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時間又過了數日。
這幾天時間,密云城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大量修士付不起房租,紛紛遷移出去外面的散修坊市當中居住,留下了大量空房。
但是又有大量外來修士遷移進來,而且修為都是練氣后期。
畢竟唯有練氣后期的修士,才能承受這樣高昂的租金。
一來一去,反而讓密云城更加熱鬧起來。
同時也更加的混亂。
因為這些都是外來修士,早就在外面橫行霸道習慣了,仙霞宗又沒有認真管理這座城池,從而導致經常有修士在城內斗毆,發生流血事件。
“相公,昨天主干道上據說又死了幾個練氣七層的修士。”
姬冰玉說出自己打聽到的消息。
“怎么一回事?”
周遂好奇問道。
“似乎是因為為了爭奪一瓶丹藥。”
姬冰玉道:“由于丹藥閣庫存不足,僅僅剩下最后一瓶黃龍丹,結果雙方的修士都想要,雙方爭執布下,于是大打出手,就死了好幾個修士,最后巡衛隊路過,才制止了這次戰斗,否則的話恐怕會死更多的人。”
什么?!
聽到這話,周遂頓時無語了,只不過是為了一瓶丹藥罷了,居然就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些家伙也未免太暴躁了。
他也意識到現在這個時期,密云城的混亂。
恐怕短時間之內密云城是沒辦法恢復昔日的平靜。
“當然內情其實沒有這么簡單,事實上這兩隊人馬早就積怨已久了,據說他們是兩大修士家族,本來就有多年的仇怨。”
木紫嫣道:“雖然他們被仙霞宗帶到了密云城當中,但是這兩大修士家族并沒有放下恩怨,反而因為這次云霧山脈的開拓,更加讓矛盾激化了。
所以從表面上看是為了一瓶丹藥開戰,但是事實上這只不過是個引子罷了,哪怕沒有這件事,也會因為其他事而發生矛盾。”
“修士家族?!”
周遂瞇了瞇眼睛,其實他也想到了這一點,這次為了開拓云霧山脈,仙霞宗可是召集了大量來自各地的修士家族。
這些修士家族彼此之間都有著矛盾。
現在更是出現在云霧山脈這種沒有任何規矩的地方,哪怕死在這里,恐怕也無法追究。
所以他們互相之間的內斗也會更加嚴重。
但是神仙打架,殃及魚池。
這些修士家族的戰斗,也會波及到普通散修。
他十分無奈,這就是弱小者的悲哀,強者們的爭斗,哪怕是余波,也會讓自己損失慘重。
唯有成為強者,才能夠在修仙世界自由自在的生存下去。
“玉兒,你有沒有辦法買到筑基丹,然后成為筑基修士?”
周遂問道。
若是姬冰玉能成為筑基修士的話,實力提升十倍不止,到時候就不需要擔心這些風波了。
一尊筑基境大修,是能開辟一個百年家族的。
即使在仙霞宗當中,也是能成為客卿長老,可謂是位高權重。
所以姬冰玉若是能順理成章的成為筑基修士,那么這樣的風波自然是迎刃而解。
“相公,筑基一共有三大關卡。”
姬冰玉沉聲道:“第一個關卡便是氣血關,當修士晉升到練氣九層的時候,必須氣血圓滿,身體無缺,才能夠嘗試晉升,否則必定會失敗。
為何人一到六十歲之后,筑基成功率就會大大下降呢,就是因為過了六十之后,人體內的氣血會快速的衰敗,這也會導致筑基失敗。”
“第二關便是法力關,練氣修士體內蘊含真元,達到練氣九層的時候,必須真元圓滿,才能晉升到真元凝液,蛻變成法力的程度。
如果修士修煉的是垃圾功法,導致真元品質劣等,亦或者是真元不夠渾厚,也會導致真元無法圓滿,根本無法蛻變成法力,這也會導致失敗。”
“第三關便是神識,要知道普通煉氣士身上是擁有靈識的,問題是靈識只能作用于內視,亦或者是開啟儲物袋,瀏覽傳承玉簡等等,根本無法外放出去。
但是想晉升成為筑基修士的話,就必須使得靈識產生蛻變,進化成為筑基神識,這樣一來神識外放,橫掃數十丈,自然會使得戰斗力得到驚人的提升。”
“想要成功筑基的話,就必須三關圓滿,才有成功的可能性,否則的話必敗無疑。”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看著周遂,俏臉緋紅:“其中第三關是最困難的,因為想提升靈識的力量,需要頂尖的靈魂功法,可是這樣的功法少之又少,唯有頂尖宗門才可能會擁有,普通修士家族根本不可能會有。
至于提升靈識的靈物,更是價值連城,連筑基修士都會渴望,根本輪不到練氣期修士的手上,不過由于和相公雙修,導致我的靈識不斷增長,已經達到了筑基神識的程度,可以外放數十丈,也算是過了第三關。”
她回憶起和相公雙修的畫面,臉紅耳赤的很,其中旖旎不足為外人道。
“對啊,我也覺得自己靈識增長的速度很快,估計再修煉一年時間,我也能達到筑基神識的程度,到時候我也能過第三關。”
木紫嫣也是點頭贊同。
她也有同樣的感受,特別是和相公交融的時候,靈識力量增長的速度特別快。
這比服用任何增加靈識靈物都還要有用。
所以她的修為也在短時間內提升到了練氣八層。
“這!”
聽到這話,夏靜言瞪大美眸,很是吃驚,雖然她也知道雙修或許對男女雙方都有好處,但是她卻是沒想到好處居然這么大。
因為諸多煉氣士之所以筑基失敗,其實都是敗在了第三關。
畢竟前面兩關,還能用各種靈藥彌補,唯獨第三關難以彌補,難以提升。
也就是說,自己若是和這個男人雙修的話,那豈不是自己筑基也有希望?!
問題是自己若是獻身這個男人,這混蛋小白臉豈不是坐擁三美,開始三妻四妾了?!
可如果是為了筑基,為了大道的話,做出小小的犧牲,也未嘗不可。
她感到自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似乎很是激烈,意識海正在做激烈的斗爭,仿佛為自己尋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從而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