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學妹有問題?”
“她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交通廳那位老學長有問題。跟她保持純潔的金錢關系即可,連表面姐妹都不要做。”
“好,我聽你的。”
“記住,我們的靠山不是魏剛這個老頭子,是現在的沙城市政府,將來的沙城市政府,以及現在的姑蘇市政府還有建康市政府。后面兩個將來不好說,但是現在的確是我們靠山。”
摸索著趙飛燕的背,手感一如既往的好,皮膚一點都不松弛,真不知道吃什么生養得這么好。
“她跟你那位學長真的勾搭上了?”
“應該是的,通常一個普通大學女生能接觸到這個層面,那必然是上面有人,或者她媽上面有人。能憑自身能力脫穎而出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起碼國際奧林匹克金牌得拿一塊,在智商上高到可以無視情商的作用。這種人,每年不會超過一只手的數量,但我確信不會出現在你們那種學校。”
“是啊是啊是啊,我十六班的只配去這樣的學校行了吧?伱強化班強化一輩子是吧?!”
“不然呢,你看我現在多老卵。這就是強化班強化過后的力量,猛不猛?”
面對老公的恬不知恥,趙飛燕也無話可說,不過她很好奇,“你那位學長很有能力?”
“我告訴你一個消息,目前還沒有對外公布,他今年過完年就會接手兩江省高速公路集團,而且還會出任潤州長江大橋項目的董事長。這么說吧,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每天都有人想要送一個億給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個億,有的是人想要送給他,只是沒辦法送。”
“哇,那是真厲害了。”
作為“喀秋莎”的行政總裁,趙總也是在努力學習的,對物流的認知,也從大巴車買票升級到了過路費以及買車時要繳納的各種基建稅費。
兩江省因為有著相對發達的高速公路網,再加上相當規模的汽車保有量,因此兩江省高速集團涉及到的基建經費,基本上都是維持核心高速三十個億起步,以此為基礎衍生出來的各種品類項目開發,包括不限于高速服務區建設,也同樣是以億為單位。
其中稍微冒兩只手腳不干凈的耗子,那真是“飛行女神”換著花樣開都行。
沙城的保稅區因為“區港一體”已經很夸張了,屬于財富制造機,也是各種巨貪下馬的高危平臺,但這些巨貪在兩江省這個層面上,就又是小兒科。
說起來,魏剛還是土包子進城那會兒,大概就是他的老朋友來沙城視察題字那一年,頓悟的魏剛學會了幾手絕活,其中就包括定點爆破。
他從松江騙了五百萬起家,始于修路,但同樣的,他震懾全場便是在交通規劃一事上,拿住了省交通廳某位的把柄,以司機為突破口,半年把人搞得退居二線,終于修路。
從此之后,野性的魏剛正式踏上了更高水平的政治舞臺,也不是只局限于沙城這個僅有八十來萬人口的小縣城。
基本上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中,因為時代發展的主旋律,國家在基礎建設項目上的恐怖投入,這也導致了凡是跟交通有關,不管是天上飛的,水里漂的,地上跑的,都是巨貪下馬重災區。
房地產為皮金融為骨的領域,跟交通一比,其實只是小兒科,量大人少,遠沒有交通這一塊來得瘋狂。
再加上這個行當天然涉及到“車船店腳牙”,有活力社會團體層出不窮,彭城老鄉和淮陰老鐵能為了兩個高速服務區的內部經營權打上三年之久…
當然最后便宜了建康來的老板,這是后話。
但其中一個縮影,大概就是為了搞錢,大家瘋狂歸瘋狂,也趨于文明。
車費路霸在減少,但壟斷省內點對點城市長途運營權的改行好漢在增多。
這種底層的氛圍只是上層利益分配失控的一個縮影,也可以說是折射,上梁不正下梁歪嘛,也實屬正常。
不過在這個大家都想分一杯羹的時代,張老板的亂入,其實打亂了不少人的計劃,甚至可以說是直接間接導致最少十個億的收益憑空被合理分配了。
其中緣由,就在于“沙城食品”初步建立了完善的物流系統,同時還有非常強硬的安保措施,再加上“沙城食品”的保護傘太過光明正大,單獨拿一兩個某些部門的頭面人物出來說項,張浩南鳥都不用鳥。
