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蔡冰柳眉微微一蹙,饒有興趣地問道,“什么條件?說說看。”
“嗯…”張揚皺了皺眉頭,如果讓自己很直白地跟她說,冰塊姐姐,我對你那對高聳的玉峰感性趣,你能不能讓我揉捏一番,估計她不是直接高血壓發作,就是立馬端起桌面上那杯紅酒直接潑到自己臉上。
想了想,張揚帶著一絲拖沓般的語氣說道:“不過,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目光從她那對怒聳圓挺的玉峰上如蜻蜓掠水般掃過,最后落在她黑色大衣遮掩下的那雙雪白修長的美腿,這才發現,蔡冰里面穿的是一條黑色的及膝睡裙。
雪白的長腿在黑色大衣的半遮半掩之下,更陡添一份誘人的神秘感。
大約是看到張揚帶著灼熱的目光正肆無忌憚地在她性感妖嬈的身上巡視著,蔡冰俏臉不由微微帶上了一絲羞惱,把擱在凳子上的雙足放到了地上,又伸手攏了攏黑色的大衣,意圖遮住泄露的春光。
“暫時不能告訴我?到時候你要是讓我去死,我豈不是要白白送死?”雖然明知道張揚不會提出這種要求,但蔡冰還是帶著不爽的語氣臆測道。
“你放心,我自然是不可能讓你去死。”張揚頓了一頓,又補充了句,“而且你放心,我對你這個人不感性趣,你也別擔心要陪我上床什么的之類的。”
他著重地把“性”字加重了語氣。
蔡冰一聽,心里非但沒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相反,卻是莫名地感到一股屈辱感什么叫對我不感性趣,難道我蔡冰連這點魅力都沒有嗎?
但她還是按捺住了想要發飆的沖動,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莫要在這個魂淡面前表現得太失態了。
“所以說,你是讓我答應你一個你自己都還沒想好的要求?”
“嗯!”張揚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我要是能把你這個毛病治好,我這個要求希望你可以答應。”
或許是被張揚的話激怒了,蔡冰笑了笑,看著她手里攢著的那瓶降壓藥,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會去輕易地答應一個我自己掌控不了的要求,所以,你最好把你的條件明確地說出來。”
張揚看了看花園的出口位置洛小靈應該沒在,所以他和蔡冰的對話,應該只有他們兩個人清楚。
猶豫了一下,他站了起來,走到蔡冰身旁,非常之靠近她,幾乎是貼著她的身軀一般,咫尺之間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瞬間竄入鼻中,她用的應該是一種特制的法蘭西香水,絕非大眾品牌,幽香而又帶著凝神的效果,大概她是想利用這香水味來幫助她自己控制情緒吧。
蔡冰被張揚突如其來的這一靠近,身子骨不由地一陣輕微地繃緊莫名其妙霊地有了一絲緊張的情愫在內。
這個家伙想做什么?
不過她臉上卻是沒有出現任何的表情波動,一副凜然若冰的模樣,只用眼角余光盯著張揚。
“冰塊姐姐你還記得你欠我什么東西嗎?”張揚彎了彎腰,把嘴貼近她那長得白嫩細膩的耳朵旁,笑瞇瞇地提醒她道。
蔡冰皺了皺眉頭,腦子迅速過了一遍,馬上就記得是什么了,貌似之前說要脫光衣服,陪他一個晚上。
盡管她心里已經有所準備但張揚這么一說,她臉蛋還是瞬間紅了起來,耍賴道:“我當…當然記得,不就是陪你一個晚上嘛,行啊,今晚我就兌現,在這里陪你一個晚上。”
張揚聽清楚了,是陪一個晚上,至于怎么陪,那說法可就多了,陪著聊天也是聊,陪著睡覺也是陪,陪著OOX也是陪。
當然,當初的約定自然是OOX了,難道大晚上的,還跟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談國家大堊事嗎?
不過,雖然知道她是耍賴,可當初自己還真沒明說,陪就是要讓她把身體貢獻出來,不過幸好,他的記憶力還是很強的,雖然沒有明說自己的意思是要她把身體貢獻出來,但是他可沒忘了一個前提:“我當初可是說,你要是輸的話,非但要脫光衣服,而且還要陪我一晚,所以即使這個陪字你可以自由想象,但是脫光衣服這個前提,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蘼-冰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眼瞼垂下,低頭想了一會兒后,復又抬起頭說道:“你沒記錯。”
“OK如果我幫你把你身上的毛病治好了,我要你兌現承諾。”張揚看著她那雙帶著羞惱的美眸,沒有再猶豫,為了確認她是不是補星使目標,也只能這樣了,如果她要把這個當成是趁人之危,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和她的關系本來就是敵對的。
蔡冰臉色愈發的難看,她沒想到張揚說得居然是如此的直白,幾乎是赤裸裸的不加任何的掩飾,這個王八蛋,他當著一個美女的面,居然敢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難道他不覺得羞恥嗎?
