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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丟盡臉面

  縱使馮驥見過無數江湖腥風血雨,然而見到如此凄慘的李莫愁,也不禁心中動了惻隱之心。

  馮驥嘆息一聲:“我先為你解開穴道吧。”

  說罷,他輕輕一揮手,頓時內力震動,解開李莫愁穴道。

  李莫愁身體虛弱,背后被人抽了一鞭,已然受了傷。

  此時雖然解開穴道,但是腳下依舊一軟,難以站立。

  馮驥見狀,連忙一伸手,再度摟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道:“先坐下,喝點水。”

  說著,他將葫蘆遞了過去。

  李莫愁抹著淚,含了幾口水,解了渴。

  此刻院子里,圍聚的人越來越多。

  不少人都是陸展元的親朋好友,見此情景,紛紛大罵起來。

  “好一對狗男女,竟敢來江南鬧事!真當我們江南沒有高手了嗎?”

  “小畜生,今日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們膽敢上門找事,真是找死!”

  “諸位,陸莊主平日待我等不薄,今日咱們幫他擒下這對狗男女!”

  “大家一起上啊!”

  頓時不少人就拔出兵刃,圍住前廳屋頂。

  陸展元也是嫉恨的盯著馮驥,口中冷笑:“李姑娘,我本來看在相識一場份上,不打算傷你,卻不曾想,你竟然早有相好,來這里攪鬧我的婚事,陸某雖然不忍殺人,卻也不是任人欺辱拿捏的!”

  李莫愁急忙大叫:“陸展元,你始亂終棄,現在又來污蔑我,你…你…你不得好死!”

  她人生當中,大概第一次說出這般惡毒的詛咒,急的眼淚都下來了。

  以她僅有的人生閱歷,實在不能明白,為什么天底下有這么陰險之人。

  “明明是你毀諾在先的,明明是你…陸展元!你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要騙我!”

  “要不是你,我怎么會被師傅逐出師門?”

  “要不是你,我怎么會險些被人迷暈…”

  “你現在還這樣說我,你…你混蛋,嗚嗚…”

  李莫愁梨花帶雨的大哭起來,面對下面無數人的謾罵。

  她孤掌難鳴,如此難聽的污言穢語,她何曾聽過,如何辯解的過來。

  馮驥微微搖頭,此刻的李莫愁,無疑是天底下最可憐的女人。

  他輕輕拍了拍李莫愁柔弱的肩膀,問道:“你恨他們嗎?”

  “我…我恨,我恨不能殺了他。”

  李莫愁哭著,說著這輩子最狠的話。

  馮驥點頭,道:“好,我下去廢了他們,讓你殺了這些人,怎么樣?”

  李莫愁一愣,連忙道:“不,不行的,他們人多勢眾,馮大哥,你能來幫我,能為我出頭,為我說話,我已經很感激,很知足了,我不能讓你冒險,你快走吧。”

  馮驥笑了起來,李莫愁這時候還能考慮到自己,還沒到性情大變的時候啊。

  看來因為自己的出現,她果然已經變得不同了。

  也是,原劇情里,她指不定經歷了什么樣的羞辱,最后又被天龍寺高手鎮壓了。

  看著陸展元不要臉的樣子,李莫愁性情大變,也不是不能理解。

  眼下自己忽然出手,在她絕望無助的時候,給了她溫暖和希望。

  她還不至于走上極端。

  這姑娘本就善良,若非經歷了人間險惡痛苦,又怎么會走上歧途。

  想到此處,馮驥更是對陸展元乃至整個陸家莊,沒有一絲好感。

  他低頭看向還在怒罵自己和李莫愁的這群賓客。

  忽然嘴角一咧:“好一群道貌岸然之輩,爾等是陸展元的親戚朋友,自然幫著他說話。”

  “你們一個個是眼瞎了嗎?這姑娘不遠千里,跋山涉水,來找陸展元要個說法。哪個姑娘會拿自己的一世清白來污蔑陸展元這種貨色?”

  “偏偏你們屁股坐歪了,一個個叫的起勁。”

  “也好,今日我先打爛你們的嘴,看看誰還敢聒噪!”

