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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殺人滅口,趙豪承的求知欲

  還是說他們對自己也是用的假名?

  看著手機上四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趙豪承陷入了沉思,一頭霧水。

  他感覺似乎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必須要想辦法看看四人長什么樣。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他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顯示,他微微一皺眉后才接通:“喂,這么晚打電話做什么。”

  “還問我做什么?”電話另一頭的人情緒很激動,語氣急促:“下午崔澤禹召集了我們開會,他已經知道了今天的劫案有高管和匪徒內外勾結!”

  來電者正是韓亞銀行的劉次長。

  他也想冷靜應對,但心虛的他憋了一下午實在冷靜不下來,還是打給了趙豪承,想跟他商量商量該怎么辦。

  “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銀行那么多高管他猜不到是你。”趙豪承反應并不強烈,語氣平靜的安撫著對方。

  “你懂什么!”劉次長聽見這話情緒更激動了,幾乎是在低吼:“高管是不少,但除崔澤禹外能知道運鈔路線和時間的就他媽只有我們兩個人!”

  趙豪承神色微變,瞬間推斷出這很可能是崔澤禹在故意打草驚蛇,而以劉次長的心態來看又偏偏容易中計。

  他眼神閃爍,沉吟片刻說道:“有伱們兩個人夠了,我們可以栽贓給另一個人,絕對能保證你平安無事。”

  “怎么栽贓?”劉次長急切的問道。

  他不想丟掉現在的職務。

  更不想去坐牢。

  他只恨自己當初豬油蒙了心,中了趙豪承的算計不得不受其控制,而出了今天這件事后他就更下不了船了。

  更恨趙豪承謀事不密,肯定是他那邊出了叛徒,否則警方怎么會得到消息并提前埋伏,導致最終功虧一簣。

  趙豪承語氣平靜:“這樣吧,電話里說不清楚,你來富川,我們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把鍋甩給另一個人,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拿下的合作伙伴,我肯定不會坐視你就這么失去作用。”

  言下之意是雖然這次失敗了,但還要讓劉次長配合他再搶一次運鈔車。

  雖然這么做還要冒一次風險,但聽見這話后劉次長反而更安心了,趙豪承越需要他,那就越不可能拋棄他。

  “好,我馬上就出門。”劉次長呼吸急促,說完就掛了電話,拿起車鑰匙急急忙忙出了門,駕車趕往富川市。

  富川和仁川兩市相鄰,再加上晚上車不多,劉次長速度又快,半個多小時后他就到了與趙豪承約好的地方。

  正是趙豪承開的一家私人會所。

  因為內心焦急,劉次長到包間后門都沒敲就直接進去,關上門后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直到此時,他才冷靜下來一些。

  因為不用再獨自承擔壓力。

  “先喝杯酒潤潤口吧。”趙豪承倒了一杯酒遞給劉次長,語氣富有自信的說道:“放寬心,你不會被抓住的。”

  “那樣最好。”劉次長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擦去嘴角的酒漬,將酒杯砰的放回桌子上:“開會時崔澤禹把我們的秘書也叫去了,估計也懷疑是她們的問題,栽贓秘書會不會簡單點?”

  他指的栽贓秘書當然不是栽贓自己的秘書,畢竟他秘書可知道他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拉他同歸于盡就慘了。

  “太麻煩了。”趙豪承搖搖頭,把玩著酒杯說道:“我還有更好的辦法。”

  “什么辦法?”劉次長連忙問道。

  趙豪承扭頭看向他:“解決你。”

  在接到劉次長電話那一刻,他就已經動了殺心,因為以劉次長的心理素質很容易露出馬腳,而他一旦被抓自己也就會暴露,所以必須永絕后患!

  “啊!”劉次長聽見這話頓時是大驚失色,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毫不猶豫轉身就向門口沖去,想要奪路而逃。

  他剛打開門身體就僵住了,臉色慘白的舉起手緩緩往后退,原來是門外站著兩個壯漢持槍頂在了他腦門上。

  正一步步地將他逼回包間里。

  沙發上,趙豪承翹起二郎腿,風輕云淡的說道:“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別…別殺我!留著我還可以幫你搶下一次,這次你損失慘重,難道就這么放棄了嗎?”劉次長汗如雨下的說道,企圖以此誘惑趙豪承放過他。

  趙豪承不為所動:“人要學會及時止損,不能被貪欲控制,現在還只是損失慘重,但如果為了搶下一次就留著你的話,我可能會萬劫不復啊!”

