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看了看齊小小,淡淡地笑道:“我們還沒那么八卦。”
“好吧,我相信你們。”郭令琳看了看張揚和齊小小,停頓了一下,“我可以全力配合你們,不過,還有個條件,我想知道我小孩現在的情況。”
“你放心,你的家人,我們已經派人去暗中保護,不過你這么晚沒回去,要不要先打個電話回去?”張揚開口問道。
“沒事,我已經說了,這幾天要出差辦個案子。”郭令琳臉一紅答道。
齊小小一旁把手機拿給張揚瞄了一眼,上面是郭令琳的開房記錄,這女人,這幾天借著出差的理由天天和那男的在酒店滾床單,張揚皺了皺眉頭,真有些搞不懂她老公到底是太放心了還是裝糊涂。
“那好,你能跟我們說說,委托你的人,長什么樣子嗎?”張揚開口問道。
郭令琳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屋里的人之后,說道:“我不想有太多人在場。”
“我和齊jǐng官必須在場。”張揚不留余地的答道。
“可以,不過其他人必須離開,包括他。”郭令琳指了指她的情夫。
張揚點了點頭:“沒問題。”
屋里,現在只剩下三個人。
“你們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郭令琳似乎放松了一些。
“剛才的問題,委托你的人,你知道多少?”張揚淡淡地說道。
“那個人身高大概一米七三,會說華夏語,南方腔,皮膚稍黑,所以我懷疑他不是粵省就是桂省人,有個特點目光很是兇狠,我一眼就看得出那個人肯定背著命案,所以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委托。”
安南裔?符合紫娘的推斷!
“然后呢?”
“我拒絕了他,對方并不介意,但是下班后,卻在地下停車場堵住了我,當時我正和小尤在車上,小尤見狀直接下車,準備把他弄開,但是那個人一招就把小尤放倒,小尤好歹也是當了好幾年兵的,而且還是特種兵,竟然被對方一招直接放倒,我當時就嚇壞了。”
張揚皺了皺眉,側頭低聲對著藍牙說道,“立刻調取千里眼調查社前臺監控攝像頭以及地下停車場的監控錄像。”
郭令琳沒有聽到張揚在說什么,繼續開口道:“然后對方就提出了委托要求,并且提出委托費用為二十萬,事前一次性付清。”
齊小小舉手:“等等,二十萬,你就沒覺得懷疑?讓你帶他去觀察女媧集團,就有二十萬收入,而且還是十這錢不是來得太快了?”
郭令琳苦笑:“我當然納悶,當時那種情況,別說二十萬,就算是兩百塊我也得答應啊。”
“這就是所謂的利益綁架吧。”張揚解釋道,“只要千里眼調查社接受了這筆錢,那么郭女士就和他們是利益共同體,rì后再要泄密,難免就要悠著點。”
“當時也沒有多想,反正我也沒得選擇,就由著對方了。”郭令琳看了看張揚,又看了看齊小小,淡然道,“更要命的是,他竟然還知道我和小尤的關系,還知道我有兩個小孩,我沒辦法,只能答應了。”
“他和小尤體型身高都差不多,所以當天晚上,由他扮成小尤和我一同到隧道口邊上的那個小丘陵對你們進行觀察。”
“他使用了什么設備?”張揚想了解那個家伙的裝備,這樣可以間接推斷那個殺手對女媧集團的掌握狀況。
“他好像就帶了個夜視測距儀,其他用的都是我們偵探社的東西。”郭令琳帶著一絲得意。
齊小小替她解釋道:“千里眼調查社所使用的設備是梅寧市里的那些私家偵探社中最先進的,這或許就是那些殺手找上他們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郭令琳訝異地看了齊小小一眼。
齊小小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奇怪的,每一家私家偵探社都在我們眼皮底下。”
“好吧,當時按他的要求,我帶了紅外望遠鏡,還有長焦攝像機等,大約晚上九點我帶著他在你們工業園四周溜了幾圈,最后我帶他到了那個小丘陵,為了防止被別人發現,還假裝搭了個帳篷裝作是情侶在野外,隨后開始觀察。”
“當時我的心情很復雜,所以也沒注意到他在看什么,只希望這個惡魔趕緊辦完他想要辦的事情,我好交差了事,哪知道,他看了半個小時候,突然就對我動手動腳…”郭令琳臉一紅,頭垂了下去,“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張揚皺了皺眉頭,她的供述基本上沒有什么價值。
“接下去你們之間是怎么發生關系的,我要你詳細給我描述一遍。”一旁的齊小小卻突然開口說道。
“這個…就是被強暴了,還能說什么?”郭令琳有些惱火,顯然不想回憶那段不堪的過往。
“我要你把詳細的經過說出來。”齊小小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緩緩地說道,“因為這是你聲稱被強jiān的重要口供,否則我只能認為你們是在野外茍合。”
郭令琳雙眸露出一絲憤怒,但是看到齊小小的眼神之后,只能無奈地說道:“齊jǐng官,我會向你上司投訴你的。”
“你有權去投訴,不過現在必須給我說清楚。”
“那個暴徒先是一只手掐住我脖子,讓我喊不出聲來,我以為他要殺了我的時候,他卻用那種兇狠的眼神盯著我,然后二話不說,直接就脫了我的褲子,隨后他拉開自己的皮帶,掏出了那個東西,直接塞我嘴里…”
次奧,太黃,太暴力了!張揚偷偷瞄了齊小小一眼,不過后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冷淡地繼續問道:“接著呢?”
