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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 一點小生意,還是喜歡大的

  每個月都算著自己的排卵期,然而花蕊蕊又一次因為來了“大姨媽”失望。

  “怎么又沒懷上呢?”

  花蕊蕊有些郁悶,跟過來玩的同學抱怨著。

  “這么早就打算生啊?”

  “你不懂。拖久了不好。”

  喝了一口熱牛奶,花蕊蕊忽然道,“噯,你爸不是說租不到船嗎?要不要我跟浩南哥提一提?”

  “我也不懂這個啊,要不回頭我問問我爸看?”

  “也行。過幾天浩南哥要去東北,要的就抓緊,不然之后他懶得再回京城的。”

  “噯,蕊蕊,他有多少女人?”

  “別瞎打聽。”

  白了一眼同學,花蕊蕊口風很嚴。

  她同學頓時吐吐舌頭,然后道:“現在傳得可邪乎了,我奶奶還讓我問問看,是不是有個什么‘龍鳳酶’,吃了能生龍鳳胎。”

  “那是啥?”

  “說是震旦大學的醫學院,從你男人那什么里面發現的一種酶…”

  “真的假的?我怎么沒聽說過?”

  “那都說他這邊只生‘龍鳳胎’啊。”

  “這倒是…”

  兩人頓時又聊起了房事,對花蕊蕊的各種“奉獻”,同學聽得一愣一愣的。

  “還能這樣的?這是什么姿勢?哇…你練過的?這受得了?”

  手勢比劃著,花蕊蕊很是得意。

  忽地,同學又問道:“那蕊蕊你跟趙總關系好嗎?”

  “趙總?”

  花蕊蕊一愣,想起來趙飛燕簡直就是華東娛樂圈“女帝”,旋即小聲道,“對我倒是挺好的,不過就是有點兒怕她。我都不敢住鄉下。”

  “你們住鄉下的嗎?”

  “挺舒服的,還有醫院,還有公園。”

  “是不是江南園林那種?”

  “那倒是沒有,就是干凈點兒,空氣也還好。”

  聊著聊著,同學一臉羨慕,“我爸讓我去寶安跟人相親,煩死了。還是像你這樣舒服點兒。”

  “我也是靠男人啊。”

  “靠誰不是靠,我還不是靠我爸給我付賬單…”

  “你就算打浩南哥主意也沒用。”

  “為啥?”

  見花蕊蕊一點兒都不介意她動歪腦筋,同學一臉不服氣。

  花蕊蕊瞄了一眼她的胸,“伱自己捫胸自問一下就懂了。”

  先天硬傷,長再美也是無用。

  花蕊蕊給張浩南看的表姐妹,那也不是誰都框一下,尺寸過關了才算合格。

  下午的時候,同學要回學校,花蕊蕊便在山間別墅休息,張浩南下午四點多才來了這里。

  除了開會,就是順便把這山間別墅捐給了“航天大院”,以后改造成療養院。

  這個口子,張浩南懶得開。

  所以索性就捐了,反正也沒花他的錢。

  至于花蕊蕊,她就算心疼,但只要是張浩南的決定,她都是逢迎遵從。

  “哥,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

  “明天才是正式會議,‘勞動節’之前得把議案提上去,我也難得折騰一下。”

  白天是“環保會議”,張浩南是主推派,畢竟他的產業基石是“衣食住行”,農副產品的總盤上萬億,對污染肯定是嚴厲打擊。

  而且因為“沙食系”的核心業務區在華東,所以長江污染治理,是張浩南必須站出來推動的。

  虞小龍等等沒有那個號召力。

  所以白天的嘴仗,跟張浩南對噴的,不是“觀察使”就是“地方督撫”,當然也有各路“軍器大監”“工部侍郎”。

  但大趨勢在張浩南這一派,畢竟水污染問題已經到了十分嚴峻的地步。

  只不過操作上,長江流域用“污染治理”,未必能強推下去。

  所以用的是“長江禁漁制度”,長江上游從今年二月一日、中下游從四月一日起實施禁漁期制度。

  反對派其實都是地方小化工國企,也有一部分重資產勞動密集型老牌地方國企,老領導挺多的,嗓門所以比較大。

  但終究干不過實力更強的張浩南這一派,去年就分出了勝負,一個“紫金科技”,輕松五十億的銷售。

  別說兩江省了,淮西省現在盼星星盼月亮盼著“紫金科技”在廬州開分廠,中原省的新鄭已經擬定了一個分廠,洛邑有個車架廠,總裝車間就是新鄭和洛邑之間二選一,原本許都也有考慮,但許都市政府的領導班子感覺搶不過新鄭和洛邑,就另辟蹊徑,談了一個電三輪生產線。

