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已經看到醫院里躺著不少你們被打傷的人,如果醫生真被你們趕跑了,你們就不會送人到這兒來治療了。”張揚松開壓住她脖子的那只手,眼前這個小姑娘除了狠勁足夠之外,其實并沒有什么武道修為。
對于張揚來說威脅并不大,再加上,無論如何,她總是常紫娘師父的女兒,不看佛面看僧面,總得給紫娘一份面子。
所以他略微地卸掉了一些力道,當然他還是很警惕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以防備她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比如再咬他一口,或者是給受傷的紫娘來那么一下子。
看到張揚松開手,小護士這次并沒有反擊,因為她也看出來了,張揚站姿和手勢隨時可以一下子把她制服,她可不想像剛才那樣,被張揚狠狠地再揍一下屁股,這個王八蛋,太混蛋了,竟然敢當眾打她的屁股,而且還那么狠。
“哼,就算有醫生,有膽量你就讓他們給你這個情婦治療唄,除非你不怕她死。”
“這個不用你管,好了,既然你沒有利用價姐。”張揚眉頭不由皺了一皺,現在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處置這個小女生了,殺了她吧,紫娘肯定不同意。
不殺她,看她的樣子,估計是被常侃或者是白宗望給洗腦了,要聽他和紫娘的解釋很困難,所以要是放了她,肯定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所以現在是,殺又不能殺,放又不能放,真的是讓人頭痛。
“張揚,還有常紫娘,你們這對狗男女,肯定不得好死,我趙之奕到了下面也不會放過你們。”那小護士壓根就沒看張揚臉上的表情,一副引頸待戮的模樣閉上了眼鏡。
“那就成全你。”張揚手起掌落,一個手刃砍在了雪白脖頸后上方,把她擊暈了。
紫娘剛要阻止,但發現了張揚的動作后松了一口氣。
張揚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你師父的女兒可真潑辣。”
“這不能怪她,其實師父和師娘離婚了很多年,奕奕從小都是由她媽媽帶著,不過師父出于愧疚也一直盡量在彌補,但奕奕深恨師父,所以父女倆幾乎沒有什么交流,不過盡管這樣師父還是會默默地去關心奕奕…”
“不過說來也著怪,奕奕不是一向很恨師父嗎,她怎么會想到要為師父報仇?還找到我頭上來了?”紫娘嘆了一口氣。
“哼,多半是被丁家父子給洗腦了。”張揚四下看了看,發現這偌大的門診大廳里除了他們三人以及三具尸體之外,剩下的也就只剩下那些受了重傷跑不動的了,其他人全部都跑光光了。
“我就不信,偌大的醫院醫生全部跑光了!”張揚眉頭皺了一皺,安慰紫娘道,“你放心吧,你一定會沒事的。”
“沒事的,我還死不了,對了…奕奕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這兒,萬一被常侃的人發現了,肯定又要把她帶回去。”
“知道了!”張揚知道紫娘這個人,雖然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但卻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奇女子。
她為了給常怒報仇不惜以身犯險,雖然力量單薄,但她最終還是做到了那個常侃現在是生不如死。
想必他若是知道早有這么個結局的話,一定不會去招惹常怒吧。
所以現在她有這個舉動,也不足為奇,畢竟眼前這個長得挺漂亮的女孩子是她師父的血脈。
張揚又去拉了一輛手術推車,把趙之奕放了上去,想了想,又隨便拿了些纏帶之類的東西把她綁在上面。
然后一只手扶著一輛推車往前走去,按照導診大廳的指示圖來看,手術室就在五樓。
就算是醫生全部跑光了,他還有個女媧系統大不了,自己給她做這個手術。
上了五樓,果然上面依然還有五六個值班人員,不過都是穿著粉色護士服的小護士而已,而且走廊通往病房區的通道被一道厚厚的玻璃門給阻隔了,玻璃門的門把手被兩條粗粗的那種本來專門用來鎖摩托車的U型鎖給鎖上了。
張揚皺了皺眉頭,他現在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可以消耗,所以立馬用槍直接打壞了那個鎖,推著常紫娘和趙之奕走了進去。
他一進去,那些個小護士全部都高聲尖叫了起來,六個人跑了兩個剩下四個一個嚇得軟成一團,一個直接昏了過去,有個膽大的好像是護士長的,還哆哆嗦嗦站了出來,大聲指責張揚:“你…你想干什么,這里是醫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張揚看了看她的胸卡,又看了看一旁的值班欄,發現她的照片確實放在了上面,是值夜班的護士長,有照片有胸卡,加上她一身半舊不新的護士服,這些做假的話,一時半會兒還不好做,所以基本可以肯定,她應該和白虎流沒有什么瓜葛,當然,被收買了也是有可能。
不過,眼下,他也只能先暫時把死馬當活馬醫了,平緩了一口氣后,說道:“許大姐…”張揚扯了一塊醫用的抹布,把臉上的血跡擦干凈,盡量露出他本來的面目,“我是張揚,女媧集團的老板,我現在被一群殺手追殺…”
“張揚?”那名護士長,顫抖著身子,仔細地看了看張揚,隨即不由疑惑了起來,“你真的是張揚?”
