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剛剛在上大號呢…”…那家伙回復的第一條短信就讓張揚氣得夠嗆。
上個大號需要二十多分鐘嗎?二貨,你便秘吧!
“短信上不是已經說明了嗎?”張揚回看了一下自己發的短信,沒發現什么異常啊。
“噢,那個問題啊,你怎么對這個感興趣?怎么?你被紀委的人請去喝茶了?你不夠格啊,要請頂多也就是監察廳的。”
“不是老子,是楊靜她爸爸,楊修國副市長。”
“日!”那邊司源只回了一個字。
不到五秒鐘后,張揚電話響了,司源打過來的。
張揚看了看那幾個盯著他手里電話的紀委干部,冷冷地白了他們一圈:“怎么?還不能接電話嗎?”
那些人聞言,只好默默地把頭扭向窗外,反正等下到了目的地,有你好看的!喵了個叉的,太囂張了,坐上紀委的車了,還如此牛逼。
“怎么回事,楊叔怎么了,他怎么會被約談了?”電話里,司源的語氣微微帶著一絲詫異。
“我怎么知道,在京城機場候機大樓那,被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看起來鋒二逼的傻吊硬生生拽走了,說他有經濟問題,要抓他,對了,好像是東南省紀委監察又室副主任封什么古的帶頭的。”
車上四個西裝男聞言,頓時不樂意了,這尼瑪的當著面罵人啊。
那個胖子挨得張揚近,不敢多說話,一個坐得離張揚稍微遠一些的那個褲襠裂口露出紅內內的那個,忍不住出口嗆聲道:”麻痹的…你罵誰二逼啊?”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黑乎乎的物事直接砸在自己臉上,痛得他立馬捂住了嘴巴,看了一下,發現是個黑色的鑰匙扣。
草草草!這個人也太囂張了,無法無天了啊!
此刻,他手里要是有一把槍,鐵定是要崩了這個混蛋,只可惜沒有!打架嘛,估計四個人加起來還不夠他一個人打,次奧,流鼻血了!
他看了看幾個同伴,默默地捂住鼻子不說話了。
“封古全?”司源在電話那頭,一語就說出了胖子的名字。
“對,對,胖乎乎的一看就像個笑面虎的那個,叫封古全!”張揚一邊說著,一邊還看了那個封古全一眼,后者心里一陣哀嘆,特么的,今天算是丟臉丟到家了,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小子,當著他的面就這么地嘲諷他,這讓他的面子以后往哪里擱啊。
“這群二逼!二到這種程度。”司源的語氣聽起來也是非常不爽了…頓了頓又問道,“有沒有說什么問題?”
“說是有經濟問題。”
“貪污?扯特么蛋啊,楊叔需要貪污嗎?”司源在那邊語氣也是越發地不爽了起來,”行了,我掛了,我去問問看。”
說話間,車子已經緩緩地停了下來,張揚往車窗外一看,應該走到了目的地了。
車門一打開,就發現車門外站著一圈的人,其中三名穿著警堊察制服的,帶著一臉的冷峻死死地盯著張揚,張揚注意到他們簡章掛著的是檢察,其中兩個應該還是屬于那種非編制的。
人還沒下車,那三名警堊察就沖了過來…要抓他。
“下來!”聽口音和看警號張揚就知道他們應該也是東南省那帶的。
張揚瞇了瞇眼,這應該是一家酒店,叫凌海酒店,并不是什么政府的辦公場所,眼前這些警堊察,應該就是地方檢察院的:
便淡淡地冷笑道:“你們有資格抓我嗎?”
“你毆打紀委干部,藐視法紀,妨礙司法,怎么沒資格抓你?”其中一個直接拿出手鋒,想要來銬張揚。
張揚一個閃避直接就躲過了。
那個警堊察驚呆了,這小子竟然敢這樣!
“你們最好想清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是檢察院的法警,應該沒有資格隨便抓人吧?”張揚晃了晃手機,攝像頭對準那些人包含酒店的標牌,淡淡地說道,“我現在手機上開著攝像視頻,視頻另外一端是華夏網記者在現場采訪,只要我有任何問題,你們馬上就會上電視,上網絡。”
那幾個警堊察聞言,臉色頓時一變,變得極其的難看,那個伸手拿手銬的人,悄悄地把手伸到了背后,把手鋒藏了起來。
“你想怎么樣?先把手機放下來。”
一名法巔盯著張揚手里的“愛瘋”,發現他確實是在視頻通話中后,直接無語了,只能口氣嚴厲地警告張揚道。
“你們涉嫌非法拘禁楊副市長,我已經向京城警方報案,他們很快就會到達這里。”張揚面對著圍攏過來,車上車下車外,至少十幾個人的隊伍,不慌不忙地說道。
那三名警堊察要哭了,報警?他們不就是現成的巔察嗎,當然,他們是外地的,而且并不是公安系統的,他們是明州檢察院的法警。
可是那也是警堊察啊,居然還被人威脅要報警來抓他們,這世道…這個小子真是活膩歪了。
要知道,現在是他一個人面對著他們十幾個人啊,怎么感覺上是他們十幾個人被他一個人給抓了的樣子 “小心背后!”
