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賢剛剛就覺得這女人眼熟。
能讓他有記憶的女藝人,那肯定是他上一世看見過的,多半是個名人。
但問出話后沒有得到回答,低頭才發現女人不知何時睡著了,許敬賢很沒人性的推了推她:“醒醒,別睡。”
小姑娘身嬌體弱就是經不起折騰。
真說駕駛體驗,那還得是少婦啊。
“怎么了?”女人迷迷糊糊的問道。
“我問你叫什么。”
“我很痛誒,當然要叫了。”女人瞌睡醒了不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她整個人剛剛險些當場裂開。
“我問你名字。”許敬賢糾正道。
女人打了個哈欠答道:“宋蕙蕎。”
許敬賢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會覺得眼熟,宋蕙蕎在后世挺出名的,沒看過她的劇,也肯定看過她的廣告。
據他所知,宋蕙蕎今年就已經小有名氣了,看來金勛琛是專門為了他才把宋蕙蕎搞來的,也算是下血本了。
“許檢察官,接下來怎么辦?我的作用已經達到了,他們肯定會給我注射藥物,逼我去服侍其他人。”宋蕙蕎環抱著許敬賢,憂心忡忡的說道。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許敬賢摸著她的臉,神游天外的說道:“我把你留下,難道他還能非問我把伱要回去不成?而且我表現得越貪心,那么他就越信任我。”
取得了金勛琛的信任,接下來想拿到他違法犯罪的證據也就很簡單了。
“嗯嗯。”宋蕙蕎點點頭,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同時許敬賢也把別的東西放回了她肚子里,她嚇得花容失色。
“啊!許檢察官別…我不要了!”
這一夜,宋蕙蕎對鼓掌的態度從最開始的恐懼,逐漸變成了甘之如飴。
“叮鈴鈴!叮鈴鈴!”
早上許敬賢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來電顯示是金勛琛。
“喂,金社長。”許敬賢接通。
金勛琛大笑著問道:“哈哈哈哈許科長怎么樣,昨天晚上還順利吧?”
他昨晚安排了人在門外偷聽。
那人回復說里面哭喊聲響了半夜。
所以自然知道過程很順利,現在打這個電話主要是想把宋蕙蕎要回去。
畢竟他還等著喝刷鍋水呢。
“一個女人而已,難道我還能搞不定嗎?”許敬賢笑了笑,語氣輕快的說道:“這份禮物我很滿意,所以就收下了,謝謝金社長的一片好心。”
金勛琛聽見這話臉色一變,我他媽只是讓你玩一晚上,不是送給你啊!
他為了把宋蕙蕎搞到手,可是花了不少錢的,哪可能舍得就這么直接送給許敬賢了,便說道:“許科長你…”
“金社長,送出去的禮物你不會還要回收吧?真這樣的話下次吃飯你坐小孩那桌。”許敬賢開玩笑似的道。
金勛琛的話頓時被堵在喉嚨,覺得此人簡直是無恥之極,深吸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沉聲說道:“那女人的脾氣太倔,我害怕許科長你日理萬機沒時間盯著她,很容易出事啊。”
貪得無厭!
那么多來他那里玩的官員,就算是再喜歡一個女人也不會像許敬賢這樣長期霸占,簡直是無恥無德無人品!
“這就不用金社長擔心了,她現在聽話得很。”許敬賢哈哈一笑,抱著懷里宋蕙蕎柔若無骨的嬌軀,得意的說道:“她要是敢耍花招,我就找個借口把她媽媽抓緊監獄,所以不會出什么事的,她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草!真他媽不是人!畜生行為。
金勛琛在心里痛罵他,卻也只能強顏歡笑道:“許科長好手段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當然,許科長要是哪天玩膩了,我這里還能回收。”
你玩膩了記得還給我,這總行吧?
