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懲兇手!還死者公道!”
“抗議!我們絕不接受這樣的判決結果!殺人兇手必須要受到應有的懲罰!”憤怒的呼喊聲在清晨的空氣中回蕩,仿佛一團無法遏制的烈火。
街頭巷尾,人們紛紛如同潮水一般涌出家門,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滿,高舉橫幅和旗幟,上書“以血還血!嚴懲兇手!”的紅色字樣。
不斷匯聚的聲音如同雷霆般響徹云霄,他們的行動猶如狂風暴雨般猛烈,此刻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讓那些殺人兇手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是一場由國民自發組織的抗議活動,他們用自己的行動表達了對判決結果的不滿和對殺人兇手的憤怒。
他們的聲音,他們的行動,都在向世界宣告:他們不會沉默和屈服!
看起來是激動人心,熱血沸騰。
但許敬賢知道,這些毫無卵用。
他們憤怒的吼聲對于身后高高在上的鎂國人來說就像蒼蠅聲,除了感到些許吵鬧和惡心之外,不痛不癢。
就連南韓民眾后來自發籌款為紀念兩名女學生修建和平公園一事也十格外坎坷,足足過去十幾年才落成。
爆發大規模游行對于當政者來說很頭疼,但魯武玄的支持率在這次事件中肉眼可見的上升,哪怕他只是喊喊口號也比那些口號都不敢喊的好。
畢竟這是一個比爛的地方,你不需要比別人更好,不比別人爛就行。
雖然內核不是棒子,但是許敬賢也很同情那兩名女學生的遭遇,并對此事感到憤怒,可是他卻什么都不能做,畢竟他不過也只是個小角色。
數千名國民走上街頭抗議,訓練有素的防暴警察接到通知后第一時間前往攔截,雙方從對峙到爆發沖突。
過程中官方一邊呼吁大家冷靜一邊指責鎂方包庇兇手,當然也就僅僅是指責,并不可能做出啥實際行動。
南韓方面有充分的應對這種事情的經驗,知道只要拖一段時間,這件事就算了,畢竟都是要吃飯的,都是要上班的嘛,哪可能天天去上街呢?
下面的該鬧鬧,上面則舞照跳。
天色已晚,還有成百上千的國民在青瓦臺門口靜坐,但卻無人理會。
一家會所的包間里,燈紅酒綠惹人醉,十來個剛出道不久的小明星穿著清涼的隨著音樂扭動身姿,一邊跳舞一邊一件件解下身上的衣裙,讓白嫩的嬌軀緩緩暴露在燥熱的空氣中。
就像是筍子,一層層剝開筍依。
“哎喲,跳得真好啊,不愧是能出道的偶像組合。”檢察次長權勝龍敞開衣襟坐在沙發上,一手拎著酒杯盯著那些正跳舞的少女不斷夸贊道。
坐在他身旁的許敬賢聞言哈哈一笑說道:“我看她們差點火候,終究是還年輕,聽說次長大人可是檢察廳的舞王,不如去指導指導年輕人?”
“可以嗎?”已經喝得五迷三道的權勝龍神色興奮,躍躍欲試問道。
“還請次長不吝賜教。”許敬賢看向那些女人,“還不感謝次長大人指導你們舞技,他可是一位高手。”
“多謝次長大人。”十多名衣裙凌亂的妙齡少女齊刷刷的彎腰鞠躬。
看著視線中座座起伏的山脈,權勝龍咽了口唾沫,徹底放下了矜持踩著桌子跳了過去,跟那些少女共舞。
“你的腰扭動幅度大一點。”
“啊!次長大人伱好壞啊!”
“哈哈哈哈,上手指導才能糾正你的錯誤嘛,來來來,再重新跳。”
許敬賢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笑吟吟的看著權勝龍像是豬八戒挑媳婦一樣,猥瑣的穿梭在花枝招展中。
“敬賢,愣著干什么,快也一起來跳啊!”權勝龍沖著他招手喊道。
許敬賢從善如流,應了一聲放下酒杯加入進去,玩得比權勝龍更嗨。
沒辦法,想請人辦事,首先就得把他們陪開心,如果你端著不融入進去的話,客人自己玩就會覺得無趣。
似乎顯得你多高尚,就他一個下流LSP似的,這還怎么能放開了玩?
玩都玩得不開心,正事怎么談?
