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本宮也不為難楚澤。來人,將他押下去,嚴加看管,不得有失!”
錦衣衛領命而去,拖著重傷的楚澤,悻悻然離開。
待人走盡,天魔宗主緩步上前,面帶微笑。
“殿下心胸狹窄,當真令人失望啊。”
太子愕然,不明所以。
“閣下此話何意?”
天魔宗主仰天長笑,笑聲瘆人。
“太子,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是想殺了楚澤,獨占圣上寵信。
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楚澤死了,你的麻煩才真正開始呢?”
太子聞言,臉色驟變。
“你什么意思?”
天魔宗主悠悠說道:“楚澤在朝中呼風喚雨,深得文武百官擁戴。一旦他死于非命,只怕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你可擔當得起?”
太子眉頭緊鎖,面色凝重,顯然有些意動。
天魔宗主又道:“再說,沈家滅門,血腥味撲鼻而來。這恐怕是大明最慘烈的一次災難,朝中震動,民心不穩。連皇上都要忌憚三分,你我更要謹慎小心啊。”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太子一眼,緩緩說道:“不如這樣,暫且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等風頭過去,再找機會除掉楚澤不遲。”
太子聞言,眼神閃爍不定,似有無限心事。半晌,他才長嘆一聲,無奈點頭。
“罷了,就依天魔宗主所言。只是楚澤此人,切不可輕易放過!”
天魔宗主嘿嘿一笑,滿臉陰險。
“殿下放心,楚澤那廝,必然橫尸街頭,死無葬身之地!”
他說著,長袖一甩,轉身離去。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太子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詭譎。
這天魔宗主,絕非等閑之輩。他的真實身份,或許還有更大的秘密。
想到這里,太子不由得握緊拳頭。
無論如何,楚澤都不能再留!他對自己的威脅太大,必須盡快除之而后快!
心念電轉間,太子已經有了決斷。
他轉身吩咐身邊侍衛,低聲說了幾句。
那侍衛領命而去,腳步匆匆,似乎要去辦什么大事。
而此時,京城的另一處,一座陰森的宅院內。
燭光搖曳,映照出一張慘白的臉。
沈清舞縮在墻角,混身顫抖,淚流滿面。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家破人亡,她已經一無所有。
楚澤的突然出現,更是讓她惶恐不安。
“娘親,女兒該怎么辦.”
沈清舞喃喃自語,聲音嘶啞難聽。
就在此時,宅院的大門突然被人踹開。
一隊黑衣人魚貫而入,為首一人,氣度不凡,正是天魔宗主!
“沈姑娘,別來無恙啊。”
天魔宗主陰測測地笑著,大步走到沈清舞跟前。
沈清舞嚇得連連后退,渾身發抖。
“你你是什么人?為什么闖入我的閨房?”
天魔宗主卻是嘿嘿一笑,悠然道:“姑娘誤會了,在下是來救你的。”
“救我?”沈清舞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沒錯。”天魔宗主點點頭,語氣誠懇,“在下奉太子殿下之命,特來保護姑娘周全。免得.免得有人覬覦姑娘的美色啊。”
沈清舞聞言,只覺五雷轟頂。
“太子殿下?他怎么會.會護著我?”
“這個嘛”天魔宗主神秘一笑,湊近沈清舞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不知他說了什么,沈清舞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這這怎么可能”她顫聲道,難以置信。
“姑娘且稍安勿躁。”天魔宗主安撫道,“太子殿下對姑娘一往情深,絕不會害你。”
“如今沈家滿門被屠,姑娘孤苦伶仃,正需要一個依靠。太子殿下愿意庇護姑娘,這可是天大的福氣啊。”
沈清舞猶豫再三,似有無限心事。
她抬頭看向天魔宗主,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好,我跟你走。”
她咬牙道,語氣堅定。
天魔宗主大喜,連忙吩咐手下,將沈清舞扶上馬車。
“姑娘請放心,從今往后,太子殿下就是你的靠山。任何人,都不敢再欺負你了。”
馬車緩緩駛離宅院,消失在夜色中。
天魔宗主望著遠去的車隊,唇角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嘛。”
他喃喃自語,語氣志得意滿。
“等沈家的麻煩解決了,就該輪到楚澤那個礙眼的東西了。哼哼,到時候,我看他還能囂張到幾時!”
一陣冷風吹過,天魔宗主的身影,漸漸隱沒在夜幕中。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大牢里。
昏暗潮濕的牢房內,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霉味。
楚澤被沉重的鐵鏈鎖著,渾身是傷,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方才在沈府,太子那一掌,差點要了他的命。
要不是天魔宗主及時出手,只怕自己已經魂歸地府了。
想到這里,楚澤不由得暗暗心驚。
堂堂鎮國大將軍,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他咬牙切齒,強忍著傷痛,試圖運功恢復。
然而體內真氣渙散,已然無法凝聚。
他修習的內功,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可惡!”楚澤狠狠一拳砸在地上,只覺五內俱焚。
難道就這樣認命,葬身牢獄之中?
不!絕不!
他努力支撐著坐起身,目光在牢房內逡巡。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墻角的一塊石頭上。
那石頭棱角分明,鋒利無比。
楚澤眼前一亮,心中升起一個大膽的念頭。
他費力地爬過去,顫抖著雙手,抓起那塊石頭。
石頭挾帶著陰冷的寒意,刺得掌心生疼。
楚澤咬了咬牙,將石頭藏在懷中。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暗暗盤算著逃跑的計劃。
就在這時,牢房外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楚澤,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語氣充滿了譏諷。
楚澤猛地睜開眼,只見牢房門被推開,數名獄卒走了進來。
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的心腹侍衛,秦風!
“秦統領,你這是什么意思?”楚澤強作鎮定,沉聲問道。
秦風冷笑一聲,悠然說道:“還能有什么意思?太子殿下已經下令,要處置你這個狗賊!”
“我?狗賊?”楚澤勃然大怒,幾欲暴起。
“哼,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太子的一條走狗罷了!”秦風不屑地撇撇嘴,語氣輕蔑。
“如今主子要收拾你,你還敢狡辯?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說著,一揮手,身后獄卒立刻涌上前,將楚澤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