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捂住鼻子,盡管鼻孔已經塞了兩團的棉球,但蔡羽褲襠里的那陀東西還是太臭了,不時散發出來的陣陣異味讓人難以忍受。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張揚雖然不煩臭味,還是笑瞇瞇地應蔡羽一句。
看到張揚一臉淡定的樣子,蔡羽臉色變了變,因為自己撥打出去的電話,始終沒人接,這都撥了四次,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仿若石沉大海。
這?不會有什么變故吧?蔡羽心里又打起鼓來。
“老子…”他拿起手機想要再撥,那邊,張揚的電話反而響了,他接起來后沒一會兒,便笑瞇瞇地看著蔡羽,帶著同情的眼光說道,“不好意思,剛我的人抓到一個叫胡阿木的帶著十幾個人想要進入別墅行竊…”
蔡羽聞言,渾身一軟,坐到了地上:既然這樣,我就不信你保護得了楊菲。”
“她早被我接過來了,既然你那么想見她,待會兒不妨讓你見上一面。”
蔡羽無語了,“你怎么知道我這么安排的?”
張揚笑而不語,本來他也差點上當了,因為,張揚和她說了蔡羽的事情,臨了出發前,許丹露突然覺得事情有蹊蹺。
這蔡羽既然如此神秘的一個人再加上他的身份,若真想追高琪必然不會如此,雖然看起來隱匿了姓名,但他的形象張揚可是很清楚。只要一說,那還不直接露陷,而他故意為之,這就有點瓜田李下的感覺了,肯定藏有貓膩。
許丹露覺得蔡羽很可能真正的目的是引張揚離開別墅,所以她自己留了下來,把陳天雄的人布置到附近的工地。至于楊菲,張揚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小心。另外讓喬希兒不聲不響地把她給帶出來了,這會兒,蔡羽的人不出所料已經落入喬家的人手里。
蔡羽撥了會電話后。無果,知道事情全敗露了,自己算是白白承受了這些屈辱。
“你現在想怎么樣?張揚,既然落入到你手中,我蔡羽隨你處置就是。”
張揚聞言,笑了笑道:“你一定是覺得,你是蔡家的人,所以我不敢對你怎么樣對不對?”
“錯了,對于一個想殺我的人,我勢必要讓他先死在我前面。”張揚盯著他的臉。目露殺氣,“蔡家算什么,就算是天皇老子,想殺我,我也要先拔了他鳥毛。”
蔡羽見狀。心里一凜,想到張揚對待殺手的種種行為,他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身子微微地一縮,嘴上仍自強硬道:“那你就早些動手吧,我不信了。就算你張揚有通天的本事,還能擋得住蔡家的雷霆一擊?”
“你若真想死,何必還那么多廢話。”張揚看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放心吧,我也沒想殺你,你不是殺了杜玉恒嗎?還不如讓杜家的人動手。”
“什么殺了杜玉恒?”蔡羽心里咯噔一下,這個家伙,不會連這件事情也知道了吧。
“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張揚其實也是猜測,那天杜玉恒死得不明不白,最近利用休養的這段時間用幽影系統,搜尋了杜玉恒和蔡羽那些天的蹤跡,結果讓他驚訝地發現,在易貿集團股票下跌前兩天,蔡羽就已經和杜玉恒包下了皇禧大酒店的V2總統套房,并在那住了好幾天。
張揚侵入皇禧的系統之后,找了半天,終于讓他翻到皇禧酒店里的監控視頻,幸虧那酒店都有把錄像保留三十天的習慣。
張揚順藤摸瓜,拷貝了錄像,研究了一段時間后發現,果然兩個人先后在酒店里一起出現多次,怎么看著,都肯定有基情。
因此,他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蔡家和杜家聯手做空易貿失敗,杜玉恒很可能是被蔡羽殺人滅口了。
不過他也沒有證據,所以,只能說算是猜測。
不過盡管是猜測,他覺得還是有些意思,盡量地找了一些可以旁敲側擊的證據,比如他查到租賃那三輛黑色豐田車的是一個叫趙涂的人,但是這個趙涂明顯是用了假身份證,更關鍵的是,這個叫趙涂的,也出現在皇禧酒店過,并且偷偷地和蔡羽見過面。
更關鍵的是,他從交警大隊里的監控攝像里看到過那天開著車碾死杜玉恒那個司機的照片,盡管那人已經戴著墨鏡圍著圍巾,盡力的掩飾,但幽影系統經過配比之后,發現趙涂和那個司機有80的匹配度。
雖然這些東西構不成直接的證據,但只要稍微整理一下,分別交給警方和杜家,也足夠讓蔡家麻煩不斷了。
當然,他現在不會跟蔡羽明著說,跟他說了,蔡羽一回去,蔡家勢必會立刻銷毀一切對他們不利的證據。
畢竟他現在也不可能在海天閣里,無緣無故殺掉蔡羽。
