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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蒸酒

  看著鏡頭前的幾人一碗接著一碗的喝著桃花釀,直播間觀眾議論紛紛。

  “逸哥還有什么不會的嗎?”

  “做點米酒也還好吧?我們這邊家家戶戶都會做。”

  “自釀酒可不興喝啊!”

  “看著針不戳,要是能嘗嘗就好了。”

  “有沒有客家人說說,客家米酒真的這么好喝嗎?要是真好喝,我可下單了。”

  “我就是客家人!土米酒真是從小喝到大,從來都喝不膩,而且對身體也很有好處。

  不過我們喝的都是自家釀的土米酒,外面賣的米酒,我們也很少買,不過你可以試試孝感的生龍米酒,它生產的都是接近于飲料口感的米酒,哪怕是不喝酒的人都能接受。”

  劉藝菲也能看到直播間的彈幕,見有人提到生龍米酒,也跟著點頭說道:“生龍米酒真的很好喝,我也喝過它家的一口米釀,甜甜的,很開胃的。”

  聽到她的話,趙金麥看了她一眼,忽然指著她問:“藝菲姐,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劉藝菲正喝著米酒,聞言一愣:“有么?”

  “有啊!你是不是喝醉了?好像是上臉了。”

  趙金麥拿出手機,打開相機當鏡子,給她照了下。

  劉藝菲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現臉頰果然有些緋紅,就像是喝多了酒一樣。

  “誒?我也沒喝多少啊?”

  她有些疑惑。

  “伱喝幾碗了?”李逸問她。

  “這是第三碗。”

  劉藝菲拿起手中的碗示意。

  李逸看去,碗中已經只剩下一個碗底了。

  “你喝太快了,別喝了。”

  李逸拿過了她的碗,解釋:“三碗已經相當于一瓶啤酒了,你喝得這么快,當然很快就上頭了。”

  “我都沒感覺到。”

  劉藝菲看了眼碗底,她還是第一次對喝酒產生意猶未盡的感覺。

  “嗝!”

  吳壘打了個飽嗝。

  他一直沒說話,但卻一口氣喝了四碗。

  “你也別喝了,一會兒都喝醉了可咋整?”

  李逸把一旁的甑桶和天地鍋拿了過來,遞給他吩咐:“你把這些都洗干凈,我們試著蒸點酒。”

  跟著,他就去儲藏室又拿了一罐桃花釀出來,在劉藝菲和趙金麥的協助下,把酒水原漿都倒了出來。

  重新倒了滿滿一盆酒水后,吳壘那邊也把甑桶和天地鍋洗好了。

  從他手中接過地鍋,李逸把地鍋架在了灶臺上,然后就把盆中的酒水倒進了地鍋里。

  隨后,他把甑桶扣了上去,小頭朝上,然后把下方的出酒管插在了甑桶側面留好的孔里,兩側墊片嚴絲合縫。

  出酒管的內側有一個接酒的漏斗,李逸把它調整到甑桶的中央位置,然后就將天鍋架了上去。

  “去把冰箱里的冰塊拿來。”

  李逸打開了灶火,沖吳壘吩咐。

  很快,吳壘就抱來了一整袋凍得硬邦邦的冰塊。

  李逸已經往天鍋里加了半鍋冷水,見吳壘拿來了冰塊,李逸就讓他把冰塊放進了天鍋里。

  劉藝菲和趙金麥都好奇的在一旁看著,她們很想知道,用這么簡單的工具,是怎么蒸出高度酒的。

  將天鍋架好后,李逸就拿來了一些紗布,用水浸濕后,就塞在了甑桶與天鍋地鍋之間接觸的地方,堵住了所有縫隙,保持了密封。

  跟著,他就拿過了幾個準備好的玻璃燒杯,放在了出酒口的旁邊,靜靜等了起來。

  直播間里,很多觀眾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有人用這種傳統工具蒸酒,都在彈幕區好奇討論著。

  “能行嗎?這工具看著有些糙啊?”

  “怎么感覺跟蒸饅頭似的?”

  “這不是我老家蒸飯的甑子嗎?居然能拿來蒸酒?”

  “我是釀酒專業的,這套東西雖然看著老了點,但還真能蒸酒。”

  在觀眾的好奇下,灶臺火焰蒸騰,地鍋中的溫度開始漸漸上升,里面的酒水原漿,也一點點被加熱了起來。

  隨著地鍋中酒水溫度提升,逐漸超過了78.3℃,出酒管中也漸漸開始有一滴滴的透明酒液滴了出來。

  看到有酒液滴出,吳壘忍不住驚呼:“出酒了!”

  “別一驚一乍的。”

  李逸吐槽了句,將燒杯對準了出酒管。

  很快,原本一滴一滴的酒水,漸漸開始增量,沒一會兒就匯聚成了一股涓涓細流。

  帶著桃花香味的酒氣開始彌漫,趙金麥好奇的湊近聞了下,頓時就捂著鼻子退了回來。

  “是白酒!”

  她一臉嫌棄。

  “這是燒酒。”

  李逸笑道:“白酒在古代指的是白色的米酒,這種蒸餾酒在漢代就已經出現了,唐代以前都叫溜酒,宋代以后改叫燒酒,到了現代,才改成白酒的。”

  聽到他的話,吳壘有些疑惑的問:“我好像聽說,蒸餾酒是元代才傳進國內的啊?怎么漢代就有了?”

  “這種說法是清人記載的,但具體是不是是真的,現在還沒有定論。”

  李逸看著出酒口流出的酒水,一邊解釋:“清代檀萃的《滇海虞衡志》中記載,蓋燒酒名酒露,元初傳入國內,國人無處不飲乎燒酒。

  章穆的《飲食辨》里也提到,燒酒又名火酒,蓋此酒本非古法,元末暹羅及荷蘭等處人始傳其法于中土。

  這是清代學者考究的論據,但現代學者經過大量考證發現,宋代就已經有蒸餾器來蒸餾花露了。

  而燒酒這個名詞第一次出現,是在唐代,白居易的詩里就寫了那句荔枝新熟雞冠色,燒酒初開琥珀光。

  李肇在《國史補》中羅列的一些名酒中,就有一種名酒叫劍南之燒春,也就是現在川省名酒劍南春的前身。”

  “啊?我還以為劍南春是現代品牌,原來唐代就有了?”

  趙金麥很驚訝。

  李逸笑了笑,解釋:“其實就是現代酒廠從古書里找了個名酒的品牌,借用了名號,打造的現代新品牌。

  味道和釀造方法,其實和唐代的劍南燒春并沒有什么關系,品牌運作嘛!”

  “我就知道。”

  趙金麥嘿嘿笑著,調侃:“逸哥你把人家老底揭穿啦!可別收律師函了。”

  “不至于。”

  李逸不以為意,笑道:“又不是它一家這么干,不都這么玩么?

  大家都是為了宣傳,要說酒的口感和工藝,現代早就把古代酒甩得十萬八千里了。

  之所以要搞個古酒的名號,就是為了多賣點錢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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