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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二章 難逃生天

  帕魯盡量把身子低伏,坐在這間簡陋的屋里唯一的凳子上,略顯陰冷的眼眸微微瞇著,但雙耳卻是警惕地豎起,聆聽周遭一切可疑的聲音。

  他的左側就是窗戶,窗戶外瓢潑的大雨交織成一塊密不透風的雨幕,不時還有雨點透過未關緊的窗欞砸了下來,濺落到屋內。

  落到屋內的雨水已經匯聚成一條潺潺流水,緩緩地往床鋪底下低洼處匯聚,繼而向臥室低洼處流去,蜿蜒至床底下,和床沿邊的一灘猩紅血水融合成一團。

  屋里飄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過在大雨濕氣的遮掩下,并不是很濃!

  床上,靜靜躺著一個人,一個被他抹了脖子的十歲出頭的女孩,他進來的時候,屋里就她這么一個小孩子,好像在做作業,她看到他開口就叫,雖然他有一只手已經半廢了,但依然可以輕易地把她給殺了。

  不過她的父母應該是附近工地的工人,下這么大的雨,多半正在往家里趕吧。

  因此,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不過他得給他們制造一些麻煩!

  要知道,自己是一個炸彈專家!

  這棟樓五層高,他現在在三樓,不過剛才他看了,這種結構不是很穩,自己身上帶著的C4足以轟平大半個房間,只要點取對了,那么整棟樓垮塌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讓他們嘗嘗自己的厲害,他們或許就不會那么賣命地攆著自己在追了。

  他站了起來,轉頭看了看那個靜靜躺在床上的女孩,發現她長得還挺清秀,雖然十多歲的樣子。倒是開始發育了,有些可惜啊,如果能再長大一些,自己或許會溫柔點殺了她。

  嗯!兩天沒碰女人了,實在是有些憋不住。

  炸彈。待會兒放在哪里好呢?待她的父母過來,肯定會去翻這小女孩的尸體,放尸體上,只能炸死他們一家三口或者是兩口,不劃算。

  干脆,把她父母一起殺了。這樣會碰他們尸體的,就只有警察了!

  雨越下越大,帕魯決定開始動作做簡易的爆炸裝置,桌上有個鬧鐘,應該是小女孩用的,他把它拿了過來。這種機械式的炸彈最好做了,而且可靠性很高。

  還沒開始動手,門外似乎有腳步聲正在接近。

  嗯!看來計劃有變,帕魯眼睛微微一瞇,只得把鬧鐘重新擺好。

  他身子掩在門后,因為是出租屋,門是靠外面的插銷加鎖鎖住的。不過剛才進來的時候,門是虛掩著,所以他輕易地就走了進來,這會兒他把門關上,插銷也杵了過去。

  如果是她父母的話,那么應該會叫小孩子開門。

  腳步聲到了門外,就停了下來,而后沒了聲息。

  帕魯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這時候卻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聲音不急不緩,“圓圓。開門!”

  一個聽起來挺年輕的聲音。

  帕魯仔細地辨認了一番,外面應該只有一個人,他再度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個十來歲的女孩,聳了聳肩,圓圓。這個應該是小名吧,挺不錯的一個名字。

  好人做到底,那就讓你們父女在地下相聚好了!

  他伸出左手,用刀尖把插銷挪開,他的手已經報廢了一只,痛楚容易讓他分神,不過他的左手比右手更加的靈活,而且他訓練有素,對付一個成年人完全不是任何的問題。

  接下來,等著對方進來,自己就用右手臂彎扼住他的下巴,利刃一抹,可以保證他一點聲音都不會發出來。

  但是,在他挪開插銷的瞬間,他后悔了!

  剛才那個聲音還是太年輕了點,不像是一個有十歲孩子的父親,另外,最重要的是,他感覺到了一股蕭肅的殺氣,那是一種優秀的殺手天生以來,對于危險的一種感知。

  門打開了,門口站著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清秀男子,他手上拎著一把黑色的雨傘,雨水順著傘面蜿蜒著聚到閃爍著冰冷金屬感的末端,淌在地上。

  帕魯本能地想要關門,但那個年輕男子的雨傘金屬末端已經閃電般地戳向了他的面門,逼得他不得不后退一步。

  而后他發現,那個清秀的年輕人如鬼魅般地進入了屋子里。

  他側頭看了看靜靜躺在床上的年輕女孩,眉頭微微一皺,并沒有表現出憤怒,或者是惋惜,或者是同情。

  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如一潭死水般,隨即鎖定了他:“是你?”