張揚這個名字,在經濟界或者平常老百姓眼里,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名字,但在醫學界絕對算得上是如雷貫耳了,別說是像這種規模的醫院了,就算是一些普通診所大概也鮮有不知道張揚名字的。
當然,名字是知道,但是本人長成啥模樣,張揚自己也不好確定,畢竟自己流傳在外面的照片少之又少,像眼前這種大嬸級的,估計不會去留意吧他也只能抱著僥幸了。
“哎呀,你真的是張揚啊,咦,小媚、貓貓,你們趕緊過來你們的偶像來了,天啊真的是張揚…”那個許大姐在愣了不到一秒鐘后,從剛才的驚惶變成了現在的手舞足蹈,而且還大喊大叫了起來。
惹得悠悠醒轉過來的趙之奕,無奈地把頭扭了過去,本來她還想罵幾句的但是看到那個護士長的神情,她覺得自己還是繼續裝昏得了。
“白癡…”她眼睛一閉,鼻子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手腕動了一下,卻發現連使勁的力氣都沒有張揚像對待死刑犯似的,把她雙手雙腳牢牢地綁在推車上,她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
所以,她也只能發了一下牢騷就干脆把眼睛閉上了,這些個傻女人,年紀都是她兩倍了,那智商妥妥的卻是六十分以下。
張揚瞬間也被這些熱情過度的護士們給搞懵了,看到護士長帶著一個小護士快要撲過來的模樣,急忙開口說道:“咳咳…許大姐,我現在需要您的幫忙,可以嗎?”
“好的,好的,沒問題我能為你做什么?”那個護士長雙眼放光地問道,那架勢,估計她要不是有家室的話就直接撲過來了。
“歹徒還在下面,所以,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張揚看了看身后的常紫娘,說道,“是這樣,我這個朋友,是一名特工人員,她現在受傷了,而且是槍傷,我已經對她做了初步的包扎,你能不能幫我找個醫生…外科醫生。”
“好,沒問題,晚上值班的是…,呃,不對,不好意思啊,今晚院里的醫生大部分都趕去翠竹村了…不過一樓大廳應該有人,我去叫他們。”
“呢,那算了…他們估計已經不在一樓了。”張揚自己才剛剛從一樓上來,再打電話有什么意義。
看來,只有最后一招了,那就是,自己當這個主刀醫生!
不過最犯難的是,白虎門的人隨時會上來,他不可能一面當主刀醫生,一面去抵擋那幫人。
“沒有其他醫生了嗎?只要…只要能動普通手術的就行。”張揚帶著期許問道。
“沒有,所有的醫生要么在一樓救人,要么就到翠竹村去了。”那個護士長看了看常紫娘,急忙走到了她身旁,給她簡單地做了一下檢查后說道,“需要馬上動手術…這種情況很可能還要輸血,只是沒有醫生,”這可怎么辦才好?”
“我想,我可能可以幫上一點忙。”
幾名護士中,那個一直表現得很冷靜的,張揚進來時她沒有逃走,甚至臉上連一點慌亂都沒有。
那個護士的平靜,讓張揚都心生警惕了起來,這個護士絕對不是一般的護士。
此刻聽她自告奮勇,張揚更加狐疑了。
那護士長更是奇怪地問道:“小媚,你不過是個實習生,來了才第一天,今晚只是見習夜班而已,你能幫上什么忙?”
一天?張揚更是警惕了起來,雙目盯住了她,難怪她的照片沒在公告欄上,原來是實習生,而且還是第一天來。
這個女孩長得還挺清秀的,只不過眼眸里卻透著一股銳利,不大像一個剛出來實習的護士啊,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那女孩盯著張揚說道。
張揚警惕地點了點頭。
“我是詩詩姐的人!”那名女孩低聲解釋道。
“南詩詩?”
“嗯,你可以打電話去確認!”那女孩點了點頭后,說道。
“你應該知道,這邊的手機都打不通了。”張揚一陣的訝異,同時心里將信將疑,按道理,普通護士是不可能會說出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的,就算是常侃的人要假冒,也不可能知道他和南詩詩的關系啊。([本文字由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