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的股權架構,你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卿云聞言,輕撫著她的小臉,認真地說著,
“老婆,不要善財難舍。”
秦縵縵傲嬌哼哼了一聲,手里緊了緊,“哪里是我善財難舍,恐怕是某些人不老實是吧?!”
云帝嘶了一聲,“輕點!”
而后他的臉上只能露出無奈的苦笑。
他就知道,這件事,他瞞得過全天下所有人,唯獨是瞞不過秦縵縵的。
這婆娘已經看穿了一切。
不出所料,秦縵縵慢悠悠地開了口,“某些人現在一石幾鳥的把戲是越來越熟練了哈!”
卿云只能嘿嘿的賠笑著,嘴里說著哪里哪里,只是順勢而為。
秦縵縵哼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算你老實。”
云帝嘿嘿笑著,“怎么看出來的?”
小香舌裹了一下,而后女帝揚起小臉繼續說著,
“每個厚樸2的股權,加我的一共10,這個比例剛好有臨時會議的提請召開權。
這是你對管理層的預防措施,是一種監督和制衡。
所以,這代表著我未來肯定不在硬件研究院的管理團隊里。
我本來還不確定的,但你后面又說蘇采薇在軟件研究院里也有10的股權時,我就確定了。
所以,以后持股硬件軟件院的我,是管軟件研究院的。
而蘇采薇和我相反,持股軟件研究院,管理硬件研究院。”
說到這里,女帝咬牙切齒的望著某人,小手越來越使勁兒,“是吧?!某人?!”
卿云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他想說,這是蘇妲己自我攻略出來的,跟他沒什么關系,他只是執行這一天才的構想。
見他承認,秦縵縵又是哼哼兩聲,“某些人,是不是還在想,以后蘇妲己的孩子繼承你在軟件院的股份,而我的孩子繼承你在硬件院的股份?
超過持股安全邊際的部分,你會平分給其他的孩子。”
說到這里,女帝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氣鼓鼓地對著他的肩膀咬了一口,恨恨地說著,
“哼!你就是想我們互相牽制是吧!”
云帝呆了。
他沒想到,秦縵縵提出了一個更為天才的構想。
望著面前看破一切的秦縵縵,卿云只能投之以佩服的眼神。
智珠在握,也不能不佩服。
原本的架構里,其實倆女伱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掣肘牽制居多,用制度保證兩邊不會互相扯后腿。
但僅此而已,這只是一加一等于二。
甚至小于了二。
因為秦縵縵和蘇采薇的資源稟賦,都沒有得到很好的發揮。
而秦縵縵現在說的…
就完美的解決了這個構想里的弊端。
哪個當媽的,不會為自己孩子的未來效死力?
這不往死里的砸資源?
而且想著對方是為自己孩子打工,這種心情…
咳咳!
這才是姐妹同心嘛!
不愧是有著801個心眼子的女帝!
云帝只能含笑的接納這條計策,露出震驚的面容,“這都被你看穿了?”
女帝一臉嘚瑟的盤著珠,而后一雙大杏眼里滿是兇光,“某些人最好合適點哈!”
說罷,她又哼哼了兩聲,而后小臉上寫滿了認真,“哥哥,你是知道我底線的!千萬別越線!”
云帝湊過去在她脖頸上拱了拱,“放心,琴房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是我欽定的正宮大婦。”
一想起這事,秦縵縵就氣不打一處來的。
啥意思?!
這狗子是在提醒自己,當時他就說過,不是言之不預是吧!
說起這個,秦縵縵腸子都毀青了,自己完全沒想到最后是一語成讖。
她還真不好說自己穩勝蘇妲己一頭的。
就在她咬牙切齒之際,忽地臉色一變,羞憤的瞪了他一眼。
“混蛋!你又來這套!”
云帝聞言只是呵呵了兩聲。
大雨天還沒帶甲上陣的,她好意思說這個?
“你就說你想不想吧!”
沖著她挑了挑眉頭后,卿云突然蠻力上來,強行讓她轉了個身。
心頭大石盡去的情況下,云帝只想青春得意縱馬揚鞭。
“門都還沒鎖!”
