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挑釁,這就是挑釁,你們特么的不是叫囂著不允許我們注射南星一號嗎,我們就偏偏注射給你看,時間地點方法還統統告訴你。
人群先是靜默了一小會兒,大概他們沒想到喬希兒直接這么不留情面地回復他們吧,而后,那個拿擴音器的立馬從人群中跳將起來大聲辱罵道:“喬希兒你別太囂張了,枉你們喬家好歹也是滿門英烈,卻生出你這樣的一個賣國賊?難道你不覺得可恥嗎?”
喬希兒看了他一眼,冷笑著根本不搭理他,阿狗則在那大聲反擊道:“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問這種問題?”
“賣國賊,可恥!”
“女媧集團,滾出梅寧!”
“滾出梅寧!”
阿狗的聲音很快埋沒在失去了理智的人群里。
喬希兒望著眼前一片的喊罵聲,柳眉微微一皺,如果說這些隨聲附和的人只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也就罷了,偏偏不是,眼下,這好幾百人的情緒分明已經被那幾十個為首的人調動了起來,變成了盲從的一族。
他們也不想想,如果女媧集團真的滾出梅寧,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有任何好處嗎?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早就預料到可能會是這種結果,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說了,因為女媧集團里的人,只有她最適合宣布這個決定,喬家的人和菊花國的人恩怨許多人很清楚,作為抗戰期間幸存下來的喬家,要給他們硬生生扣上一個賣國的罪名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但張揚就不一樣了,他要是站出來,無論怎么辯解,最后都會變成他為了櫻井薰的美色而放棄了原則。
喬希兒凝眉站在大門口,面對著數百在那盡情謾罵的人,巍然不動。
如果她此刻跑了,那么就等于女媧集團示弱了,所以盡管他們罵得再難聽,她依然不為所動,只要她站在這,就沒人敢上前攻擊醫院大門。
她只要等,等到防暴警堊察趕來,算算時間,應該也不用多久了!
有時候道理不能講的時候,那就只好講暴力!
拿擴音器的家伙大概是看出了喬希兒的意圖,開始有些著急了,眼看著陳天雄親自又帶了二十多名穿著黑色防彈服的安保人員到來之后,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大的機會,如果再不行動,等到防暴警堊察來了,就什么都晚了。
雖然目標出了點偏差,但喬希兒絕對也是女媧集團的靈魂人物。
“兄弟們,大家別再等了,這個娘們是不會理我們的,大家伙跟我一起上,我們好幾百個人,難道還打不過他們三十幾個走狗嗎?打倒賣國賊,我們進去把所有的南星一號全部拿了…”
說完,他猛地把手里的擴音器一掄,當成了一個武器直接砸向了目標及其明顯的喬希兒。
“殺了她!”
他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喬希兒顯然沒有意識到對方會以這種方式突然發難,雖然相隔了有十米遠的樣子,但她還是險些被那個擴音器砸到。
但這個不是重點,那個領頭的家伙一擊不成,隨即不知道從哪里掏了把估計早就準備好的大砍刀,直接將一個攔在他面前的協警砍倒,隨后砍刀一揮,再度嚎叫一聲:“殺死賣國賊!”
隨即一躍而起,率先發難,撲向了喬希兒,不過人還沒到,橫里,老意飛身過來,一腳狠狠橫踹在他的肋骨。
“啪!”那人摔在地板上后,并沒有放棄,而是就地突然一滾,斜里又沖向喬希兒,與此同時底下的幾十個人也紛紛變臉,露出了本來面目,手執刀棍一起涌了上來。
陳天雄皺了皺眉頭,很明顯這些人都是有預謀的了,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
然而不僅僅如此,就在底下的人沖破了他們組成的封鎖線后,喬希兒面前終于露出一個巨大的空檔。。
“小心!”打倒一個人的陳天雄猛然發現,對方至少有三個人突然拿出了槍,槍口指著喬希兒,沒有半分的猶豫直接開了槍。
“砰砰砰!”
