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說景水軒的主人和菲菲的媽媽是表姐妹的關系?那么菲菲也是皇族后裔了?”張揚差點失聲叫了出來。
難怪,難怪他怎么看到楊菲和楊靜兩人,有時候看起來和司源或者是西晨靜蘭總是有點神似,原來她也是皇族后裔。
楊樹山曾經擔任過景水軒那位老夫人的專職醫生,這點張揚已經知道了,但他沒想到的是,菲菲的外婆竟然就是現在景水軒主人的姑姑。
所以,菲菲的媽媽能夠嫁給楊修國是不是因為這層關系呢?
聽起來好像挺復雜的!不過這種事只有他們當事人才知道了,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去問。
“不錯,嚴格意義上來說,菲菲和靜兒都是皇族后裔,當然,她們外婆很早就放棄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們現在自然和景水軒沒有任何關系,只不過血統上來說,她們是皇族后裔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那么這么說的話,當年菲菲老師的媽媽得病的時候,其實景水軒的人也有很大的概率可以救到她,不是嗎?”
張揚一聽,頓時想起了一件事,楊靜說她媽媽因為沒有可以匹配的骨髓,所以沒有辦法進行骨髓移植,那么既然景水軒的人和她的血緣關系那么近,應該也有機會才對。
“不錯!”但楊樹山馬上嘆了口氣,“不過修國和菲菲她媽媽壓根不知道這一點,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只不過當初菲菲她外婆要我終身保守這個秘密,所以我也不好明著去找景水軒的主人,當然,我還是去找了她,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倒是很爽快,只是可惜的是,她和她的大女兒,也就是大公主也沒辦法匹配。”
“爺爺,那么,我有個問題,您剛才說,醫生說這個病很可能是家族遺傳的,那么是不是意味著景水軒的人也有可能得這種病?”
“從概率上來說,是有這個可能,不過奇怪的是景水軒的主人以及上一任老夫人和三個小公主都沒有這個問題,靜兒也沒有這個問題,所以這很可能是個伴X隱性遺傳基因在作怪,而且有一個傳聞,那就是景水軒的主人在挑選下一任主人的時候,身體是否健康是必要的條件之一,繼承大位的人,一定會是身體最健康,智商最高的那個人。”
“不過,歷史上,景水軒的主人并不是沒有早夭的先例,而且還不少,所以這種病是不是景水軒主人歷代基因遺傳的問題還真不好說。”楊樹山皺著眉頭道,“你想想,大自然是公平的,既然上天賦予了她們無窮的智慧,那么同時又賦予了她們一些基因上的缺陷也是有可能的,科學的講,當一個人的智慧基因變異的時候,那么其他的基因組受此影響而產生異變甚至是有了缺陷…”
楊樹山說到這里,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發現自己這么說,感覺就好像在詛咒自己的孫女一般。
他嘆了一口氣后,無奈地搖搖頭:“但愿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只不過,菲菲的頭腦異常的聰明,不說別的,她的記憶能力就絕非普通記憶力好的人所能比擬,甚至比她媽媽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揚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他還是擔心楊菲這么聰明,反過來是不是有更大的幾率得這種病?
不過楊樹山并沒有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說道:“揚子,其實今天我跟你說了這個驚天的秘密,并不只是想讓你知道菲菲和靜兒的血統有多尊貴,更重要的是,我擔心萬一有朝一日,我已經不在的時候,菲菲出了什么問題,你好心理準備。”
“還有,就算你到時候沒有辦法救菲菲,我還有一個最后的辦法…”楊樹山盡量壓低聲,附在張揚的耳朵旁,輕聲說道,“如果,什么辦法都用盡了,都沒辦法救菲菲的話,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的骨髓肯定能夠和菲菲相匹配,她可以救菲菲一命。”
“誰?”張揚心里一顫,問道。
“景水軒的三公主,流影紫曦。”
“流影紫曦?”張揚默默念著這個名字,而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個秘密除了你我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景水軒的主人不知道,三公主也不知道,菲菲也不知道,所以你要答應我,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而且你有把握的情況下才能把這個秘密說出來。”
“爺爺,你放心。”張揚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個秘密在我心里已經藏了六年,如今我年老了,萬一有哪一天我身有不測,不能就此隨我一起埋入地下。”
“爺爺,既然你知道三公主的骨髓和菲菲老師的能夠相匹配,為何不干脆請她捐獻骨髓,移植給菲菲老師呢?”張揚隨口不解地問道。
“呵呵,說你聰明,你現在怎么就犯傻了呢,你想想,現在菲菲身體健康沒有一丁點問題,你讓她移植骨髓,她會同意嗎?就算她同意,現在的三公主是何等身份,景水軒的主人可能同意嗎?”
