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望愣了一下,怒火頓時為到一消,看來是常侃打電話來了,心里不由微微一松。
喬正國這個王八蛋了等著被老子打臉吧。
他接過了電話,還假裝不小心地按了一下免提,淡淡地開口問道:‘,侃侃,你現在干嘛,還在萬停鎮嗎?”
電話那邊遲疑了一下,隨即出來一個吞吞吐吐的聲音。
“那。,。那個,白老,我是韓富啊”
“呃。”白宗望呆了一呆,韓富是他的秘書,也就是說,常侃沒聯絡上?他急了,‘常侃呢,我不是讓你用我的電話聯絡他,讓他打過來嗎?”
“我打了電話,但是少爺不肯接啊,白老,我還打了常神的電話,結果打不通。您說會不會是喬正園提前下黑手了?這可怎么辦啊?。,
“要不,您就跟他求個情得了,我看,申家和孟家的人不一定可靠。”
聲音不大,而且還是壓低了聲講,但是因為白宗望按下的是免提,所以大廳里的人基本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廳里,登時傳來一陣的咳嗽聲,申應元臉色一片菜綠,低頭不語,孟俊一臉黑線,雖然滿肚子不爽,但還是急忙伸手捅了白宗望一下,提醒他。
白宗望立刻醒悟過來了,急急忙忙把免提鍵給按掉,尷尬得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隨機怒氣沖沖地丟了一句:“別在那邊胡說八遞,你現在給我調集所有人力,找到常侃,其他的事再說吧。
說完,隨即掛斷電話,滿臉通紅地怒視著喬正國,一雙鐵拳握得緊緊的,幾欲噴出火來。
什么叫得罪人,這就叫得罪人!
什么叫顏面掃地這就是顏面掃地!
原本還想故意在喬正國面前和常侃通話的時候,故意損他一下,但是現在看起來是自己在自取其辱。
“喬正國,你到底把常侃怎么了?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跟你沒完。,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擔心,話說,常侃不會真的讓喬正國派人給收拾了吧這個。老狐貍難道已經提前知道了景水軒的動作所以提前一步下手了?
喬正國輕輕地搖了搖頭,又攤了攤手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你別在這邊裝模作樣了,我告訴你,常侃要是少了一狠寒毛,我白宗望絕對和你們喬家不死不休。”
“白宗望別太放肆了,可別忘了,這邊是景水軒了大家說話也要顧及夫人的顏面。“顧懷榮突然淡淡地開口說道。
他是這邊的人當中,年紀最大的,而且是顧家的二號人物論實力,顧家是僅次于蘇家和王家的存在,而且在軍界更是逆天般的存在,白宗望再狂也不敢對顧懷榮那么放肆。
而且就如顧懷榮說的,這里是景水軒,雖然二小姐已經繞了個圈子,保護了常侃,但這并不意味著景水軒會對喬家怎么樣。
因為如果二小姐真的想要對付喬家的話根本就不用繞這么一個大困,直格傳話讓喬正園放人就行了。
之所以繞了這么個大彎彎,就是因為景水軒并不想在這件事上太過于刺激喬家,所以才做得如此的隱晦。
白宗望細想了一下之后頓時也是知道了其中的利害關系,只得悻悻地告了聲罪:“顧老說的是宗望失禮了,不過喬正園動用到不該動用的力量,去對付犬子,這件事恐怕也說不過去吧,您老是軍界前輩,最有權威,那就請您說句公道話吧。”
顧懷榮聞言,淡淡地回道:“我已經退下多年,不該過問的事情,老朽自然不可能去過問,至于你說的事情,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顧老怎么說?“白宗望直接追問道。
“那還用你說嗎,顧老一向最忌諱公為私用,若是有人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白兄也不用等二小姐發話了,顧老將軍肯定也會不留情面吧。”申應元搶先說道。
既然和申家同等級的顧懷榮都發話了,申應元雖然心里對白宗望有些惱火,但也知道,眼下這種情況,申家和丁家都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如果他不開口支援白宗望,肯定說不過去。
顧懷容意味深長地看了申應元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不錯”
“這么說,顧老也是贊同我們的意思了,那好,現在喬正國膽大妄為。”。,申應元隨即打蛇隨棍上,步步緊逼道,“竟然動用陸航。了”
“等一下,你說老喬動用陸航?,顧懷容伸斷了申應元的話,‘,你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很嚴厲的指控了先不說老喬都已經退休多年沒有這個權利了,就算他有很大的影響力,也不至于荒謬到這種地步吧?你們有證據嗎?”
“這個,。“一旁聽著的白宗望不禁一陣瞠目結舌,對啊,有證據嗎?