“金社長,這種質量回收的價格肯定不低吧?”許敬賢笑吟吟的問道。
金勛琛怒目圓睜,被這話氣得渾身直哆嗦,我送給你的東西讓你玩膩了還給我,你他媽還要收錢?要臉嗎?
他深吸一口氣:“再說,再說吧。”
好了,現在他可以確定,這家伙不僅僅是自己人,還青出于爛勝于爛!
“行,那等我玩膩了再說,就先這樣吧,我得抓緊時間來一發。”許敬賢哈哈一笑掛了電話,扭頭才發現宋蕙蕎正呆呆的看著自己:“怎么了?”
“你剛剛演得好像,我都真以為你是個壞人了。”宋蕙蕎抿了抿嘴道。
許敬賢嘆了口氣:“沒辦法,我已經習慣了,經常得戴上面具違心的和這些人打交道,惡心卻也要忍著。”
其實都是本色出演,毫無壓力。
見狀,宋蕙蕎心生憐惜,覺得許檢察官真不容易,大家都只能看見他人前風光,卻看不到他在人后多辛苦。
不由自主的抱緊了他一些,希望自己的34C能夠讓他感受到些許溫暖。
“接下來什么打算?”許敬賢問道。
宋蕙蕎茫然的搖了搖頭,抿了抿溫潤的紅唇說道:“我想先去仁川陪我媽媽一段時間,然后再做決定,這個圈子太危險了,或許并不適合我。”
媽媽才剛搬到仁川不久,在那邊人生地不熟的,正好需要自己的陪伴。
“仁川?好啊,你先去,過兩天我也會去辦點事。”許敬賢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輕聲說道:“我倒覺得你挺適合做演員的,我可以給你介紹家靠譜的公司,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又一棵搖錢樹到手。
日上三竿兩人才起床,吃完午飯后許敬賢安排了輛車送宋蕙蕎去仁川。
他時隔多日也終于回了趟家。
8月4號晚上。
蔡東旭約了趙今川出來見面。
“蔡科長,怎么樣,是不是上次的事情有進展了?”剛一進門,趙今川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心情略顯忐忑。
蔡東旭嘆了口氣:“這次我都險些跟敬賢鬧翻了,欠了好大個人情。”
一聽這話,趙今川就知道事情肯定成了,頓時狂喜不已,表面上努力克制著情緒:“幸苦蔡科長了,今天晚上我來買單,好好感謝蔡科長您。”
周承南對他忠心耿耿,為他出生入死還救過他的命,現在終于能看刀救其出來的希望了,趙今川松了口氣。
“趙會長先聽我說完,許科長完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網開一面,并讓我轉告你,他不要你的錢,并且放了周承南也一樣會抓你!”蔡東旭說道。
趙今川斟茶的動作一頓,接著放下茶壺干笑一聲說道:“許科長這個人怎么說呢,還真是嫉惡如仇,不到黃河不死心啊!請您替我轉告他,無論如何,這次也算我欠他一個人情。”
許敬賢答應放人卻不收錢,看來蔡東旭的面子果然大,又省下一筆錢。
“沒問題。”蔡東旭微笑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著又說道:“許科長這個人脾氣倔,一時轉不過彎,你先把他那份給我吧,我會勸他收下的。”
趙今川一愣,蔡東旭這哪是幫許敬賢收,分明就是他自己想要,頓時覺得此人太過貪心,當即是意味深長的說道:“蔡科長,這有些不合適吧。”
“砰!”蔡東旭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抬頭睨視趙今川:“你什么意思?知不知道我為說服許敬賢費了多少口水!多收你點錢過分嗎?”
“再說,你以為就沒有其他人需要打點嗎?我是收你的錢辦你的事!有沒有搞錯,舍不得花錢辦什么事?”
“蔡科長請息怒,息怒,是我太不懂事,是我說錯話了。”趙今川也只能忍著怒火低頭認錯,并勉強擠出個笑容說道:“好,許科長的那份就麻煩蔡科長轉交,稍后我就拿給您。”
現在周承南還沒有出來,他想翻臉也不敢翻,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這還差不多。”蔡東旭哼了一聲。
趙今川又問道:“具體怎么操作?”
