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吧!你敢打我!”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趙今川咬牙切齒,怒火中燒的瞪著宋杰輝。
“啪!”
宋杰輝又是一個耳光抽過去,輕飄飄的問了一句:“我打你又怎么了?”
我辛辛苦苦考上檢察官,任性任性怎么了?不囂張對得起我的權力嗎?
“鐘署長!你沒看見他打我嗎?把他抓起來!立刻把他抓起來!”趙今川雖然已經怒不可遏,卻也沒有蠢到還手,而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
鐘署長一臉為難:“趙會長,我們是沒權力在沒有法院拘捕令和檢察官命令的情況下抓捕一位檢察官的。”
不經過檢察官同意,他們連辦案的權力都沒有,更別說是抓檢察官了。
“伱可以去大廳投訴我,我跟他們很熟的,需要我為你介紹嗎?”宋杰輝一臉嘲弄的看著趙今川,拍了拍他的臉說道:“趙會長?這年頭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叫會長,但不是什么人都叫檢察官,好好理解這三個字吧。”
趙今川死死的盯著宋杰輝,眼珠子看似都要爆出來了,脖子青筋暴起。
“行了宋檢,不要欺負人家了,他靠著賣命才有今天,你卻讓他發現他在我們眼里不值一提,那對他是多大的打擊啊!太殘忍了。”許敬賢嘖嘖嘖的搖了搖頭,單手插兜往外走去。
“he——tui!”宋杰輝一口老痰吐在趙今川腳下,對他笑笑后轉身離去。
趙今川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鐘署長看著他似乎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轉身跟上了宋杰輝。
“啊啊啊!”趙今川歇斯底里的咆哮一聲,轉身瘋狂踢打賭桌,抓起上面的籌碼和撲克亂扔,狠狠發泄一通后才雙手撐著賭桌氣喘吁吁的呼吸著。
劉胖子一臉內疚的走過去,低著頭說道:“大哥,都是我害你丟臉了…”
“我生氣是因為他說的對。”趙今川仰頭閉著眼睛,隨后睜開,眼神堅定的說道:“所以我們才要不斷的賺錢往上爬,爬到他要仰視我們為止!”
他一定要出人頭地,光鮮亮麗!
“哥,鐘署長是我們的人,仁川地檢也有我們的人,要不然我們就設計一下把這個仇報了吧。”劉胖子眼中流露出一抹怨恨,故作不甘的說道。
“不。”趙今川冷靜的搖了搖頭,暫時壓制下心中的屈辱和憤怒:“這段時間事情很多,不宜再節外生枝。”
而且許敬賢現在是特別檢察官,仁川地檢的檢察官又有哪敢跟他做對?
劉胖子又故作隨意的問道:“和日笨人的交易您還是要親自出面嗎?”
他怕趙今川今晚受的打擊太重,直接把這事交給他,自己跑回首爾了。
如果是以往,他肯定會高興。
但現在他可不想趙今川這么干。
“嗯,我自己去盯著放心點。”趙今川對這種大宗交易向來是親力親為。
再加上對當地警方和檢方日常進過行打點,這么多年來從沒有出過事。
不出意外,這次依舊會順利。
回家時,許敬賢居然遠遠發現家里的燈亮著,他明明記得走時關了的。
許順成突然變得坐立難安起來。
車在門口停下,或許是聽見發動機的聲音,從屋里走出來個中年女人。
女人四十多歲,風韻猶存,臉上有皺紋,但能看出年輕時還是很漂亮。
許順成一溜煙打開車門向女人沖了過去,臉上還掛著沸羊羊同款笑容。
“許檢,你母親嗎?”宋杰輝問道。
許敬賢先是搖了搖頭,但隨后又點了點頭,說道:“估計很快就是了。”
沒想到便宜老爹煥發第二春了。
自己當兒子的得給他把把關啊!