  呼——!

  馮驥身形忽然一晃,霎時間,從空中飛下。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落入人群之中,卻見他隨手一個巴掌甩來。

  啪的一聲,一名罵的很兇的大漢,頓時整個臉都扭曲起來。

  馮驥一轉身,抓住另一人脖子,另一只手輕輕一點,噗嗤一聲,從此人下顎刺入,法力微微一震,頓時絞爛這廝的舌頭。

  這二人便是剛才口口聲聲罵著狗男女的家伙。

  從頭到尾,馮驥出手,幾乎是眨眼之間完成。

  其他人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

  待反應過來時,兩人已經倒地慘叫。

  霎時間,院子里憤怒嘶吼起來。

  “殺了他!”

  “抓住他!”

  “大伙兒一起上!”

  “他娘的,敢來江南撒野!”

  霎時間,所有人齊齊沖了上來,人人手持利刃,砍了過來。

  樓上李莫愁滿臉焦急,大叫起來:“馮大哥,小心啊!”

  她焦急運轉內力,努力恢復內息,想要盡早上去幫忙。

  然而下一刻,她便瞪大了眼睛。

  卻見人群之中,馮驥狂笑一聲,面對千刀萬劍攻勢,竟是絲毫不躲。

  一伸手,已經抓住一人腦袋,五指猛地一捏,頓時直接捏爆此人頭顱!

  “啊——”

  凄厲慘叫瞬息傳來,但是又戛然而止。

  馮驥一甩手,這人尸體砸出,頓時被亂刀砍碎。

  下一刻,他宛若猛虎,一拳打來。

  巨大的力量,打的空氣直接炸裂,呼嘯之中,氣勁炸開。

  頓時前方十七八人被氣勁波及,轟鳴一聲炸開。

  身體被炸的血肉橫飛,血濺三尺。

  噗噗噗…

  有飛鏢激射偷襲而來。

  馮驥頭也不回,回手一拍,頓時這些飛鏢原路倒射出去。

  霎時間,身后發鏢之人,眼眶洞穿。

  那些飛鏢去勢不減,一連射穿數人,嘭的一聲,射入巖石之中!

  馮驥幾個起落,瞬息之間,已經來到了陸展元面前。

  只見他獰笑一聲:“陸展元,你也配當個男人?”

  陸展元心頭驚駭至極,實在沒有想到,馮驥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身手。

  他急忙后退,口中厲喝:“你究竟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助李莫愁?”

  他退得快,馮驥追的更快。

  但見馮驥大笑:“怎么,你剛才罵我那句,不算有仇嗎?”

  “你這等人渣,欺騙良家少女的感情,便是沒有仇怨,老子也看你不爽!”

  呼啦!

  馮驥一手抓出,頓時發出恐怖爆鳴。

  陸展元武功不錯,一個驢打滾,急忙逃匿入一名男子身后。

  那男子武功不如陸展元,躲閃不及,頓時被馮驥一把抓住,咔嚓一聲,整個身體都瞬間被撕裂開來!

  馮驥翻身一躍,踢開身后偷襲的其他人。

  看著陸展元不斷逃向大廳方向,心頭冷笑,口中厲喝:“還想跑?”

  他一揮手,頓時地上一把斷劍入手,旋即猛地一個踏步,手臂驟然一甩!

  嗚——!

  斷劍破空而去,噗嗤之聲,絡繹不絕!

  這斷劍直接刺穿數人,恐怖巨力之下,貫穿四五個人的身體,嘭的一聲,直接射穿了陸展元的大腿!

  “啊——”

  陸展元頓時發出凄厲慘叫,身形踉蹌摔倒在地。

  他臉色慘白,口中大叫:“救命——!”

  “大哥!”

  陸立鼎見狀,頓時大叫起來,迅速沖向陸展元,一把扶起他,迅速往屋內躲去。

  此刻馮驥在院中大開殺戒,凡是膽敢阻攔者,皆是被他一拳轟殺。

  他拳掌所過之處,無一活口!

  不過死了數十人,院子里,頓時清空了一大片。

  所有人滿臉駭然,驚恐萬分,再也無人膽敢上前阻攔。

  馮驥獰笑一聲:“一群廢物,這就是你們江南大俠?”

