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系統雖然強大,但那是對于個人或者團體而言,因為它不可跟蹤,不可破解,但是對于整個國家的網絡安全部門而言,情況又不一樣,雖然他們沒辦法定位幽影系統來源,但是卻可以通過那大量的數據流走向來做出基本的判斷,就算幽影系統抓了再多的肉雞,使用了再多的,數據量是瞞不了的。
只要他們選定了目標,他們就可以采用合理的懷疑和推理,來做個基本的判定,是誰干的!
就算他們不知道幽影系統如何工作的,但是只要愿意,可以上門來個查訪,就算找不到什么,也足夠女媧集團喝上一壺。
那么日后再想利用幽影系統干點什么,難免心里就會有陰影。
張揚把報告瀏覽了一遍,大體上,他們已經查出了這些怪異的數據流來自梅寧,所以如果繼續下去,鎖定他們,應該不是難事。
或者他們已經懷疑到了女媧集團也未可知。
當然,張揚并不擔心他們有足夠的證據找自己的麻煩,只是如果以后要做什么的話,一想到有人盯著,就會覺得注身的不舒服。
張揚看完之后,心里暗暗吃驚之余,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說道:“怎么,你不是想告訴我,拿這些東西來逼我幫你找人吧,既然你都有本事弄到這些,找個人不是更簡單。”
“目前的調查可以肯定,這些很可能乘自梅寧,雖然看起來分布很散,不過如果要繼續追查的話,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問題。”司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然后呢?”張揚玩味地盯著他,責來得看看幽影系統能不能升級了:
“我可以提供一條特殊的網絡通道,并且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會對你進行監控,怎么樣?”司源笑瞇瞇地說道。
“再特殊的通道,也要經過你們不是嗎?”張揚同樣笑道。
“不一樣,這條特殊通道是經過特殊準許的,不會有任何人去監控,而且就算有人監控,也沒辦法解析這只幽靈到底想干什么,不是嗎?”司源笑瞇瞇地說道:
“看樣子,你好像吃定我了?”張揚把手里的那份調查報告一扔:
司源厚顏無恥地搓了搓雙手:“你坑了我無數次,好歹讓我坑一次,我好有點心里安慰不是嗎?”
“不干!愛告告去。”張揚坐在椅子上,把頭往后一靠,閉目養神:
“喂,”司源傻眼了,氣急敗壞道,“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幫我?”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張揚復又張開雙眼,看著司源說道。
“什么問題?”司源一聽,還有希望呢,急忙問道。
“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么認為我能幫到你?”張揚問道。
司源同言,猶豫了半天,最后搖了搖頭:“這個…不能告訴你。
“那你自己找去。”張揚甩手:
“好吧,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但是現在我信了:”司源看著張揚答道,“有人讓我訛你一下,結果果然你就露陷了,“”
他拿起桌面上的那份調查報告,詭笑著說道:“其實這份所謂的報告是杜撰出來的,不過我的確有讓網絡安全監控中心的朋友看了你們公司的數據,只可惜除了有幾個家伙上班時間用電腦下載片之外,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所謂的數據量溢出只是胡亂寫的,不過有很多地方的監控視頻被人強行造訪過,這點母庸置疑。”
“我現在也很好奇,你究竟利用什么手段,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入侵那么多強大的系統?比如我聽說洛馬公司被盜取了價值連城的機密信息,這一點,就連我們最厲害的黑客也沒辦法辦到。”
張揚無語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是被訛的,不過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多大的變化:“我只想知道,那個叫你訛詐我的人是誰。”
“一個你惹不起的人。”司源笑瞇瞇地說道,“你別想著報復或者什么,不會有機會的。”
景水軒?張揚腦海里浮現出這三個字眼,聯想到司源的身份,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錯,不是可能,而是有很大的可能。
張揚猶豫了一下,淡淡地說:“你要我幫你找什么。”
“找一個人。”司源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個盤,說道,“我們獲得的線索實在是太有限了,只有一小段模模糊糊的視頻,目標對象只在視頻里出現了不到兩秒鐘,而且只是一個背影,不過現在我必須找出這個背影的主人是誰。”
“聽起來,好像很有趣。”張揚聞言,把盤拿了起來,隨手插入一旁的電腦端口。
而后打開司源所說的那段視頻看了一下。
視頻果然很短,大概總的也就一分鐘左右,應該是一段監控錄像。副面里,是一段街景,里面的副面包含一棟類似旅館一樣的建筑物以及一家華式餐館。
監控攝像頭應該是在旅館的對面,視頻副面可以被放大的,應該是處理過,所以才只顯示那家旅館和餐館。
一分鐘時間里,有十一個人走過,然后,然后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看出什么沒有?”播放結束,司源開口問道。
“腦筋急轉彎?”張揚問道。
“咳”咳,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司源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是腦筋急轉彎?難道是大家來找茬?”