  這是“紫金科技”華北總裝廠的新系列叫“豐收”,跟“新世紀”不同,“豐收”純粹是為種植戶定制的重裝電三輪。

  已經在江北、東北等地驗證過農村適用性,非常的高。

  淮西省沿江城市的政府領導班子是著急的,“長江禁漁”的過程中,會嚴查污染排放對魚類種群的傷害,所以明明不是在“治理污染”,事實上直接一刀捅到了要害。

  理由還挺“高大上”,誰也沒話講。

  反對派最后的招數,就是拿漁民說話,舉了大一堆例子,中游漁民的生活水平如何如何艱難,一刀切嚴重影響了普通沿江老百姓的收入,巴拉巴拉一大堆,并且認為“低保”策略在財政上也是個負擔。

  結果張老板今天開會就直接大聲嚷嚷,淮西省沿江漁民,今年納入低保的數量是九千五百人,以每人每月兩百元為基準,“沙食戰略部”會出臺“環保專項補貼資金”,以一比一的比例,直接發放到因“長江禁漁”而降低收入的漁民自然人手中。

  理由也是充分的,因為“沙食系”在淮西省的沿江地區也有沿江投資,企業響應政務院號召,承擔了一部分地方上的社會責任。

  同時,當因“長江禁漁”而降低收入的漁民,成為了“沙食集團”的合作戶或者員工,則補貼自動取消。

  這個事情是多方監督的,地方小官僚的權重非常低,原因就在于還有“沙食系”的介入,除非“官商勾結”,否則“吃空餉”冒領極為麻煩。

  拿政府的“低保”很容易,都不需要下鄉的,在縣里辦公室就能勾了。

  但涉及到“沙食戰略部”的專項資金支出,集團對資金領取的自然人確認有嚴格的流程,這就反過來影響到了政府“低保”的領取。

  算一下賬,一個月兩百萬不到,跟“沙食系”在沿江的投資回報比起來,連根毛都不算。

  其實正常來說應該是減免稅政策沖抵,但因為“沙食系”的投資還沒大規模產出,再加上新項目跟鋼鐵冶煉有關,稍稍地打亂了一下反對派的計劃。

  畢竟反對派不是頑固派,講白了還是錢的事情,“沙食系”如果并購一家地方小鋼廠,改造也好,取締也罷,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會有新的就業崗位出來。

  而且稅也更穩。

  那還反對什么呢?

  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反對派轉化成主推派,也就是幾百萬到幾千萬的事情。

  淮西省縣一級的企業,很少有像兩江省那邊規模上驚人的大,年產值能上兩千萬的寥寥無幾。

  所以張老板狗叫了兩聲這錢他出,誰也沒屁放,同時也敲定了淮西省的沿江開發項目。

  此次圍繞“長江禁漁”,張老板算是帶頭沖鋒,畢竟中下游地區最大的農貿企業就是“沙食集團”;最大的內河航運公司是“沙洲物流”。

  就這兩家企業,不可能持反對立場。

  去年兩江省其實就已經搞了不少錢在專業漁民的補貼救濟上。

  今年更是專業漁民“應保盡保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八,沒有確認人的也就百分之二。

  因此會議上,政務院的人也提了一句“禁漁期間對專業漁民生活影響較大,各省市為此盡了很大努力”,實際上指的就是兩江省去年的處理方式。

  “沙洲物流”的一大損耗,就是長江水系中的漁網,不干這一票…那是不可能的。

  刀魚可以不吃,錢…不能不賺。

  “哥,上午劉苗苗過來了,說是她要去寶安相親。”

  “劉苗苗?那個搓衣板?她老子不是做貴金屬的嗎?怎么跑寶安區相親?”