“還有,我之所以知道三公主和菲菲可以配比成功,其實也是使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當初在為她看病的時候,偷偷采了血樣送去檢測才知道的,以上種種因素加起來,你覺得這事靠譜嗎?”
張揚聞言,不由尷尬地笑了笑:“確實是我疏忽了。”
“不過也不能怪你,我知道菲菲在你心目中很重要,你這是關心則亂,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這個秘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對不能說,而且為了避嫌,我曾經和景水軒的許諾過,終身不會讓靜兒和菲菲踏入景水軒半步。”
“如今,我把菲菲和靜兒都交給你了,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保護她們的周全!”
張揚默默地點了點頭,這一點是百分百肯定的。
“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免得他們生疑。”楊樹山伸手拍了拍張揚的肩膀,轉而笑道。
“嗯!”張揚點了點頭。
楊樹山走到門口的時候,張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便開口問道:“爺爺,六年前,你是不是給安平來的一個女孩治過腿傷?”
“六年前?安平市?”楊樹山皺著眉頭,想了一想,隨即伸手拍了拍額頭,道:“你看我這腦袋,這人老了,記憶力也衰退了不少,那時候找我看病,尤其是骨科的還真不少,安平市的,應該是有的,只不過人還挺多的,一時還真想不起來,不過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對方有什么特征,腿部受了什么傷?”
“嗯,大概十三四歲,人長得很漂亮…腿部的話,可能是落水導致…具體什么傷,我一時也說不上來。”
“落水導致腿傷?那是不是掉下去的時候,用力過猛,撞到了水底的石頭?粉碎性骨折?”
“應該不是!”
“那就奇怪了,如果不是摔傷的話,除非是凍傷!如果是凍傷的話,我倒沒什么印象,不過你看看能不能回憶起來更多一些。”
張揚想了想,當初的兮兮留給他最后的東西其實并不多,以至于現在他竟然不知道開口怎么描述了。
“山叔啊,你們聊完了啊,趕緊進屋喝點醒酒湯。”趙嫂端著一個大碗,笑呵呵地從餐廳走了出來,跟楊樹山打招呼。
張揚見狀,便開口說道:“要不改天我再想想。”
“嗯!”楊樹山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那個女孩是不是對你很重要?”
張揚想了想,點了點頭。
“你的初戀?”
張揚看了看捧著大碗的趙嫂,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會不會傳到楊靜或者楊菲耳朵里,不過他還是笑著點了點頭:“或許是。”
“哈哈,我不會告訴她們的,你放心好了。”楊樹山呵呵笑道。
張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伸手蹭了蹭鼻翼,怎么說呢,兮兮在自己心目中,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或許,現在再見到她,應該不會有當初的那種感覺了吧,誰知道呢。
再度進去餐廳的時候,里面已經只剩下楊菲和齊小小在那里了,老王和郭子已經離開了,陪生日壽星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喝茶。
不過讓張揚大跌眼鏡的是,餐廳里,齊小小竟然也喝上了。
張揚伸手撓了撓頭,這個妞,她晚上是不準備回去了嗎?剛剛是誰在那大聲囔囔地說不準酒后駕車的?
看到趙嫂端著湯走進來,兩個在那莫名其妙喝起來的人終于停了下來。
張揚瞄了一眼,哎喲,這倆妞喝的還是白酒!我了個去的!
更關鍵的是,他的楊女神依然是面不改色,唯一可以分辨得出她喝過酒的,大概就是她那張絕美白皙的臉蛋,此刻也是隱隱綻著一抹淡淡的紅暈,讓她那張本來就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蛋多了一絲韻味出來,少了一絲清冷的感覺。
不過齊小小就不一樣了,她的臉這會兒已經紅到了脖頸上,那張陶瓷般精致的小臉這會兒如同染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