正說著,車上的楊修國突然大聲提醒。
楊修國話音未落,那個褲襠開叉的紅內褲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抓了根鐵扳手徑直往張揚頭上砸來,而且他是身后偷襲的,張揚的手機也拍不著他。
那架勢直奔著張揚的腦袋,如果張揚真挨那么一下,不死也得頭破血流。
不過他的扳手還沒挨到張揚的后腦勺,張揚眼眸一冷,如同腦后長眼一般,猛地一轉身,一個回旋踢。
“砰”,一腳重重地踹在那個人的肚子上,那人身子一弓,如同被掰凹的熟蝦一般飛回了車里,徑直往另外一個車窗撞去。
“噼里啪啦!”一陣玻境碎片響動之后,那個偷襲的人屁股狠狠地卡在了車窗上,嵌在那里一動都不動了。
“啊啊啊!”玻璃碎片一下子扎在他的屁股上,痛得他一陣的哭爹喊娘。
在場的人,登時鴉雀無聲,那三名法警現在明白了,為什么剛才一個檢察院反貪局的同事會給他們發短信提醒他們準備一些強制性武器了。
本來事先他們等在這里,要抓的是楊修國,他一個文弱書生哪里需要什么強制性行為,所以并沒有帶佩槍,而且也不符合規矩,所以他們趁手的也就警棍,現在看來,這警棍能有個卵毛用。
“大膽,襲擊國家執法人員,你不要命了嗎?”那名警堊察看著那名被一腳踢飛了至少三四米遠去卡在車窗上的倒霉蟲一眼,一陣的蛋疼,不過怎么說他還是要站出來撐撐場面了。
張揚冷笑一聲,雙目又是一寒冷,死死盯著他:“你眼睛瞎了嗎,沒看到他背后偷襲我?有本事你不妨也來試試。”
那人被張揚氣勢所懾,連退了幾步。
那個彭副主任又急急地走了出來,看著張揚一臉苦相:“你到底想干嘛啊,我告訴你,如果你想救楊副市長的話,通過以這種脅迪的手段是救不了他的,只會增加他的罪責,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我們會給他增加一項結伙與組織對抗的罪名,你自己掂量著看看。”
那個胖子不愧為官場上的老油條,這會兒他已經看出了一絲端倪,眼前這個家伙大狂是看出了他們的意圖,這才如此有恃無恐。
但是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家伙肯定和楊夠國的關系匪淺,不然也不可能為他如此賣命。
所以便想以楊修國的仕途來威脅張揚。
“呸!”張揚直接朝他臉上啐了一口,“煞筆,你覺得這樣威脅得了我嗎?”
那胖子一臉苦逼地伸手把頭上的唾沫擦掉,眼睛默默地又朝一旁緩緩駛來的黑色轎車看了又看,眼下,如果那個大佬再不出面,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時候,他身旁的一個人偷偷走到胖子身旁,嘀咕了幾句,那個胖子聞言臉色微微好轉,隨即看向張揚,說道:“小兄弟,你說吧,你要我們做什么,大家不妨談談。”
張揚微微遲疑了一下后,問道:“楊副市長到底犯了什么錯,你們為何要找他?”
“這個…”胖子沉吟了一下,看了張揚一眼后,答道,“他涉嫌挪用公款,數額巨大。”
“挪用公款?數額巨大?什么時候,多少錢?”
“春節前,七百多萬。”彭胖子篤定地說道,“不信,你可以問問楊副市長他自己。”
聞言,張揚不由詫異地回頭看了楊修國一眼,七百多萬,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額啊,他挪用七百多萬的公款做什么?
楊家雖然不是商賈之家,但早前楊菲的媽媽也是留下了不少資產,楊家祖上都是行醫的,哪里會缺錢?
但是當他看到楊修國臉上的表情后,他心里一涼,因為楊修國嘆了口氣,朝他點了點頭。
“現在你信了吧?我們要不是有確鑿的證據,怎么敢去抓堂堂的單列市副市長。”
張揚眉頭緊皺,他沒想到楊修國自己承認了,這下子樂子可就鬧大了。
“怎么樣,現在可以讓我們帶走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