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脫鉤和繩索斷裂之外,其實還有第三個原因的,那就是這頭怪物已經筋疲力盡又或是認為自己已經安全了不再費勁奔逃。只是這么美好的設想,古楓不太敢去想罷了。
償試著第N次把繩索往回拉,古楓那雙原本無神與絕望的雙眼竟然突地一亮,臉上竟然也露出了喜色!
繩索不是輕飄飄的,而是沉甸甸的,這種重量告訴他,繩索的另一頭并不是空空蕩蕩的,那頭湖怪還在咬著鉤呢!
出了這么個意料之外的第三個結果,古楓自然是心頭狂喜,但也沒敢慌亂,反倒是沉著的把繩索緩緩的往回拉。
陳稀可竟然也很配合,趕緊的拿走自己的衣服,拉著衣服下擺用力的撕扯,可是嬌柔無力的她卻沒能把衣服撕開,于是她改用牙齒咬,咬開了一個口之后,終于撕成兩半,在古楓的雙手拉繩子的間隙,分別極快的纏到他的手上。
在浮力的作用下,那重達千斤以上的湖怪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拉扯得動的,縱然力大如牛好比古楓,也是異常的吃力。
不過抓湖怪這種事情,就像初次一樣,前面那幾下雖然堅難,但往越后就會越順利的,古楓穩穩當當的把繩子拉回了三百多米,異像又再次發生了,那頭湖怪也不知是發覺自己正被人扯著走還是拼著剩下的力氣負隅頑抗,竟然又再次拖著繩子往深處游去。
人生有喜有悲,命運有幸與不幸!
抓湖怪是一件很野蠻的粗活,可是古楓卻悟到了不少人生真理,而這一次,他的勇敢與堅強再一次博得命運之神的眷顧,湖怪只是帶著繩索游出了兩百米左右,又再次停了下來,于是古楓又再次往回拉。
拉下來的情景,是不難猜測的。
一人一怪,竟然就像跳舞似的,你前進,我后退,你后退,我就前進。
看起來,有點好玩,可是個中的艱苦除了古楓和村民,那頭湖怪也同樣很清楚。
這是一場拉據戰,比的就是耐性與毅力!
古楓輸了,人生從此抹上一個黑點。湖怪輸了,那就是肢離破碎腸穿肚爛死無全尸。
湖怪想活著,古楓卻也不愿輸,這就較著勁的比試內家功夫。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斗,慶幸的是古楓并不是一個人在戰斗。雖然他的后備軍團一直就傻了吧雞的看著他揮汗如雨,血滴如柱,奮勇又狼狽的作戰,而且還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村長,我日你婆娘,你就那樣干瞪眼的看著我被這玩意兒折騰死嗎?”在經歷了好幾個小時的激烈戰斗后,古楓真的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就算是沖寶根村長叫罵,也顯得有氣無力。
“啊?呃?哦!”寶根村長正看得過癮呢,因為有好幾次,都已經能從水面上隱約看到那頭湖怪的黑影了,聽到古楓罵他,這才醒悟自己不是來看戲的,所以就趕緊領著大家走了上來。
“古醫生,該怎么整啊?”到了古楓面前,寶根村長又顯得手足無措,急聲問,至于古楓說要那什么他婆娘的話,半點也沒較真。其實也沒必要,自己那老婆娘,這年輕俊逸的后生能看得上才有鬼哩!
“抓住繩子,它往下拉的時候,你們就別抓那么緊,但也不要全放,任它拉。感覺它下滑的力道沒那么足了,就償試著往回收,收不回來就不要勉強,收得回來也不能急躁,得緩緩的,慢慢的,不能跟它死擰干知道吧?”古楓極有耐心的解釋道,不耐心也不成啊,再這樣耗下去,湖怪不死,他先被折騰死了。
“你,你再說一遍啊!”寶根村長生怕自己疏忽了哪個環節,趕緊的又問。
古楓只好再重復了一次,然后就把手中的繩子遞給了寶根村長。
寶根村長接過繩子,剛剛抓緊,那湖怪就突然發力往下沉了,寶根村長被那股巨力一帶動,竟然蹭蹭蹭的被拖得直往水里跑。
所有人均是駭得當場色變,目瞪口呆的看著瞬間就快被拖到湖里的寶根村長,。
古楓大急,叫道:“放手,放手!”
