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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晨曦山莊的修煉和日常,萬人坑前遇天子

  當晚,景水香抽中了下簽。

  夫妻倆日常完了,躺在塌上。

曾經的神木殿長老胴體嬌小,玲瓏浮凸  這是李元諸多娘子之中,身形和閻娘子最為相似的,可卻也是.“作戰”起來卻最為兇猛的。

  這和閻娘子完全不同。

  閻娘子就好像一頭溫馴卻會咬人的兔子,標準的賢妻良母,能下廚房,亦可上廳堂。

  而景水香卻像一只狂暴的母獅子,平日里就覺著霸氣,真到了夫妻日常時,卻是表里如一,依然兇猛的厲害。

  直到此時,她還趴上頭。

  李元心神舒暢,十指如梳,輕輕撫著她的長發,又打量著自家娘子的模樣。

  入目的是雪白的膚肉,是柔軟的弧線,是眨動著的妙目。

  他又抓起那雙手,輕輕揉著。

  景水香的廚藝非常好,能做出各種美食,在自家娘子們中屬于廚藝最好的存在。

  他動動這兒,又動動那兒。

  景水香也不是第一天承受李元這般的對待,不過她也懶得和崔花陰甚至瑤玨交流,也不知道李元對她們是不是這樣。

  此時被他碰的膩了,一個翻身便滾了下來,換了位置窩在懷里。

  李元摟著著小巧乳鴿般的娘子,思緒亂飛。

  仔細想起來,還真是有趣。

  除了真炎雪之外,他的妻子都是兩個兩個的娶,一個嬌小,一個高挑。

  之前是閻玉嬌小,薛凝高挑。

  而如今是景水香嬌小,崔花陰高挑。

  但性子又相差大了。

  他又開始放飛思緒,想著今后還能體驗什么樣的人生,還會在漫長的生命中遇到什么樣的人。

  這般想了會兒后,他又收回思緒,靜靜感受著體內的“八百五十六刀祖箓”。

  那重重箓種就如詭異的蓮花花瓣一般,圍繞在祖箓四周,而內里充斥著狂暴的念頭。

  李元感到這時候自身的狀態格外不錯,便一邊摟著娘子,一邊悄悄將祖箓按在心臟上。

  他一直記得“青瀚城”所展示出來的“那如真似假的巨人花園”,以及自家兒子的“分身”。

  沒道理青瀚城和自家兒子能用這力量,而他卻不行。

  而就在他將祖箓按入心臟的剎那,懷里的景水香胴體忽地抖了抖,雙瞳睜開,汪汪的眸子里帶著幾分駭意,她的呼吸都緩了,有種被掐住了脖子般的感覺。

  李元收起祖箓,她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好似溺水之人得救一般。

  “你剛剛干嘛了?”

  景水香問。

  李元道:“只是在試驗一個力量,不過總是不得要領。”

  說完,他又摟著娘子開始和她討論“這念頭如何在血肉里生出世界”。

  景水香在知道“這功法后續會如何之后,本就是一直壓著心底的慌張,心存僥幸地覺得車到山前必有路”,此時聽聞李元說這個,再也不忍不住了,便又是擔憂又是興致勃勃地和李元討論了起來,希望在討論中能發現“一條正確的路”。

  這一討論便是一整個晚上。

  次日早.

  景水香道:“鬼的前身就是執念,這執念種在陰氣里,就成了鬼。

  武者的力量也是類似,箓種就是強大的念頭,這念頭種在影血里,便成就了越來越強的力量。

  這世間萬物,說到底,本質很可能就是神魂和血肉。”

  李元點點頭,覺得即便到了異界,也還是“物質和意識的關系”,他又隨口補充道:“凡人的執念本來并不強大,可是死亡,使得并不強大的執念變得強大了,然后又被陰氣無限擴大,從而才成了鬼。

