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賢三個字,在如今的南韓可謂無人不知,未曾見其人也必聞其名。
他的粉絲會成員遍布全國各地。
是當今司法界一顆璀璨的明珠。
屢破大案,受人尊崇。
所以當聽見許敬賢自曝身份后現場陡然安靜下來,本來已經被群體裹挾熱血上頭的民眾漸漸開始恢復冷靜。
許敬賢幾乎和正義劃上了等號。
現在他要抓劉思維。
那劉思維真的會是被陷害的嗎?
“各位富川市民,劉思維涉嫌多起刑事案件,包括但不限于殺人,指使殺人,搶劫等,我們檢方已經有了確鑿證據,否則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我什么時候抓錯過人?你們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那么大的雨趕緊回去休息吧,不要把自己淋感冒了!”
因為雷雨的干擾,所以許敬賢聲音很大,吼到后面時已經帶著些嘶啞。
“阿西吧!”別墅里還在苦苦支撐的劉思維大罵一聲,他萬萬沒想到許敬賢親自來了,那他這個辦法可就大打折扣了,連忙呼喚自己的保鏢頭目。
想讓他給幫派份子傳達新的命令。
順便堅定他們肯定會動搖的決心。
“老板,隊長早就死了,我們也快撐不住了,就只剩下七個兄弟了。”
對講機里傳來一個保鏢的吼聲。
劉思維丟了手機,一臉絕望,現在只能期盼那些幫派份子腦子夠聰明。
以及夠貪婪。
因為以他的身份,平時自然不會親自跟這些爛人有聯系,全是由他的保鏢隊長去做,如今隊長都死了,他根本就沒有那些幫派分子的聯系方式。
總不能讓人頂著子彈去撿手機吧?
現在那些幫派分子已經是宛如斷了線的風箏,只能任他們自由的飛翔。
“我信許檢察官,我回去了。”
“你憑什么信他不信劉社長?”
“當然是因為許檢察官從來就不讓人失望!而且他長得比劉社長帥。”
“許部長說得對,我們還是回去等通報吧,其他人可能冤枉劉社長,他絕對不會,我們不能被人利用了!”
“劉社長要是沒問題的話,他為什么不敢配合調查,而且還有槍,還跟警察交火,這不明顯就是心虛嗎?”
從上頭狀態冷靜下來后,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自己被騙被利用,所以不僅自己要走,還呼吁其他人一起走。
看著好不容易煽動起來的民眾有要散的意思,幾個幫派頭目頓時急了。
他們企圖聯系劉思維的保鏢隊長。
既有請求下一步指示的想法。
也有臨時要加錢的打算。
但打了幾遍卻根本沒人接電話。
雇主失去了聯系,又面臨許敬賢這個大敵,再聽著別墅里激烈的槍聲。
幫派頭目都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他們只是壞而已,但又不是蠢。
好歹都是有點小聰明在身上的。
從現在這個情況看來。
劉思維今晚明顯是兇多吉少了。
他們就算按原計劃發動,那最多能給許敬賢制造麻煩,改變不了劉思維被抓的事實,這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他們跟許敬賢又無仇無怨,既然得不到好處和利益又何必給他找麻煩?
而且最終還容易給自己惹上麻煩。
成年人出來混都是為了錢。
沒有好處的事堅決不能干!
既然事不可為,現在撤退才是明智的選擇,頓時紛紛開始反向帶節奏。
“許檢察官說得對!我們險些就被有心人蒙蔽了,大家趕緊都散了!”
“是啊是啊,那些人煽動我們來阻撓警方執法,本身就是不懷好心!”
所有幫派成員都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老大,不是,今晚不就是你們幾個帶頭蒙蔽大家嗎?這尼瑪又干什么?
好人壞人全他媽讓伱們當了是吧!
反應過來后,他們也連忙變成了良民響應自己老大支持許敬賢,雖然不懂這么做的道理,但跟老大走就行。
剛剛聚集的人群又開始緩緩散去。
“富川的百姓還是純良而單純啊!”