  “剛才對一個弱女子逞威風,現在都成了慫蛋了?”

  “你——你剛才不是罵我狗那女么?媽的這么歡快,怎么不敢上來繼續罵了?”

  馮驥隨手一指,不遠處一名中年人。

  此人是陸家莊的管事,此刻滿臉慘白,急忙向后躲去。

  噗嗤!

  馮驥指尖之上,一道劍氣呼嘯射出!

  頓時劍氣掠過此人腦門,嘭的一聲,連帶著此人頭蓋骨都炸裂了。

  馮驥嗤笑起來,正要走向那大廳。

  忽然就聽得一聲佛號傳來。

  “阿彌陀佛…”

  卻見屋子里,一道身影呼嘯飛來。

  正是天龍寺一鳴大師!

  那一鳴大師飛出,先是掃了一眼滿院子的尸體,不由得心頭一驚。

  他臉上露出不忍之色,旋即看向馮驥,不禁一愣:“是你!”

  馮驥也笑了起來:“和尚,又見面了。”

  “阿彌陀佛,施主,這些人與你有何仇怨,何至于下如此狠手?”

  “呵呵,那是你出來的晚了,你沒來之前,他們各個兇神惡煞,舞刀弄槍要殺我,你沒看到而已。”

  “施主你武功卓絕,他們如何殺得了你?你教訓他們一番也就是了,何必要殺人?”

  馮驥一咧嘴,道:“所以說我最煩你們這些和尚,我武功高,就該讓他們打殺么?”

  “他們既然敢殺別人,自然要做好被旁人殺死的準備。”

  “讓開吧,和尚,不要拖延時間了,陸展元跑不掉的。”

  一鳴大師皺眉,不禁道:“陸施主與閣下有何仇怨?閣下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馮驥嗤笑,指了指房頂上的李莫愁,道:“本來這個陸展元是個正人君子也好,是個淫蟲敗類也罷,其實跟我確實沒什么關系。”

  “不過誰叫這丫頭遇上了我呢?我見她實在可憐,就要為她出個頭,做個主。”

  “他欺騙人家小姑娘感情,騙的小姑娘被逐出師門,流落江湖,到處尋他。”

  “他倒是好,轉臉與你們大理弟子結為夫妻了。”

  “人家小姑娘找上門來,與他理論,他若是認個錯也就罷了,偏偏仗著這里是他的地盤,對人家污言穢語,來了個死不認賬。”

  “和尚,你來說說,這是什么道理?”

  “天底下豈有這般欺負人的事情?”

  一鳴和尚皺著眉頭,心中暗道這事兒確實是陸展元理虧。

  但是他是何沅君的長輩,不管怎么說,今日也不能讓人壞了何沅君的婚事。

  當下沉吟了一下,道:“兩位,不管往事如何,今日是陸施主的大婚日子,你們的恩怨,可否暫時放在一邊…”

  馮驥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頭,罵道:“和尚,我以為你好歹也是天龍寺的高僧,最起碼的公道是要講的。”

  “想不到你也是個歪屁股的混賬東西。”

  “怎么,他陸展元大婚,這世上所有人都要給他讓道?”

  “他和李姑娘的事情未了,有什么資格成婚?”

  “這且不說對李姑娘不公平,你以為對那新娘子就公平么?”

  說話間,卻聽得屋內忽然傳來一道聲音:“這位大俠,展元早就將他與李姑娘的事情與我說過了。”

  “他們之間,都是李姑娘一廂情愿而已,他從未答應過什么,也沒有給過她什么承諾。”

  卻見那大堂內走出一人,身穿鳳冠霞衣,容貌算不上太美,但是也是個青春少女。

  此時這少女走出,陸展元則是由陸立鼎扶著,站在她后面,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馮驥仔細看了看這女人,忽然笑了:“你就是何沅君?”

  “小女子正是!這位大俠,你若是喜歡那李姑娘,盡管去追求她,何必為了討好她,為難我等?”