  而娘子你這樣修煉神木殿功法,則是在神魂上天生存在缺陷。初期不顯,但到了高處,卻會無法和血肉平衡,繼而軀體崩潰,踏入死亡,又或者永遠無法再進一步。”

  景水香道:“只要補足神魂,未必”

  李元打斷道:“所有的影血功法都很怪,它們并不具備兼容性,而是一種神魂配一種影血,所以即便后期再去增強神魂,也是在游離在力量之外的神魂,這根本無濟于事了。”

  景水香默然道:“平安真好,他有先天影血。”

  李元道:“所以,他才能分身。”

  景水香有些出神地看著窗外,道:“神魂的世界嗎?”

  她發了會兒呆,忽道:“我們難道只能做一群被束縛在血肉里的羔羊么?”

  李元道:“他們應該只要最強大的那種神魂,否則不會之用枯榮劍收割。娘子只要不到那一步,就不會被收割。”

  他心中又默默加了一句“這和我還是不同的,我全都能收,不過我也沒殺人”.

  景水香討論這些,越討論越是心亂如麻。

  本來還被壓的好好的,想著“既然已經收獲了原版的觀想圖,還有后續的所有功法,那不如先提升境界,之后的等以后再說”,可現在,她越討論越是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盡頭和未來。

  她有些不安地摟緊李元。

  她的傲慢在慢慢放下。

  原本她一心向道,只想走自己的路。

  可若自己的路都是別人設計好的,那這根本就不是道。

  景水香能達到這層次,又能在六品時成為同境界弟子中金字塔般的存在,甚至被冠以“香王”之名,她自然實力、天賦、心性皆是非凡。

  但在塌上,她越討論越是清楚,危害什么的都已經被揉碎了放在了她的腦子里。

  說句不好聽的,青瀚城都死了,她的天賦就算再強頂多也就是趕上青瀚城而已。

  景水香越想越絕望,宛如落入洪流中、被沖向不知遠處的女孩,此時只能死命地抓著李元這根救命稻草。

  “相公,我該怎么辦?”

  她在問出了這個問題的一剎那,她的驕傲就丟了。

“我我一直很努力,什么都不管不問也不在乎  可是,這條路是錯的,一開始就錯了,還回不了頭了。

也沒有岔路能逃脫  我.到底該怎么辦?”

  “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柔軟一旦爆發,就無法再堅強了。

  景水香六神無主,恐懼地抓著李元,忽地又擺出了討好般的姿勢,輕輕扭著臀兒,仰著可憐巴巴的臉龐,就好似之前那個天天說著“對不起”的娘子。

  李元看著娘子這瑟瑟發抖的樣子,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位四娘子就是只“裹著虎皮的羊”,虎皮一旦被扯去,她就會露出最軟弱的模樣,而這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他想了會兒,道:“先別慌。”

  “嗯嗯嗯”景水香一瞬間乖巧了,連連點頭。

  李元道:“你先把枯榮法停了,然后天天去煮飯燒菜,換一種心情.

  現在的問題是,我對神魂也完全不熟,若是能夠理解的話,也許才能對癥下藥,破除這個陷阱。”

  “嗯嗯嗯”

  “對了,白天伱和花陰和瑤玨也去說說這個,勸她們也先別練了。”

  “嗯嗯嗯”

  景水香思緒很亂。

  李元看看天色,雖然亮了,但他還是在摟著娘子多睡了會兒,這才舒舒服服地起床。

  天天在外那么累,回家還不能享受享受嗎?

  而且,他隱隱有些預感,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他十有八九會和神木殿幕后的那位存在對上。

  若是對上,那“怎么破除枯榮法的陷阱”,直接問那位不就是了么?

  “力量.還是力量啊.”

