪大了眼睛,
“什么?你不要獅子大開口!”
李言初想了一下,說道:“我要五顆人參果。”
清風震驚道:
“你倒是敢要!”
李言初說道:“沒辦法,我有4位道侶,再加上我自己,豈不就是五顆嗎?你若不給,咱們就一拍兩散,大不了我就不吃了唄。”
說著他轉頭就要走。
清風目露兇光,
“想走!”
隨即他一掌便拍了過去,一股可怕的力量向李言初殺了過來,看似輕飄飄的,可李言初也被這一掌打翻,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他心中想到:“難怪方才幾人誰也不是他對手,此人實力恐怕已經頂級仙帝。”
李言初起身后,立刻將混元金斗收了起來。
清風童子想要取這寶物卻也不能。
他連忙喝道:“住手!”
下一刻,李言初將金蛟剪祭了起來,
“你實力雖然有些古怪,我也未必沒有勝的可能,還是斗上一斗,有可能這滿樹的果子就都是我的了。”
金蛟剪如同兩條蛟龍交匯,金光燦燦,殺氣騰騰。
清風童子瞳孔收縮,
“金蛟剪?你這廝倒是有不少寶貝,難道你是通天圣人門下?”
李言初沉聲說道:“這是自然。”
清風忽然說道:“撒謊!這兩件法寶在云霄仙子手中,怎么會為你所得?”
李言初笑道:“你是童子,懂什么?云霄乃是我的道侶,這兩件法寶便是她交給我的。”
清風聞言不敢置信的說道:“云霄是你的道侶!?”
李言初傲然說道:“不然我從何處得來這兩件法寶。”
清風童子的目光驚疑不定,片刻后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都是真人弟子,不必如此動氣,大老爺也曾吩咐過我與要好生招待三界通三教同門。”
李言初伸出五根手指,
“我只要五顆人參果,得了之后咱們一拍兩散,各不相見。”
清風童子臉色變化,隨后笑著說道:“既然是通天圣人的弟子,又是云霄仙子的道侶,應該應該。”
隨即他身形一縱,不知道對著人參果樹說了什么,便打落五顆人參果交給李言初。
“你這潑賊,這東西不可接觸五行之物,好生收著,落地之后便會消失無蹤,不要到時候再來聒噪我。”
李言初說道:“這是自然,道兄放心即可。”
此時他將清風童子稱為道兄,清風頓時翻了個白眼,
“你這人變臉倒是快。”
李言初笑道:“不是我變的快,而是道兄雖然看著年幼,實際上追隨鎮元大仙修煉不知多少年,非我所能及,在這里稱一句童子,出了門也該稱老祖才是。”
清風童子點了點頭,
“你倒是知情識趣,說話也好聽,可惜先前太過無禮。”
李言初取出混元金斗,將那叫做明月的赤眉少年放了出來。
赤眉少年落地之后,先是有些混沌,懵懵懂懂,下一刻便目露兇光,想要對李言初動手。
清風童子立馬攔住他,
“師弟不可造次。”
赤眉少年說道:“師兄,此人歹毒,方才趁我不備,放出金斗將我裝去,這次我倒要看看他能否如此輕易拿住我!”
清風聞言,還是將他按了下來,笑著說道:“這位是通天圣人的弟子,云霄仙子的道侶,這是自己人,不可造次。”
明月被他攔了下來后,他轉過身去對李言初笑道:“道友既然得了這寶物,切莫聲張,不然恐怕招來追殺,無止無盡。”
李言初道:“這個自然,多謝道兄提醒,只不過方才那些人,道兄將他們送往何處?”
清風童子說道:“我將他們都送往了天海,他們尋不到五莊觀的蹤跡,你是最后一人,又得罪了他們兩個,小心遭人毒手。”
李言初道:“道兄心善,方才逼迫道兄,心中不忍。”
清風童子想說:“不忍的話不如就將果子還給我。”
只不過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根本就沒這么好說話,心中忐忑,,面上不動聲色的說道:“此間事了,我們二人還要參道修行,就不留道友了,我送道友出去。”
李言初說道:“我有些好奇,鎮元大仙究竟何處去了,而且這滿觀的道人去哪里了?”
清風嘆了口氣,
“當年祖師感受到天地巨變,與三教圣人一同去往天外,阻攔大劫去了。”
李言初道:“那道觀之中的弟子呢?”
清風悲憤的說道:“都戰死了。”
李言初頓時驚訝不已,
“什么?都戰死了?”
清風說道:“不錯,有一塊石碑落于五莊觀中,眾師兄弟體內道法瓦解,紛紛坐化。”
李言初有些心驚道:“石碑?可否帶我去看一下?”
清風有些不解的說道:“石碑所在之地十分危險,若不是人參果樹鎮壓,早就彌漫出去,道友若去恐遭不測,吾二人也不敢前去。”
李言初說道:“天宮之上也有一塊石碑落了下來,許多仙人被異種大道污染,化為妖魔邪碎,這里的這塊石碑卻有些不同,因此我想一窺,試圖破譯這天碑之上的秘密,化解此劫。”
清風童子說道:“道友既然有這種大氣魄,如此也好,請隨我來。”
他帶著李言初來到了五莊觀的后面。
只不過他們不敢再靠前,明月也是面露驚懼之色。
當年不少弟子靠近之后,體內法力瓦解,一身的法寶力量全部化為虛有,散為飛灰,
這一幕對他們來說沖擊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