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間行進了十多分鐘,也終于要到第一個目的地了。
當然了,這一路上的樹枝樹葉都被林柯禍禍得差不多了。
不過那種吸力還沒練成,估計要等實戰和青蟒練練才行。
這一路倒是也遇到了不少一境妖獸和普通野獸,不過都被青蟒二境的氣息驚走。
這座島上的霸主也才是四境的山岳巨榕,再往下三境總共就那么幾個。
所以,二境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這座大島的強者。
青蟒出行,自然而然是百獸避散。
“到了。”
青蟒在一處普普通通的巨石前停下。
這個巨石下面壓著一個不小的洞口,其中有非常刺鼻的氣息傳出來。
“這是我的洞府,主人請跟我來。”青蟒下意識就要鉆進去。
“等等。”林柯眼中亮起白光,照射在青蟒身上:“你在洞口進進出出幾次,我學習一下。”
技能——取精!
青蟒是蛇蟒爬行類,林柯進那么小的洞口自然有些困難。
不過這路上的“取精”,讓林柯練練提高了自己的肌肉掌控力。
現在,他就算是像蛇一樣爬行,也不難了。
“好的主人。”青蟒沒說什么,立刻鉆進洞口,然后又從里面鉆出來。
第六次時,林柯便學會了。
于是,他將身子趴伏下來,兩只手抬高在前方摹擬蛇類頭部。
整個軀體扭動了一下,肋骨、腿骨、肌肉等模仿著青蟒的動作來,滑動前行。
不一樣的行動,頓時催生出不一樣的視角來。
整個世界在林柯眼中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撲鼻而來,天高地近,大地脈動。
“主人,你…”
青蟒看著林柯的姿勢,不由得有些驚悚。
太驚悚了!
一個人,竟然像蛇一樣在地面扭曲爬行?!
太驚悚了啊!
雖然青蟒不知道恐怖谷效應,但是現在看著林柯在那兒陰暗爬行,就感覺一陣陣毛骨悚然。
青蟒立起前軀,看著眼前靠近的蛇形人,不知道說什么。
陡然,林柯抬起頭和青蟒對視。
“你?!?!”青蟒一下子后退七八米:“主人?!”
“走啊,帶路。”林柯抬起頭,看到了青蟒一臉驚恐的表情:“怎么了?”
“沒,沒什么。”青蟒連忙在前面帶路。
于是,林柯跟著青蟒往洞口的方向爬行而去。
洞內幽深,林柯隨著青蟒進入洞中,那種刺鼻的氣味再度撲面而來。
林柯也只能忍著,他知道這是一些領地性動物在用自己的氣味標記領地。
不過,往下前進了一段時間后林柯眼前陡然一亮,原本的下行也變成了平路。
墻壁上,一些發光的苔蘚和菌類散發著幽光,原本刺鼻的氣味也被微弱的氣流帶走。
這蛇洞不大,對于青蟒來說剛剛好,但是對于蛇行的林柯來說也很寬敞。
然而,再潛行一小段路,眼前豁然開朗。
“還真是洞府。”
林柯不由得眼前一亮。
在前方,有一個寬敞的方形地下洞穴被開辟出來,其中還有一些木制的桌椅板凳。
甚至于,還有一本書放在一個書桌前,桌上還有文房四寶。
天花板上種滿了發光苔蘚和蘑菇,整個洞府明亮而不刺眼。
“不錯。”林柯站了起來,四處看了看。
在墻上,面對書桌,甚至還掛了一幅山水畫。
山水畫上是一處山林,山林中有著濃厚的黃土和飛揚的樹葉。
“這就是那位上古之妖的傳承。”青蟒看到林柯注意到了山水畫,游動身體來到畫邊:
“這乃是財寶,已經被我的妖力浸潤,需要我來催發,主人請退后。”
說著,青蟒靠近,而后蛇吻抵住畫作,妖力迸發了進去。
霎時間,里面青蔥的大樹變得更加郁郁蔥蔥,甚至于一股綠色的光芒還從中延伸了出來。
而后這股光芒形成了一株三十多厘米高的小樹苗,懸浮在林柯身前。
“主人,這就是傳承。”
說著,青蟒游過來,示意林柯:“只需要把傳承握在手中即可。”
于是乎,林柯伸手握住了這株小樹苗。
下一刻,一股訊息傳入林柯腦海中。
“予本為樹甲內碩蟲,但幸有老師點化,吸收日月精華乃至妖獸,奈何天資愚鈍,終困于三境不得存進,后悟木煉之法,也算有所小成,今傳后世,以待發揚光大…”
伴隨著一個聲音,一幅畫面也出現在林柯面前。
一只普普通通的白色蠕蟲,因為在樹干內無意間聽了一場講道,由此開始了修行之路。
吸收了日夜精華、借助樹木吸收大地精華,最后竟然達到了三境妖的地步。
不過,也僅止于此了。
而后,這晶瑩剔透仿佛玉石一般的三境蠕蟲,因為突破無望,轉而研究出了一種木煉之法。
道家擅火煉!
不管是煉丹還是煉器,都是用火這種工具。
然而,這三境蠕蟲卻因為自身經歷的特殊,提出了一種木煉之法。
何為木煉?
用樹木來煉丹煉器、用花草來煉丹煉器!
那三境蠕蟲將自己想象成一件器物。
存在于樹木之中,借助樹木的力量,吸收天空的太陽之力、吸收大地的金屬和土壤之力、吸收雨露之力…
再加上自身的木屬性,合起來正是五行!
而這些力量,最終都是轉移成了樹木自身的木之力。
如此這般,只要將某種器胚存入某種木屬性物品之中,再刻畫下這三境蠕蟲留下的獨特陣法。
待到那樹木的即將登至巔峰時,整棵樹木的精華都會被器胚吸取一空,而后成就一件木煉之器,或是木煉之丹。
不管是花草還是樹木,一切木屬性之物都可以如此木煉。
當然了,花草樹木本身的材質越好,煉出來的丹或器也能更好。
但是,這其中最關鍵的就是三境蠕蟲留下的獨特陣法。
有獨特陣法的保護,器胚和丹藥才不至于反而被木行之物吸收。
當然了,這位蠕蟲妖也在最后提及了一個想法:
“予觀煉器,實則乃煉精除雜之道,留有精髓,棄置雜質,若如此,金晶之道、水流之道、土石之道,豈非皆可煉器?”
“或言,天地間萬類,何物不可煉器?何物不可為爐鼎?何物不可為器胚?”
“胎兒,豈非母體所煉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