  李元完全沒法想象那位存在有多強大,所以他得變得更強。

  青瀚城覺得他和那批人是對立的,而他雖然也做好了對立的準備,但卻并沒有直接將自己放在“敵人”的位置上。

  大家都是割韭菜的,也沒有誰比誰高貴。

  可若是“陰陽大同”要搞得世界滅亡,惡鬼橫行,那李元就有意見了。

  午后,李元吃完飯,抓著從神木殿幻陣中得來的五品馴獸秘術和五品身法看了會兒,以期趕緊入門。

  待到看膩了,他便決定再去山寶縣附近逛逛。

  這一次,他的目的地是萬人坑。

  他腦海里頓時浮現出萬人坑的景象。

  灰黃的泥土,巨大的深坑,飛舞的蠅蟲,腐爛發臭的尸體,還有那重疊在這恐怖真實之上的幻境。

  萬人坑很有特色,甚至在李元見多了鬼域之后,越發覺得這個地方真的很特別。

  單鬼鬼域的力量其實是介于五品和四品之間的,只不過因為陰氣的緣故,單鬼鬼域極難消滅,所以想要鎮壓單鬼鬼域需得四品中的強者才行。

  而想要打散單鬼鬼域,卻需要他這般的才可以。

  然而,萬人坑里卻可以源源不斷地走出“極為特殊的鬼仆”,這些鬼仆擁有著“身前的記憶,力量”。

  之前,萬人坑才出現沒多久,就已經走出了六品。

  現在這么多年過去了,李元都不知道萬人坑怎么樣了。

  除此之外,李元也問過閻娘子。

  伏江道這鬼街上,從未有過“萬人坑”的店鋪。

  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說明萬人坑有些古怪。

  他昨天輕松地打散了木匠鋪,今天去看看萬人坑,問題也不大。

  于是乎,李元和家里人說了聲“這些天可能不回家”,然后便如散步般地來到了山寶縣,又輕車熟路地來到了秋塘縣。

  故地重游,之前幫他守在這兒的古象將軍早不知道去哪兒了。

  而他當初安排的堵住萬人坑的手段也早沒了。

  四月天里,山花花瓣到處飛著。

  李元坐在一棵山間老樹下,看著十多里之外的萬人坑。

  故地重游,這從前會讓他連腳趾頭都緊張的繃起的地方,現在已經讓他有種平平淡淡的感覺了。

  然而,這陰氣幻境果然有著獨到之處,即便他現在也無法看出端倪。

  從外看,依然是潺潺溪水邊的連排屋子,給人一種“白云深處有人家”的世外之感。

因為萬人坑有些特殊,所以李元并沒有直接莽入,而是耐心地觀察著,等待著  第一天,他看到了三批人從外走入萬人坑。

  旋即,又有三個人從萬人坑走了出去,實力分別是“八品”、“八品”、“六品”。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在第六天的時候,李元看到萬人坑中居然一下子走出了兩個“五品”。

  這要是放在當年,這邊怕不是直接就團滅了。

  李元忍不住思索道:‘若是這萬人坑能走出四品,那這單鬼鬼域就直接打破我估算出來的強度規律了。’

  可他轉念再一想:‘誰說萬人坑一定是單鬼鬼域的?就因為他能被還是六品的我鎮壓么?這個說法不對,只能說這個鬼域在最初比較弱。’

  李元思索了會兒,越看越覺得這萬人坑還是很邪門。

  當年看邪門,現在看更邪門。

  既然看不破,他就不打算進去試水了,而是每隔十多里便留下一只鳥兒充當眼線,以繼續觀察這萬人坑能走出的“鬼仆品次上限”。

  萬人坑納入觀察后,李元便拉了拉千里一線返回了晨曦莊園。

  至于那花店,他還沒打算去。

  回到莊園后,他輕輕嗅了嗅鼻子,然后在膳堂里看到了正圍著花圍裙在煮菜的水香長老。

  嬌小的水香長老是真的怕了,她最近一直沒修煉,而是天天做菜。

  李元躡手躡腳走入,然后從后一把抱住她,直接貼近了。

  “呀!”