“爸,這位阿姨是…”許敬賢下車走了過去,一臉疑惑的看向那個女人。
許順成老臉泛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那個…新搬來的鄰居。”
“阿姨你好,我叫許敬賢。”許敬賢看向中年女人,微微一笑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許檢名聲很大呢,真人果然比新聞上更好看。”女人笑顏如花,看了一眼宋杰輝三人后向許順成告辭道:“順成哥,我先回去了。”
話音落下就迫不及待的走了。
“恭喜啊伯父,看來不久后得喝您的喜酒了。”宋杰輝笑嘻嘻的說道。
“都來,到時候都來啊。”許順成笑得合不攏嘴,已經沉浸在幻想中了。
許敬賢看向三人說道:“我要跟他聊聊他的終身大事,你們先進去。”
他不反對許順成再娶,主要是想了解下那個女人,娶妻娶賢,萬一取個不安分的回來,那還容易牽連到他。
等宋杰輝三人進屋后,不等許敬賢開口問,許順成就不悅的說道:“我的事哪輪得到你管,我是爹你是?”
“爸,人心險惡,誰知道她是不是圖我的身份才看上你的,娶了她給我找麻煩怎么辦?”許敬賢直接說道。
“屁!她看上我,那是我自身的魅力好吧!”許順成感覺自己的顏值受到了羞辱,就跟被踩到了尾巴似的。
許敬賢問道:“她同意嫁給你了?”
老許家的基因還是很強的,雖然許順成老了,那也是老帥哥,在一眾或胖或瘦或禿頭的老頭里競爭力很強。
“她肯定沒問題,主要她家里人會反對。”許順成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許敬賢眉頭一挑:“她孩子?”
“她老公。”許順成答道。
許敬賢:“……”
好啊,怪不得我那么喜歡人妻。
原來是血液里有你的基因在作祟。
險些以為是我自己人品有問題了。
“爸,這我就得批評你了,你怎么能干破壞別人家庭的事?這也太缺德了吧!”許敬賢嚴厲斥責這種行為。
他玩歸玩,但從不破壞別人家庭。
看看孫言珠,韓秀雅,宋漣漪,三女都是別人的老婆,有哪個離婚了?
許順成連忙解釋道:“前夫,是她前夫,她說她前夫離婚了還總喜歡糾纏她,我想他肯定會找我的麻煩。”
“那沒事了。”許敬賢意興闌珊。
許順成繼續說道:“她就是為了躲前夫才搬到仁川來,她是大邱的。”
大邱和仁川還是挺遠的,看來她前夫確實不像話,要是知道自己老爸要跟她結婚,那不得飛過來搞事情啊。
“小麻煩,我能解決。”這對許敬賢來說根本不是事:“她是做什么的?”
“她自己做生意賣衣服的。”許順成說起對方時嘴角都帶著淡淡的笑容。
許敬賢驚為天人,沒想到許順成五十來歲的人,居然也還能吃上軟飯。
許順成還在繼續說:“她只有一個女兒,今年18歲,在首爾當演員…”
“漂亮嗎?”許敬賢直接打斷他。
許順成下意識答道:“漂亮。”
但隨后猛然抬頭,警惕而憤怒的盯著許敬賢:“你想干什么?我要是娶了她,她女兒就是你妹妹!你霸占了嫂子還不夠,連妹妹也不想放過?”
“爸,瞧您這話說的,我好像是什么壞人一樣。”許敬賢笑了笑,攬著他進屋:“我又哪能干出這種事呢?”