說的直接一點,他在省交通廳做一把手的老學長,還沒有資格從實力地位出發,跟他講數擺道理。
因為張浩南不代表張浩南。
其中最大的一個特點,比如說彭城那個唯一的農村供銷合作社,在發貨之后,用有“沙城食品”字樣涂裝的廂式貨車或者中卡,從彭城到驥江這一段路,不會被人為創收保守估計單次三十元。
而跟“沙城食品”合作的自然村所在運輸車輛,絕不是一輛兩輛,而是每個月上百輛的增量在逐漸遞增,到什么量級才會趨于平衡,目前還不得而知。
同時又因為張浩南建立了完善的跟車押送體系,又有自己的專業安保團隊,目前僅僅是憑“沙城食品”一己之力打掉的黑惡勢力團伙,就超過二十個,還不包括由“沙城食品”舉報警方行動的各種團伙。
這影響到的黑產,可不是幾千萬上億,恨張浩南的江湖好漢多了去了,但就這么一個夏天,被“沙城食品”送進去踩縫紉機喊口號的閑散人員就已經過了三位數。
一般人早就捱了五六七八刀,但迄今為止,很多道上大哥現在是“聞張色變”,唯恐姓張的瘋狗亂咬到自己地盤上。
因為張浩南是真的不講江湖規矩,江皋市搞了那一出之后,那叫一個輕車熟路,以至于崇州本地組團爭搶工地承包的團隊,都會預先打聽一下張老板的鄉下朋友是不是在附近。
所謂張老板的鄉下朋友,就是“沙城食品”的農村供銷合作社所在自然村,耍橫當地的鄉民可能敢怒不敢言,但張老板現在人多勢眾,是真的猖狂,張直勤偶爾還會親自帶隊,直接堵當地大哥的家門,并且當著對方的面報警。
不辦就會有人鬧,張老板現在嚴格鼓勵員工在外敢于把事情鬧大,鬧大了他來兜底,他兜不了是沙城市政府無能,是姑蘇市政府無能,是兩江省政府無能。
張老板要是屁股挨了打,那打的是張老板的屁股嗎?
那是打政府的臉。
這種動不動把事情鬧大,動不動就堵別人大門口的行為,不僅僅是搞得當地警方很狼狽,交通部門同樣如此,因為沒辦法暗箱操作低調操作,張老板把握住了“按鬧分配”的時代脈搏,又仗著政府里面有人,當真是徹底瘋狂。
所以認真說起來,省交通廳的那位老學長,對自己是有意見的,也曾經委婉地提醒過自己,做事收斂一點,不要這么囂張跋扈。
奈何安校長現在就指著張同學繼續努力搞錢,也只是跟對方打個哈哈敷衍了事,真讓他去做說客,有一說一,別說兩江工業大學那些正在收專利費的院系要發飆,那些正在努力收專利的也要造反。
倘若再加上建康高校圈的別的兄弟院校,他安獨秀退休好了,繼續混下去已經徹底沒什么意思。
張老板跟老學長在部分見不得光的業務上有沖突,那自然沒辦法讓趙飛燕去跟學妹做表面姐妹。
連茶里茶氣都不行,直接攤開了公事公辦,保留傳統的金錢交易項目即可,多的免談,半點虛假的感情都不摻和其中。
“那她男人業務能力怎么樣?”
“有一說一,確實強,抓機遇的能力還在魏老頭之上。畢竟年輕,而且眼界也比魏老頭開闊,你看他現在在交通廳好像管著一畝三分地,其實不是的,他在國有公司的業務開展也很厲害,有很強的政治手腕和施政能力,所以大概率會去地方做個一把手。”
張浩南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跟趙飛燕分析了一下對方的實力,“廣陵市的蘇潤眾,看似見多識廣,但那只是他在嶺南老家的正常經驗,跟這位老學長沒法比的,所以你還記得之前在建康的會議嗎?就是可以帶家屬的那次,他只是交通廳的人,但在年輕官員那一撥,站的可是C位。”
“什么是C位?就是中心位置。”
“也是哈,一個圈子的,誰強不強,比家底是比不出來的,因為沒辦法曬出來,但基本上都心中有數誰才是最牛的。”
在十六班中見多了茶里茶氣的閨蜜,趙飛燕是逐漸走向C位的,所以對此很有感觸,悟性…挺高。
“所以哪天真要是別眉頭鬧掰了,也省得是非多,哪怕‘夫人外交’,也就點到為止吧。”
“老話說,民不與官斗,老公,還是沒必要得罪這種大官吧?”
“你傻啊,你說的那是蒼頭黔首,我現在還是嗎?我跟以前不一樣啦。”
有點得意的張老板表情囂張。
“什么是蒼頭黔首?”
張老板一臉懵,然后無奈地說道,“唉,也不怪你,畢竟你…”
“對對對,我十六班的,我十六班的,我什么都不懂,我文盲總行了吧?”
趙飛燕氣得拍了他一下,然后一翻身,又扭得個鯰魚似的,死活要報復回來,就算不能一屁股坐死他,那就多坐個幾百下爽死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