  水香長老嚇了一大跳,扭了扭臀兒,但一想到這莊園里能這么“偷襲”她的似乎只有一個人。

  于是,她回頭看了看。

  一看,確認了是李元,她就不管了,只是輕輕道了聲:“別在這兒呀。”

  說完,她就繼續開始切菜,同時輕聲道:“這幾天我精神崩的很緊,我自修煉以來,就沒有一天停下過現在突然停下,感覺很不安。”

  李元享受著懷里在輕輕動著的身體,在膳堂里這樣,有種偷偷摸摸的新鮮感。

  他低頭嗅著水香長老的發香,又問:“陰妃娘娘呢?她停止修煉了嗎?”

  水香長老聞言,愣了下,無語道:“這什么稱呼呀?”

  李元笑道:“夫妻間嘛.”

  水香長老懂了,于是道:“瀚城殿主,陰妃娘娘最近也停下了,她和瑤玨一起在建立問刀宮呢。”

  李元聽到“瀚城殿主”四個字,一口氣沒喘上來,咳嗽起來,然后無語道:“什么鬼稱呼?”

  水香長老笑瞇瞇道:“夫妻間嘛.”

  李元愣了下,他微微閉目,感受著懷里的女人。

  總覺得不過才幾天時間,水香長老已經開始慢慢改變了,從最初的“暴戾”或“可憐巴巴”到現在能開玩笑。

  看來,停下修煉可能還是有點用的。

  他咬著牙道:“不錯,不錯,不過瀚城殿主終究不是我,你可以稱呼我為蠻王殿下。”

  水香長老忍不住仿著崔花陰翻了白眼,道:“討厭。”

  李元道:“她們要改問刀宮的名字,那就改成五虎斷門宮吧。”

  水香長老聞言,欲言又止,良久只是幽幽道了聲:“你是認真的嗎?”

  李元道:“還是你們想名字吧。”

  對名字,他并不在意。

  找完了娘子,李元又去外面逛了逛,看了看薛姐。

  薛姐一直和兒媳婦們,孫子孫女們一起。

  世家女們哪里會帶娃,當初在神木殿也都是家里的奶媽什么幫著弄的,此時輪到向家女自己上陣,便手忙腳亂了。

薛姐就在那邊幫著,又是弄吃的,又是端著噓噓  李元本來憐她辛苦,可一看到薛姐臉上的笑容,便打消了去做點什么的想法。

  他去到密室,掏出五品馴獸術,和五品身法看了起來。

  五品馴獸術,名曰《獸王法》。

  一旦修煉成功,除了可以駕馭五品妖獸,還能懾服低品次妖獸。

  駕馭,便是妖獸聽你的話,你讓干啥就干啥,和你心意相通。

  懾服,就是這群妖獸會大批量地跟著你,你可以發號施令,做一些簡單的諸如“進攻、防御”之類的安排,然而若是你的氣勢一旦被對面壓下,這些被懾服的妖獸就會化作烏合之眾,直接逃跑。

  五品身法,名曰《幻身術》。

  若說六品的《斂息術》和《藏身術》是將光線收斂起來,從而使得自己藏在陰影里不被發現。

  這《幻身術》便更神奇了。

  根據書冊記錄,一旦練成,便可以影血的調動,將所有光,所有聲音傳輸過身體,造成自己不存在的假象。

  這兩門功法都是極其難練的功法,需得有著對應的六品法門修煉至宗師級才能后續修行。

  青瀚城持有這些法門長達數百年,自也是練成了。

  若是之前,李元會以為青瀚城只修煉了《幻身術》。

  可在看到《獸王法》之后的四品馴獸技能名為《血色花園》時,他忽地明白青瀚城可能自己就是個大馴獸師,而這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

  至于《幻身術》.

