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點,某餐廳門口。
“澤憲哥小心頭,來慢點。”許敬賢將喝得醉醺醺的趙澤憲送上出租車。
趙澤憲臉色通紅,滿口酒氣的揮手說道:“敬賢吶,你就回去吧,我還沒醉呢,今晚謝…謝謝你的款待。”
“那澤憲哥你回去早點休息。”許敬賢關好車門,站著目送車輛離開后才轉身回餐廳去拿落在包間里的外套。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起。
許敬賢拿出來接通:“喂。”
“敬賢啊,有空出來喝一杯嗎?”徐浩宇的聲音響起,聽著明顯很消沉。
許敬賢大概猜到了原因,嘴角一勾說道:“前輩電話來的真是時候,我正想找個人陪我喝呢,您現在方便的話請來xxx餐廳吧,我就在這里。”
“我馬上到。”徐浩宇掛了電話。
許敬賢回到包間,看見服務員正準備收拾桌子,當即說道:“麻煩暫時不用收了,我還想再多坐一會兒。”
廢物利用嘛,過日子能省則省。
“是。”服務員鞠躬后轉身離開。
二十多分鐘左右徐浩宇就到了,許敬賢接到電話后把包間號告訴了他。
不多時徐浩宇便推門而入。
“前輩請坐。”許敬賢起身相迎。
徐浩宇看著滿桌子的菜有些驚訝和意外:“那么多菜,也太破費了吧。”
雖然其中有幾碟看起來被動過。
“這是我頭一次招待前輩,當然得豐盛一些。”許敬賢微微一笑,隨即又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我有些等不及先動了筷子,前輩不介意吧?”
今晚為了招待趙澤憲,許敬賢把餐廳所有招牌菜都點了一遍,而兩人一直在喝酒,所以菜基本就全剩下了。
現在正好是物盡其用。
“當然不介意,隨意一點最好。”徐浩宇不僅不介意,反而還很高興,許敬賢點一大桌子菜是重視他,先動筷則表示沒拿他當外人,想與他親近。
入座后他拿起酒壺給許敬賢倒酒。
許敬賢連忙把杯子遞過去。
在南韓和中國相反,都是前輩給后輩倒酒,意味著提攜與關照的意思。
“啊!好酒。”一杯酒下肚,徐浩宇感覺渾身舒暢,拿起筷子夾菜,一邊隨口說了一句:“我可就不客氣了。”
“前輩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許敬賢覺得差不多了,出聲問道:“我看前輩今晚似乎心情不佳?這是怎么了?”
“唉。”徐浩宇嘆了口氣,停下筷子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后看著許敬賢說道:“敬賢,其實之前我查過你。”
他敢作敢當,沒什么不好承認。
更何況他今晚本來就是想找個人一吐心中的煩悶,自然不會隱瞞什么。
“你查我?”許敬賢表情很驚詫。
徐浩宇點了點頭開始娓娓道來,把他跟韓江孝之前的計劃都說了出來。
最后嘆了口氣總結道:“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看清韓部長的用意,他一直只是想利用我報復你而已,伱是好是壞并不重要,他就是想要出口氣。”
韓江孝在他心里的形象破滅了,要知道,他可曾視其為追隨的目標啊。
他并不反對報私仇,但韓江孝打著正義的幌子利用自己去幫他報私仇。
這就讓他不能忍了。
“呵,我們這位韓部長,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陰險虛偽啊。”許敬賢不屑的冷笑一聲,嘆了口氣道:“徐前輩你被他蒙蔽得太深了,我之前不是什么好東西,然而他只會比我更壞。”
“不然你覺得就我以往的作風為什么在半年前能跟他關系那么好?還不是因為我們同流合污,臭味相投?”
徐浩宇一怔,他只為韓江孝打著正義的幌子利用他報私仇一事而惱怒。
但卻從沒懷疑過韓江孝是貪官。
可現在聽許敬賢這么一說…
是啊,許敬賢當初還是他在他手下實習呢,以韓部長的腦子難道可能那么久都發現不了許敬賢的真面目嗎?