“許敬賢會以周承南同意臥底為由對其免于起訴,這也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蔡東旭完全說的是實話。
趙今川卻以為這只是個借口,并不知道周承南真的答應當臥底了,連連笑著夸贊道:“妙啊!這個主意好!”
周承南不僅能出來,還能夠繼續光明正大的跟在他身邊,這豈不妙哉?
“他被抓的事還沒通報,因此才能這么操作,你也不要亂聲張,就當他沒被抓過。”蔡東旭又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蔡科長。”趙今川點了點頭回應,又問道:“什么時候能放人?”
“最快的話…明天一早。”
趙今川更加驚喜,明天一早放出來的話,那明晚自己和日笨人進行交易的時候就能帶上他,多一份安全性。
“我以茶代酒,再敬蔡科長一杯。”
蔡東旭和趙今川分別的時候后備箱里裝滿了錢,他一邊開車,一邊給許敬賢打電話:“敬賢,搞定了,趕緊來把你的錢搬走,不然全歸我了。”
白送的錢,許敬賢怎么可能不要?
一切都只是騙趙今川的話術罷了。
蔡東旭愿意幫這個忙除了是因為和許敬賢的交情,也是看在錢的份上。
畢竟財帛動人心,唯利益永恒!
次日,8月5號,早上9點半。
臉色發白,精神狀態略顯憔悴的周承南走出看守所,目光一眼就看見了在街對面停著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
他以前經常開那輛車。
“承南!”趙今川下車對他招手。
他不想引人注目,所以沒有搞多大的排場,就只有他這一輛車來接人。
看著趙今川臉上的笑容,周承南心里不屑一顧,但是表面上卻也笑著跑了過去,滿臉感動的喊道:“大哥!”
“出來了就好。”趙今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重復道:“出來了就好啊。”
他從沒花過這么多錢撈一個人。
“大哥,為了救我出來,你費了不少力氣吧。”周承南紅著眼眶說道。
以他的智商演不出這種表情,但只要是一想到周承南找人殺他,并拿他當傻子耍的事,他就能瞬間紅眼了。
“只要你能出來,花再多錢那都是值得的。”趙今川不以為意,然后看了看手表:“走吧,上車,我先送你回家,晚上陪我去仁川辦事,這剛出來就要干活,承南你該沒意見吧?”
“我巴不得有事做呢,在里面待得骨頭都松了。”周承南笑笑,心里冷哼道:今晚你就能進去體驗體驗了。
虛偽的小人,還不如許敬賢呢。
車到周承南家門口停下,趙今川對他說道:“我就不進去了,等今晚的事辦妥,我再好好給你接風洗塵。”
“嗯,那大哥您慢走。”周承南點點頭后開門下車,然后一直站在門口目送勞斯萊斯駛離后才轉身推開院門。
看著熟悉的院子,他感慨良多。
真沒想到自己還有能回來的一天。
咦,這樹干怎么看著像是被磨過?
就在此時,聽見開門聲的周夫人從里屋走了出來,看見門口的周承南后她雖然早有準備,卻依舊嚇得一顫。
隨即眼淚涌出眼眶,哭哭滴滴的跑過去抱住周承南:“嗚嗚嗚,老公你終于回來了,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老婆,想著許敬賢跟自己說的話:都是她用身體取悅他才給自己換取了做臥底的機會。
沒有她,自己就沒機會出來。
周承南感動而憐惜的緊緊的將其擁入懷中,哽咽道:“謝謝你,老婆。”
“你不怪我嗎…那天我…”周夫人誠惶誠恐的抬起頭,緊咬著紅唇委屈的說道:“都是許敬賢逼我的,我不是怕自己進監獄,我是怕我們都進去后兒子和女兒沒人管,嗚嗚嗚…”
“我知道我知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周承南雖然嘴里這么說,但腦海中那天老婆發鬢散亂,俏臉潮紅的美妙畫面卻在他記憶里揮之不去。
周承南聲音粗重的說道:“我知道我能出來都是你的功勞,許敬賢那個混蛋全都告訴我了,你…受苦了。”
是她老婆多次幫許敬賢釋放出來。
許敬賢才把他給釋放了出來。
“只要你不怪我就行,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周夫人抽泣著說道。
到現在她才徹底把心放下了。
周承南心里感動得不行,但卻總控制不住其他亂七八糟的的想法,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和他做舒服嗎?”