他突然想到了一首許嵩的歌: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的姿色很有韻味。
晚上許敬賢給鐘署長打了個電話。
讓他查一下那個中年女人的背景。
只要妹妹長得夠漂亮。
就不反對許順成和那個阿姨結婚。
次日一早,許敬賢前往富川看望韓秀雅的父母,然后就直接回了首爾。
交易的碼頭和具體時間劉胖子都已經告訴他了,提前去甕中捉鱉就行。
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很順利。
他回首爾是因為接到了周承南老婆的電話,在電話中她驚慌的說仁合會給她送了一百萬美金,還說讓她等著周承南回家,她很怕周承南會出來。
所以才聯系了許敬賢。
畢竟如果周承南出來的話,許敬賢或許沒事,但是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許敬賢并非無情之人,接到電話后就一大早趕回去收繳她手里的贓款。
一百萬美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趙今川這一波是千金買馬骨了。
而且他居然還想救周承南出去。
這讓許敬賢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等趙今川被抓后,仁合會肯定將一分為二,仁川分會歸劉胖子無疑,首爾總會他也準備扶持一個人來掌握。
周承南就是個不錯的人選。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好控制。
如果他愿意當臥底的話,許敬賢就能想辦法讓趙今川在5號晚上落網之前把他給運作出去。
憑借趙今川對周承南的信任,自己和劉胖子對他的支持,還有他殺過檢察官的功績,會長的位置他坐定了。
雖然許敬賢手里已經有了金鐘仁的漢江集團,但多幾條狗總是好的,不能一家獨大,要放任他們互相競爭。
一個多小時后抵達了周承南家。
許敬賢推門而入,就看見周承南的老婆在掃院子,發鬢挽起,白色的露腰短袖剛好裹住沉甸甸的大D,一截白皙纖細的腰肢在空氣中扭來扭去。
下半身是一條淡粉色的褲子,本身薄而寬松,但她掃地彎腰時蜜桃似的臀兒圓滾滾的,就把褲子給繃緊了。
聽見開門聲響起,周承南的老婆循聲望去,看見是許敬賢后連忙丟了掃把上前:“許檢察官,您終于來了。”
她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讓我進去再說。”許敬賢指了指院里面說道。
周承南的老婆這才讓開:“請進。”
許敬賢關上院門并反鎖,然后一把抱住她豐腴婀娜的身子,周夫人嚇得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扶在院門旁邊的一棵樹上,俏臉緋紅的掙扎起來。
“許檢察官你放開我,你干什么!”
“你不是讓我請進嗎?”許敬賢玩味的說道:“我也說了,先讓我進去再說啊,我這都還沒進去,怎么說?”
“你…你說過就那一次的。”周夫人臉蛋殷紅如血,眼神卻是逐漸迷離。
許敬賢貼著她耳鬢廝磨:“我是說過不會再打擾你,可今天明明是你打擾我啊,你要是不同意,那我走?”
周夫人緊咬著紅唇閉口不言,半響才羞恥的閉上眼睛:“去我房間里。”
院子里外只隔著一道門,外面就是人來人往的馬路,她害怕被人聽到。
但許敬賢只怕人聽不到。
寬衣解帶,周夫人逐漸顯山露水。
憑水相逢,兩人可謂是天做之合。
風吹過,樹枝搖晃,沙沙作響…
事后,周夫人發鬢散亂的撐著樹擦了擦嘴,嬌嗔的瞪了許敬賢一眼,衣衫不整的她跌跌撞撞往跑進了里屋。
很快她又煥然一新的出來,只是臉上紅暈未消,直接說正事:“許檢察官,那些錢我怎么處理?周承南不會真的還能放出來吧,那我怎么辦?”
“錢是贓款,不能留,你一會兒交給我吧。”許敬賢回答完這個問題后沉吟了片刻,又說道:“放心,周承南如果出來的話你就這樣這樣…”
“能行嗎?”周夫人半信半疑的道。
許敬賢自信的保證:“絕對行!”
周承南這種莽夫最好忽悠了。
“要不我跟他離婚吧,以后我專門陪你?”周夫人低聲說道,她肯定是不喜歡許敬賢的,但她怕周承南,所以想遠離他,并找個靠山保護自己。
許敬賢眉頭一皺,甩開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說道:“破壞別人家庭那么缺德的事我從來不干,別再提了。”
喜歡一輛二手車不一定要買回家。
趁車主不在時開著過把癮就行了。
買回去開膩了想丟的話成本又高。
不丟的話就得每年一直花錢保養。
何必呢?