他先前之所以敢這么說,是因為事先,他早就考慮到了喬家在平德以及高林所能動用的力量,而且也向那些力量所在的地方投放了監視的力量,并且他還得到了申家和同樣在軍界具有很大影響力的孟家情報支持,這才收到了最終的消息是喬正國被逼急了,肯能會破罐子破摔,動用陸航。
雖然一開始,他也大罵荒謬,但冷鼻下來想了想后,他想了想,喬云峰真的瘋起來,那也是有可能這么干的。
所以才打電話找恒楚英求助,恒楚英并沒有立刻同意要幫他,但她估計是去見了景水軒的二小姐,之后又給白宗望打電話,讓他多聯絡一些人去東暖閣,畢竟景水軒不好干涉世俗的事務。
白宗望于是就真的去四處打電話找人,結果到處碰灰,不要說相族豪門那此原本就對喬家關系比較好的了,就連蔡家也都一口回絕,朱雀流派和青龍流派也就口頭上安慰了他一下,至于去東暖閣的事情,卻絕口不提。
無荼之下,他又只好再度去求恒楚英,不過這次恒楚英得知了他到處碰灰之后,終于答應試著幫忙。
過后,就打電話給他,說他運氣好,二小姐肯出手幫忙。”
然后才有了今晚的召集令,當然,白宗望也不知道,二小姐現在到底是真的在幫他,還是只是借著維爾被殺一案。順便救了他一把,但不管怎么樣,這個天大的人情他是欠下了。
由于事情太匆忙,他也沒有想太多,便急沖沖地趕往景水軒,快到景水軒的時候,他就收到了消息。平德鬃方率先行動了,大隊的特警正趕往紅山區,而陸航那邊據說確實收到了夜間訓練的命令。
見到喬正國的時候,韓富提醒他,一直跟著喬正國的烈云也不在喬正國身旁,種種跡象表明了喬正國這次是真怒了,要動真格了。
白虎流派雖然說并不懼怕喬家了但畢毒門下的人分散在條處,而且有部分人還不聽他的號今了所以這要是正面和喬家對抗,絕對只有吃虧的份。
白宗望到了此時,才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挑錯了挑釁的對象。
但不管怎么樣,自己只有這么個兒子,他不能見死不救。
不過現在被顧懷容這么一個反問,他也是當場愣了,對啊,證據。自己好像真的沒有證據,自己的所謂證據,憑借的是自己安插的眼線片面之詞,以及猜測,而到現在,并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可以指控人家喬正國動用了不該動用的力量。
“白宗望,我來告訴你吧。”喬正國終于打破了沉默,走了過來,“我確實是有動過你說的那種念頭,只不過你別忘了,身為一名退休的老軍人,最起碼的紀律我還是明白的,你那個所謂的陸航出動直升機,完全是之虛烏有的事情,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求證。”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侃兒怎么到這會兒還不回我電話?他肯定是被你的人給抓了,對了,你身旁不是有個烈云嗎,那個人去了哪里?”
“噢,他今天改行當司機了,你沒注意看嗎?”
白宗望回想了一下,不禁摸出了一把冷汗,自己怎么可能會去關注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呢,便急急地又開口問道:“郭子同利用他的身份,命令大批警力進駐萬停鎮總是真的了吧?,
“這就更加荒謬了,先不說郭子同的身份本身就不是公安局長,就算他是,但他可是管轄平德市的,萬停鎮可是歸高林市管轄的,他平德市的鬃力平白無故跑到高林去干嘛?”
“這個,哼,我就不信你會坐視張揚劃,。”白宗望現在的心思已經被完全打亂了,差點連你難道會坐視張揚被伏擊嗎這種話都說了出來,不過幸好自己機靈,及時地收口了。
“我就不信,你就什么都沒做。”
“你自己的寶貝兒子在那里,你大可以去問他,我做了什么不就好了,或者你要是聯系不上,你在那邊不應該沒有眼線吧?”
白宗望慌了,喬正國說的話不像是騙人的,如果他真的什么都沒干的話,那么按理常侃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才對啊,可是這么久過去了,他卻對自己的電話了不接也不回,這也太不合情理了。
除非,除非他們那么一大票人還干不過一個張揚和一個常紫娘,不會吧,這一次自己可走出動了在東南省幾乎所有的精銳,而且還把常春大老遠地從魯省派到了東南省,如果還沒張揚和一個常紫娘給滅了,那也太夸張了。
不對,這個喬正園肯定是忽悠他的。
正在那邊臉一陣紅一陣白地胡思亂想著了服務員又拿了電話過來給他。
“白老,您的電話!”
白宗望看了她一眼,隨即一把電話搶了過來。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