許敬賢一手夾著雪茄,一手拎著酒杯舞動身體,任由那些女人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嘴里發出陣陣笑聲。
“不行了不行了,老了,體力跟不上了。”跳了大概十多分鐘,權勝龍喘著氣擺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幾個陪他跳舞的女人去給他擦汗的擦汗,捏肩的捏肩,倒酒的倒酒。
許敬賢也走過去坐下,笑呵呵的對權勝龍說道:“次長大人可是正值壯年呢,哪里老了?只不過是把更多的精力花在國家治安上去了而已。”
說完他點了三個剛剛觀察到權勝龍最喜歡的女人,“你們幾個今晚陪次長大人,明早告訴我他老了沒。”
清純少女們頓時又嬌笑聲一片。
“敬賢,你啊你。”權勝龍無奈的指了指許敬賢,但是卻沒有拒絕。
畢竟是后輩的一番好意嘛。
緩過來一些后,權勝龍一邊摟著懷里的女人上下其手,一邊看著許敬賢說道:“敬賢今晚約我不會只是喝酒那么簡單吧?有什么事直說吧。”
許敬賢聞言當即揮了揮手。
女人們起身鞠躬后有序離去。
權勝龍依依不舍,視線追著她們的身影,一直到門關上后才收回來。
“今晚主要是想請大人出來放松放松。”許敬賢緩緩說道,接著又話鋒一轉,“順便有一事相求大人。”
權勝龍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富川支廳的姜孝成支廳長大人您有印象嗎?”許敬賢看著他問道。
權勝龍皺著眉頭想了想,思索片刻后才說道:“好像是有點印象。”
其實他根本記不得這個人,畢竟南韓有多少支廳長,他哪能都記住。
“我手下的得力干將姜采荷檢察官是他的愛女,其原是大廳刑事四部部長,后任首爾地檢次長,再任富川支廳長。”許敬賢也看出了權勝龍不記得,所以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后又說道:“我與其是至交好友,不過他前段時間給我出了個難題,讓我大為頭疼,所以只能求到大人您頭上。”
他揉了揉眉心,一臉無奈之色。
“哦?”經過許敬賢這么一說權勝龍已經想起了姜孝成,饒有興趣的說道:“我倒想知道,是什么樣的難題能難住我們無所不能的許部長。”
“大人就別開我玩笑了,我現在很頭疼啊!”許敬賢搖了搖頭,喝了一口酒說道:“說來說去,還是功名利祿鬧的,四部支廳升級的事傳的沸沸揚揚,我這位老友免不了俗,這不知道我加入了檢事委員會,想讓我幫幫忙,把他平調到北部支廳去嘛。”
說到這里,他猛地一拍手,無奈的說道:“但我哪能做主嘛,可這個忙又不好不幫,只能盡力了,思來想去這還是得求到次長您的頭上啊。”
話音落下,他又倒了一杯酒對權勝龍示意了一下,仰頭便一飲而盡。
“敬賢吶敬賢,我就知道今晚這頓酒不好喝。”權勝龍搖頭,搓了搓臉道:“姜支廳長給你出難題,你這又是給我出難題,你知不知道我最近被這件事煩到頭都大了,本想今晚放松放松,沒想到你也不放過我啊!”
“是嗎?已經有很多人為此找到大人了嗎?”許敬賢一臉懵逼的裝傻充愣,隨即滿臉自責,“如果早知道這件事會讓大人如此煩擾,那我就不說了,摯友誠可貴,但大人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更高,不該給您添麻煩,這都是敬賢的錯,敬賢再自罰三杯。”
說完他直接咕咕咕連喝兩杯,在要喝第三杯的時候被權勝龍阻止了。
“行了行了,我看你就是想找個借口喝酒。”權勝龍調侃道,接著沉吟片刻表示:“這件事很難辦…”
“老姜也知道難辦,所以他愿意拿出兩千萬美金,請您在中間幫忙給他活動活動。”許敬賢立刻接過話。
他自己去聯系另外八位非檢察系統的委員多半作用不大,畢竟他資歷太淺,地位也不夠高,可是讓權勝龍這位下一任總長出面就又不一樣了。
他們能不給自己個部長的面子。
但總得給未來總長一點薄面吧。
而且這兩千萬美金由權勝龍自由安排,只要能把事情搞定,那花剩下的就是他的,能剩多少全看他本事。
權勝龍的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說道:“姜支廳長倒是很有錢吶。”
兩千萬美金,可不是個小數目。
這狗曰的沒少貪啊!