  李元記得很清楚,之前他和青瀚城交鋒時,青瀚城曾經極其突兀地從他眼前消失,任憑他怎么感知都感知不到,然后還是通過‘火’確定了那邊有個活人,這才察覺到青瀚城的。

  如此深藏不露的人,居然慘死在了算計之中。

  李元心底又生出感慨和慎重。

  他坐在密室,點著燭火,安靜地看書。

  很快入夜。

  今夜,抽中下簽的是瑤玨。

  沐浴更衣后,李元收起功法,打了個哈欠來就寢。

  屋內,點著紅燭,紗帳好似鍍上了火焰。

  瑤玨一身綢緞褻衣,長腿挑著被子,托腮看向走入的李元,用可憐兮兮的聲音道:“蠻王殿下,還請放了小女子,小女子家中還有待嫁的郎君呢.”

  李元愣了下,然后粗蠻地走過去,惡狠狠道:“你這小娘子,若是把本王服侍的開心了,本王自會放你離去與郎君團聚。”

  “真噠?”瑤玨眼中閃過希望,然后又露出堅毅之色道,“為了和郎君團聚,小女子一定會讓蠻王殿下開心。”

  不一會兒,被褥里響起嘻嘻笑著的聲音。

  許久又許久.

  被褥里探出瑤玨的小腦袋。

  她輕輕捏著小拳頭,給李元錘打身子,一會兒胸口,一會兒背,一會又是肩,她嘻嘻笑道,“現在我們都成了累贅啦,郎君一個人擔著未來,辛苦啦辛苦啦。”

  李元道:“功法停下來后,有沒有輕松點?”

  瑤玨道:“有些迷茫,不過還好有事做,天天管著那三百多個孩子,你一句我一句,一天就過去了。再想著天塌了還有相公,就好多啦。

  不過,小姐卻常常拿著那幾幅觀想圖,思索著其中的奧秘。”

  李元道:“花陰是這性子,她看便看吧,可若是精神不對了,你們一定得制止。那些圖里未必不曾藏著詭異的力量。”

  “是是是,知道啦,相公。”瑤玨露出可愛的笑容,“您在外面那么辛苦,家里的妻子們怎么還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讓你操心呢?”

  過了會兒,瑤玨似乎感到了什么,又湊近了,用一種帶著哭腔的聲音道:“蠻王殿下,今天是最后一晚了,你要說話算話.”

  她雙目閃閃,用可憐的具有犧牲的聲音道:“為了郎君.你.來吧。”

  李元笑道:“小妖女,不如我介紹你去白蓮教吧。我看好你,我覺得你能當教主。”

  說罷,他又拉上了被褥。

  小半個月后。

  李平安的小兒子滿月了。

  家里熱熱鬧鬧,可卻只有一桌人。

  向家女也沒什么不開心的,她雖然還沒知道公公到底有多強,但平日里也聽得丈夫說“這里比神木殿的隱秘更多”之類的話,自然心中也對這位公公充滿了敬重乃至敬畏。

  宴席上,觥籌交錯。

  眾人只見那位紅衣的唐老太太干酒如喝水。

  李平安見不得這么牛逼的人,于是也干酒如喝水。

  李元自然也陪著兒女喝。

  旁邊的薛凝,瑤玨,小琞,還有李平安的妻子們都在勸“少喝點少喝點”。

  然而,三人根本不管。

  他們喝的都是加了焚心花的酒。

  很快,李平安先倒了,仰面倒地,“生死不知”。

  唐老太太的體內或許已經產生了“烈酒抗體”,以區區六品之軀直接干翻了五品大圓滿。

  此時,她媚眼如絲,看到倒地的李平安,昂首傲然地道了句:“弟弟,就是弟弟。”

  然后又看向李元道:“還是老爹厲害。”

  李元體內火輕輕一燒,那焚心花的藥性就直接燒沒了,他自然不會醉。

  然而,這般熱鬧的氛圍,讓他也是心中歡喜。

  宴席后,他飛身上了屋頂,背靠琉璃瓦,吹受晚夜風,仰望天上月,自由一番悠閑風趣。

  只可惜,世事令他煩。

  若這就是個低武的世界,他便已經無敵了。

  無敵之后,就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

  然而,現在卻還有許多事要去忙碌啊.