  “你是誰?”帕魯從那年輕人剛才出手的剎那,就知道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倘若自己雙手健全的話,可能尚有一搏之力,但是現在…恐怕兇多吉少。

  年輕人沒有廢話,手中的黑色大傘猛地撐開,原先積在傘面的積水在他一撐之力之下,撲頭蓋臉地罩向了帕魯。

  帕魯本能地身子一斜,想要躲開,但是那個年輕人出手更快,晃眼間,他的手多出了一抹慘白的刃光。

  “唰!”帕魯只覺得自己臂膀一疼,似乎被什么東西割了一刀,眼角余光掃了一眼,發現自己的肩臂處多出了一條三四寸長的傷口,自己剛才要不是在百忙之中閃避了一下,那么被割的可能就是脖子了。

  “啊啊!”對方的身手很快,帕魯猜測對方應該是以技巧為長的,所以他準備跟對方硬碰硬,強行闖出去。

  打不一定打得過,但是逃跑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吧,于是蓄滿了力量,手中的利刃化為飛刀電射這個年輕人。

  那年輕小伙子輕輕一閃就躲開了,但帕魯隨即一拳轟向對方,如果他躲,自己就可以順勢奪路而逃。

  “轟!”

  那個年輕人壓根就沒有想要躲的意思,直剌剌地和他對撞了一拳。

  “啪嗒!”帕魯左手握成的拳頭如同撞到了鐵板上一般,一陣錐心的痛楚瞬間從五指末梢的神經迅速傳到大腦中樞。

  而更奇葩的是。自己整個人竟然受不了這一拳之力,身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狠狠地撞在靠窗的墻壁上。

  “啪嗒!”后背筋骨寸移,發出駭人的聲響,緊接著他只覺得嘴角多出了一抹咸濕的味道。竟然出血了!

  這個清秀的年輕人力氣竟然這么大?帕魯心里頓時涼嗖嗖的,一抹不好的直覺從站立不住的腳底傳到了心底。

  逃!此刻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離這個屋子。

  但是,那個清秀的年輕人冷冰冰地杵在門口,讓他沒有半分的機會。

  “你到底是誰?”

  “周興!”年輕男子終于回答了他的問題。

  周興?帕魯沒什么印象,槍!對,還有槍!可惜的是。剛剛因為要做那個炸彈,所以槍和雷管之類的東西都放在了床上。

  “啊!”他怒吼一聲,重新從墻角站了起來,而后像一頭受傷的獅子要做做最后一搏的模樣,猛地撞向了周興。

  周興眉頭微微一皺,盯著他的身體。黑傘的金屬端隨即閃電般遞出。

  “想抓我,沒那么容易…”沒想到帕魯只不過是虛晃了一下罷了,身子在半空隨即一轉,后背撞上背后并不是很結實的窗戶。

  破窗而出!

  從五樓一躍而下!

  他早就算計好了,二樓處有個遮雨棚,撞到那里足以卸掉大部分的下墜之力,他頂多也就是摔個七葷八素罷了。

  一切如他算計的一般。他的身子撞在了二樓的遮雨棚上,瞬間就卸掉了他絕大部分的下墜之力。

  他如愿以償地以屁股著地的方式摔在了地板上,濺起一身的污水。

  他沒有一絲的停頓,雖然覺得全身似乎都要散架了,但逃跑是他唯一的選擇。

  不過還沒站起來,突然覺得光線一黑。

  抬頭看了看,身子瞬間就僵硬了,一個幾乎和他一樣黑瘦黑瘦的中年男子,撐著一把綠色的大傘,滿臉的傷疤。神情淡漠地盯著他。

  然后他慢慢地掏出一把黑色的匕首,一只腳踩著他唯一能動的左手,慢慢地蹲了下來,黑色的匕首緩緩地伸了下來,輕輕地抵住他左手手筋的位置。

  而后慢慢地割了進去!

  速度很慢。慢到帕魯可以感覺到對方這把匕首慢慢刺穿他的皮膚,穿過肌腱,然后如同挑魚刺一般,隔斷他手筋的全部過程。

  他嘴巴發出艱澀難聞的干嚎!

  但很快對方一拳就打歪了他的下巴。

  他的左大腿抬起來想要掙扎,但左大腿馬上又被他一刀刺進了肌腱,他剛要抬起右腿,右腿的膝蓋也被狠狠地捅了一刀,刀子甚至直接卡在了骨頭上。

  他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疤臉漢子很平靜地站了起來,俯視著他,冷漠地說道:“逃了那么久,該歇歇了。”

  停頓了一下,他拿出了手機,若無其事地打了個電話:“小姐…人我抓到了。”他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看三樓那個位置,淡淡地接著說道,“不過,被那小子先了一步找到。”

醫院,張揚隔著窗戶盯著外面的瓢潑大雨,掛掉了喬希兒剛剛打過來的電話,終于松了口氣,他回頭看了看一臉擔憂的羅素素,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抓到帕魯了,緩解藥劑在半路上,很快就到。”([本文字由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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