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司田二伸手抹了一把冷汗,看了看對面把房門關得緊緊的上杉辦公室。
那個混賬東西,平日里角是看到他囂張得很,現在竟然就像一只縮在龜殼里的烏龜一樣都不敢吭聲了。
“我也是很有誠意地來和你討論這個事情的。”龜司田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斟酌了一下,心道,這筆錢,該死的會長應該是會負責報銷吧?
“那個…其實我的記性真的不是太好,所以可否請李先生提醒一下,田二我找您借了多少錢。”龜司田二帶著一種恥辱感,終于把難以啟齒的問題拋了出來。
這被人堵上門強行敲詐的黑幫,映菊會算是破天荒的第一個了吧,而且人家還是一個人,赤手空拳,難道我大菊花國的黑幫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龜司先生,你的大腦還真是不好使啊,找人借錢,難道連數目都不清楚的嗎?”
“我真忘了,實在是太抱歉了。”龜司田二心里一萬頭的草泥馬飛過,老子什么時候找你借高利貸了?你讓老子怎么記得起來。
“看得見嗎?”張揚豎起兩根手指頭。
“兩百萬?”龜司田二臉色狐疑了一下。
張揚搖了搖頭。
“兩千萬?”龜司田二臉色微微一黑,當然,兩千萬的菊元對映菊會來說根本不弄什么,不過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哪個借高利貸的會一下子借那么多呢,可惡,比敲詐還黑。
不過,這次他是誤會張揚了,張揚的心思并不是真的想要敲詐他們錢,所謂高利貸不過是個借口罷了,他也沒想到龜司田二看到他獨自開車走了之后居然沒敢跟回來。
那么,他想要找龜司田二幕后的黑手這就難了,所以才以他借了高利貸這和白賊的借口來找龜司田二。
一個人堵他們一樣,這要是換做以前,絕對難以想象,不過張揚之所以敢這么干,原因有三。
第一,現在是晚上晚上的環境對他來說非常有利,也可以抵消對方人多的優勢。
第二,他發現菊花國的黑幫,別的不敢說,但就映菊會而言實在是太渣了,那些黑幫分子看著繡著紋身氣勢洶洶的,不過真正有幾下子的還真沒幾個,更要命的是穿得像個白領似的,還在寫字樓里混,戰斗力完全不合格。
第三,就算自己小覷了對方的實力,張揚也早就想好了退路就算沒有人暗中幫忙,他也可以從容逃走。
所以,張揚直接選擇了最佳的方式,逼他們把龜司田二這個倒霉蛋交出來。
至少目前而言,這個策略成功了。
不過當他聽到這司說兩千萬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當然醒悟過來后,只能說小鬼子的菊花元實在是不值錢,兩千萬的話,折算起來差不多一百一十八萬華夏元,數目也算是不小了。
他原先的打算就是隨便拿個兩萬菊花元意思意思,但沒想到這廝居然直接給兩千萬。
就算是一萬菊花元一張這也得有一小箱子了吧。
“看在你記性還不錯的份上,利息我就少收一點,你隨便給個兩百萬就好了。”張揚淡淡地說道,錢多又不要緊,更何況這是黑幫的錢,還是想要對付自巳的黑幫。
“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準備,別告訴我你們這里的錢不夠?”張揚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龜司田二比他矮了差不多十公分,張揚仿佛可以看得到他光亮的腦門正在積蓄怨氣。
“另外別耍花樣不然你會后悔的。”張揚補充了一句。
龜司田二點頭不迭:“您可以放心…,
然后這家伙,果然就讓他的小弟搞了一個現成的密碼箱接著一捆捆成扎的,面值一萬菊花元的現金被整齊地砌入密碼箱里。
而后遞給了張揚。
前后,則好耗費了四分鐘五十五秒左右,菊花國人做事很嚴謹果然沒有說錯 “麻煩龜司先生幫我提著。
“張揚淡淡地笑道。
龜司田二不解地提了起來,箱子刮到手上,腦門馬上被張揚用槍頂住了。
“再麻煩你幫我提下去。”張揚笑瞇瞇地說道。
龜司田二頓時心生一和不好的感覺,這廝,他這是要把自己劫特成人質了,我靠,這幫蠢材,目瞪口呆看著老子干嘛,這時候不是應該報警嗎?