  “好像海外貨源斷了,現在要轉珠寶。”

  “喲,這是攀上高枝兒了啊。”

  此時在寶安蟄伏的珠寶公司,叫作“鉆石(Diamond)”,香江回歸那年正式浮出水面,張浩南前年跟這家公司打過交道,主要是運兩樣東西,一是驃國的翡翠,走“驃北”陸路運輸不是不行,但打點當地的反政府武裝和軍閥很麻煩,所以現在都是在仰光弄辦事處,然后盡量從滿剌加走;二是環信度洋寶石,不管是南亞次大陸,還是錫蘭,還是說東部非洲,都有大量的天然寶石。

  張浩南送給趙飛燕的一枚“鴿血紅”,就是產自錫蘭,進口方就是“寶安鉆石(diamond)”。

  因為這枚“鴿血紅”,“寶安鉆石”跟“玄鳥文化”還簽了一個超長的廣告合同。

  之前為了敗家,趙飛燕到處蓋電影院,或是收購或是改造或是直接開建,總之兩江省江南地區,只要是縣一級行政單位,都有“玄鳥影視城”。

  當時是開一家虧一家,趙老板還挺高興。

  結果因為《超凡豬豬俠》的舞臺劇大火,小朋友們的錢直接賺爛了。

  電影票房錢是很少的,但是廣告錢很多。

  “寶安鉆石”在江南地區瘋狂打廣告,大熒幕上怎么可能少得了?

  于是掐指一算,單廳收支居然平衡了,最后賣點飲料爆米花,略有盈余。

  真是很神奇。

  現如今“玄鳥影視城”的主要票房收入,不是來自電影分賬,那就沒幾個錢,而是話劇、戲劇以及兒童向舞臺劇,也有“沙城電視臺”制作的特攝劇,胡柯沒戲拍的時候,就會過來亮個相。

  以至于每每遇到這種情況,一個小朋友往往要帶兩個成年女性。

  一個是他們的媽媽,一個是他們媽媽的姐妹。

  胡柯的女性粉絲年齡都偏大,趙飛燕做了幾次調查,都是這么個結果,連“玄鳥文化”的市場分析師都覺得奇怪。

  如今“玄鳥文化”為了精準抓住受眾群體,還引入了市場心理分析這么個部門,花錢是所有市場部門中最高的。

  畢竟收集數據除了互聯網發調研報告,最多的還是街頭調查。

  于是原本很抗拒演一頭豬的胡柯,如今自然是直接“真香”。

  沒辦法,最高記錄是四千萬票房,讓話劇界的人都驚呆了。

  奶奶滴,原來“特攝劇”這么賺錢?!

  這四千萬票房,就是松江、余杭、姑蘇、建康、梁溪五個城市,除余杭不是“玄鳥影視城”,剩下的都是。

  余杭是商業廣場的公開演出,當地做綜合商業體的老板參照松江的票房,然后加錢八百萬包場。

  這錢胡柯能到手能有一百多萬。

  憑什么不演豬?

  無非是穿著緊身衣上去擺幾個造型而已,小朋友們對演技沒有要求!

  小朋友的媽媽們對演技也沒有要求!

  期間因為演這頭豬,胡柯還幫忙給“寶安鉆石(diamond)”帶了貨,余杭那個商業廣場的新店,當天銷售額就超了三百萬。

  這數據,不說趙老板的商業地位或者人脈關系,就沖這市場競爭力、號召力,誰會拒絕?

