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熬過去了沙丘之變,趙高已經徹底打出gg,胡亥雖然表面上沒有受到太多懲罰,但是失去了趙高的胡亥再也不可能掀起來什么風浪了。
最大的風險已經解除,始皇帝的身體再熬個一二十年很顯然已經問題不大。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變革!
徹徹底底的改變大秦現有的模式,讓大一統真正意義的開始深入人心。
回顧大巡天下開始之時的心情激蕩,不知不覺之間,最開始的期待已經完成了大半。
陳勝吳廣或許再也不會喊出來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韓信也因為他的參與沒有經歷胯下之辱。
窩在沛縣的劉邦一飛沖天。
沙丘大變安然度過。
眼下,進入尾聲的大巡天下,對于趙泗而言,也只剩下見識一下虞姬是否是那般的人間絕色,看看項羽是不是真的有扛鼎之能。
黑冰臺一路上都在收集應該遷移的目標,始皇帝駕攆行經的地方,各地貴族基本上被統計的差不多了,李斯熬過了始皇帝的考驗,成為右相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待駕攆回轉咸陽,就是君臣戮力同心。
遷貴令,只是一個開始!
是大秦真正變革的開始!
回轉駕攆,趙泗照常繼續安排始皇帝的起居和一日三餐。
駕攆又在豐沛之地停留了一段時間,終于再次啟程,以劉邦為首的沛縣八人眾各自趕回來。
蕭何曹參光榮的成為郎中令之下的郎官,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議郎。
樊噲成為了趙泗的貼身護衛,雖然樊噲的武力值或許還比不上趙泗。
趙泗也不含糊,自己私下掏腰包給樊噲打了一套全身戰甲。
戰甲通體基調以黑色為主,樊噲本人膀大腰圓橫向發展的,穿上鎧甲以后和趙泗穿上鎧甲完全是兩幅模樣。
趙泗的身材較為勻稱,穿上鎧甲觀賞性直接拉滿。
至于樊噲,穿上通體黑色的鎧甲,再拉下純黑色的面甲,則是威懾力拉滿,看起來就殺氣騰騰。
至于王陵,則成為了趙泗的親兵統帥。
而劉邦這個老幫菜暫時被安排給趙泗駕車。
主駕駛是劉邦,副駕駛是夏侯嬰。
在劉邦和夏侯嬰二人看來為主君駕車是莫大的殊榮,對于趙泗而言亦有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
除了有了正式官身的蕭何和曹參以外,其余人大部分都是隨便先找了個活湊合著,并沒有舉薦。
沒辦法,潛力歸潛力,除了蕭何和曹參,其余人在未接受系統的培訓之前,還是沒有資格擔當大任的。
畢竟秦末亂世現在已經無限期推遲,趙泗也不可能再指望著漢高祖一行人順著時代潮流不斷成長,只能自費進行培訓。
目前人事培訓工作還是張蒼在做,每天都會針對不同的人給他們不同的學習任務和課程。
好在沛縣八人眾都是于微末之中被趙泗賞識,就目前而言所有人都很珍惜這個機會,學習起來也格外賣力,再加上有張蒼因材施教,還有蕭何曹參二人私底下開小灶,沛縣八人眾因為籍貫相同,私底下也會相互交流,學習進度飛快。
“馭四駕之車者誰也?”
車隊行進之中,劉邦沒個正形的坐在主駕駛的位置洋洋得意的偏頭看向夏侯嬰。
“沛縣劉邦,共夏侯嬰也!”
二者對視,徑自露出笑容。
雖然距離被趙泗捉走已經度過了將近一個月,但是這種人生的大起依舊讓劉邦有一種虛幻而又不真實的感覺。
誰能夠想到,沛縣的亭長,豐縣不受人待見的小混混,居然混上了始皇帝大巡天下的隊伍?
