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楓的車子駛進花藤公寓大門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就是低頭掏電話,看來電顯示的瞬間,一輛計程正緩緩的駛離大門,中間的那個崗亭恰好擋住了古楓的視線,所以他并沒有注意到這輛車的離開。
蜂后在電話里稱,那輛紅色的寶馬在深井路的紅綠燈前被攔下了,里面坐著的卻不是清水千織,而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
不好!果然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古楓沒聽完電話,這就意識到不妙了,也來不及再聽蜂后說什么,把電話一扔就立即往里面瘋狂的沖了進去!
其實,他并不知道,就是他剛才接聽電話的那一瞬間,他已經和清水千織失之交臂了,因為那輛被他錯過的計程車后排座位上,就坐著清水千織和麻由妃美。
計程車駛出了平安街沒多久,麻由妃美遠遠的便已經看見兩輛黑色奔馳停在路邊,于是就示意計程車司機停車,因為這兩輛車里面坐著的,正是她用電話緊急通知前來接應的心腹。
計程車雖好,但如果讓它把她們直接載到碼頭的話,卻并不是最理想最安全的選擇!
為了安全起見,麻由妃美決定中途換車,而且上了船之后,也得有人駕船,照應清水千織等等,尤其重要的一點,清水千織的傷已經從輕傷變成了重傷,必須得趕緊醫治,否則可能會有危險。
計程車停了下來,麻由妃美付了車錢,扶著清水千織下去。
不過,下了車之后,清水千織卻不讓麻由妃美關車門,而是掙扎著要往前面的司機走去。
見她眼中流露出的冰冷與絕決,麻由妃美心頭一驚,因為她如果沒猜錯的話,清水千織是要殺人滅口了。可是真的有必要這樣嗎?等別人真正詢問到這個計程車司機的時候,清水千織早就在海上了,所以這個時候殺人,不但是沒有必要,而且是非常不智的,放了他,遠比殺了他要好。殺了他的話,或許一會兒就要被發現,可是放了他的話,卻有可能什么事也不會有 “清水大人。”麻由妃美沉喝一聲,趕緊的拽住她,“做人還是仁慈寬容一些好,給別人留條活路,何償不是給自己留條活路呢?”
“你知道什么!”清水千織低聲冷喝。
“我今天確實頭腦有些不清醒,可是我敢確定,你不應該殺他。”麻由妃美低聲道。
“放手!”清水千織又喝道。
麻由妃美卻固執的緊拽著她不放。
兩人正低聲爭執間,那名計程車司機竟然自尋死路的搖下車窗,自作多情的問:“兩位小姐,還有事情嗎?”
“滾!”麻由妃美冷冷的喝道。
“神經病!”計程車司機討了個沒趣,罵了一句便自顧自的駕車走了,不過他并不知道,正因為這個滾字,他撿回了一條小命。
坐上了奔馳保姆車。
清水千織看到車上有一個提著十字急救箱的老女人,不由就問,“這是誰?”
麻由妃美道,“給你找的醫生!”
誰曾想,清水千織張口一句話,差點沒讓她當場氣絕,清水千織竟然問,“怎么不是個男的?”
醫生那么難找,好不容易才找到個肯掙昧心錢的,她竟然還挑三揀四!更讓麻由妃美冷汗直流的是,傷處在女人那么隱私的部位,她竟然希望是個男醫生?
賤,不是一般的賤,是賤得無藥可救的那一種。麻由妃美再次給清水千織下了鑒定。
兩輛車,順著沿江小路,七彎八捌,行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才終于抵達碼頭。
不過到了碼頭,她們并沒有立即下車,而是遠遠的停在暗處!
是的,她們在等待,因為天氣預報上所說的臺風和暴雨還沒抵達。
在等待的過程中,麻由妃美讓那名女醫生先給清水千織看傷。
麻由妃美的傷雖然很嚴重,但只要把臀內的銀針通通取出,修復傷口,再適當的補血與抗感染,再修養兩三個月,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女醫生雖然是從黑診所里找來的,但手勢并不賴,僅僅是一個小時多點的時間,就把麻由妃美的傷勢處理好了。
不過完了之后,她們一直在等待的狂風暴雨卻還是沒有來臨。
那女醫生在處理好清水千織的傷勢之后,就被麻由妃美支到前面一輛車去了。
兩個女人就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清水千織饒有性趣的問,“哎,小美美,你被破了處,我被暴了菊,剛才的時候,你在床上,我在床下,你說咱們這對難姐難妹算不算和古楓玩了一回雙飛呢?”
“你這個賤…”麻由妃美大汗,可是看到她那煞白煞白的小臉,又不太忍心狠罵,只好嘆口氣道:“清水大人,拜托你,才剛剛好那么一點,你就別貧了不行嗎?”
“可是這樣等真的很無聊嘛!”清水千織嗲聲嗲氣的說了一句,這又問道:“哎,跟我說說,和他做那個事的感覺怎么樣?”