  “江南陸家雖然不是什么大門大派,但是在武林之中,也是有些名望的,你今日這般兇狠,殺人如麻,他日武林同道,斷然不會放過你。”

  這何沅君口才了得,一開口,就已經將馮驥貼上了一個為求女子歡心而殺人的標簽。

  馮驥不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女人,忽然怪笑起來:“你和這陸展元,倒真是絕配。”

  “這顛倒黑白的功夫,當真有一手。”

  “一燈大師門下居然有你這么個徒孫,也是丟盡了臉面了。”

  何沅君頓時色變,薄怒喝道:“你說什么?我師祖他老人家,也是你能編排的?”

  馮驥嘿嘿一笑,道:“蠢貨,我剛才這句,分明在罵你,你倒是會拉人下水。”

  “我今日還就管定了這件事情,別說一燈大師沒在這里,便是他在這,也攔不住我!”

  “你…你放肆!”何沅君大怒,轉身看向一鳴大師,跪下懇求道:“師叔祖,此人欺人太甚,求師叔祖出手,為武林同道報仇啊。”

  一鳴大師嘆息一聲,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你武功蓋世,老衲自知不是敵手,但今日你欺人太甚,老衲不得不出手。”

  馮驥咧嘴一笑:“好啊,讓我看看,這一百多年里,天龍寺的武學,又有什么變化!”

  一鳴大師一愣,不明白馮驥的意思。

  什么一百多年?

  只是不等他想明白,馮驥已經跨出一步。

  他這一步,并沒有多少玄妙高明,普普通通的一步。

  旋即便見得馮驥伸出手指,凌空點來!

  只是這一指,一鳴大師瞬間色變,不敢置信的驚呼起來:“一陽指?!”

  他只覺渾身大穴,全被此人指法籠罩。

  這招數,不正是大理段氏絕學一陽指嗎!

  一鳴大師心神失守,等到回過神來時,馮驥指力已經到來!

  一聲悶響,這一指,直接點中一鳴大師胸口大穴。

  頓時一鳴大師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倒飛出去,轟的一聲,砸在了門柱之上。

  只是一招,一鳴大師瞬間落敗!

  在場眾人,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何沅君更是神色大變,滿臉驚懼震驚!

  “師叔祖!”

  一鳴大師半坐在地上,靠在柱子上,口吐鮮血,不敢置信的看著馮驥。

  “一品…你…你的一陽指,已經到了一品之境?”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究竟是誰!”

  他顧不得傷勢,驚駭大叫起來。

  馮驥咧嘴一笑:“就是你的祖先枯榮大師親至,也擋不住我這一指,和尚,回了天龍寺,好好修煉佛法去,別出來多管閑事。”

  說罷,他身形一晃,瞬間抓向何沅君。

  卻在這時,空中忽然傳來怒吼:“住手!誰敢傷我的君兒!”

  嗚——!

  一道破空聲音傳來。

  馮驥眉頭一挑,隨手一掌拍出!

  轟隆!

  空中氣勁炸開,卻見一道人影趁機閃身而過,一把抓住何沅君的手臂。

  “君兒,跟我走,我不準你嫁給這個姓陸的!”

  馮驥聽到這話,本來要打死來人的手掌,頓時收了回來。

  他不禁怪笑起來,已經猜到來者何人。

  卻見大廳之中,一個頭發凌亂,形如老農的中年人,正在拉扯何沅君。

  何沅君卻不住掙扎,神色難看,大叫起來:“爹,你松開,你松開我!我不走,我哪里也不走!”

  “岳父大人,大敵當前,求你放開沅君啊。”陸展元也連忙叫了起來。

  那農夫大怒:“閉嘴,誰是你岳父?沅君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他雙目赤紅,神情憎恨憤怒。

  與此同時,客廳內沖出一中年婦人,她口中大叫:“三通!”

  武三通見到此女,頓時神色一變,旋即瘋瘋癲癲起來:“跟我走,跟我走。”

  他用力拉扯何沅君。

  武三娘見狀,立刻出手,一掌打向武三通,口中怒道:“三通,你快放開女兒!”

