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左映對這人也是煩得很。
說恨還算不上。
畢竟恨一個人是需要花費時間與精力的,而衛源明顯沒這個資格。
但這個人真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還是讓人忍不住厭惡。
無他,只因這個人太煩人了。
“衛源,你到底想干什么。”左映看源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衛源最煩的就是左映用這個眼神看他。
就好像他衛源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垃圾一樣。
可他也是衛家的二公子!
明明他比那個廢物要好得多,腦子也有用得多,可所有人都只知道那個廢物。就連衛家未來的當家人位置,也只有那個廢物可以坐。
可是憑什么?
明明他衛源比所有人都要強。
憑什么最后只能給別人做配?
既然他們都瞧不起自己,那他就證明給他們所有人看,看看他衛源到底是不是比別人差。
而左映,就是他用來證明自己的工具。
他與左映的年紀相差不大,但左映的命卻比他好。
如果他也生在左映這樣的家里,現在的成就,必定比左映的要好,名聲也比他的要大。
他甚至還可以將如今的左家,再往上推一個高度!
可左映整日里除了吃喝玩樂,還懂什么?
他什么都不懂!
一個廢物!
此時竟然也敢跟他叫囂?
衛源如此想著,看左映的眼神越發鄙夷。
“咱想干什么,難道還跟你匯報不成?”衛源下巴微揚,嗤笑著看著左映,挑釁道,“咱給了銀子,她就應按咱的意思唱歌,如果左公子看不下去,那你拿出更多的銀子來啊。”
跟在衛源身后的,是一群巴結著衛源紈绔子弟。
他們都是靠著拍衛源的馬屁,在他手縫里討一絲好處。
此時見衛源占了上風,他們立刻附和道:“左公子,你只是腿斷了,總不至于連脊梁骨都斷了吧?”
“就是,想要替別人出頭,那你到是拿出些真本事啊。”
“不是說你左家什么都缺,最不缺錢嗎?你既然想替這姑娘出頭,那你就拿銀子出來啊。”
衛源任由他們說。
等他們說完了,才裝模作樣地站出來,慢悠悠地道:“不會是你現在腿斷了,你爹就不給你這么多次銀子了吧?嘖嘖,真可憐啊。”
這些人的聒噪,吵得楚澤耳朵都麻了。
他鄙夷地看著樓下的衛源,問:“衛源,真要比起來,你比得過左映嗎?咱可是聽說了,你不過是衛家的庶子了,你這般大手大腳地用銀子,看來你平日里很會賺錢嘛。就是不知道你這錢,到底是你自己賺回來的,還是從旁的渠道拿到手的。”
衛源聞言,臉色微青。
他這才將目光移到楚澤身上。
當他看清楚澤那張臉時,衛源瞳孔猛然縮了一下。
剛才他進來時,只聽到了左映的聲音,之后的視線也只注意到左映,到是沒發現,楚澤也在這里。
那靠著窗戶依著的青年,又是誰?
衛源想到對方可能的身份,他心里瞬間慌了一下。
如果是普通人,他自然是不怕的。
可如果對方是皇家人…
那衛源就不得不考慮考慮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衛源的心情又不好了。
明明自己的能力這么強,在應天也是排得上名號的,怎么就結交不了這樣的人物呢。
偏左映那個廢物卻可以。
真是氣人。
衛源不敢懟楚澤,便對著左映道:“左映,你不會是不敢跟咱比,所以才請楚大人替你撐腰?如果是,你只要點下頭,那咱立刻拿了銀子就走,就當沒來過這里,歌你們繼續聽,如何。”
只要左映敢點頭,那他讓一步又如何?
反正他已經贏了。
衛源挑釁地看著左映。
左映被衛源氣得不輕。
不僅瞧不起他,還想讓他主動認輸?
那是不可能的!
不就是銀子么。
他的左映旁的沒有,就是銀子不少。
“衛二,”左映開口就踩對方的痛腳,道,“你這個在家里在拿錢的人都敢比,咱這個自己掙錢的人,怎么就不敢比了?來來來,你說要怎么比,咱跟你比!”左映擼起袖子站了起來。
樓上衛源震驚了一下。
他都顧不上去計較左映的那句“衛二”,詫異地指著左映。
“你的腿…”
“衛二你孤陋寡聞了吧,咱的腿早就好了,你不知道嗎?”左映嘲諷道,“街上都傳得沸沸揚揚了,你總不會還什么都不知道吧?”
楚澤看著支棱起來的左映,又懶洋洋地趴了回去。
左家的財力他是不擔心的。
再說了,這斗財他也幫不上忙啊。
還是看戲吧。
朱樉的想法也差不多。
正好也讓他看看,這應天二財神,到底有多厚的家底。
衛源聽到左映的話,表情微變了一瞬。
左映的腿好了這事他也聽說過,但他沒往心里去。
因為在左映的腿受傷的第一時間,他就打聽過,確定了左映的腿這輩子都將好不了。
之后聽說左映的腿好了,衛源也只當是謠言。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不過真的假的,他都不在意了。
今天,他要左映跟左家都顏面掃地!
“簡單,”衛源道,“咱就比誰身上帶出來的值錢的東西多。”
他們身后都有極厚的家底,如果將家底都掏出來,比上三天三夜都比不出個結果。
不如看看誰戴的東西更值錢。
“呵,咱還當你要怎么比呢,原來就這樣。”左映聽到衛源的話,頓時就笑了。
他還當這人有多豪氣的賭法。
結果就這。
“你能贏嗎?”朱樉擔憂地看著左映。
左映今日出來,身上的穿戴都不算多豪華。
就連腰間的玉,雖然也是極品,但比起對面那介打扮得跟花孔雀一樣的衛源,左映怎么看怎么沒有勝算啊。
朱樉道:“哎,咱沒瞧不起你的意思,你如果需要的話,只要你開口,咱身上也有些值錢玩意兒的。尤其是楚澤,他腰間那枚玉佩可是出自前朝大名鼎鼎的長春真人邱處機之手,價值不下十萬吶。”
楚澤:“…就你眼尖。”
但他腰間的玉佩,還真是出自邱處機之手。
據說這位長春真人能“掐金如面,琢玉如泥”,后更是被北京玉石行業尊為琢玉界的祖師爺。
不過這事楚澤只是有所耳聞,至于他腰間的玉佩,也是自胡惟庸那里坑來的。
對玉佩的背景也只是一知半解。
但值錢肯定是值錢的。
楚澤將玉佩取下來,遞給左映:“拿去,將那囂張的狗東西打個落花流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