麻由妃美的臉刷地紅了,吱吱唔唔道:“還能怎樣,就那樣唄!”
“就那樣?我聽你叫得可瘋了,房子都快讓你給震塌了,怎么可能就那樣呢!”
麻由妃美真的恨不能挖個洞鉆進去,這種事情也是可以拿出來討論的嗎?
“清水大人,咱們能不能不說這個?”
清水千織竟然一臉無辜的表情,“可是我就是想說這個啊!”
麻由妃美終于忍不住了,指著她破口大罵道:“你個賤貨,你少賤一會兒會死嗎?”
清水千織不惱反笑,“死倒是不會,不過會很難受罷了。來,小美美,給我詳細說說跟他說那個事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感覺,有沒有騰云駕霧,欲生欲死…”
麻由妃美終于惱羞成怒了,低吼道:“閉嘴!”
清水千織卻是置若罔聞,仍是自顧自的道:“那姓古的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沒想到上了床竟然是如此的兇猛,把我們高貴又冷傲的小美美征服得五體投地,又四腳朝天,實在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麻由妃美終于暴走了,掏出了電話,“你再跟我多說一句這樣的廢話,我就打電話給他,讓你親自體驗一下五體投地,四腳朝天,欲生欲死的滋味!”
清水千織見麻由妃美已經真的要發飆了,這才終于收斂了一些,嘟噥著道:“說說怎么了,說說又不會死!這樣就急了,真沒意思!”
拿肉麻當有趣,這樣才算有意思的話,麻由妃美情愿做個無聊人,但悶了半響之后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關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清水千織想也不想的道,“去莞城!”
麻由妃美:“莞城?”
清水千織:“去莞城找復龍會的洪豎!你不是一直說要跟他合作的嗎?現在我順著你的意思來了!”
麻由妃美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如果你早肯聽我的,又何至于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
清水千織嘆了口氣,“或許我真的自信到自大了吧,這姓古的搞我這一下,真把我搞得很受傷啊!”
清水千織如此感慨,麻由妃美更是感觸萬千,守了二十余年的處女之身,就這樣稀哩糊涂的被家族的仇人奪走了,而她的身體竟然感覺很愉悅,至今仍有種慵懶之感,這實在讓她有點無法接受,腦袋運轉得也要比平時慢很多,不過卻并沒有讓她失分寸。
田中集團,僅僅只是麻由家族的一個小門面罷了,它就算倒了,也對麻由家族沒有太大的影響。而暗門,門徒遍地,縱然是深城這塊兒玩完了,龐大的暗門并沒有完!”
沉吟了一會兒,麻由妃美開口道:“既然你終于肯聽從我的計劃,那你就去吧!”
“嗯!”清水千織點頭,隨后又問,“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是的!我不和你一起!”
“為什么?”清水千織差點跳起來,指著麻由妃美問,“難道和那姓古的上了一回床,你就不再是你了?你就忘了自己是誰了?”
“沒有!”麻由妃美斬釘截鐵的搖頭,“我雖然和他上了床,但你應該看到了,那并不是我自愿的,或許…后面我是情不自禁了,但那能說明什么,只能說我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罷了。這個姓古的,是我麻由家族踏足中國的擋路石,原本就該死,現在他還強奸了我,那他就更死有余辜!”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
“因為我要出關,沒必要和你一起冒風險,姓古的現在只是針對著你,并沒有把我當成是他真正的對手。也許你會認為我這樣說很自私,可這并不是自私不自私的問題,你活著,保全暗門。我活著,代表麻由家族,可是如果我們同時栽了…”
清水千織擺了擺手,打斷她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兵分兩路,分攤風險。”
“是的!”麻由妃美點頭,“我這邊恐怕暫時得按兵不動,你也許不知道,莞城的洪豎,現在也正被古楓死死的打壓著,而且很有可能會頂不住,昨天我和馬嬡碰過面,我們決定等這個事情有結果了再說,因為莞城那邊現在還在打著。”
聽了這話,清水千織沒來由的一陣頹喪,“如果莞城的復龍會已經變成了雞肋,那我此去也沒有太多的意思了。”
“不,你要去,而且必須得去,去了之后,還要趕緊讓暗門派人過來,你要協助洪豎抗敵,把他死死的套牢在咱們的陣營里!你知道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洪豎這個地頭蛇我們必須得爭取到,我們現在之所以處處落在古楓的下鋒,那就是因為我沒有天時地利人和。這一次,洪家,陳家,暗門,還有我麻由家,聯合在一起,我就不信他古楓還能一手摭天!”麻由妃美說著,悠悠的長嘆一口氣,“清水大人,我并不介意一切再從頭開始,但我絕不能再輸!”
清水千織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已經給暗門發了密信,支援我的人很快就會到來。這次帶隊的人…嗯,你沒必要太了解,反正比我還恐怖,反正我完全聽從你的安排,而且我沒有別的要求,僅僅只是希望你能讓我的菊花別再受傷害!”
麻由妃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