讓他來運作的話,打點完需要打點的人,至少是還能到手四五百萬。
“他哪有什么錢啊,這都是快砸鍋賣鐵又找我借了一部分才好不容易湊出來的。”許敬賢苦笑一聲說道。
權勝龍立刻動容,一臉感慨的點了點頭,“姜支廳長的上進心,和拳拳報國之心令人感動啊,國家既有你們這樣的人,未來又何愁不興呢?”
有許敬賢和姜孝成這種屬下,未來國家會不會興旺他不知道,但他敢保證他的小日子肯定會越來越興旺。
“大人過譽了,您才是大韓民國這棵大樹的重要枝干,我們不過是雜草而已,還需要您為我們遮蔽風雨才能成長起來。”許敬賢拍了句馬屁。
“謙虛,又謙虛啊!”權勝龍指著許敬賢哈哈大笑幾聲,收斂笑容后說道:“這件事,嗯,就等我回去看看姜支廳長的資料再給你答復吧。”
最忌諱的就是把話說死,沒有事是一成不變的,萬一答應下來又出了什么變故,那不是砸自己的名聲嘛。
“我替老姜敬大人一杯。”許敬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后又起身去打開門喊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鐘的鶯鶯燕燕們又掛起甜美的笑容進屋,爭相帶著香風撲向了眉開眼笑的權勝龍,他左擁右抱,只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
這樣就能不冷落每一個姑娘了。
散場后,權勝龍在三個美少女的攙扶下上了車,許敬賢關上車門微微鞠躬,“次長大人今晚玩得愉快。”
這是一處私人會所,地方位于郊外比較偏僻,專門接待達官顯貴,四周安保很嚴密,不用擔心被人偷拍。
只有這樣的場所,才能讓那些白天為國操勞一日的大人們玩得放心。
目送車輛離去后許敬賢才起身。
然后拿出手機打給姜孝成,接通后說道:“先準備好兩千萬美金。”
“那么多?”另一邊的姜孝成直接從床上崩了起來,跳下床走到陽臺上略顯激動的說道:“你瘋了啊!”
平調一個支廳長哪值那么多錢。
就是檢察長也不值啊!
“只有開得比別人更高,才能保證萬無一失。”許敬賢風輕云淡的解釋了一句,接著又嘲諷道:“連區區兩千萬都拿不出,你還當什么官?”
這簡直就是南韓官場的恥辱!
姜孝成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有朝一日會因為貪得太少而被同僚鄙視。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有個有錢的老婆嗎?”他反過來嘲諷許敬賢是吃軟飯的,接著嘆氣道:“我這次可是把老本都掏出來了,你要靠譜啊。”
有時候錢砸進去,事也不一定能辦成,關鍵是錢也肯定不會退回來。
許敬賢掛斷電話上了自己的車。
“不回家,去xx公寓。”已經好久不見的林詩琳約了他今晚上碰面。
大概半小時后抵達了目的地。
“叮咚叮咚”
許敬賢在公寓門口摁響門鈴。
片刻后門開了,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淡淡的茉莉花香,林詩琳披散著微卷的長發,一身米白色吊帶裙,顯得優雅而溫婉,裙擺到小腿的位置,剛好只露出一雙肉色絲襪包裹的小腳。
許敬賢進去后關上門,一把抱起她在沙發上坐下然后就湊過去親她。
但是卻被其不耐煩的躲開了。
“怎么了?”許敬賢愕然道。
林詩琳幽幽嘆了口氣,蹙著秀眉說道:“智元快一歲半了,長得越和利宰嶸不像,反而越來越像你,再這么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會露餡。”
兒子越大,她越是無數次為自己當初一時放蕩造成的錯誤感到后悔。
說完不等許敬賢回答,就煩躁的追問道:“你之前總是安慰我,現在倒是想想辦法啊,利家要是發現我生了個野種,咱們兒子肯定死定了。”
“出國吧。”許敬賢牽著她纖細滑嫩的小手,一邊想一邊說道:“就說你最近的心情不好,想帶著孩子去國外住段時間,能拖一時是一時。”
他現在也沒什么好辦法,總不能弄死利宰嶸吧,別說能不能弄死,弄死之后怎么辦?孩子越大會和自己長得越像,利家其他人也不是瞎子啊!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盡量延遲真相被戳破的時間,然后在這段時間拼命往上爬,擴充自己的實力,這樣等東窗事發那天能自保,甚至反客為主。
“反正你上點心,你不止世承一個兒子,智元也是你的親兒子。”林詩琳看著許敬賢很認真的說了一句。
顯然她感覺許敬賢對自己生的孩子沒有林妙熙生的重視,很是不滿。
“我肯定上心啊,好了好了,這些事交給我頭疼就行。”許敬賢抱著她哄道,再一次湊過去親她,這次林詩琳沒多,并主動抱住他給予配合。
她也需要一場運動來放空自己,使自己把煩心事都拋開。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入屋內,兩人在沙發上起伏不定。
完事后林詩琳就走了,她不能留在外面過夜,因為孩子還沒有斷乃。
“大晚上你去哪兒了?”看見林詩琳回來,利宰嶸抱著孩子滿臉不悅的責怪道:“孩子今晚一直在哭!”
