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美人那長長眼睫毛下緊閉的雙眸,嘴角微微向上翹起的幅度,帶著一絲香甜的笑容模樣,張揚頓時把內心所有雜念全部拋棄了。
更是不忍心叫醒她,輕手輕腳地掀過被子幫她蓋好,又把她腳上的拖鞋拿掉。
再回頭看了看睡美人一眼,自己不禁也是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寫了張便條貼在門后,然后輕手輕腳地帶上房門離開了。
楊菲是在第二天六點左右自然醒過來的,一醒過來后,看著厚實窗簾背后那明光,不由是一呆,看了看時間,發現是早上的六點。
這會兒的她覺得全身一陣從未感覺到的舒暢,以往起床的時候腰部的疼痛感似乎消失了,她這才想起來,昨晚張揚幫自己做了按摩,然后…然后自己竟然就睡著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身上衣服還在,床上更沒有凌亂,下面那隱秘的地方…嗯,也很正常,只不過怎么有種濕濕的感覺?
她有些納悶地掀起裙子,褪了內內,低頭看了一眼,臉直接就羞紅了,是不是太舒服了,所以就那個…啥,難道是做了春夢?
害羞過后,楊菲歪了歪腦袋,趕緊弄了身睡袍準備洗澡,那家伙,雖然聽說是個花心的大家伙,卻也挺君子的,看著自己這么個嬌滴滴的睡美人,居然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洗完澡,不經意間,看到了貼在自己門后面的一張字條,楊菲揭下來看了幾眼,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字條張揚留的,上面簡單幾個字。
“老師,您睡著了,所以不打招呼先走了,對了,得跟您請三天假,下午我得和楊靜姐去躺京城招募一些人。”
原來是和楊靜一起去的,楊菲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這些日子以來,每晚習慣了有張揚固定陪伴她兩個小時,每天一到晚上,就有一種莫名的期待感,現在張揚卻突然要出差了,而且還是和楊靜去的,心里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心里有什么東西丟掉了似的。
“臭家伙,不專心當一名學生,好好的搞什么公司呢?”
她心里并不覺得張揚搞那個康復中心有什么值得驕傲或者是造福社會的積極意義,她純粹就覺得張揚是沒事找事,做好事有別人去,他瞎摻合什么啊,自己的英語課都沒上好呢,掛科了也是活該。
晚上做什么好呢?楊菲抬頭看了看架子上的英文教材,不禁是有些頭痛。
白亮峰死了,從登元大廈十七層一躍而下,當場身亡!
警方對他的死亡展開了調查,最后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性,盡管如此警察在調取他生前通話記錄的時候,發現他跳樓前曾經接到一個來自外省的長途電話,那個電話足足打了半個小時,接完電話后,他就跳樓自殺了。
白文聲在拘留所聽到這個消息后,一語未發,在白剛和他父親去探望他的時候,白文聲表現得很平靜。
“警方說可以讓你出去參加他的喪禮。”他大哥點了根煙撲哧撲哧地抽著。
“二叔,阿峰死得冤啊。”白剛在一旁,補充說明道。
白文聲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點了點頭:“我知道。”
“那個張揚,我們與他不共戴天…”
“這事不關他的事。”白文聲淡淡地說道,“我要你們幫我做件事情,幫我找到張揚,讓他到這里來找我。”
“啊…”
“你們去做就是。”白文聲低垂著頭,低聲說道,“越快越好!”
“阿峰的喪禮…”
“你們去操辦吧,他媽死得早,我從小把他慣壞了,終于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白文聲嘆了口氣,雙目突然露出一絲淡淡的殺意,“我畢竟是他父親,以前沒好好關心他,不過,這個仇我一定要替他報!”
張揚接到白剛的電話時,非常的詫異。
白亮峰自殺的消息他一早就知道了,本來他手里還有白亮峰那個不雅視頻還沒用到,但現在看起來算便宜他了。
警方公布的信息,他是從他父親白文聲的辦公室里,打開了窗戶跳出來的,而且是在上班時間,屋里也沒有其他人,應屬于自殺無疑。
不過直覺上,張揚覺得白亮峰的死實在是太過于蹊蹺,白亮峰看起來狂妄無比,但內心卻是脆弱無比,尤其的貪生怕死,怎么可能會跳樓自殺?