一時間他驚疑不定。
可是他又覺得韓部長不像是那么壞的人,頂多是對許敬賢有偏見而已。
甚至懷疑許敬賢故意污蔑韓江孝。
畢竟他們兩人可是有仇的。
許敬賢又添了一把火:“前輩你不是查過我嗎?也查查他好了,那我和他究竟誰在說謊會自然水落石出。”
他不指望徐浩宇能查到韓江孝什么違法亂紀的證據,只需要他盯著韓江孝就行了,讓韓江孝不敢輕舉妄動。
而自己就能騰出手對樸安龍下手。
又不是打游戲,還必須得先打敗小怪再對BOSS動手,許敬賢才不會傻敷敷的一直在韓江孝身上浪費時間。
這兩天他研究了一下資料。
最終得出個結論:比起韓江孝這個狡詐的家伙,樸安龍反而更好對付。
所以他決定直接繞后偷家。
只要收拾了樸安龍,金士勛地檢長的位置便穩了,到時候一紙調令就能把韓江孝趕到窮鄉僻壤去當釣魚佬。
直接對他降維打擊,豈不妙哉?
徐浩宇覺得許敬賢說的有道理。
決定親要自去暗中調查韓江孝。
他只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
酒局散場時已經快12點了。
許敬賢不想回去吵醒嫂子。
所以決定去找秋子賢一展所長。
因為提前打了電話,等他到的時候敲了敲門,秋子賢很快就給他開了。
“歐巴,歡迎你來我家做客。”一進門秋子賢就撲進他懷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貼著他吐氣如蘭的說道。
雖然是被從睡夢中吵醒,但秋子賢依舊是梳妝打扮了一番,秀發挽起扎成一團,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襯衣,腿上是薄薄的肉絲,有種反差的誘惑。
兩人在門口一番耳鬢廝磨后她牽著許敬賢的手來到客廳,端給他一碗湯說道:“歐巴,我給你煮了醒酒湯。”
溫柔似水,乖巧體貼。
許敬賢感動不已,他向來是知恩圖鮑的,喝完湯后抱起秋子賢就往臥室走去,要狠狠的獎勵她,傾囊相授。
而他正在忙碌時,手機卻響了。
許敬賢一看是嫂子打來的,連忙示意秋子賢閉嘴,然后才摁下接通鍵。
“你在干什么?”嫂子聲音清冷。
許敬賢誠實的回答道:“人。”
林妙熙聽得莫名其妙,語氣不悅的說道:“你今晚到底還回不回來了?”
“嫂子,我這邊有點緊…緊急事件要處理,沒來得及跟你說,今晚就不回家了。”許敬賢隨口編造個理由。
林妙熙聽完直接掛了電話。
“歐巴,我也可以是嫂子哦~”秋子賢撩起剛散落的長發回眸一笑,頗為俏皮的對他眨了眨眼睛,嫵媚動人。
許敬賢覺得這女人真是太會了。
不過他還是如實說道:“可我嫂子有容乃大,而子賢你只是有容,這巨大的差距實在讓我難以欺騙自己。”
秋子賢:“……”
我錯了,我就不該說話。
就在許敬賢夜以繼日的時候,位于冠岳區南峴洞附近的一處拆遷區擠滿了警察,警燈閃爍照亮夜色,幾名巡警正在圍繞一間廢棄房屋拉警戒線。
一輛越野車在外圍急剎而止。
隨后一個三四十歲,不修邊幅,胡子拉碴,身材高大體型略胖的男人跳下車掀起警戒線直奔廢棄房屋而去。
“組長來了。”
屋內的眾人紛紛向中年人問好。
“阿西吧。”姜鎮東看著地上發臭的尸體罵了一句,接過屬下遞來手套一邊戴一邊問道:“說一下現場情況。”
“初步判斷死亡時間五天左右,死者年齡25歲,死因是頸動脈被割斷流血而亡,現場沒找到兇器,也沒留下有價值的線索,直接上報檢察廳?”
姜鎮東看了一眼回話的警察,語氣不善的說道:“小子,什么都報只會害了你,每次活是我們干,功卻是檢方領,合理嗎?這次我們先自己查!有突破了再上報,檢察官也很忙的嘛。”
他就看不慣那幫高高在上對他呼來喚去的檢察官,偏偏他還不得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