寶根村長竟然真的撒了手,把繩子扔地下了,然后那條繩索就飛快的往下“刷刷”的下沉。
古楓被嚇了大跳,來不及多想,整個人就撲了過去,用一個極為狼狽的狗趴姿勢才抓住了繩索。
待得繩索再次回到他所能控制范圍的時候,他這才終于有閑余功夫的狠狠給了寶根村長一個白眼。
寶根村長也知道自己差點闖了大禍,不敢去看古楓,把頭垂得低低的,像個做錯事了孩子似的。
古楓有點哭笑不得,只好另外叫了幾個村民,耐心細致的再次給他們解釋清楚,但讓他們抓住繩子的時候,卻沒敢立即放手,而是手把手的教會他們怎么拉怎么放之后,確定他們真的已經掌握了這抓怪“技術”之后,這還不愿撒手,而是騰出一只手朝臉上還帶著淚痕的嚴新月招了招手。
嚴新月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用手指著自己疑惑的看向古楓。
古楓點頭。
嚴新月這才趕緊的走了過來,到了身前難得一次聲音柔軟的問道:“有什么事情要讓我做的?”
“老師!”古楓喚了一聲。
“嗯?”嚴新月輕應了道。
“讓我靠一下!”古楓這下才徹底撒了手,然后沒管他的美女老師答應還是不答應,整個人就軟倒在她身上。
嚴新月下意識的想躲開,可是身子竟然不聽使喚,待得古楓真的倒到她身上了,她又想推開他,可是手伸到了他的身上,看到他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那強壯卻已脫力的身體,一種母性的柔軟在心里突然滋生,瞬間填滿她的心房,于是改推為挽,最后幾乎是半摟半抱的攙扶著他離開了陣地,來到一旁的草地上,在楚欣染已經攤好的一塊帆布上坐了下來,古楓側是直接躺下了,把頭就枕在她豐腴結實又帶著彈性柔軟的大腿上。
古楓突然作出如此大膽的舉動,嚴新月的小心肝真被嚇得撲通撲通的直跳,以前的時候,兩人雖然是有那么點小曖昧,但他從來就沒有主動過,一切都是逆來順受的,要打要罵要罰隨自己折騰,這下突然來個猛的,倒真是把嚴新月給嚇著了。
不過,當她的眼光看向枕在自己的大腿上閉目養神又仿佛已經睡著的古楓的時候,眼中又充滿了憐愛,一種出自于介乎母性與女性之間的憐愛,但到底是哪樣多,哪樣少,縱然理智如她,也分辯不清。
楚欣染一直都不知道“羨慕妒嫉恨”是什么意思,可是當她看到古楓倒在嚴新月懷里的時候,終于體會到這話是什么含義。
金鎖倒是沒多大感覺,反正古楓這家伙在她的心靈,原來就是個色狼形像,現在雖然形像雖然高大了許多,但充其量也就是個大色狼,雖然自己對這個大色狼已經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了,不過她認為是錯覺居多,自己怎么可能對這樣的無恥之徒動心呢!
陳稀可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古楓好色,她又不是不知道,那次第一回跟他一起喝酒,不就差點被他給辦了嗎?現在沒穿外套的她,僅僅只是有點“空虛寂寞冷”罷了。
古楓睡醒一覺的時候,天已經暮色低垂,寶根村長與一班村長仍是“嘿咻嘿咻”的與那湖怪戰斗,不過很明顯,這頭湖怪已經被折騰得半死不活了,數次都已被拉近到離岸邊只有十米不足的地方。
見時候已經差不多了,古楓趕緊的站起來,讓人把那幾張大網層疊起來,做成厚厚的一張魚網。
“哈啾!”一聲噴嚏響引得古楓側止,見陳稀可抱著胸依靠在金鎖身上,這才醒起她的手套還扎在自己的雙手上呢,于是趕緊的拖下自己的衣服扔到她身上。
“我,我不冷!”陳稀可還要撐強的道。
古楓卻沒理她,不管她冷不冷,這衣服他都是要脫的,因為他總不能穿著衣服下水吧!