副指揮看著這一幕由衷的感慨道。
雖然容易被煽動,但也是講理的。
并沒有發生他們擔心的流血沖突。
“是本地的幫派夠聰明。”許敬賢糾正道,他一眼就看出游行人群里有大量幫派分子,因為最后其中有相當一部分男性都看向了幾個特定的方向。
那幾個方向肯定是幫派頭目所在。
同一時間別墅內的戰斗進入尾聲。
剩下幾個保鏢都投了降,特攻隊沖入三樓客廳持槍將劉思維團團包圍。
“呵,那么大的陣仗,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沙發上,劉思維看著面前黑洞洞的槍口,輕笑一聲說道。
特攻隊隊長大步上前。
抬起手里的槍托狠狠砸在他頭上。
“砰”的一聲劉思維倒在沙發上,絲絲猩紅的鮮血便從頭發里冒了出來。
特攻隊隊長寒聲說道:“帶走。”
幾分鐘后,臉上淌著血的劉思維戴著手銬被特攻隊的隊員押送了出來。
雨水混合著他頭上的血液,流得滿臉都是,渾身的衣服也早已經濕透。
模樣看起來極其狼狽。
此時人群緩緩分開一條道路。
身穿西服的許敬賢走了過去,副指揮官在身旁幫他撐著一把黑色雨傘。
在距離劉思維一米外,許敬賢靜靜地的站立,雙手插兜看著他,語氣平靜的說道:“好久不見了,劉社長。”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法庭上。
最后一次見面也將在法庭上。
“能讓許部長你親自帶著那么多人來抓我,我還真是夠榮幸。”劉思維淡然一笑,絲毫沒有階下囚的覺悟。
他以為今晚做總指揮的會是仁川警署署長,畢竟許敬賢也一直在車里沒露過面,再加上抓人是警方的任務。
“你值得。”許敬賢盯著他:“今晚我要沒來,豈不是讓你逃過一劫?”
如果沒有他穩住局面,一旦剛剛那些群眾暴動起來,劉思維絕對會趁亂逃走,再想抓他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一想到自己差點就化險為夷,但全因為許敬賢的突然顯身而毀于一旦。
劉思維就無法再保持冷靜了,臉上的笑容消失,目赤欲裂的罵道:“草尼瑪的許敬賢!你怎么不去死呢!”
剛剛的坦然全都是裝出來的,其實他心里怒火中燒,又悔又恨又無奈。
在今晚之前他沒想過自己會被抓。
而且還是跨市抓捕!
還他媽是被他最討厭的許敬賢抓!
“哈哈哈哈,這才對嘛,這才是階下囚該有的樣子。”這下就輪到許敬賢笑了,上前抽出手摸了摸劉思維臉上的血水:“嘖嘖,被打了?真慘。”
話音落下,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啊!”劉思維猝不及防,痛得身體如同蝦米一樣弓了起來,五官扭曲。
許敬賢轉身:“帶走,回仁川!”
進了審訊室后。
劉思維將干過的所有壞事,牽扯的所有人全盤托出,唯有那群搶運鈔車的劫匪藏在什么地方他堅決不肯說。
“許部長,我已經夠配合了,但游戲如果就這么結束豈不是太無趣?”
“你不是要三天破案嗎?現在還有兩天呢,也夠你把他們揪出來了。”
劉思維頭上槍托打出的傷口已經被包扎好了,身體放松的坐在椅子上一臉吊兒郎當略帶嘲弄的看著許敬賢。
這是他最后的倔強了。
“你很喜歡玩嗎?”許敬賢走到審訊桌前,雙手撐著桌面居高臨下問道。
劉思維仰起頭:“是喜歡跟你玩。”
“那我陪你好好玩玩。”許敬賢拍了拍他的臉轉身說道:“把他跟基佬關一個監室,讓他知道什么叫好玩。”
劉思維臉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沉默好一會兒才問道:“你想干什么。”
許敬賢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不想干什么,但是肯定有人想干你。”
劉思維白白嫩嫩,斯斯文文的肯定很受基佬的喜愛,就不信他不害怕。
兩個搜查官架起劉思維往外走去。
許敬賢在審訊室坐下靜靜地等候。
僅僅才過了幾分鐘,一個搜查官就面色古怪的走了進來:“許部長…”
“怎么,他愿意招了嗎?”許敬賢靠在椅子上,兩條腿搭在桌子上問道。
這招對男人簡直是無往不利。
能撐過5分鐘的都算勇士。
“不是啊,他看著好像挺享受,我們怕他爽到,所以又把他拖開了。”
許敬賢險些直接從椅子上摔下去。
“草!”許敬賢嘴角抽搐,本以為劉思維是像基佬,沒想到他一點不像。
他就是個愛谷道熱腸的好男兒!
“許部長,現在怎么辦?打嗎?”
“不能打,進了這里后,他身上不能留傷。”許敬賢一口否定,看著面前的強光燈說道:“用這個燈每天24小時不間斷照著他,不許他睡覺。”
劉思維這個案子太大了,后續關注他的人會很多,所以不能暴力審訊。
“是。”搜查官低頭答道。
他覺得比起不能睡覺,劉思維應該更樂意挨打,這辦法實在筍到家了。
許敬賢直接起身離開。
“大海,給我開車。”
他要連夜回一趟首爾。
今晚那么大的動靜,劉思維案涉及的人員又那么多,還都是官字頭的。
幾乎牽涉到半個富川官場。
所以他必須要當面向樸勇成匯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