  說到這里他淡然一笑:“說到這個劉次長你應該對此體驗很深才是。”

  被勾起傷心事的劉次長臉色就跟打翻了的調色盤似的變幻,悲憤交加。

  他之所以不得不與趙豪承合作是因為在對方的算計下染上了賭癮,一開始大贏特贏,貪心驅使他不斷梭哈。

  結果輸得褲衩子都不剩,為了翻本他只能挪用公款,但越輸越多還欠下巨額債務,所以才不得不答應跟趙豪承合作搶運鈔車,成了就徹底翻身。

  但萬萬沒想到搶劫失敗了。

  現在自己也面臨被滅口的威脅。

  他好恨!好悔!

  “砰!”

  一聲槍響打斷了劉次長的思緒。

  頭部中槍的他宛如被一把大鐵錘狠狠的砸了一下,直挺挺的倒地,但還沒斷氣,瞪大眼睛,胸口劇烈起伏。

  眼中流露出一抹刻骨銘心的怨恨。

  “砰!”

  下一秒劉次長心臟的位置又被補了一槍,身體剎那間像觸電似的抽搐了一下,然后便閉上眼徹底失去呼吸。

  “尸體和車都處理干凈,不要留下一絲痕跡。”趙豪承淡淡的吩咐道。

  這樣能造成其畏罪出逃的假象。

  當然,其實劉次長的尸體被警察找到也無所謂,反正牽連不到他身上。

  兩名槍手將尸體拖了出去。

  外面走進來提著水桶和拖把的兩人清理地面,趙豪承靜靜地品著美酒。

  喝完手里的酒后他起身舒服的撐了個懶腰,扭著脖子往外走去,準備休息了,明天還得參加個市政廳牽頭的慈善捐款會,必須要養足精神才行。

  媽的,自己要是不努力犯罪,連做慈善的錢都沒有,還得奮斗才是啊。

  兩天后,10月12日。

  但許敬賢這個月已經不止12日。

  一大早他就被林妙熙含了起來。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后前往地檢。

  “部長,姜組長在辦公室等您。”剛走進檢察室,趙大海就起身匯報道。

  許敬賢點點頭,推開門走進辦公室就看見姜靜恩坐在沙發上,今天又是穿的夏季禮服,看起來格外的撩人。

  襯衣,領帶,短裙,黑絲,高跟。

  姜靜恩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識解釋了一句:“今天我要參加表彰會。”

  不然她不喜歡穿禮服的,因為裙子嚴重約束她的動作,讓她活動不開。

  “恭喜。”許敬賢先送上祝賀,接著又問道:“那你還來我這兒干什么?”

  穿成這樣特意過來誘惑他一下?

  “順路把這個給你送來。”姜靜恩起身將幾個文件袋遞過去:“這是韓亞銀行兩位高管和三位秘書的資料,劉次長最可疑,他從三個月前開始時不時連續缺崗,這兩天又沒去上班。”

  兩天時間她把五人的背景和近期活動資料都查到了,可謂是敬業,怪不得許敬賢最近沒聽見她摸魚的聲音。

  忙得跟狗一樣,哪還有時間摸魚。

  不過攢一攢也好,濕可二指嘛。

  “沒去上班?那去哪兒了?”許敬賢順手接過放在辦公桌上,一邊拿起自己掛著的法袍穿上,今天是起訴悍匪四人組的日子,一會兒就要去法院。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姜靜恩回答完后又問道:“會不會是畏罪潛逃?”

  “都有可能。”許敬賢隨口應道,穿好法袍轉過身:“怎么樣,帥不帥?”

  “還行。”姜靜恩故作平淡,實則心跳加速,男人喜歡制服誘惑,女人其實也喜歡,穿上法袍的許敬賢給人一種嚴肅的神圣感,想被他狠狠輸出。

  隨著思維發散,她忍不住下意識開始腦補自己穿著警服被穿著法袍的許敬賢爆炒的畫面,頓時是面紅耳赤。

  夾了夾腿說道:“我先走了。”

  說完匆匆鞠躬后就就落荒而逃。

  “你臉紅你媽個泡泡茶壺。”許敬賢自言自語了一句,開始整理今天開庭要用的資料,裝好后提著盒子出門。

  寸頭中年已經被大韓民國的鐵拳狠狠教育過了,他的三個同伙自然也不例外,在法庭上積極認罪,只求快點被轉去監獄,不想再在檢察廳受罪。

  最終不出意外,不出所料的四人被判處死刑,當然,南韓已經很久不執行死刑了,所以其實就是無期徒刑。

  “許部長請留步。”

  庭審結束,許敬賢剛準備走人,但身后卻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喊住了他。

  許敬賢轉過身去,只見叫住自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身穿銀色西服的青年男子:“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他并不認識眼前這人。

  如果劉次長還活著的話,就一眼便能認出喊住許敬賢的人正是趙豪承。

  “我對許部長仰慕已久,今天特意從富川趕來,就是想結識一番。”趙豪承風度翩翩,說話的同時拿出了一張精美的名片:“這是鄙人的名片。”

  許敬賢接過一看。

  富川雅娛公司社長劉思維。

  “原來是劉社長,多謝厚愛。”許敬賢跟他握了握手,然后看了一眼手表說道:“我還有事,不如下次再聊?”