  以至于趙飛燕一通瞎勾八操作,不但出現了盈利,還打造了國內第一家最專業的市場心理分析部門。

  去年四季度收到的“用戶畫像分析”委托訂單,就有四十余份,每單起步六十萬,根據市場層級來加錢。

  甚至還能做國際業務,比如“巴普洛夫”這家來自羅斯的公司,就是把業務委托給了“玄鳥文化”。

  當然最大的一單,還是“寶安鉆石(diamond)”,因此張老板印象也挺深,花蕊蕊現在這么一提,他也就心中有數。

  目前國內老牌子金樓、銀樓,都還沒有營銷鉆石,主力軍基本都是京城、松江、寶安這三座城市的新型珠寶公司。

  以鉆石、翡翠、水晶為主,廣告打得非常激烈,營業額也是一跳再跳,跟房價幾乎是正相關。

  不過這些玩意兒主要靠認證,人們熟悉的“證書”,就是增值的門檻。

  另外一個門檻就是貨源。

  花蕊蕊提到的“搓衣板”劉苗苗,她父親就是做翡翠,主要客戶是以前京城的“敗家子兒”。

  但是現在翡翠盤口很差,炒得很火熱,發財的很少。

  這其中原因也很簡單,翡翠跟鉆石一樣,總體上不值錢。

  管你什么冰種水種這綠那綠的,都不如金條。

  像劉援朝這種家庭,買著玩兒無所謂多少錢,但要說當“傳家寶”,那必須是真金白銀。

  不管當時的翡翠飾品什么價格,落劉援朝眼里,一律是老冰種起膠放強光滿蘋果綠飄正陽綠翡翠A貨…

  當然既然是太平年月,商業營銷的附加值還是可以博弈一下的。

  正經做生意有貨源的,該發財還是能發財。

  當然前提有貨源。

  劉苗苗的老父親現在遇到的難題就是有貨源,但運不出來。

  走驃國北部進入西南邊境現在很麻煩,在曼德勒有關系也不行。

  而走海運,他搞翡翠原石或者翡翠,會被驃國本地人勒索,拖個半年七八個月的,趕不上銷售旺季,那黃花菜都涼了。

  有實力能讓驃國軍方抬抬手的物流公司很少的,就算有船,專門跑去驃國給劉苗苗的老父親運石頭,可能性也不大。

  像張老板的“沙洲物流”,剛巧就是非常完美的運輸商。

  一是近海航運線路成熟且發達;二是驃國的原材料、農產品想要賣上價,非常不容易,會被“路易達孚”或者“艾德蒙”封鎖,“SF集團”是第三方最優解,沒有之一;三是張老板跟軍方關系不錯,打個招呼,讓人介紹一下驃國的將軍,約出來去仰光一起吃個飯是很輕松的事情。

  奈何劉苗苗的老父親非常畏懼張浩南,畢竟親眼看著花家怎么四分五裂的,雖然是集體的狂歡,但因為花蕊蕊的存在,消息不靈通的,都以為是張老板蠶食鯨吞。

  不過這光景聽花蕊蕊所言,張浩南覺得還是可以跟劉苗苗家里交個朋友,畢竟他也想淬煉一下“演技”。

  哪天劉苗苗跑去“寶安鉆石(diamond)”當然某地市場總監,他高低也要去討一杯新娘子的喜酒。

  于是不等花蕊蕊提這么一茬,張浩南主動問道:“蕊蕊,你要是對珠寶首飾感興趣呢,可以跟劉苗苗家里談一談。”

  “哥,你不是看不上‘搓衣板’嗎?”

  花蕊蕊聞言,竟是一臉的錯愕。

  “你想哪兒去了,我的意思就是你不是嫌現在錢少嘛,可以跟劉苗苗家里合伙,驃國的貨我能運出來,南亞的貨我還能幫忙找。就當交個朋友。”

  “真的假的?”

  花蕊蕊還是有些不信,她在家里穿著吊帶連衣裙,彈力棉勾勒出來的形狀非常完美,不過因為來了“大姨媽”,也只能干著急。

  她往張浩南懷里一躺,撫著他的胸膛略微撒嬌,“哥,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都聽你的。”

  “行,那你隨便問問劉苗苗好了,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拉倒。”

  “好,我回頭跟苗苗打個電話。”

  見張浩南這么說,花蕊蕊松了口氣,還好還好,終究還是喜歡大的,“搓衣板”果然在這里死路一條。

  放下心來,花蕊蕊又摟著他的脖子說道,“哥,我表姐妹來了三個,現在都住西直門那兒的酒店呢,我一會兒讓她們過來?辦個小型舞會好了。”

  “有啥主題沒有?”

  “主題是‘酒池肉林’怎么樣?”

  “非常有創意啊。”

  張老板頓時點點頭,他就想看看花蕊蕊到底能瘋批到什么地步。

  不過很顯然,她非常樂于看到自己的表姐妹們淪為玩物,并且還要親眼看到她們的墮落、沉淪以及無法自拔…

  (本章完)

大熊貓文學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