我給孩子他爹喂乃去了。
“那你該反思下為什么你這個當爸爸的抱著他他還哭,是不是你平時對孩子關心少了。”林詩琳熟練的倒打一耙,上前接過兒子,“智元乖不哭不哭,媽媽回來了,不哭了哦。”
被林詩琳哄了幾下后,利智元哭聲漸小,只剩下哽咽,換上了笑臉。
利宰嶸看得郁悶不已,為啥親媽抱著不哭,自己這個親爹抱著就哭。
“在外面哄女人一套一套的,回到家孩子都不會哄。”林詩琳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道:“天冷了,我準備帶孩子去國外過冬,你要不要去?”
“我這邊怎么走得開?”利宰嶸當然不想去,隨口說道:“你帶孩子玩得開心,多給我拍點照片就行。”
事情跟以往的發展規律一樣。
憤怒的國民在憤怒完后就不那么憤怒了,游行隊伍一天天縮小,到了十二月時,除了還有少許人一直在為此發聲吶喊外,其他人似乎都忘了兩個女學生被鎂軍裝甲車碾死的慘案。
進入十二月,距離投票的日子不足二十天,李長暉和魯武玄都顯得更加緊迫,頻頻露臉為自己宣傳拉票。
魯武玄以反鎂,遏制財閥,打破舊政治體系,實現新舊交替為口號。
而李長暉則以徹底清除腐敗,實現政治交替,爭取女性權益為口號。
雙方的競選口號比起原時空都有所差別,但又更加直接和激進,這都是許敬賢這只蝴蝶所造成的小影響。
大選投票的日子是12月19號。
越是臨近日期,首爾作為全國政治和經濟中心的氣氛就越發緊張,短短幾天,雙方拉票人群已經在街頭爆發數次沖突,慶幸的是沒有打死人。
只要雙方的人一上街,警察就要立刻出動跟隨,方便隨時維持秩序。
其他人越發緊張,許敬賢倒是很放松,因為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或者即將去做,剩下的就只能是聽天由命。
所以他現在還有心情吃火鍋。
陪他一起吃的是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灰色西裝,頭發略顯稀疏,明明和許敬賢一樣都是部長檢察官,但神色卻顯得拘謹和討好。
“冬天吃一口火鍋,整個人一天都是暖的。”許部長夾了一片羊肉卷喂進嘴里,見對方不動,啞然失笑的說道:“高部長,不要緊張嘛,同僚之間約個飯而已,嘗嘗味道如何。”
對面的人叫高悅壬,首爾地檢反腐第三部部長,專門負責針對公務人員貪污,濫用職權等犯罪進行調查。
“是,是,是。”高悅壬訕笑著點了點頭,夾了一筷子,表情浮夸的連連稱贊,“嗯嗯,好吃好吃,許部長煮的火鍋真是我吃過最好吃的。”
雖然同為部長檢察官,但許敬賢在地檢有“小檢察長”之稱,誰都知道他的能量,所以他見人高半級,一些諂媚的同僚更直接把他當上級看。
兩人之前的交集并不算多,所以許敬賢突然單獨約他,他有些忐忑。
“唉。”許敬賢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罷了,看來要是不先說正事,高部長這個飯是吃不安穩,我這次約高部長,是要送你樁機緣。”
“機緣?”高悅壬重復了一遍。
許敬賢重重點點頭,“機緣!”