槍聲大作,不過開槍的人很快發現,他們射空了,不知道哪里跑過來的一個穿著風衣的家伙,不要命地沖了過來,把喬希兒抱住撲倒在地滾了好幾滾。
三個槍手愣了愣,隨即調轉槍口,又朝地上的人開槍射擊。
“砰!”第一個調轉槍口的人,槍口還沒抬起來,迎面就被一顆不知道哪里飛過來的子堊彈一槍打爆了腦袋,紅的白的噴了一旁另外一個槍手一臉。
那人呆了呆,還沒看清哪里打來的槍,隨即就感覺到脖子一疼,一股巨大的撕扯力拽著他的脖子硬生生地一扭,讓他整個腦袋一下子變了形,他甚至奇怪地看到了自己的脖子一歪,隨后永遠失去了知覺。
“狙擊手?對方設好圈套了?”剩下的那名槍手看到兩名慘死的同伴,嚇得魂飛魄散,想要跑都忘了跑。
不過他也沒能多熬多久,比起他兩個同伴更慘的是,他才遲滯了一小會,隨即又有一前一后兩顆分別集中了他的腦袋和脖子把他當場掀翻在地。
那個拿擴音器的看著自己精心部署的三個槍手突然被通通射殺了,頓時一陣傻眼,但他眼珠子一轉,立刻大聲喊道:“殺人了,他們殺人了,女媧集團…”
“砰!”話音未落,又一顆子堊彈飛了過來,從他口中射入,將他整個人打得飛了起來,然后又重重摔在地板上。
一連被打死了數人,那幫人的士氣頓時全無,再加上女媧集團的那些安保人員無論是身手還是裝備都要遠遠好過這些殺手,那些人也不是傻子,隨即一哄而散,混入那些發現了真相而嚇得屁滾尿流的無知盲從當中準備逃跑。
但顯然已晚,馬路兩旁,數十輛的防暴車載著上百人的防爆警堊察,加上附近的聯防和陸續趕來的巡堊警,甚至還有近千本地的居民以及女媧集團的員工,將整條馬路悉數堵了起來。
“所有人都聽著,馬上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否則視為暴徒頑抗…”警方拿著擴音器在防爆車上高聲喊著。
那些個埋伏在人群里的殺手頓時絕望了起來,有還不死心的依然在那慫恿著。
“大家伙別聽他們的,我們合力沖出去,我們人那么多怕他們做什么!”
話音剛落,喊話的人立刻被一槍擊倒在地。
“再有煽動者,如他下場一樣!”這一槍是警方狙擊手開的,那一槍打在那人的大腿上,那人以及方才被打死的幾個槍手尸體擺在地上的情景,讓所有的人都呆了呆。
在這股龐大的力量面前,無論是那些本來就懷有其他目的的人,還是那些被慫恿的人,此刻全部都傻眼了。
喧囂的聲音瞬間隱沒,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老老實實地雙手抱頭蹲在了地板上,再也不敢多話。
人群里那些被裹挾著湊熱鬧的人更是悔青了腸子,忍不住開始互相埋怨了起來。
繼而把仇恨又轉嫁到那些一開始慫恿他們的人身上,不住地謾罵。
不過已經悔之晚矣,很快被圍困著的人,被一個個押解著接受調查。
喬希兒沒有受傷,但張揚為了救她撲倒她的時候胳膊肘還是扭到了。
張揚自己的胳膊肘被子堊彈蹭了一下,同時還有一名女媧集團的員工腿部被彈片射中,四名安保人員被對方砍傷,隨后趕到的許丹露立刻命人把張揚和那名員工抬上擔架,以一副重傷的模樣送進了急診室。
躺在病床上的張揚很快知道了事情真相。
“四個小時前,彭槐舉家遷往了菊花國東京都,這些亡命之徒都是受彭家雇傭而來的,一共有二十七人,其中有三個是槍手,還有那個拿擴音器的和一個扛橫幅的是領頭,其他都是一些社會上的混混以及一些犯了命案的兇犯。”
“他們的計劃是,先煽動不明就里的群眾利用櫻井美惠的事情,攻擊重癥中心,希望借此能夠引你出來,繼而讓槍手射殺你。”
“不料喬姐姐代替了你,加上我們態度強硬,他們只得提前行動,繼而把目標轉向喬姐姐。”
許丹露自責地說道:“原先我們獲得了情報是,彭槐將會在三天后離開華夏國,沒想到卻提前了三天,更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孤注一擲,夏市長已經親自主持召開了市委常委緊急會議,討論如何處理這一事件。”
“幸虧潘姐和唐姐兩人開槍狙殺了那些槍手,否則今天的事情會發展成什么樣還未可知。”
“我們幾個人討論了一下,為了讓這件事情發酵,對外決定偽稱你受了重傷目前正在搶救,待會兒我們會發表一則聲明,要求政府嚴懲這些肇事的人,包括那些被煽動的人,有些人不給他們顏色看看,他們以后還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張揚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按你們的意思去辦吧,對了,櫻井夫人的事情只有那幾個菊花鬼子知道情況,這件事情卻被彭家的人利用,這里面很可能有貓膩,順便去查查,看看二者有沒有關聯?”
“彭家是由室藤藥業安排出去的,室藤藥業又是三棱財團下屬企業,同時吉川小富郎也是三棱財團基金會的一名顧問,這里面的道道不言而喻。”
“那就去查,就算沒有,也要算到他們頭上。”
“昨天吉川小富郎和伊藤美奈子被驅逐出境,今天彭家又鬧這么一出,我看八九不離十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安排了,潘姐姐和唐姐姐會在這里保護你們…噢,對了,蔡冰在外面,雖然一臉若無其事的,但看得出很緊張,要讓她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