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著盔甲的士兵縱馬飛馳,此刻臉上滿是焦急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一個毽子突然從路邊飛出,落在路的中央,然后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從路邊躥了出來,跑去撿毽子。
“小心。”
縱馬飛馳的士兵看到前方出現小女孩,由于距離的原因,已經來不及停下,街邊的路人看到這一幕,無不發出驚叫聲。
“吁。”
士兵趕緊拉扯手中的韁繩,盡可能的讓飛馳的馬兒停下。
眼看小女孩就要被強壯的馬兒撞飛,一些膽子比較小的路人嚇的不敢看這一幕,直接閉上了眼睛。
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出現在被嚇傻了的小女孩身邊,抓起小女孩閃到一旁。
士兵控制著馬兒停下,一臉吃驚的回過頭向路邊看去。
林立放下被嚇傻的小女孩,開口提醒到,“小姑娘,記得以后不要在路邊踢毽子了。”
“寶兒。”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從路邊的人群中沖了出來,跑到林立的跟前一把抱住小女孩,情緒激動的叫道。
“娘。”小女孩這時回過神來,脆生生的呼喊了一聲。
“謝謝恩公。”女人連忙向救了女兒一命的恩人道謝。
“不用謝。”林立擺了擺手,然后轉過頭,往那個縱馬疾馳的士兵看去。
只見對方朝著林立雙手抱拳,然后甩動了一下韁繩繼續趕路。
“駕。”
停下來的馬兒再次邁開腳步向前奔行,只不過這次奔跑的速度要慢了一些。
很顯然,經過剛才的那番事情,這個士兵也擔心再撞到人,所以稍稍控制了一下速度。
“大哥哥,謝謝你。”
林立正看著離去的士兵,這時聽到清脆的童音,低頭看去。
小女孩長得很可愛,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林立。
“不用謝,記住我剛才說的話。”林立笑著說道,然后轉身離去。
“那個人好利害啊!”
“一瞬間就救下了那個小女孩,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速度。”
“他肯定是修行者。”
“我二舅朋友的兒子是一位一階巔峰的修行者,他都沒這樣的速度。”
“難道他是二階修行者?”
“看他的樣子頂多二十出頭,這么年輕就修煉到了二階?”
街邊的路人無比驚訝的看著漸行漸遠的林立,各種竊竊私語的聲音傳進林立的耳朵里。
林立可不想引人注目,連忙加快腳下的步伐,在街道的盡頭拐了個彎,從大家的目光中消失不見。
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停靠著一輛有些老舊的‘出租車’。
“老伯。”
正在閉目養神的車夫,聽到有人喊自己,隨即睜開眼睛。
“公子,你要坐車?”
林立微笑著點點頭,然后說了一下自己要去的地方。
“二十銅幣。”
“好。”
“公子請上車。”
林立坐上馬車,只聽車夫甩動了一下手中的韁繩,對仿佛要睡著了的老馬喊了一聲。
“別打盹了,出發。”
“咴咴…”被喚醒的老馬懶洋洋的叫喚了幾聲,然后拉著馬車,開始有條不紊的向前行駛。
“公子,你去衙門做什么啊?”車夫笑著問道。
雖然兩個世界不同,但是出租車司機師傅喜歡跟客人聊天的習慣還是一樣的。
“去登記房子的戶主信息…”林立笑著附和道,而后跟車夫閑聊了起來。
“這段時間,城外的礦山附近經常有異獸出沒,使得一些商隊都不敢從礦山附近的路通行。”車夫說道。
“礦山附近經常有異獸出沒?”林立聽了車夫說的這件事,腦海中立刻浮現他之前從異獸那獲取的情報。
“你指的礦山是城外東北區域的那片礦山嗎?”
“是的。”
林立抬手摸了摸下巴,微微的點了點頭,嘴里自語道。
“看來那只異獸說的襲擊礦山的事情沒有騙我,現在出現的那些異獸,應該是偵查隊伍…”
“噠,噠,噠…”
駿馬飛馳,馬蹄踩踏在青石磚鋪設的馬路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街道兩側的路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騎著馬,快速從身邊經過。
“是城主府的侍衛。”
“發生了什么急事嗎?”
