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半個上午過去了,范允和何巧晴都在古楓門前輪流敲了三遍,古楓這才懶洋洋的爬起來。
昨夜兩點多起的床,頂著刺骨寒風去訓練,六點鐘才回來睡覺,這才九點不到,又被吵醒了,古楓感覺自己的命可真的是比別人要苦那么一點點。
起床簡單的洗漱一下,東西是來不及吃了,這就帶上兩女,開著那輛悍馬出發了。
悍馬這種車子,在不識貨的人眼中是一種很老土的存在,但在一些懂車的人眼里,那可是相當拉風的,尤其是還載著兩個大美女的情況下。
古楓一身西服,帶著個墨鏡,頭發卻不見油光瓦亮,他沒有打什么發膠咭喱水的習慣,只是隨意的梳了梳,在寒風中,有點零亂,配著他輪廓分明清秀的五官,卻有種說不出的俊朗,落在何巧晴的眼中,那可就是帥氣逼人,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神,由始至終都停留在古楓的身上。
何巧晴犯迷糊,范允卻是習慣性的犯暈,尤其是看到自己的表妹花癡似的看著這個男人垂涎三尺的時候。
她就不明白了,這個男人就有那么大的魅力嗎?她怎么就一點也發覺不了呢?
別人都說情人眼中出西施,要范允來說,她肯定得改改,情人眼中出花癡才差不多!
古楓駕著車一路疾行,上了高速后更是把車速加到了最快,不過很可惜,悍馬并不是真的馬,反而像是駱駝一樣,屬于載重型,不屬于奔馳型的,雖然馬力強勁,但由于四輪驅動,加上車身過于笨重,僅僅只能開到一百五十碼。
一路風光無限,古楓無暇欣賞,但不是急于趕路又或是必須得集中精神開車,而是身旁的兩個美人已經夠他看的了。
一個火熱的猶如麻辣燙,一個冰冷得猶如冰激凌,如果再見到李嘯瀾的時候,古楓肯定得問問,這一冷一熱的是不是就是他常掛在嘴上的冰火兩重天!
一個半小時后,悍馬下了高速,范允抬眼看看路標,臉色就不免變了變,何巧晴卻仍是興致勃勃的纏著古楓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問個不停,這可是她和古楓第一次出行來這么遠的地方呢….
迴龍社總部,龍津大廈。
每月一次,每次幾個小時的幫務會議在今天舉行。
以往這個時候,迴龍社分布在關外的八個大佬都會準時前來參加會議,不過今天,有一人缺席了。
不過這個大佬的缺席,大家都可以理解,因為他就是那晚進攻關內而中了埋伏身受重傷的方言,此時此刻,他正躺在醫院的ICU里接受治療呢!
此刻,坐在龍津大廈會議室里的,有總社的話事人老一洪豎,狗頭軍師鬼叔宋策,下面按排名先后分別為,一社大佬,長毛,鐘浩鵬。二社大佬狐貍,方言(缺席)。三社大佬鐵盾,林正東。四社大佬棕子,李統壯。五社大佬花面,柳大志。六社大佬黑毛,甘向前。七社大佬九筒,朱仔哩。八社大佬瘋羊,楊迪。
這次的例會,老一原本是想宣布迴龍社第九分社成立,任白姨做新社大佬。可是這次白姨的行動很失策,不但自己全軍覆沒顆粒無收,就連迴龍社這邊替她打掩護的人馬也損失慘重,弄得老一賠了銀子又折兵,十分尷尬,所以成立分社的事情他就沒好意思提。
其實,不管老一好不好意思,白姨都不會接受的,她之所以愿意幫迴龍社對付義合幫,又不是為了權和利,僅僅只是想報答龍泰的那點養育之恩罷了。
會議的氣氛很凝重,二社的大佬狐貍受了重傷,迴龍社的小弟又被義合幫的人如此糟折,大家的心里都十分難受,偏偏這個時候,老一還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三社的大佬鐵盾就忍不住了,叫了一聲:“一哥!你還在猶豫什么?”
