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的沒錯,一路走來,發現街道上的巡邏車確實多了起來。
高空禁飛,一些重要路口甚至都設置了路障,警視廳和安全局正在對過往車輛進行檢查。
盛心懷的車子也裹進了滾滾車流之中,等待著前方檢查。
“小姐,請出示證件。”
警員走到駕駛艙旁邊,對著盛心懷敬禮之后,出聲說道。
“好的。”盛心懷把自己的身份卡遞了過去。
警員用身份卡在掃描儀上輕輕一刷,屏幕上立即就出現了盛心懷的個人信息。
看到她竟然是帝國第一軍事學院的文學院教授,警員頗為詫異的看了過來。
那么漂亮的女人,還那么有文化 帝國第一軍事學院是鳳凰人心目中的第一學府,能夠進去學習都已經算是非常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情了。
進去當教授那更是光宗耀祖。
警員朝車里瞄了一眼,態度極其和藹的說道:“盛教授,麻煩打開一下后備箱。”
“好的。”盛心懷按下了后備箱自動開合按鈕,問道:“要檢查這么仔細嗎?”
“是啊,上面的命令。”警員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不好意思,麻煩盛教授了。”
“不客氣,配合警方工作是我們公民應盡的義務。”盛心懷出聲說道,倒是沒有因為自己財相之女的身份而囂張跋扈拒絕檢查。
一名警員去檢查了后備箱之后,揮手放行。
“辛苦了。”
“盛教授再見。”
盛心懷啟動車子迅速離開。
回到自己獨居的公寓,盛心懷把包包放在柜子里,高跟鞋隨意的踢了出去。
打開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并沒有收到期待的信息。
“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她把自己的身體狠狠地拋進柔軟的沙發里。
“沈樂游不會是他殺的吧?鳳鳴宮的動靜那么大聽說還發生了爆炸”
“他現在去哪里了?不會還沒能從鳳鳴宮逃出來吧?”
“聽說大宗師也出手了城市戒嚴,應該也是為了抓他.”
盛心懷喃喃自語心焦如焚。
聽到父親說沈樂游在鳳鳴宮被殺之后,她第一反應就是:
唐匪干的。
包括之前的沈樂文,雖然唐匪沒有明說,但她清楚一定是唐匪干的。
從他重返鳳凰城開始針對沈氏的報復就開始了。
如果唐匪處于安全的狀態,那么,他一定會回復自己的信息。
直到現在還沒有收到任何信息,證明唐匪還沒有逃離危險狀態。
可惜,現在的鳳鳴宮里面全是沈氏的人,她想要找個人打探消息都不容易。
而且,這種事情也不好問.
也正是因為擔心唐匪的安危,所以在聽到父親說了鳳鳴宮發生的事情之后,拒絕了在家里居住的想法,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
父親不會猜測到什么了吧?
不然的話,為何鳳鳴宮發生爆炸后,他第一時間就讓母親打來電話讓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回家一趟?
他讓自己留在家里是擔心自己和唐匪搞到一起?
他知道唐匪回來了?
她不會低估父親的智商,能夠成為三相之一掌管一個國家的錢袋子,這樣的人又豈是好相與的?
“為了抓誰?”
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間在耳朵邊響起。
盛心懷嚇了一大跳,看到站在面前的唐匪,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問道:“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和你一起回來的。”
“和我一起?”
“是的。”唐匪笑著說道:“搭了個順風車。”
“不可能。”盛心懷說道:“我回來的時候,警察搜查過我的車。”
“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
“因為你文學院教授的身份太過唬人,所以他們檢查的也不夠仔細。”唐匪笑著說道:“如果他們檢查車底的話,我就要暴露了。”
“暴露了怎么辦?”盛心懷心有余悸的問道。
“你應該替他們擔心。”唐匪眨了眨眼睛。
盛心懷明白唐匪的意思,如果他身份暴露的話,就會大開殺戒,那幾個路邊攔截查車的警員怕是只有死路一條。
盛心懷看著唐匪身上的夜行衣以及臉上的血漬,問道:“沈樂游是你殺的?”
“是。”唐匪坦誠說道。
“你殺了沈樂游正好我爸去鳳鳴宮看望鐘天闕,所以,你偷偷的溜上了他的車”
“到了我家之后,你又從他的車上轉移到我的車上然后被我帶了回來?”
“是的。”唐匪點頭,說道:“想要出入鳳鳴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在我殺了沈樂游之后,整個鳳鳴宮都處于緊急戒備狀態.幸好財相及時的出現。不然的話,我還真不好混出來。”
“財相的車,可不是誰都敢查的。就是沈氏的那些家奴也得給面子。”
“你知不知道這實在是太冒險了?”盛心懷生氣的說道,她實在是太擔心唐匪的安危了。
鳳鳴宮守衛森嚴,稍有不慎,唐匪不僅僅殺不掉沈樂游,還有可能落在沈氏的手里。
他是帝國第一通緝要犯,沈氏最想殺掉的人就是唐匪。
那個時候想要再把他救出來可就難如登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唐匪聳聳肩膀。
頓了頓,又說道:“不過確實危險,我沒想到鳳鳴宮里面竟然還藏著一位大宗師鐘道陵不是一心在無望山修道,不干涉皇室事務嗎?”
“他哪有那么純粹?國沒了,家毀了,鐘氏都快要被人給干死了他還有心思修道?”
“身為大宗師,怎么會被人欺負成這樣?”想起東郭晨曦和沈樂游茍合的畫面,唐匪心里也有些唏噓。
鐘氏一定是最慘皇室吧?
鐘道隆一定沒有想到,自己扶持多年的太子不僅僅沒機會登基,就連女人都守護不住.
“你見過沈伯漁吧?”盛心懷看向唐匪出聲問道。
“見過。”唐匪點了點頭,說道:“一個心機深沉的小老頭怎么提起他來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境界嗎?”
唐匪表情愕然,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他不可能也是大宗師吧?我完全感受不到他身上有真氣流動.”
“小叔和我說過一件事情。”
“什么事?”唐匪問道。
“他去珞珈山,看到沈伯漁海釣。心想,要是把這小老頭推進大海,沈家是不是就失去一臂?”
“結果呢?”
“他趴了一天,硬是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盛心懷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