一些眼尖的路人,通過士兵身上的一些配飾,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沒過一會兒,馬兒在城主府的門口停下。
穿著盔甲的士兵下馬,快步往城主府內走去。
站在門口的護衛看到同伴急匆匆的走過來,眼中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發生了什么急事?”高個子護衛開口問道。
“礦山那邊出了點狀況。”穿著盔甲的士兵簡單的回了一句,然后進入城主府,往自己的上級所在的地方快步走去。
一名穿著白衣的中年男子正在處理手上的公務,突然聽到走廊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讓他微微皺了皺眉。
沒過一會兒,穿著盔甲的士兵走進房間,雙手抱拳,對正在處理公務的中年男子說道。
“劉先生。”
中年男子抬起頭看向對方,問道,“有何急事?”
穿著盔甲的士兵伸手探入懷里,取出了一個信封遞遞了出去。
中年男子拆開信封,取出信件,快速的瀏覽了一遍,穿著盔甲的士兵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
“這些異獸竟然今早靠近我們的礦場,真是找死。”中年男子看過信件內容后,語氣冰冷的說道。
“近段日子,在礦山區域巡邏的人員發現不少異獸的蹤跡,這會不會是獸潮的前兆?”穿著盔甲的士兵有些憂慮的說道。
“獸潮?”中年男子聞言,當即呵呵一笑,“自從城主大人擊敗了那幾只三階異獸,它們已經被嚇破膽了。”
“劉先生,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不必太過在意?”穿著盔甲的士兵說道。
“嗯。”中年男子點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道,“讓人把那些靠近的異獸誅殺就行了,其他的照常。”
“這…”穿著盔甲的士兵遲疑了一下,想著要不要開口建議對方向城主大人匯報此事。在看到中年男子毫不在意的表情后,便點點頭,不再多說,雙手抱拳示意,轉身告退。
待人離開之后,中年男子將信件裝好,放到一旁,繼續處理未完成的公務。
海島上,一棟豪華的別墅坐落在海邊,迎面吹來的海風,讓房子周圍的樹木輕輕的搖晃,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進室內,穿著一身淺藍色吊帶睡裙的蘇月站在落地窗前,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波瀾壯闊的胸懷一陣晃蕩。
“今天的天氣真好呀!”
“話說林立昨天怎么沒有給我回信息,難道他沒有看到我發給他的信息?”
蘇月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大海,舒展了一下身子,嘴里嘟囔道。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蘇月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來到門前。
房門打開,看不出年齡,模樣無比年輕,像是蘇月姐姐一樣的漂亮女人出現在門口。
“早飯好了,下來吃早飯。”鄭秋怡對剛睡醒的女兒說道。
“嗯。”蘇月點點頭,然后到浴室洗漱。
鄭秋怡走進女兒的臥室,看著地上打開的行李箱,開口說道,“你怎么不把東西放衣柜里去呀?”
“晚點再弄。”蘇月的聲音從浴室中傳出。
鄭秋怡將行李箱里的衣服取出來,放到衣柜里,同時對正在洗漱的女兒問道。
“林立那個小伙子假期有沒有出門旅行?”
“他呀!”蘇月笑著說道,“沒有出門旅行。”
鄭秋怡之前從蘇月這旁敲側擊,也知道林立閑下來的時候,不太喜歡出門,是個愛宅在家里的人,“難得長假,他應該多出門走走的。”
“我跟他說過,他說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到時候會考慮。”蘇月洗漱完從浴室中出來,當著鄭秋怡的面,將身上的睡裙脫掉,換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
母女倆從臥室中走出來,往樓下走去。
經過客廳,來到吃飯的地方,蘇月看著桌上擺著的早餐,見蘇晨不在,于是問道。
“老爸呢?”