周夫人嬌軀一顫,不知如何回答。
她微微抬頭,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瞟了周承南一眼,驚奇的發現他沒有生氣的意思,才紅著臉羞澀的點點頭。
“嗯。”細若蚊聲,微不可聞。
但周承南卻聽得清清楚楚,心里有種被綠的悲憤又有種奇特的興奮,那種感覺難以言明,又讓他樂在其中。
他口干舌燥的說道:“你什么時候方便,請許敬賢來家里吃頓飯吧。”
“啊?”周夫人驚詫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老公,明知道許敬賢跟我有一腿,還要請他來家里吃飯?
這不就相當于引狼入室嗎!
難道說周承南想趁機報復許敬賢?
周承南面不改色的說道:“不管怎么說他終究是饒了我一次,請他吃頓飯也是應該的,何況我現在是他手下的臥底,以后怎么樣都全靠他了。”
他在嚴于綠己的路上越走越遠。
“那好吧。”周夫人覺得有道理,并沒有多想,撩了撩耳畔的發絲答道。
周承南心里隱隱開始期待了起來。
當天下午,許敬賢再次前往仁川。
這回跟他一起去的還有一百多名從首爾抽掉的警察和搜查官,都是便衣分散前往仁川,防止趙今川起疑心。
這次行動沒通知當地檢察廳,以防有和趙今川勾結的檢察官通風報信。
就連警署那邊許敬賢都只是讓鐘署長集合好人手隨時準備支援,而沒提前讓他們參與埋伏,畢竟就算鐘署長是聽他的命令,但警署其他高層呢?
但凡出一點差錯,就會前功盡棄。
為了保密,一線抓捕的人員全是從首爾抽掉的,仁川警署負責在槍響后第一時間提供地面支援和水上封鎖。
到仁川后許敬賢租下一家酒店的會議室作為臨時指揮部布置抓捕任務。
連回家一趟的功夫都沒有。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12點。
黑夜中,許敬賢等人埋伏在仁川港口游艇碼頭的各個位置上靜待獵物。
他本來是不準備參與這次行動的。
正所謂這小子彈不長眼睛,君子不立危墻嘛,他一向都是繞著危險走的。
而且就算把指揮權交給宋杰輝,最大的功勞也是他的,相反,如果出現什么差錯到時候還能讓宋杰輝背鍋。
但一想到賣家是日笨人。
他就按耐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早生幾十年沒能趕上抗日,現在有機會殺殺鬼子過癮,當然不能錯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凌晨0點35分,伴隨著陣陣引擎的轟鳴聲,一束束車燈將游艇碼頭照得亮如白晝,十幾輛車緩緩開了過來。
其中有兩輛箱式貨車。
車隊在碼頭上停下,車門打開后五十多人分散在碼頭上各個位置把守。
趙今川從勞斯萊斯上面下來,嘴里叼著煙盯著風平浪靜的海面,抬手看了看時間,淡淡的說道:“給信號。”
勞斯萊斯的車燈對海面閃了兩下。
隨即漆黑的海面上也閃了兩下燈光作為回應,接著兩艘游艇破浪而來。
帶著咸味的海風拂面,趙今川勾起一抹笑容,嘴里的煙火星時隱時現。
這批貨賣出去又能狠狠的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