不光劉邦,除了蕭何曹參和王陵以外,其他人都還一時之間難以抑制情緒。
所有人都清楚自己和以前不一樣了,當然,所有人也都清楚這一切源自于誰。
不過得益于混進了始皇帝大巡天下的隊伍,所有人的心態都還能夠穩得住。
沒辦法,始皇帝大巡天下的隊伍,能夠隨行的人員可以說是個個都是大佬,就連已經成為了郎官的蕭何和曹參,實際上也只是不入流的議郎罷了。
“話說回來,我聽先生說,咱們還有兩個同僚,一曰酈食其,一曰韓信?”夏侯嬰開口道。
“是呢,據說主公最開始是去請的酈食其,只不過被酈食其婉拒,為了拒絕主公征召,酈食其還特意辭官。”劉邦點了點頭復又攤手。
“不過沒用,最后還是被主公捉來了。”夏侯嬰笑了一下。
目前趙泗手底下的團隊都是捉來的,加入了趙泗團隊的劉邦一行人很快就適應了下來,并且開始期待趙泗接下來會不會再捉幾個同僚。
“先生對酈食其評價很高,也是有大才的,陳平蕭何現在也不能及,可惜已經去往隴西,不能得見。”劉邦搖了搖頭。
因為一直都是張蒼負責教導培訓,故而劉邦一行人也很干脆的認了張蒼先生的身份。
主要還是張蒼這個人不迂腐,同時授課水平又很高,天南海北,經義文章,諸子百家,軍政實務,都有涉獵,哪怕是劉邦這樣的混不吝對張蒼都心服口服。
“主公對韓信評價更高呢,說是能將百萬之兵呢。”夏侯嬰搖了搖頭。
夏侯嬰的學習較為偏向軍事。
軍事這玩意,只有學了的人才知道有多么復雜和繁瑣,學習難度一點不比學習經義文章簡單。
剛剛涉獵軍事典籍,并且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夏侯嬰才能夠理解出來將兵百萬是一種怎么高的評價。
因為是后加入團隊的晚輩,而且出身也確實低微,本身文化水平也算不上太高,劉邦和夏侯嬰還是能夠保持對于團隊前輩的尊重。
說到底還是有些自卑,沛縣八人眾里,除了蕭何和曹參,其他人要么是混混,要么是屠雞宰狗之輩,實在是有些上不得臺面。
“好在主公不似信陵君啊…”劉邦想起來自己的人生偶像,徒自嘆了一口氣。
夏侯嬰知道劉邦的意思,趙泗的門客滿打滿算就他們十幾個,早晚都有他們出頭的日子,再不濟,他們也算是元從之人,而信陵君門客遍布天下,何止三千?
“不過以一命而報之,兄近來是怎得了?”夏侯嬰撓了撓頭有些不解。
他印象中的劉邦,是有大志向的,是看到了始皇帝的駕攆之后能說出大丈夫當如是的人,可是自從豐縣衣錦還鄉以后,劉邦就變得怪怪的。
劉邦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一命以報之?又哪有那么簡單呢?
除了門客沒有信陵君那么多以外,趙泗身上是真有信陵君的某些風采在的,劉邦沒有親眼見過信陵君,但是趙泗的身影在劉邦心里無疑是和信陵君極度相象的。
入職當天就送豪禮,還親自安排他衣錦還鄉照顧好他種種小心思。
私底下相處也從不拿捏架子以禮相待,白吃白喝,趙泗還不認為他們才能低下,讓曾經的大秦御史張蒼親自輔導他們學習。
在劉邦自己都懷疑自己到底配不配這樣的重視的時候趙泗還總是一臉堅定的篤定他的未來必然有一番大成就,在他迷茫的時候總是會肯定的告訴他你是能干大事的人。
這樣的主公,已經不是以命相報能夠解釋的了。
正如劉太公所說,老劉家的人,不能丟臉。
趙泗看得起他劉邦,他劉邦也不能丟趙泗的臉。
“倘若信陵君尚在,該是此風貌!”劉邦微微呢喃,臉上帶著一抹笑容。
而另一邊,始皇帝的駕輦之中。
趙泗,始皇帝,李斯,三人相對而坐。
“駕攆過了吳中以后,基本上也要折返了,各地應該遷移的貴族黑冰臺已經摸得差不多了。”李斯臉上帶著笑容。
“李相看起來已經迫不及待了。”趙泗看著摸著自己山羊胡的李斯揶揄了一句。
隨著大巡天下逐漸進入尾聲,李斯顯得越來越振奮。
他有充足的理由振奮,遷貴令,只是一道政令,隨著遷貴令開始施行的種種政策,秦律的更改和修訂才是大秦掀起變革的開端。
而這,也正是驗證李斯畢生所學的時候,也正是他成圣稱子的開始,他又如何能夠不振奮?
李斯搖頭失笑,連連擺手。
“七國已經合一,而天下人心卻還分散,這些是早就應該處理的事情,拖到現在才做,是我的失職才對。”
趙泗笑了笑也陷入了感慨…
“是啊,等到遷貴令開始落實,賦稅和徭役開始減少…吏治開始清明…到時候,李相就能夠做到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
“此乃為公也!”李斯瞄了一眼一言不發臉上帶著笑容的始皇帝賣了個乖。
“個人的私情和國家的公事并不一定都是對立的。”趙泗攤了攤手。
始皇帝是為了加強中央集權,李斯是為了成圣稱子拉開法家新的篇章的誘惑。
“你的私欲呢?”始皇帝臉上帶著笑容,也就是趙泗這小子能夠在他面前痛痛快快的說這些話了。
有些話,雖然是玩笑,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膽子說的。
“我?”
趙泗愣了愣。
“人無男女老幼之分,地無東西南北之別,這大概就是我的私欲吧。”
趙泗沉吟片刻開口道。
(應反饋說后續劇情沒有主線,后面怎么會沒有主線呢,大巡天下結束才是大秦真正變法的開始啊。可能是近段劇情有點散,這一章總結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