“請許部長賜教。”高悅壬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宛如上課的小學生。
這就是權力的魅力,哪怕是一個毛頭小子,只要掌握了權力,也能讓資歷更深的前輩乖巧的聽他說完話。
許敬賢緩緩說道:“就是…”
高悅壬聽著聽著瞪大眼睛,下意識想要站起來,但是又忍住了,不過從他粗重的呼吸可以看出他很激動。
“怎么樣,高部長,你說說這是不是機緣?”許敬賢笑吟吟的問道。
“這不是機緣,是許部長對我的厚愛!”高悅壬站了起了,對他九十度鞠躬,“感謝部長對我的關照!”
“唉,坐下,坐下,你我都是部長檢察官,你還是前輩,這讓人看見像什么話?”許敬賢搖了搖頭責怪。
高悅壬這又才連忙坐下,主動給許敬賢倒酒,“許部長,我敬你。”
接下來他這頓飯吃得有滋有味。
時間來到12月18號。
大選投票的前一天。
早上九點,李長暉正在對自己競選委員會的幕僚開最后的動員會議。
李長暉一身黑色西裝,站在會議桌前手舞足蹈,擲地有聲,氣勢磅礴的說道:“諸君,今夜12點一過,就是決定命運的時刻,越是最后,我們越不能放松警惕,我們一定要…”
“你們干什么!不能進去!”
“滾開!不要阻攔辦案!”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看向門口。
李長暉停下了演講皺起眉頭,還不等他讓人出去問什么情況,哐當一聲門就被踹開,一群胸口別著工作證件的檢察官和搜查官霎時魚貫而入。
“阿西吧!你們干什么!是誰允許你們進來的!”有人起身呵斥道。
但進來的眾人并沒有搭理他。
為首的中年人面無表情的看著李長暉說道:“李長暉議員,我是首爾地檢反腐第三部部長高悅壬,接到舉報你涉嫌濫用職權,請配合調查。”
會議室里的眾人當即怒不可遏。
“阿西吧!這該死的家伙!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你知道嗎?”
“李議員馬上就要參加選舉,你們是想用這樣的方式進行阻止嗎?”
“你們知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安靜。”李長暉喊了一聲,然后看向高悅壬,輕笑一聲,“采用這樣的方式阻止我,魯武玄就算是贏了選舉,又有什么公信力可言?你覺得這樣產生的結果,國民會承認嗎?”
他感覺魯武玄簡直就是瘋了。
“李議員,我只是接到舉報后正常請你回去調查。”高悅壬強調道。
李議員臉色冷了下去,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遙遙指著高悅壬的鼻子厲聲呵斥,“放肆!你有什么證據帶我回去調查?我是國會議員!是總統候選人!抓我要經過國會的同意!”
這些檢察官實在太大膽了,簡直肆意妄為,等他上位也要進行限制。
在這點上他跟魯武玄倒是相通。
“李長暉議員!”高悅壬也是猛地提高了聲音,隨后說道:“本來還想給你留點面子,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要證據是嗎?請問,你還記得你兒子是怎么逃脫服兵役的嗎?”
李長暉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臉色變得慘白,身體踉蹌了一下,一只手撐在辦公桌的邊緣借力才沒摔倒。
這件事他其實都已經忘了,因為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現在聽高悅壬一說,他就頓時意識到這件事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而會議室里其他人看見這一幕都不知所措起來,茫然,震驚,惶恐。
“帶走!”高悅壬大手一揮。
兩名搜查官立刻上前抓人。
李長暉回過神來,迅速調整好情緒看著高悅壬道:“我要打電話。”
“帶走。”高悅壬充耳不聞。
李長暉就這樣被強行帶走,會議室里的幕僚們紛紛打電話找人求救。
當李長暉被帶出競選委員會指揮部時,才發現外面已經站滿了記者。
他頭宛如被鐵錘重重砸了一下。
知道自己完了,什么都完了。
怪不得在拉票那段時間里面對他的進攻魯武玄只是被動防守反擊,原來是早就捏住他的命門等著今天呢。
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萬萬沒想到很多年前一句話辦成的小事,如今成了自己登臨大位邁不過去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