“接著,我當時腦袋一陣的茫然,也不知道那個家伙折騰了多久,眼淚就一直嘩啦啦地掉,過了一會兒,他一把把我推倒,把我褲子脫到腳踝處,然后就粗暴地進來了,我疼得要命,雙手四處亂抓,可是那個畜生不肯放過我。”
“你說你很疼?可是你又不是處女,怎么會疼?”齊小小質疑道。
聞言,郭令琳不怒反笑:“齊jǐng官,你還是處女吧?”
“我沒讓你問我。”齊小小臉一紅,怒道。
“齊jǐng官,你要不是處女,就應該知道,和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做那種事情,而且沒有一點前戲的話,那地方是很難那個…有水的,你自己想想如果有根粗糙的木杵在你身上最嬌嫩的肌膚上瘋狂磨擦著,你是什么感覺?”郭令琳有些惱羞成怒道。
“好了,別廢話,你繼續說。”齊小小羞惱道,眼神卻下意識地偷瞄了一旁張揚一眼,后者兩只眼睛正假裝看天花板。
郭令琳只好繼續描述道:“那個畜生折騰了我大概十多分鐘,然后不顧我的哀求就直接那個了…然后又逼我把他弄干凈,我才幫他弄干凈,誰知道那個變態又想要,然后又像剛開始那樣,讓我為他咬…我沒辦法,只能按他的要求…不過后來我讓他戴套套,他倒是沒說什么了,但是他反掰著我的雙臂…我非常痛苦…出來之后,他好像是知道了我準備偷偷留下來做證據似的,被他甩手扔了。”
“接著,我們就下了山,我載著他,過了隧道回到市區,半路上他拿了我那些設備,然后要我放下他,接著就消失不見了。”
“在哪里下的車?”
“月田區福井大街。”
“之后什么時候聯絡你?”齊小小又問道。
“沒了,從那晚分手后,留下一堆威脅的話之后,那個畜生就不見了,那些設備第二天又詭異般地出現在我們調查社,但是我調了監控錄像,怎么也搞不懂他是怎么放進來的,那個魔鬼實在是太可怕了,想到他的本事我就不寒而栗,壓根就不敢提什么報jǐng了。”
正說話間,許丹露來電。
“一個壞消息,阿狗弄到千里眼調查社大樓的監控錄像還有地下停車場的監控錄像了,只可惜這幾天的錄像全部被破壞了,我們沿路調了一些監控錄像,盡快部分攝像頭可以看到對方,但是對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還有意識地躲開監控,
據化進行搜索后,沒有結果,你那邊怎么樣了?小心點。”
張揚看了看齊小小,苦笑:“沒什么多大進展。”
頓了頓,他發現齊小小讓人拿了紙和鉛筆過來,然后又開始盤問郭令琳。
“給我描述一下,你看到的那個人的特征…頭型是方的還是圓的?”
“有點方形…”
齊小小落筆,鉛筆唰唰,很快一個人頭出現:“什么發型?”
“嗯,寸發!”
“眼睛?”
“一雙兇狠的眼睛,有點三角眼…”
“鼻子?長的,還是扁的?是不是這樣子…”
張揚訝異地發現,齊小小正采用素描的方式為那個家伙畫臉部素描,看得出她的功底極好,因為沒多一會兒,一個兇狠陰暗的家伙躍然紙上,就連郭令琳看了眼神也是有些發直,點頭說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像。
一個多小時后,齊小小完成了盤問。
然后拉著張揚走到門外:“我想我有一定的把握能夠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