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確實是不可能,可是天還沒黑之前,卻是有可能的!”古楓依舊堅定的道。
“什么之前可能現在不可能,我聽得腦袋都大了!”彭靚佩一頭霧水的問。
“你們有沒有聞到空氣中有什么味道?”
“有什么味道,花香啊!”楚漢良指著泳池邊上那一盤盤開放得十分嬌艷的茉莉花道。
“你們不覺得這些花擺在這里沒有什么不妥嗎?”古楓又問。
兩人仔細看看,泳池周邊應該留有寬闊的過道,以供人上下及清理,可是擺了花之后,過道就變得奇窄無比,另外就是盛開的花朵的濃烈芬芳會吸引蛇蟲鼠蟻蜂蝶等等,花與泳池擺得太近,這些昆蟲就容易落到水里,這樣的擺法確實很欠妥當,可是這個與他們原來討論的從陽臺跳下來的問題有關嗎?這古楓同學的思維是不是太過跳躍太過天馬行空了?
“古楓,咱們好像牽遠了吧?”彭靚佩提醒道。
“不遠!”古楓搖頭,堅持著問:“你先回答我,這些花擺放在這里是不是有欠穩妥。”
“是又怎么樣呢?”楚漢良替彭靚佩答道。
“如果是的話,那就說明這些花原本不是擺放在這里的,是倉促間挪到這里的!不信你過去搬起盤底來看看,下面沒有絕對沒水跡銹跡痕跡,而長時間擺放在一處的花盤,地上會留下明顯痕跡的。”
楚漢良將信將疑的走過去搬起一盤花來看了看,頓時有點傻眼,因為花盤底下確實如古楓所言,下面沒有陳舊的痕跡,甚至是一點痕跡都沒有,如果是這些花盤是長時間擺放在這里的話,這種狀況是絕不會出現的。
楚漢良不信邪,于是又去搬其它的花盤,全都一樣,沒有任何痕跡,那就證明古楓說的是對的,這些花盤確實是臨時搬來的,可是為什么要搬來呢?難道是想摭掩些什么?
想到這里,楚漢良立即就有種想把這上百盤鮮花搬開來,看看這里到底藏了什么的沖動,可是當他正要付諸行動的時候,卻聽古楓問:“你想干嘛!”
“我想看看他們把這些花盤搬來做什么!”楚漢良道。
“那還用得著看的咩?用鼻子聞就知道了啊!”古楓不屑的道。
“聞?”楚漢良用力的嗅了嗅鼻子。
“對,除了花香之外,你們有聞到其它味道嗎?”
楚彭二人用力的吸著鼻子,可是除了花香,他們真的什么都沒聞到,于是茫然的向古楓搖頭。
”你們聞不到,那證明你們的鼻子不夠靈敏!”古楓淡淡的道。
“那你的聞到什么了?”
古楓點頭,緩緩的道:“除了花香外,我聞到了另外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燒悍的味道!”
“燒悍?”二人又一次摸不著頭腦了。
“嚅!”古楓朝泳池上方那高達三米的陽臺指了指道,“如果我的嗅覺沒出錯的話,那里的防盜網是新悍接上去的,而且悍接的時間應該不超過三個小時,因為燒悍的味道還沒有散盡,而找人來燒悍的這個人顯眼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把這種帶有濃烈芳香的茉莉花搬了來,想用這種香味來掩蓋那種燒悍的味道!”
二人聽了這話,呆愣半響出不了聲,因為古楓靈敏的嗅覺,因為對手的狡猾,待得醒過神來的時候,二人幾乎是同時拔腿往二樓跑去。
還沒有靠近陽臺呢,二人臉上已經出現了驚訝與欽佩之色,因為在二樓,他們終于聞到了燒悍之后殘留的氣味,而且越靠近陽臺,這股味道就越濃,當他們來到陽臺上,仔細觀察那些防盜網的時候,他們終于徹底的相信了古楓的話,因為悍接痕跡盡管經過處理,卻仍不難看出是新的。
這也就是說,古楓的那個從天而降的推論是成立的,而且還占有極大的可能,因為如果何巧晴不是從陽臺上面掉下來的話,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匆忙的悍接防盜網,而且還不想別人知道呢?
“咦?那是什么!”正攀在陽臺上瞅來瞅去的楚漢良突然叫了起來,手伸出了防盜網指著外墻的凹陷卡角道。
彭靚佩湊過去看看,發現那凹陷處隱隱露著某樣東西的一角,盡管只有一點,但那里確實有一樣東西。
古楓這個時候也上來了,看到那東西后,眼神突地一亮,左右看看,離開陽臺出了房間從走廊的一個窗戶上鉆出去,然后慢慢的爬到外面,在有驚有險的情況下,終于蠕到那個凹陷的地方,這個時候,因為角度轉變,視野已經清晰,那樣東西,竟然就是一只鞋子,而且還是女人穿的高跟鞋。
古楓把這只鞋子撿了起來,順著原路爬了回來,然后對兩人說:“如果這只鞋子是何巧晴的,那么我的想法就成立了,何巧晴確實是從這里掉下去的,當時她還穿著鞋子,這一只因為卡在了這個很難發現的地方,所以沒人注意的到,而另一只,應該已經被某人收起來了。”
“好吧,就算你的想法成立了,但這能證明什么呢?證明她是意外失足掉落,還是證明她被人殘忍推落?何巧晴的血液內含有興奮劑,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失足掉落泳池,這是一點也不奇怪的,另外那就是這個突然弄的防盜網,也可以用害怕與驚惶來解釋的,茂仁新可以說因為怕何家責怪他的別墅安全設施不夠導致何巧晴發生意外,所以才做這么一扇防盜網呢?”楚漢良是個經驗豐富的刑警,反駁別人的理論自然是一套跟一套。
“是嗎?那你要不要再加進茂仁新在手術室門口鬧的那一出一起考慮呢?”古楓淡淡的道。
楚漢良不吱聲了,因為所有的線索與疑點都越來越指向一個結論:他殺!
那個茂仁新也隱隱約約變成了嫌疑人!
案情,好像越來越明朗了!
不過楚漢良沒感覺解脫,反而更是頭痛,“一只鞋子,一扇新建的防盜網,一些新搬來的盤花,一些殘存在血液內的興奮劑,還有茂仁新在手術室門前鬧的那一出,看起來證據雖多,其實并說明不了什么的!”
“怎么不能說明什么呢?”彭靚佩問,對于她的親姑丈茂仁新,她是比陌生人還陌生的,所以如果茂仁新真的犯了罪被抓去坐牢,她不會有太多的感覺,但這不是麻木與冷漠,是他們真的不太熟,如果一定要說有什么的話,那就是她替姑姑難過。
“是的,也許我們直觀上可以說,茂仁新在事發后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做賊心虛,可是法律是客觀的,將一個人定罪是一個很復雜的過程!”楚漢良搖搖頭道。
“那咱們現在怎么辦?”彭靚佩又問道。
“必須尋找更強有力的證據!”楚漢良道。
“那趁著還有點時間,咱們趕緊找去!”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