  真是煩透了。

  他驚喜的發現《獸王法》和《幻身術》居然都已經入門了。

  然而,下一刻,他又皺了皺眉。

  他“面板”上寫著:

  獸王法(五品)(1/50)

  幻身術(五品)(1/50)

  這是比六品時候多出了足足5倍的點數,已經和他自創的靜海刀一個數據了,想來五品之后所需的點數也都是增加了。

  李元再掃了掃自己的空余點數:48340。

  略作思索,他還是投入了“3098”直接加滿了這兩個技能。

  如今,他力量有余,但機巧和身法便相對成了短板。

  幻身術剛好可以做一點小小的彌補。

  而獸王法修行完了之后,他還要看看能不能提前修行馴獸的四品技能————血色花園。

  大量的經驗和記憶涌入腦海,李元飛快地吸收著這些力量。

  未幾,他睜開眼,心念一動之間,走出了密室。

  他運用著幻身術。

  一道道光線穿過他的身體,投落在身后。

  他的身體沒有反射出一點光芒,由此宛如不存在一般。

  他走過正在給孩子們講故事的薛凝,看著兒媳們在旁聊天,但無論是薛凝,還是兒媳,還是孫子孫女居然都沒看到他。

  他又去摘膳堂做菜的水香長老身邊晃了晃,水香長老有時候會抬起頭,可視線卻會完全地穿過他,看向他身后的地方。

  李元忽地感到了一陣后怕。

  這才只是五品的《幻身術》,可一旦修煉到大圓滿居然連五品強者都注意不到。

  五品都這么厲害了,那四品,三品,又該如何?