在眾目睽睽之下,古楓脫得赤條條的,當然,內褲是留下的,否則就太沒羞沒臊了!
然而盡管他穿著內褲,可是身上那有棱有形的肌肉,尤其是胯間那蓬起的一大坨仍是讓幾個女人臉紅耳赤。
“古醫生,你這是干嘛?”寶根村長疑問道。
“脫成這樣,除了下水還能干嘛!”古楓無愛回他一句。
“下水干嘛?”寶根村長還是不解。
古楓白他一眼:“不下水,怎么拉網啊,不拉網怎么把這東西弄上來啊!光是這樣拉來拉去,拉到明年也休想把它拉上來啊!”隨后停一停,又問:“咦,村長,你是不是想替我下水啊?”
“呃!啊?不不不,我不下水已經好多年了,這種活,還是你們年輕人來吧!”寶根村長趕忙擺手道。
嚴新月等女這才明白古楓這是要干嘛,慌張的跑上前來攔住他。
“古楓,你可不敢下水啊,萬一這湖怪不止一只呢!”楚欣染急道。
“那樣的話,只能怪我的命不好咯!幸好你沒嫁我,不然就得做寡婦了!”古楓煞有介事的道。
“你別瞎說行不行!”楚欣染的眼圈紅了。
“古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別亂來啊!再想想還有別的法子好不好啊?”嚴新月也急道。
“天快要黑了,天黑了之后,就更難把它弄上岸了,現在除了這個辦法,已經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古楓搖頭道。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但是的了!”古楓擺手打斷了她們,雖然心里也極為忐忑,但這件事除了他之外,恐怕也沒人肯做,又或是沒人有膽子做了。
在村民們再一次把湖怪拉得相當靠近岸邊的時候,古楓就拉著魚網的一頭“撲嗵”一聲扎進了水里,然后在湖怪的身后繞成了一弧形,拼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游到了在另一頭上了岸。
這個過程雖然極為短暫,大家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上了,不過老天保佑,在古楓從湖怪的背后游過去的時候,怪物并沒有轉身,當然,這也有拉著繩索的那班村民的功勞,因為他們看見古楓下水,更是死命的猛拽住繩索不讓湖怪回游。
短短的兩分鐘不到,卻已經足夠心驚膽跳,古楓有驚無險的從另一頭上到岸的時間,胯間那一大坨也仿佛縮水了不少!
接應的村民趕緊的拽住古楓帶來的另一頭魚網,兩頭一起發邊的往回拉,魚網就成一個弧形把湖怪包圍在中間,在湖怪再次發力往回游的時候,就撞到了網中。
不過這湖怪也確實到兇猛,落到了網中,仍然拼死掙扎,嘴里的鉤子竟然硬生生的被它給帶著血肉掙脫了,那幾張魚網集織成的大網雖然結實,可是也竟不起這龐然大物的激烈掙扎,網魚的絲線斷裂聲與湖怪的嗷叫不斷的響起。
這是一個最關鍵的時刻,如果被它掙脫,那就是縱虎歸山了,所以古楓想也沒想,一把奪過村民手中打野豬的土槍,沖到近前對著那湖怪的頭部是一槍。
“嘭!”一聲巨響,湖怪的頭立即皮開肉綻,血花四濺。
其余有槍的村民見狀,也紛紛醒悟過來,沖上前去對著湖怪就是一通亂槍掃射。
“嗷嗷”這頭不知在湖底存活了多少年的兇猛野獸終于在不甘的叫聲中漸漸的平熄了下來。
那個時候,原本碧藍清澈的湖水已經變成了紅色,不停的彌漫蕩漾開去,顏色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三更也沒掙多少人品,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