“好吧。”周夫人眼神幽怨,哪不知道許敬也只是想玩玩自己,根本沒想過長期持有,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許敬賢說道:“去把錢給我拿來。”
剛剛他抱著周夫人在院子里走了好幾圈,那么辛苦,這錢就當勞務費。
幸好周夫人輕而易舉。
不然的話這個姿勢還真不好用。
周夫人轉身回房,片刻后提著一個小皮箱出來:“一百萬都在里面了。”
一百萬美金不是個小數目,但周承南跟了趙今川那么多年,他們家從來就不缺錢,這贓款上交也就上交了。
然而她不知道是許敬賢自己貪了。
“嗯,我走了。”許敬賢打開錢箱檢查了一下,確定沒問題后就離開了。
周夫人一臉悵然的嘆了口氣,她只希望許敬賢教的方法能哄住周承南。
許敬賢轉而就去探視周承南。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該配合的也已經配合了,你還見我干什么?”
看守所審訊室里,周承南被帶進來后不耐煩的對椅子上的許敬賢說道。
才幾天,他就已經憔悴了許多。
這還沒轉去監獄呢。
顯然坐牢真的很消磨人的心氣。
畢竟不是誰都能夠龍場悟道的。
“先坐。”許敬賢指了指椅子。
周承南走過去坐下,一臉吊兒郎當的說了句:“有煙嗎?給我來一根。”
“我只有這個。”許敬賢拿出一支雪茄點燃遞后給他,畢竟他老婆剛抽了自己的雪茄,還被自己用雪茄抽了。
隨即又問道:“最近感覺如何?”
“想死。”周承南吐出口煙霧。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坐牢了,但這一次是最絕望的,連一點盼頭都沒有。
許敬賢說道:“我剛見過你老婆。”
“別提那個賤人!”周承南臉上閃過異樣的紅,惡狠狠的說道:“我要是能出去的話,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當然,他看似很憤怒,但其實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憤怒是對他自己的憤怒,更是為了掩蓋他內心的羞恥。
因為聽到許敬賢去找他老婆后,他居然很興奮,還有些遺憾,遺憾自己這次不在旁邊,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人類的XP就是這么千奇百怪的。
有跟他同樣愛好的可以聯系我。
“出不去才放這種狠話,可你要是真能出去呢。”許敬賢笑了笑問道。
周承南臉上兇狠的表情瞬間收斂。
怔怔的盯著許敬賢,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這話什么意思?”
我承認剛剛對你說話語氣太重了。
“你要是愿意當臥底的話,我能想辦法讓你出去。”許敬賢開門見山。
漢江集團偏向白,仁合會就專注黑好了,專門用來釣魚,去找其他犯罪分子合作,創造案子幫自己刷功勞。
作為一名成熟的檢察官,必須要學會在沒有大案的時候自己創造大案。
這樣才會有立不完的功勞。
等時機到了再親手把自己扶持的這個純黑的仁合會打掉狠狠立一大功。
所以周承南在他眼里也是犧牲品。
“我愿意!愿意!”周承南毫不猶豫的連連點頭,自從趙今川派人要殺他之后,他對其就再無半點忠心可言。
去仁合會當臥底也無所謂了。
只要還能出去就行。
許敬賢又給他潑盆冷水:“也別高興的太早,這事還得我上司同意。”
周承南頓時又冷靜下來,看著許敬賢想說幾句好話,但卻又說不出口。
“不用糾結了,這都是你老婆苦苦哀求,否則我才懶得管你,所以出去后對你老婆好點吧。”許敬賢說道。
周承南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許敬賢繼續忽悠道:“不然你以為我憑什么選你?想當臥底且合適的人多了去了,你老婆真的是很愛你。”
話音落下,他起身就往外走去。
要修復周承南和他老婆的關系,他老婆孩子也能夠成為控制他的關鍵。
簡而言之就是要讓他有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