  幸好,他掌握著火的力量,否則便是有人入侵,他怕是都不知道。

  簡單測試完了《幻身術》,他又去演練《獸王法》了。

  其實相比起之前,他只是多了能駕馭“3個五品妖獸”,“增加了對妖獸的親和度”以及“懾服”的力量。

  此時,飛鳥眾多,不少停在莊園附近,約莫一百多只。

  李元走去時,那一百多只鳥也沒有任何警惕。

  而李元稍一運法,那一百多只鳥忽地都筆直地站立起來。

  李元微微抬手,飛鳥們全部飛起。

  他再按了按手指,飛鳥們重新落在枝頭。

  他再拍了拍手掌,飛鳥們全部散去。

  看著散去的飛鳥,他估算著距離,再度想要懾服,卻失敗了。

  李元施展身法,來到新的鳥兒們的聚集地,反復地測試著。

  很快他明白了,他能“懾服”的距離是應該只有百丈左右,而且動物們在“脫離懾服”后,短時間內不會再被“懾服”。

  測試完這些,李元又馬不停蹄地翻出了那般四品馴獸法————《血色花園》。

  之前看不懂的地方,現在已經全部清楚了。

  李元快速翻了翻,大體明白了《血色花園》是什么。

  不過,同時他也明白了這馴獸法他練不了。

  因為《血色花園》的前置除了“五品宗師級馴獸術”之外,還有“五品宗師級靈植術”,也就是種樹。

  而修煉出的效果,則是親手種出“五品妖樹”,然后使得這樹“快速成長”并“乖巧聽話”。

  這讓李元直接想到了“白竹吊鐘樓”所在的那棵樹。

  但那棵樹據說是神木殿先輩種植的,而不是青瀚城。

  所以,他忍不住想到“也許青瀚城并沒有掌握血色花園,青瀚城以念顯出的花園是超越了四品的力量,和馴獸術毫無關系”。

  他看的有些不清不楚,便將《血色花園》暫時放了起來,然后打算下次回神木殿時翻一翻有沒有九品到五品的靈植術。

  時間一天天過去。

  轉眼到了六月。

  李元一邊享受著和家人一起的生活,一邊默默關注著山寶縣以及萬人坑附近的情形。

  木匠鋪被毀,在當地造成了不小的轟動,不過慢慢地也平息了。

  萬人坑中走出的“鬼仆”品次最強還是維持在五品,并未突破。

  李元想了想,決定去把萬人坑滅了當做練手,然后再去試試花店。

  他拉了拉手指,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山寶縣,又快速地來到了秋塘縣。

  來到秋塘縣,他看了看遠處溪流邊的連排小屋,便直接踏入而入。

  一入內,小屋門縫便吱嘎一聲開了,內里探出一只雪白的手。

  手腕輕轉,將門開了,一個美人從里探出腦袋,道了聲:“郎君從何而來呀?”

  然而問完這句,“她”就覺得不對勁。

  因為“她”所在的整個區域都開始抖動。

  陰冷的黑膜和炙熱的紅膜直接碰撞起來。

  那紅色入長槍般的火直接兇猛地刺入了黑膜之中。

鬼域被入侵了  一切開始焚毀。

  李元走上前,隨手把門扯飛了。

  他周身的火肆無忌憚地噴發而出,將那門直接燒成灰燼,也將這幻境直接燒出了真實。

  他根本不是站在什么門前,而是站在一個巨大腐臭的尸坑之前。

  他面前也不是美人,而是個全身腐爛,膿水流淌的老尸。

  啪啪啪!!

  許許多多的手瞬間抓向李元的腳腕。

  李元祖箓入心,火焰破體。

  老尸們頓時沐浴在熊熊大火里,發出怪異的叫聲。

  李元往后稍稍退了幾步,耐心地看著深坑。

他眼前,無數數據閃過  八品,九品,不入品,七品,八品,六品,七品.

  那些鬼仆飛快燒毀。

  而更可怕的鬼仆則在爬出。

李元眼前的數據也變了  六品,七品,六品,五品,五品,六品,七品,六品.

  李元瞇著眼,繼續燒。

  萬人坑的老尸們已經化作一股股黑煙散去,但內里的腐臭味兒卻越發濃郁。

  緊接著,傳來“噔噔噔”的沉重腳步聲,好似身著沉重鎧甲的可怕怪物走在空曠回廊。

  李元忽地想到了那個什么前朝的大英雄。

  那位大英雄被前朝處死,正是埋葬在了此處。

  ‘應該是四品吧?’

  李元有些期待。

  而就在這時,他忽地瞳孔緊縮了下。

  這倒不是因為萬人坑深處的鬼仆走了出來,而是他在距離萬人坑最遠的一只飛鳥“炸”了。

  那只飛鳥什么都沒看到,就直接炸了。

  李元瞬間警惕起來。

  他掃了一眼萬人坑,毫不戀戰,迅速撤出。

  就在他撤出的剎那,那深坑里的動靜沒了。

  李元繼續將視線投向遠處的飛鳥。

  就在這一剎,第二只飛鳥也炸了。

  這讓李元確定,對方至少是在數十里外殺掉了自己的鳥。

  來人必是四品。

  很快,第三只飛鳥,匆匆一瞥間,終于注意到了遠處的一幕:金龍盤繞,旌旗如云.

  富貴無比的樓輦兩側站著難以想象的高手。

  左側,是個頭戴三叉束發冠,身披獸面吞頭暗金甲的威武男人。

  右側,卻是個肌膚白皙、似笑非笑的血色壽衣陰柔男子。

  旁邊,還有個銀發如星河,漂亮的不像男人、倒像是絕世美人的少年。

  李元早從青瀚城,以及一些信息處得知了一些大人物的特征。

  這一刻,他直接叫破了四人的身份.

  ‘天子,呂玄仙,趙古同,彭冥衣.’

  ‘他們來這里做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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