“嗯?”老一還在想著如何妥善安排白姨的問題,盡管她的行動失敗了,可是老一對她并未失去信心。
“一哥,義合幫的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你就讓我率領人馬進關去將義合幫那些免宰子殺個遍甲不留吧!”鐵盾咬牙切齒的道。
“鐵盾哥,你別沖動啊,你沒聽別人說,沖動是魔鬼嗎?”七社的大佬九筒出言勸道,他的本意也許是好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陰陽怪氣,讓人怎么聽怎么不舒服。
“九筒說得對,鐵盾,你很能打嗎?你比狐貍還能打嗎?狐貍都被弄進醫院去了,你是不是想做下一個?”六社的黑毛也跟著道。
“哎哎哎,鐵盾說是要帶人進關去砍人,他的出發點可是好的,這與能不能打沒多大關系,你們炮轟他干嘛呀,要有本事,你們沖著義合幫去啊!!”四社的大佬棕子,也就是李統壯看不過眼了。
“對,棕子哥說得對,我鐵盾雖然沒有什么本事,但幾斤牛力還是有,義合幫那些雜碎如此欺凌我們迴龍社,我忍屎忍尿都忍不了他們,這口氣,一定得出!”鐵盾說到激動之處,一錘砸到桌面上,使得大家心里都是一震。
“匹夫之勇!”六社的黑毛冷哼一句。
“你說什么?”鐵盾嚯地站了起來,朝黑毛怒目而視。
“我說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頭大無腦,腦大生草!你要怎地?”黑毛也跟著站起來叫囂道。
“好了,好了,你們給我坐下來,吵什么,有什么好吵的!”鬼叔十分不耐煩的揮手,“坐下,給我坐下。”
鐵盾和黑毛見鬼叔出了聲,這才不情不愿的坐了下來。
老一見大家都不再爭執了,這才看了眾人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長毛鐘浩鵬身上,“長毛,你是第一分社的大佬,你怎么說?”老問道。
“要我說?我說什么?”鐘浩鵬道。
“就說咱們迴龍到底適不適合跟義合開打!”老一淡淡的問。
“真要我說?”鐘浩鵬問。
鬼叔有點惱了,喝道:“屁話,叫你說就說,咯嗦那么多干嘛!”
“那好,要是憑心而論,我是一點也不想和義合幫開戰的,為什么呢?首先,現在是法制社會了,打打殺殺這種事情不但會讓官方注意,而且更是勞民傷財,我們就拿狐貍這一次事情來說吧,讓小弟們進關去砍人,得給他們車馬費吧?他們還被人剝了衣服扔到大街上,還被拍了照,丟臉的是我們吧?是吧?還有他們的一身傷,我們得出錢給他們治吧?是吧!要萬一蝦米豆腐的搞出人命,我們還得出安家費吧,是吧?”鐘浩鵬的口頭蟬就是這樣,一讓他說正經話,他必定要“吧,是吧?”!
不過,他這番話確實是出自于肺腑的,因為動不動就動刀動槍打打殺殺對他來說真的沒有意思,有那么好的精力,還不如想想怎么賺錢呢!
鬼叔以往是不怎么看好這個鐘浩鵬的,因為這個鐘浩鵬與其說是個黑社會,卻更像是一個生意人,凡事都是利為先。可是這一次,老一沒跟他商量就擅自行動,弄得迴龍社損兵折將,而且到最后還要他來收拾爛攤子,心里就有些火氣,所以這一次,他就站到了長毛這邊。
“嗯,長毛的話說得很對,自從上次財神的事件后,我們迴龍的財政狀況就捉襟見肘了,現在又貿然開打的話,肯定會使….”鬼叔正說著,外面傳來了一陣陣吵鬧喧嘩聲。
“…哎哎,你干什么?我說了,洪先生正在開會…”
“…快,快攔住他…”
“…MB,找死是不是,敢到這地方來撒野,啊”
“…哎喲…”
亂七八糟的聲音由遠而近,不一會就到了門外。
“嘭!”的一聲巨響,會議室的整個大門被人一腳狠狠的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