但她也很清楚,自己確實是理虧在先,只是,只是讓自己在他面前把衣服脫光,然后陪他睡覺,這誰能接受啊?自己好歹也是豪門家族的千金大小姐,手里掌握著數百億的運營資金,手下員工以數萬計,這等身份,居然要在這個魂淡面前脫光衣服加陪睡,還不如讓自己死了得了。
可是氣歸氣,她還是真心想讓那個該死的高血壓趕緊降下來,好讓她能夠像一個正常人一般生活,想了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把我這病徹底治愈,記住,是治愈,而不是緩解,我就立刻兌現我之前的承諾。”
“一言為定…”張揚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地把電腦打開,“不過口說無憑,我們還是立個字據吧。”
蔡冰快氣瘋了,一股熱血登地一下子往上涌,幸虧自己剛剛服了降壓藥,否則的話會被他這句話直接給活活氣死,這脫衣服陪睡覺還要立字據嗎?
“別太過分了,我說了不會賴就不會賴,立什么字據?”一個激動,差點直接把手里的那瓶藥直接砸向張揚。
哪知道張揚不但對她的憤怒無動于衷,還添油加醋般地繼續說道:“這可說不定,你已經賴了兩次了,就是因為都是嘴上說說而已,所以我也拿你無可奈何,這回我可不能再次上當。”
說著,動手噼里啪啦,打開WORD軟件,在上面敲了一份類似合同的東西出來,然后把電腦屏幕轉給蔡冰看。
蔡冰掃了一眼,剛剛才壓抑下去的怒火瞬間再度燃起:“甲方蔡冰,身堊份證號碼…乙方,張揚,身堊份證號碼…¨,甲方因患有高壓高型高血壓,全權委托乙方給予治療,甲方承諾,在乙方徹底治愈甲方高血壓之后,(注:以三甲級醫院開立的診斷證明為準)乙方有權要求甲方脫光衣服,并且陪乙方一個晚上。”
這語氣,搞得自己好像是賣的一樣,蔡冰粉拳捏得是緊緊的,怒視著張揚,雙眸幾欲噴出火來,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這個魂淡,想要說什么話,卻又找不到什么辯解的借口。
說到底,自己確實是食言了兩次,只不過那兩次,自己都是以為勝券在握,結果卻栽在他手里,就算賴了頂多也就是被他鄙視而已,而這次,這個魂淡居然拿自己的病來要挾自己,性質完全不一樣,她最討厭別人用這種方法來威脅她了。
如果簽了這份屈辱的協議,雖然這樣的協議擺明了不具任何法律效率,但要是再不兌現承諾,日后他要是散發了出去,自己的名聲就算是全毀了。
“卑鄙!”想了半天,紅潤的櫻唇終于嚅動,硬生生地擠出了倆字。
“大嬸,你說我卑鄙?”張揚聞言,并沒有生氣,臉上也沒有什么羞愧之色,淡淡地回應說,“你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吧?先不說你兩次食言在先,我辛辛苦苦訂購的設備被你用卑鄙的手段截了去,怎么就沒見過你自己罵自己一聲卑鄙?”
“你是想用此來報復我?”
張揚皺了皺眉頭,懶得跟她做過多的解釋,再說也不可能告訴她真正的原因,便胡亂應道:“你要怎么想是你的權利,現在我條件已經開出來了,同不同意主動權在你那,況且,你又不會損失什么。”
蔡冰無語了,這個魂淡居然厚顏無恥到了這種地步,什么叫沒損失什么,我堂堂一個大公司的CEO脫光了衣服陪你睡,還叫沒損失什么,知不知道老娘還是處的呢,就算你個魂淡到外面買個處女,不要一萬也得八千吧。
呸呸,自己怎么把自己形容得像賣的一樣,魂淡,都怪你。
“如果你是女的,讓你脫光衣服陪一個你討厭的男人,讓他那骯臟的東西在你身上拱來拱去,你還會覺得沒什么損失嗎?魂淡。
”蔡冰忍無可忍,忍不住拍著桌子罵道。
看著她失態的樣子,張揚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提醒她道:“…我好像已經告訴過你,我并不想和你上床吧?”
“什么,你不跟我上床,你還要我脫光衣服陪你一個晚上?你變態啊!”蔡冰一聽,簡直要崩潰了,他這話比剛才的任何一句話還要更加傷人,難道自己脫光了衣服陪他一個晚上,他還能忍住?難道這個魂淡是個太監?還是說他那里不行?
“隨你怎么想,反正我無所謂…我也不勉強你。”張揚聳了聳肩,“要不我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