捉弄他,折磨他是一回事,明目張膽地干掉他,當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張揚這種笑而不語的表情反而是讓蔡羽驚慌了起來,看到張揚如此篤定的表情,他直覺的以為張揚已經掌握了他的罪證。
但他嘴上仍然是不肯有任何的松動:“嘴長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說都行,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有本事的,讓少爺留在這,沒本事的,給少爺滾…讓一邊去。”
說實話,此刻的蔡羽已經拉得渾身無力,肚子已經拉得一點存貨都沒有了,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好好大洗一番,然后再大吃一頓,所以覺得自己說話還是軟一點還好。
他當然知道張揚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干掉他,但如果真把張揚惹怒了,把他暴打一頓,他找誰說理去?所以滾字還是改成了讓字。
“哈哈,行,要走的話,也可以。”張揚伸手指了指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三杯飲料,分別是橙汁、哇哈哈、和開水。
“很簡單,你只要選擇其中一樣,喝下去,就可以走出這個大門。”
蔡羽聞言,臉色一陣的發白,尼瑪,老子沒那么煞筆,剛才喝了一口就已經瀉成這樣了,要是喝下一瓶,還不直接把大腸拉出來了。
“你殺了我算了。”蔡羽料定張揚肯定不敢殺他,所以他鐵了心不想喝了,看他能把自己怎么著。
“這三杯東西里面,其中有一杯加了快速瀉藥,另外兩杯沒有,換句話說,你有三分之二的機會不會立刻中標。”高琪笑瞇瞇地盯著他道,“或者,我們架著你灌下去,當然,那個時候,你喝的東西只有一樣,那就是加了快速瀉藥的那杯。”
她說完,兩旁幾個拿著叉子的漢子便銀笑地逼了上來,大有直接叉死他的意思。
“三分之二的機會?”蔡羽有些心動了,看這陣仗,自己今天想安安全全地離開,恐怕沒那么容易,如果真有三分之二的機會,自己當然愿意嘗試了,但關鍵是,這幫人特么的說的得是真的。
“三分之二的機會,沒錯,而且還可以幫你免費叫的士…”
蔡羽一陣的冷笑:“我怎么知道你們會不會騙我?”
“你放心,騙你的話,老娘立刻變成飛機場。”高琪挺了挺胸前那對大咪咪笑盈盈地答道。
這個誓還真夠毒的啊,但誓言這種東西最不值錢了,他覺得這幫人不會那么好心,他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道:“我不信。”
“不信,那沒辦法了,阿狗,叉了他,給他灌下去…”高琪興奮地囔道。
“等等…”蔡羽急忙后退一步,雙目盯著張揚,“我要你發誓我才信。”
張揚看了高琪一眼,后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他心里有數了,遂點頭道:“行,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喝了其中的一杯,就可以走出這里,騙你的話,就讓我身旁的女人給我帶綠帽,行了吧,你再啰嗦,老子也沒那閑工夫了。”
蔡羽一聽,覺得他說的貌似比高琪可信一些,遂咬了咬牙道:“好!”
他二話不說,直接就走到那桌子面前,看了三杯東西幾眼,猶豫了一下,哪杯好呢,表面上看起來,這里面最有可能下的是橙汁,最不可能下的是開水,哇哈哈的話不上不下,剛才自己喝的是橙汁里面有。
但是對方應該沒那么容易放過自己所以,不可能傻到橙汁再度下藥吧?所以這橙汁反而看起來不可能,不過話說回來,最不可能的又反而最有可能。
但是選擇開水的話,心里又些忐忑,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喜歡喝開水,又認為開水比較不容易看出來,說不定就在里面放了呢。
還是選擇哇哈哈吧,這個看起來最安全了,因為另外兩個東西怎么計算都覺得危險系數很高。
想了想,他果斷伸出手,拿起哇哈哈。
剛要送到唇邊,立馬又猶豫了,自己能想到這東西最不可能,他們也一定能夠想到…那么,他們…
哇靠,好卑鄙!
想到這點,他果斷地把到唇邊的哇哈哈又放了下去,果然,發現那幫混蛋略帶著欣喜的表情轉眼又變得一臉遺憾。
肯定是這哇哈哈了,臥槽!
“揚子。”高琪伸手捅了捅張揚的腰肢,低聲說道,“我和你打個賭?”
“什么賭?”
“我賭他會喝哪一杯,如果我猜中了,你晚上陪我去看一場電影。”
“是嗎?那你說說看。”看電影?自己還真的很少去呢,那可是年輕人拍拖的好去處,聽說黑乎乎的能干很多事。
高琪抿嘴一笑,伸手遮掩著,附在張揚的耳旁輕聲說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