鄭秋怡拉開椅子坐下,“剛才你爸的朋友來電話,他出門去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我們先吃。”
“哦。”蘇月點點頭,然后低頭喝了口白米粥,接著,伸手拿起一個大肉包子咬了一口。
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兩道身影你來我往的激烈交鋒。
“砰,砰,砰…”
拳頭碰撞,可怕的氣浪向四周擴散,平靜的海面受影響,掀起道道數米高的海浪。
“轟。”
隨著可怕的聲音炸響,其中一個人如流星墜地般向下方的海面墜落。
“嘩啦。”
水花飛濺,人影瞬間沒入海里。
很快,被擊落的人從海中飛出,凌空站立在半空中。
“呼…”
經過一番激斗,氣息不再平穩。
身材高大,肌肉虬結的中年男子氣喘吁吁的看著神色平靜的蘇晨,有些郁悶的說道。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么強…”
“你不會以為我娶妻生子后,修為就停滯不前吧!”蘇晨笑呵呵的看著自己的老朋友。
“…”肌肉虬結的中年男子還真是這么想的。
他知道蘇晨結婚生子后,日子過得非常平靜,還以為自己現在的修為可以戰勝對方。
結果沒想到,當年打不過蘇晨,如今仍舊不敵對方。
“我出來也有一會兒了,該回去了…”蘇晨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戴著的手表,對老朋友說道。
“那件事情你真不考慮一下嗎?”肌肉虬結的中年男子見蘇晨要離開,連忙問道。
“我現在手頭上的事情很多,沒那時間。”蘇晨搖了搖頭。
“你這不是出來旅游了嗎?這還叫沒時間?”肌肉虬結的中年男子在心里吐槽到。
其實他心里也很清楚,蘇晨這么說,只是找個借口。
“我走了。”蘇晨笑道,然后他身上浮現淡金色的光芒,砰的一聲,身形炸裂,化作漫天星光。
“這家伙,難得一聚,還這么趕著離開,真是太讓人傷心了。”肌肉虬結的中年男子自語到。
“滴鈴鈴…”
突然,口袋里的衛星電話響了起來,發出急促的聲音。
“喂?”肌肉虬結的中年男子接聽電話。
“蘇晨怎么說?”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他沒興趣。”肌肉虬結的中年男子說道。
“額…”沙啞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在蘇晨那家伙眼里,現在陪老婆孩子旅游更為重要。”肌肉虬結的中年男子無奈的說道。
“既然他沒興趣,那就只能我們自己去那處遺跡空間探索了。”沙啞的聲音說道。
“光我們自己去那處遺跡空間探索,風險太大了。”肌肉虬結的中年男子說道。
“那怎么辦,總不能一直拖著不去吧!現在時間所剩不多,再拖下去就錯過了這次機會,之后要再等上一年。”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不要著急,回頭我再跟蘇晨做做工作,如果他還是沒興趣,我就去找其他人問問,看有沒有愿意跟我們一起去的…”肌肉虬結的中年男子說道。
“好,那你盡快吧!”沙啞的聲音說道。
結束通話,肌肉虬結的中年男子收起手機,快速向遠處的海岸線飛去。
海邊別墅的庭院里,無數金燦燦的星光憑空出現,隨后,這些星光在頃刻之間凝聚成人形。
當星光散去,氣質儒雅的蘇晨出現在庭院中。
“這么多年了,見面就要先切磋一番,脾氣還是那樣,真是一點都沒變…”
蘇晨回想著剛才跟老朋友切磋的經過,嘴里自言自語道,然后他往別墅走去。
走進餐廳,正在用餐的妻子和女兒隨即看過來。
“我回來了。”蘇晨拉開椅子坐下,拿起筷子。
“老爸,哪位叔叔找你呀?”蘇月咽下口中的食物,隨口問道。
“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你不認識…”蘇晨笑著對女兒說道。
坐在一旁的鄭秋怡聞言,稍微一想,便知道剛才找丈夫出去的人是哪一類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