趴在書桌上的女帝,回過眸來,眼里滿是媚意。
昨天才回來就又要馬上分別那么久的,她現在癡纏的很。
云帝眨巴眨巴眼睛,拉著她的手,一步一步慢慢的往門邊挪去。
秦縵縵漲紅了小臉,一邊回頭嬌媚的嗔怒著“死討厭!”,一邊又趕緊咬緊了牙關。
這要是被人開了門,她可以不活了。
在幻想集團董事長辦公室里,楊志遠靠在新換的老板椅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自從采納了白樂的計策后,形勢明顯好轉,讓他這段時間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至少內部沒那么多煩心事了。
就是炎黃集團的那些小動作層出不窮,如同蒼蠅一般,不斷騷擾著他的神經。
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實則陰險狡詐的小手段,太臟了。
手段雖小,卻如同細針一般,一針針扎在他的心上,讓他防不勝防。
但是,楊志遠卻明白,這些小手段雖然讓人煩躁,卻不致命。
而且,從這些動作里面,他讀懂了一件事。
卿云此刻根本沒有精力來顧及幻想集團,只是讓他的爪牙們在不斷的騷擾著。
猶如一個狼群盯上了一堆獵物,而自己是較小的那只。
他們只是派出了小股力量不斷的襲擾,讓幻想集團不斷的流血亂串,而后等待著機會隨時大部隊撲過來給予幻想集團致命一擊。
楊志遠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著窗外的景色。
四九城的高樓大廈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壯觀,但他的心中卻沒有半分欣賞的心思。
他明知卿云還沒有用力,但他卻毫無辦法。
“小白,”楊志遠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決斷,“曾茂朝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坐在陰影里的白樂聽到楊志遠的話后,緩緩站起身,從陰影中走出,臉上帶著一抹從容的微笑。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他兒子曾誠扛不住的。”
楊志遠在辦公室里焦躁地踱著步子,他的眉頭緊鎖,顯然內心的焦慮已經達到了頂點。
他停下腳步,坐回了位置上,轉頭看向白樂,語氣中帶著一絲迫切,
“小白,你說我們是不是該給督察組放點猛料,加快進度?
逼得曾茂朝那只老狐貍趕緊去做事?”
白樂搖了搖頭,語氣平靜的開了口,“董事長,猛料太猛,容易把船給打翻的。到時候沒有回旋的余地。”
他走到楊志遠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目光直視著楊志遠的眼睛,
“我們需要的是穩妥,不是冒險。曾茂朝那邊…他會自己上門的。
心急吃不到熱豆腐,董事長,您需要的只是一點耐心。”
楊志遠聞言,長嘆了一口氣,他走到窗前,再次眺望著窗外的景色。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他復雜的表情,點燃一支煙后,楊志遠抱著手臂輕聲說道,
“小白,我知道你說得對,多做多錯,我們現在需要不動如山。
但是,實話實說,卿云給我的壓力太大了。
他的小動作雖然不致命,卻如同螞蟻啃骨頭,讓我心煩意亂。”
白樂坐在位置上,自己也點燃了一支煙,淡淡的說著,“董事長,卿云的注意力現在都在其他的地方。
那些小手段不過是芥蘚之疾,忍忍就好。
我們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在如何鞏固我們的地位,以及如何應對未來可能的挑戰。”
楊志遠轉頭看向白樂,瞥見白樂此時的眼神中像是閃過一道智珠在握的精光。
仿佛這個年輕人已經將所有的棋局都算計在內。
這個發現,讓楊志遠有點想樂。
不過不得不說,自從有了白樂,他就像是有個定心丸一般。
要說白樂的計策有多精妙,這純屬瞎扯。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楊志遠很清楚,白樂在具體的經營上面還是一個初入社會的毛頭小子一般。
但這小子,總是能從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提出一些建議來。
而且這種建議,猶如此刻幻想集團遭受的那些小手段一般,全是損人利己的陰招。
他不得不感慨一聲,卿云那小王八蛋眼睛是真毒,但也是真少年意氣用事的!
這種陰人,要是不用,最穩妥的方式,是毀了他,像這般放出來,簡直是不知所謂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楊志遠此時也有點明白卿云對白樂的心態了。
MD!舔狗也是真舔狗!
不僅工資卡上交了,自己送給他的房子,他居然寫的是錢露露的名字。
不是共有,而是只有錢露露的名字。
而車子更是直接拿給錢露露開,自己每天擠地鐵上下班。
還好意思求自己,讓錢露露去幻想集團的醫療投資板塊上班。
當第一次聽見這事時,楊志遠都想喊白樂滾蛋的,有多遠滾多遠的那種。
其他人這么做,那大概率是個好男人,但白樂…
只能是惡心!
因為,即便愛不是完全對等的,也應該是匹配的。
前腳錢露露剛剛背刺不忠讓白樂生不如死的,后腳錢露露回來求原諒就立刻答應,而后就送房送車…
楊志遠覺得這種舔狗行為,簡直拉低了男人在這個世界上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