本來下午他就要出發了,但聽白剛的語氣,白文聲的第一選擇不是回去操辦兒子的喪禮,而是要見他,而且地點是在拘留他的地方,這就有些奇怪了。
他猶豫了半天,最終好奇心占據了上風,和楊靜商量了一下,改簽晚上的班機,決定還是去一趟,反正他也不怕白文聲搞出什么花樣。
再次見到白文聲的時候,他已經和先前看到的形象判若兩人,目光呆滯無神,兩只眼睛布滿血絲,如同打蔫的菜葉般了無生氣。
看到張揚,死灰的目光頓時一閃,露出一絲怪異的希望出來。
“你來了!”他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臉色蒼白無力,但語音還算清晰,一旁的警察到沒有做過多的干涉,只是遠遠地站著。
“節哀順變!”張揚想了想,終究還是違心地說了一句,自己的心還是不夠硬,這是自己最大的毛病,盡管他面對的是一個想要他命的仇敵,但此刻看到他的神情,心里還是微微一軟。
“看來消息傳得很快。”白文聲看了張揚一眼,揮了揮手里的手銬,淡淡地說道,“雖然你不是真正殺死我兒子的兇手,但這一切如果不是你,我們父子倆肯定不會落到這步田地,從這種意義上來說,你又是殺死我兒子的兇手之一。”
張揚聞言,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道:“你覺得你們父子倆這些年干的這些事,還不夠一死嗎?”
“不錯,這點你說對了,白某的確干過不少見不得光的事,不過白手起家,哪個人手上不是沾滿了不干凈的東西,只不過是或多或少而已,我也不愿意同你辯解,今天找你來,只想告訴你一件事。”
“那天的殺手不是我白某人請的,何梅那件事還有其他人參與,至于什么人,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
“等等!”張揚伸斷了他,然后盯著他,冷笑道,“你告訴我這些,目的無非就是想讓我為你兒子找到真正的仇家吧?”
“呵呵,我白某人果然沒有看錯,你很聰明,不錯,我就是希望你能為我兒子報仇。”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為你兒子報仇?”
“你當然不是為我們報仇,你是在為自己,為何梅,你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從那天你寧愿不要一個億,也要追根究底找我麻煩起,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不好惹。”白文聲突然呵呵一笑道,“老實告訴你,今天見你面的事情,我已經放出風聲,這會兒你我的仇家已經知道了,我白文聲見你,會說些什么,想必他們也知道。”
張揚呆了呆,果然這個白文聲老謀深算,暗算了他一把,如果白文聲莫名其妙見自己的事情傳出去,那些想要白家父子死的人恐怕就要坐立不安了,他們殺白亮峰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滅口嗎,現在白文聲和張揚一見面,那這個口不就白滅了?
眼前這個老狐貍是想讓自己和殺他兒子的仇敵相互廝殺啊!無論最終誰獲勝,他總能出一口惡氣。
看到張揚一臉不爽的樣子,白文聲露出一絲痛快的神情,淡淡地說道:“我有一些重要的東西,最近把他當做遺囑偷偷放在了一家極其不起眼的小型律師事務所那,我給了她拿取的密碼,到時候你直接找她就行了,那里面有我這些年和彭家還有杜家一起干過的事情記錄口述,文檔的密碼是你名字的拼音。”
張揚一呆,難道白文聲早就預料自己早晚會走到這一步了?還是他仇恨自己到了連密碼都要用自己名字來設置的地步?
“不用詫異,我用你的名字的拼音,是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莫名其妙的死了,只有你才能為我報仇。”
張揚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表情。
“那個律師事務所非常的不起眼,而且業績極其的糟糕,所以不會有人注意她們的,事務所名稱叫碧瑩律師事務所,只有兩名執業律師,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我東西拿給了她們社長,周碧瑤,她的電話是139XXXXXXX,我和她約定了,提取賬號和密碼都是你的名字。”
“碧瑩?”張揚怎么覺得好熟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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