  對這種主動湊上來認識自己的生意人許敬賢并不太待見,因為都是想腐蝕他利用他的權勢謀利,居心不良!

  許敬賢最痛恨這種走歪門邪道的!

  最關鍵的是這種人給得還不多。

  畢竟給得多的都是大公司,而大公司的老板又不會追到法院來結交他。

  所以這雅娛公司估計是草臺班子。

  他都不屑于去貪這三瓜兩棗。

  “好。”趙豪承微微一笑,目送著許敬賢離去,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今天出現在法庭上就是想確認被抓的那四個人到底是誰,結果卻發現一個都不認識,根本就不是他的人!

  而在許敬賢的指控中那四人卻就是他的人,跟他的人是一伙的,這其中顯然藏有問題,不搞清楚他不安心。

  想搞清楚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問那四人,他們即將被轉到監獄,到時候以親朋的名義去探視就可以了。

  許敬賢并沒把趙豪承,又或者說是劉思維放在心上,轉眼就忘了,離開法庭后駕車來到碧海藍天娛樂會所。

  此時會所門口鋪著紅毯,紅毯兩側擺滿花籃,遠遠望去宛如一片花海。

  從樓上還垂下了很多寫滿祝詞的紅色條幅,看著一派喜氣熱鬧的景象。

  經過數日的緊急裝修,在上次混戰中被破壞的碧海藍天又重新開業了。

  姜植卿在仁川還是很有面子,叫來了許多二代捧場,大白天人聲鼎沸。

  等晚上的時候肯定會更熱鬧,因為一些人白天不方便出現在這種地方。

  此時開業儀式已經結束,作為經理的姜植卿身穿西服,端著酒杯,帶著幾名安保人員穿梭在賓客中和熟人打招呼,整個人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看著那些昔日的好友摟著美女上下其手嬉戲打鬧,他覺得很幼稚,自己跟他們不一樣,已經是成熟的男人。

  他依舊還記得許部長的金玉良言。

  幼稚的男人搞女人。

  成熟的男人搞事業。

  “叮鈴鈴!叮鈴鈴!”

  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姜植卿一看來電顯示,頓時是屁顛屁顛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接聽:“喂,許部長。”

  “我在外面,出來。”許敬賢并沒有下車進入會所,他大白天的也不方便出現在這里,還是得注意一點影響。

  有些大家心知肚明的東西自己作為官爺悄悄摸摸的享受就行了,偏偏還光明正大的讓人看見,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那不是給普通人添堵嗎?

  許部長心懷國民。

  不干這種會扎國民心的事。

  姜植卿走出會所大門,一眼就看見了對面停著的蝴蝶奔,快步小跑著上前坐進副駕駛:“許部長,您日理萬機怎么也來了,這邊有我就行了。”

  “順路,看起來你對今天這種場面游刃有余,很不錯。”許敬賢先夸獎了他一句,然后警告道:“以后老老實實的經營業務,不要碰黃賭毒。”

  “啊!”姜植卿大驚,娛樂會所不搞黃賭毒還拿什么賺錢?總不能光賣酒水吧,不過對上許敬賢嚴厲的眼神又只能硬著頭皮答道:“我保證不碰!”

  但是他心里有點打鼓,不碰的話生意越來越差,豈不顯得自己很廢物?

  “嗯,以后會所什么有事直接聯系劉胖子就行,不用找我。”許敬賢的眼神緩和了下來,掏出雪茄遞給他一根說道:“行了,下去吧,好好干。”

  在他作為中間人說和之下,如今姜植卿已經和劉胖子化干戈為玉帛了。

  “是,那部長您慢走。”姜植卿接過雪茄一陣點頭哈腰,隨即下車離去。

  堂堂富二代,不上班的話本來可以作威作福享受生活,但偏偏想不開要出來工作,那就只能給人當牛馬了。

  透過車窗看著姜植卿的背影,許敬賢耐人尋味的一笑,拿出手機打給劉胖子:“慫恿姜植卿在碧海藍天搞違規經營,走以前的老路留下證據。”

  反正他已經警告過姜植卿了,若出事的話姜植卿和姜靜恩都怪不了他。

  反而還得求他出手相救呢。

  下午時許敬賢接到姜靜恩的匯報。

  韓亞銀行的劉次長下落不明,連他家人居然都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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