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添!”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司徒長靖的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他憤憤地瞪著楚澤。
他說楚澤為什么與這個姓左的小子走得這么近,原來是因為對方是曲老的閉門弟子。
曲老的名頭一出,除了他的那幾個弟子之外,誰還敢上臺?
就算他想添人,他又上哪兒去找人?
要是他能找到曲老的弟子,至于拉著那個廢物上臺?
司徒長靖越想越是憋屈。
“行吧,不添就不添吧,只要你開口,咱也可以讓左映退下來,就當咱沒有讓他上臺,省得之后咱贏了你還說咱欺負你。”楚澤臉上的笑就沒消下去過。他支著額頭,看戲般看著司徒長靖。
這事可是他自找的,跟楚澤沒有絲毫關系。
但這并不妨礙楚澤看戲。
司徒長靖:“…”
不可否認,他之前確實是有這個想法。
但這話他自己主動說出來,與楚澤用這種施舍口吻說出來,效果完全不同。
讓本在猶豫要不要提議讓左映退下去的司徒長靖,瞬間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必。”司徒長靖拒絕底氣地足,“這些比賽項目都是咱提出的,就算敗了一局,也影響不了大局。開始吧。”司徒長靖傲然揚起下巴。
楚澤聞言,臉上的笑意又濃了一分。
這個司徒長靖,還挺要面子。
算了,話他已經說過了,在輿論上,他已經占了上風。
既然司徒長靖自己要死,那他就成全他吧。
“既然司徒先生這么說,那咱也不強求,不過這次賭約,咱的彩頭似乎還沒拿出來吧。說說,你想怎么賭。”楚澤看著司徒長靖,示意他先說話。
反正不管他說什么,楚澤都有自信可以把握全局。
他不懼。
可巧了,司徒長靖也是這么想的。
他抬了抬下巴,道:“簡單,加方才離開的那人,咱共有七個人,便比作七輪,誰先贏過四輪誰勝。咱的要求很簡單,只要咱贏了,就要楚大人你當眾給咱跪下,說你輸了,你能力比不過咱,從今往后,不論在哪里見著咱,都得跪地相迎,以奴仆的姿態見咱。如何?”
他說話落下,立刻引起一陣不滿的議論聲。
尤其是學校里的人,更是義憤填膺。
一個二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沖上去,將司徒長靖扯下來,狠狠打一頓。
就連朱標幾兄弟都在皺眉。
反倒是楚澤一臉淡定。
甚至在聽到司徒長靖的要求之后,還哈哈笑了起來。
司徒長靖皺眉:“咱的要求很好笑嗎?”
“沒有沒有,只是咱沒想到,司徒先生的要求竟然這樣一如既往。”楚澤停住笑聲,意味深長地掃了司徒長靖一眼。
這一眼,讓司徒長靖立刻想到自己與楚澤初見時,自己也是說了這么一番話。
至于結果…
司徒長靖拒絕回想。
他沉著臉,咬牙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楚澤,你別高興得太早。你且說說你的要求,省得等下你輸了不認帳。”
“那不會,咱向來說話算話。”
楚澤的要求他早就想好了,此時司徒長靖要問,他立刻答道:“咱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輸了就來咱的學校任職位,給咱的學生交授天文知識,但要認真對待,不可敷衍了事。”
司徒長靖古怪地看著楚澤。
“你想讓咱入了你的學校,然后在學校肆意羞辱咱?”
這是司徒長靖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
不然楚澤為什么非得要他去學校?
司徒長靖戒備地看著楚澤。
他剛說完,朱標幾兄弟便悶悶的笑出聲。
楚澤更是滿臉無語。
他白了司徒長靖好幾眼,然后無語道:“司徒長靖,把你那狹窄的心胸好好地闊一闊,別總拿這骯臟的心眼看人。咱可以當著眾人的面發誓,咱絕對不會借故打壓你,這下你總放心了吧?”
司徒長靖更不放心了。
“為什么?”司徒長靖還是想不通。
自己與他關系可謂是勢同水火,現在他把自己想辦法弄到他的學校,卻說不是為了報復?
那他想干什么?
朱樉嫌棄地翻了個白眼:“自己個兒心思骯臟,把別人也想得如此骯臟。”
“嗯,話有些過于直白了,好歹給人留點顏面嘛。”朱棣接話。
朱標聞言笑笑,他對司徒長靖道:“楚澤說不會報復你,便不會報復。你若是不放心,咱可以為你作保。”
朱標的聲音溫厚,充斥著讓人放心的力量。
但司徒長靖更想不明白了。
為什么楚澤一定要自己去他學校,而且朱標都不惜出來作保。
但朱標都發話了,司徒長靖倒是不擔心楚澤對自己不利了。
不過他并不想去。
自己輸了就罷了,還得去人眼皮子底下做事。
臉都得丟光。
“咱…”
“你不答應也不要緊啊,只要你現在就跪地認輸,咱就換一個條件。”楚澤漫不經心地打量司徒長靖的話,成功地將司徒長靖的話給堵了回去。
司徒長靖臉色鐵青。
“還沒比呢,你怎么就知道你一定會贏。”
楚澤笑笑:“既然你不認輸,那就是答應這個條件了?”
“答應就答應,咱還不信你能贏了。”司徒長靖心里的怒火被挑起,當下不再反駁。
不就是去當老師么,他還能怵了不成。
楚澤看司徒長靖一臉傲然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要的就是司徒長靖答應。
只有他答應留下,楚澤才方便繼續下面的事。
楚澤朝副校長遞了個眼神。
副校長點點頭,道:“比賽開始!”
第一局比的是四書五經。
這些都是一個學堂最基本的學習內容,教的不僅是政治、軍事、外交、文化等方面的知識,還有禮義廉恥,及做人的道理。
是非常綜合性的一個學科,也是最基本的學科。
雖然楚澤的學校不是以為死記硬背這些內容為主,但也是要學的。
上臺去比試的也學校里,十分精通這些的學究。
與司徒長靖找來的人,竟然打了個平手。
楚澤有些驚訝。
“看來這司徒長靖還是有些人脈的。”朱標似頭,小聲跟楚澤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