  武三通抬手一掌打回,頓時嘭的一聲,武三娘啊的一聲,身形踉蹌后退,口吐鮮血。

  她眼淚都流了出來,怒聲叫道:“三通!”

  危急關頭,那天龍寺的一鳴大師,強忍傷勢,忽然一指點出。

  頓時武三通猝不及防,被點中穴道。

  他渾身一震,驚怒大叫:“誰?”

  “三通!”一鳴大師沉聲喝道。

  武三通瞬間心頭一震,看到一鳴大師,頓時露出恐懼之色。

  “師…師叔…”

  何沅君趁此機會,脫離武三通的手掌,急忙回到陸展元身邊。

  此時馮驥哈哈大笑起來:“何沅君,你父親來救你,你怎么不跟他走?”

  何沅君臉色微變,怒視馮驥。

  馮驥卻不著急出手了,他指著武三通,道:“武三通,你想不想要跟你這義女雙宿雙飛?你若點頭,我幫你解開穴道!”

  此言一出,頓時所有人嘩然,不敢置信的看向武三通與那何沅君。

  何沅君更是色變,她自然清楚自己義父對自己的感情并不純粹。

  為了避免這樣畸形的關系,她寧可遠嫁江南,也不敢再留在大理。

  只是這樣的關系,眼前這惡賊如何得知?

  她瞬間心頭驚駭欲絕,立刻怒視馮驥,大叫起來:“你胡說八道什么!”

  馮驥輕笑,搖了搖頭:“陸展元是個渣男,何沅君,你以為這么著急把自己嫁出去,就能讓武三通死心?”

  “呵呵呵,你猜猜看,陸展元知道你和你義父不倫的關系,他還會要你?”

  何沅君臉色大變,驚恐大叫:“你胡說,你胡說,我沒有,沒有那樣的事情。”

  馮驥冷笑:“你也是女子,你也知道名節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今日這么多人羞辱李姑娘時,你屁都不放一個,現在到了事關你名節的時候,你也知道害怕了?”

  此刻四周還活著的賓客,一個個滿臉古怪之色。

  陸展元更是臉色難看至極,看向何沅君,不由壓抑怒火,問道:“沅君,你…你和岳父大人…”

  何沅君臉色慘白,拼命搖頭:“沒有的,沒有的事,展元,你不要聽他胡說…”

  “哈哈哈,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

  馮驥隨手一點,頓時直接解開武三通的穴道。

  武三通頓時恢復行動,但是迫于一鳴大師在場,他瘋癲之病,竟然沒有復發。

  馮驥笑道:“武三通,你還不帶走她?你甘心你心頭肉,寶貝女兒嫁給其他男子?今日你不帶走她,他日你會永遠失去她。”

  “難道你不愛她?你不想永遠讓她陪著你?”

  “你想要讓其他男人跟她耳鬢廝磨?”

  馮驥的話,仿佛一根根針一樣,刺在武三通心中。

  “不,不,沅君,你是我的,你不可以嫁人,你要永遠陪著我!”

  武三通雙目通紅,終于被刺激的發狂起來,身形一閃,瞬間抓住了何沅君。

  何沅君劇烈掙扎起來,但是下一刻,就被武三通點中穴道。

  緊跟著,武三通直接抓起何沅君,施展輕功,急速離開。

  武三娘見狀,大叫一聲,忍著傷勢,一躍而起,跟著追了出去。

  如此變故,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眼下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新娘子和她的義父,關系實在詭異。

  陸展元更是臉色青紫,氣的一口鮮血噴吐出來。

  哇的一聲,整個人萎靡坐在地上。

  馮驥哈哈一笑,身形一躍,飛回屋頂,看向李莫愁,問道:“李姑娘,他現在老婆也跑了,還受了傷,你要殺他,易如反掌。”

  李莫愁早已被眼前情況驚呆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忽然聽到這話,她神色茫然,看向馮驥:“我…我…”

  “你要殺他,現在便是最好的時候。”

  “有我在,無人能攔住你。”

  馮驥微笑道。

  他很清楚,要徹底解開李莫愁的心結,唯有現在就幫她。

  否則如原著那般,讓她忍耐十年仇怨,是個好人,都得被折磨成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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