不過已經晚了,張揚手架著他,拿了一條線扣扎住他的雙手,然后就像拎著一只小雞般,把他半拖拽著,帶到了樓下,在一樓幾十號人目瞪口呆的眼神里,輕輕松松把他拎了出去。
半路,一個不長眼的想要動手,還被他一槍直接打得跪在了地上。
剩下的人,聽到槍聲之后,大部分都直接趴地板上了。
到了樓下,張揚開了幾槍打爆他們幾輛開來的車輪胎后,把龜司田二扔進一輛停在他們車子中間的一輛車里,然后自己坐上了駕駛位。
“阿里噶多…But撒油拉拉。”張揚戲詫般地沖著他們招了招手,狠狠地撞開幾輛擋道的車,呼嘯著開著車,駛出映菊會總部。
身后,那幫人都瘋了,一個個哇哇亂叫了起來,有的大喊報警,有的拼命想要發動那些被打爆胎或者是被撞得面目全非的汽車,去追張揚。
這個時候,一個光著頭,身高腿長的壯漢在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的幫扶之下,沖了出來。
然后沖著疾馳而去的那輛英菲尼迪破口大罵。
“八嘎…八嘎…,
“理事長,現在要怎么辦?”看到來人后,幾個帶組回來增援總部的本部長捏了把冷汗,趕緊過來問安。
“混賬的老東西,竟然找人借高利貸”還被人追上門討債,真是要臉嗎?”上衫忠郎盯著遠去的車屁股,一陣無比地忿恨。
那幾個本部長你看我我看你子幾眼,沒有人開口說話,這事他居然信了?
不過還是有個人開口說道:“理事長,我們要不報警吧,不然這里發生了槍擊,應該也是有人會報案的。”
“混賬,你們帶了那么多人來,現在報警等著被警方查嗎?”上衫忠郎怒火中燒。
“那,我們就坐視他劫持著龜司部長走了?”那人一臉無語道。
“淺野,先讓你們的人全部撤走,尤其是那些帶有強制或者是毒品的,該死的,我們不能留把柄給他們…至于龜司,我會請示會長的。”上衫忠郎皺著眉頭說道。
“好吧,我明白了。”雖然是同僚,但事不關己,淺野看起來也不想多惹事,聽說上衫理事長和龜司田二的關系不是很融洽,自己何必起這種渾水。
“不過,理事長,對方那個人身手很好,而且絕對有特工的背景,剛剛我們故意安排了一輛車停在出口處,不過我車我們偷偷動了手腳,但是他在那種情況下,居然很熟練地選擇了其他不好開的車輛…還有我們的一個手下,只不過是準備偷襲他,但居然被他先開槍擊中…這樣的人,“,淺野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但想了一下,終于還是開口道,“這樣的人應該沒少殺人,所以龜司會很危險。”
上衫忠郎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但隨即淡淡地說道:“辦你的事吧,我會跟會長說明的。”
英菲尼迪車上,被丟在副駕駛位的龜司田二,這會兒卻出奇般地冷靜了下來。
面對著正專心開車的張揚,臉上一陣的苦笑:“李先生,您應該不只是櫻井薰小姐的保鏢吧。”
“還沒嚇破膽,不錯。”張揚沒有答他的話,此刻他腦海里運行的都是東京都一帶的地形圖,銀座這邊,唯一的麻煩就是太容易堵車了,幸好,家里的潘寧寧此刻正通過轉接許丹瑩她們那邊的信號,幫他導航。
所以他能夠極其嫻熟地在東京繁華地市區里拐來拐去,讓身旁這個常年混在東京一帶的黑幫頭目看得是目瞪口呆。
這個家伙還是人嗎?說他是華夏國人簡直是見鬼了,就算是自己開車也不可能在迷宮似的東京都這么繞來繞去的啊。
原本他以為張揚不過是無目的地在那甩人,但現在看來,壓根就不是。
“您”這是要去新宿?”看了一會兒后,龜司田二看出了門道。
銀座在中央區,不過這個家伙開著車現在是順著千代田過去,奔秋葉原,過了秋葉原卻沒有回去淺草,而是卻拐向了文京區,繞了這么個大彎之后,應該是去新宿了。
那邊亂得很,黑幫林立,就連他們映菊會都不大愿意跑那些地盤上去惹事,而他,更是不想跟那個地方沾染上關系。
這個家伙不是是把自己弄到那邊給做了吧?
“龜司田二先生,2006年三月,你在新宿歌舞伎盯”就在新宿役所附近,把三葉幫的老大土肥佑二的兒子砍成重傷,這件事你沒忘吧?”張揚笑瞇瞇地張口說道。
“你是土肥的人?”龜司田二身子顫扦了起來,“土肥不是還在監獄里嗎?”
“哎,別緊張,他走進去了,但是他的弟弟不是接任了嘛。”張揚眼角余光瞄著龜司田二,掌握別人的底細,尤其是私密的底細,用來威脅人真是太有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