“嚴肅點行不行,這涉及到一起命案呢。”司源無奈地說道。
“命案?”張揚伸手捏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地盯著司源,笑瞇瞇地說道,“你不是中組部的人嗎?改行當國際刑警了?”
“實話告訴你,這個案子不是普通的命簧,很棘手,雖然我能動用不少力量來查,但我懷疑一旦動用我自己的人,無論是明里還是暗里,都會驚動對方,這樣一來,我恐怕連這個唯一的線索都會中斷:”
“再跟你透露一點,這起命案是發生在國外的,被殺的人和景水軒那位有關系,所以我奉命調查這個案子,而這副面的十幾個人當中,有一個人可能和兇手是認識的,只要找到這個人,或許案子就會真相大白:”
司源一邊說著,一遍重新輻放視頻,個紹道,“不過關鍵的是,這個和兇手同時出現在現場的人,目前為止,只找到了這段影像,這段影像是在案發之后,兇手和這個人分開之后,拍到的,只有背影…喏,就是那個穿著藍色羽絨服帶著帽子遮得嚴嚴實實的家伙。”
叉,只有一個背影,而且還穿著羽絨服帶著那種針織線帽把自己囊得像只藍色的企鵝一般,怎么可能知道他是哪根蔥啊。
更關鍵的是,這個影像還特么的非常模糊。
這個問題太棘手了!
“這段視頻是旅館對面那條街的一家店面攝像頭拍攝到的”本來案發的那天現場周圍的監控錄像還有很多,但是卻詭異般的全部被毀了,而這一段,刑好因為店家整修線路,而僥幸保留了下來。”司源苦笑著道,“只可惜,也只有這么一個模糊的背影。”
“那么你是如何肯定這個背影和兇手有關的呢?“張揚好奇地問道:
“有一個目擊者看到兇手和這個家伙一起的。”
“那么,找到那個目擊者,讓他回憶一下,副個人像不是問題吧。”張揚撇了撇嘴,“最起碼也比這么個背影強。”
“那個目擊者宣稱他看到的兇手都是蒙著臉的,而且在我們找到目擊者的第二天,目擊者就被人暗殺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司源苦笑著說道,“這就是我找你幫忙的原因之一,我身旁的人,可能藏有對方的奸細。”
“就這么點線索?”張揚無語地問道。
“就這么一點。”司源肯定地點了點頭,“我們需要確認這個人的身份。”
“說不定他已經被滅口了。”張揚淡淡地說道。
“有這種可能,不過就算被滅口了,我們也必須弄清楚他的身份:“司源斬釘截鐵地說道。
“難!“張揚搖了搖頭。
“我相信你有辦法。”
張揚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搓了搓:“沒有這個誰愿意白干:”
司源拿出錢包,摸出一張紅毛,拍到張揚手心:“一百塊,外加欠你一個人情:”
“次奧,太廉價了。”張揚看了看手里的一百塊,拼命搖頭。
“不要拉倒。”司源準備把一百塊重新拿回去。
張揚急忙五指一蜷,收了回來:“蚊子再小也是肉。”
“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可不敢保證百分百能夠找到這個家伙。”張揚補充說道。
“你盡力就行。”司源看了看張揚“,謝謝你,我發現你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搞基。”
“呃什么呃?好了,你的事了了,現在該輪到我找你了。”張揚把視頻關掉,退出盤,放入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