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到了晚上,特別是后半夜,梅寧市的氣溫大概只有七八度左右,雖然這個溫度和其他北方城市比起來算得上是高溫了,但因為梅寧靠海的原因,一到晚上,風嗖嗖地刮,帶著嚴寒的空氣,像刀子般銳利。
張揚和高琪一下了車,風就從領子鉆了進來,大咪咪渾身打了個冷戰,張揚忙把她攬住,貓著腰在阿狗的帶領下,進了夜舞。
這時候還有不少混子躲在里面打臺球,幾個混子看到黑絲短裙,高筒靴,皮膚白皙身材如魔鬼般誘人的大咪咪后,口哨立馬甩了過來。
阿狗一看,臉就黑了,招了招手,邊上立馬圍了一摞人,揪著那幾個混子直接拖到了門外,一通打!
“叫你瞎了你狗眼!”
小插曲過后,阿狗就讓人把夜舞城里打臺球的全部轟了出去。
偌大的夜舞一下子空了起來,正當張揚以為阿狗要把白亮峰抓出來的時候,阿狗卻帶著他進了電梯房邊上的樓梯,帶著他和高琪兩人走到了地下室。
張揚這才發現,原來這臺球城里面還別有洞天。
這底下竟然還有如此隱秘的地方,幾個人進去之后,阿狗就把門關上,一邊伸手指了指前方燈火通明的地方解釋道:“揚哥,姓白的就在那。”
張揚瞄了一眼,就發現老意帶著三四個人圍著一個被捆得像粽子一般的人。
不是白亮峰還能有誰?此刻的白亮峰已經和他以往的風光徹底的告別,以往抹得發亮的頭發現在如同雞窩,光鮮的白色西服像在泥塘里滾過一般,烏七八黑的,還算帥氣的臉蛋被抹了兩團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狗屎的東西,嘴巴還塞了個臭襪子。
看到張揚和高琪緩緩走過來,雙眼像是要冒出火來似的,死死盯著張揚,露出怨毒的神色,像是要說什么似的。
“讓他開口吧。”張揚帶著高琪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看了白亮峰一眼,開口說道。
阿狗朝一個漢子使了個眼色,那漢子就一把扯掉了白亮峰嘴上的臭襪子,白亮峰嘴巴一恢復自由,就立刻破口大罵。
“張揚,你個王八蛋,原來是你把我弄到這里的,你最好殺了老子,否則老子要是能出去,一定殺你全家,強奸你身旁的所有女人。”
邊說著,一邊還想朝張揚吐唾沫,阿狗二話不說,直接掄著根棍子,直接照著他嘴巴砸了過去,瞬間,牙齒就掉了一顆,滿嘴的鮮血。
白亮峰當場就嚎叫了起來。
阿狗冷冷一笑,道:“死到臨頭了還叫喚。”
“白亮峰,知道今天為什么把你弄到這兒嗎?”張揚俯低身子,雙手垂在膝蓋上身子前傾,盯著白亮峰淡淡地開口問道。
白亮峰哼了一聲,本來想不回答,但看到阿狗的棍子作勢又要敲他,他只能哼了一聲,回答道:“明知故問。”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的下場了。”張揚伸手揉了揉額頭,頭痛般看著他說道,“你說你好歹也考上了梅大,腦殼子也沒壞掉啊,怎么這么腦殘呢?”
白亮峰聞言,嗤笑一聲,似乎這里才是他的主場似的:“明里你玩不過老子,就暗地了下黑手,別以為你現在有一點點成就就可以和我們玩了,我告訴你,你現在放了我,或許我可以讓我父親饒過你。”
張揚一陣無語,明擺著白亮峰要么是被打傻了,要么就是腦殘到了極點了,都到這種境界了,還這么囂張。
“行了,跟你廢話簡直浪費我的體力,認識她嗎?”張揚伸手指了指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高琪問他道。
白亮峰抬起頭,瞇了瞇眼看了看高琪,嘴角一扯,雙眼便肆無忌憚地露出一絲貪婪的神色,喉嚨明顯翻滾了一下,但隨即眼神一黯,嘴里沒好氣地答道:“麻痹的,又是個被豬拱了的賤貨,老子怎么會認識她?”
話音剛落,阿狗一棒子又砸了過去,白亮峰這次連叫喚都沒有了,身子一伏,趴在地上,半天才揚起頭,雙目死死盯著張揚,心有不甘地說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如果是以前那些事情,好,我道歉,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你犯不著整天跟我過不去。”
張揚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他身側,盯著他,淡淡地說道:“我們倆現在如果易地而處,你會放過我嗎?”
白亮峰不說話了,看了張揚一眼,冷笑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張揚沒理他:“認識何梅嗎?”
“何梅,什么玩意兒?”
這次,他話沒說完,張揚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白亮峰右臉頰整張腫了起來,眼睛也是火辣辣的疼,右眼壓根就睜不開,右頰一側的牙齒似乎都松動了,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迅速從耳根后的神經直達腦部,他整個人懵地一下,頭腦一下子空白了好幾秒。
“現在記起來了嗎?”張揚接過阿狗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拎起褲管,蹲在他身旁,淡淡地開口問道。
白亮峰雙眼血絲遍布,嘴里不住地喘著粗氣,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著,死死地盯著高琪看了幾眼,然后轉過頭來,看著張揚咬牙切齒般地反問:“你跟她什么關系?”
“我是她姐夫!”
“你放屁…”
“啪!”這次挨揍的是左臉頰,白亮峰覺得自己整個腦袋好像要飄起來的感覺,他不知道張揚這兩巴掌到底使用了多大的力氣,但這絕對是他這輩子挨得最重的兩巴掌。
“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白亮峰再也熬不住了,雙膝一軟直接癱在地上。
“回憶起來了?”
“大哥,揚哥,那個何梅的事情,的確有我不對的地方,但…但是不是我逼她要跳樓的對不對,是她自己想不開,我也沒辦法啊,對不對?”
“我愿意賠償損失,只要你們開個價?”
“好端端的,她為什么要跳樓?”一旁坐著的高琪忍不住開口吼道,“她被你這個畜生強暴了之后,報了警,你竟然還污蔑她主動勾引你,還說我妹妹是和海教授搞師生戀,她這一切都忍下來了,可你這個畜生,你還干了什么,要不是你后面還不肯放過她,她會那樣嗎?…”
高琪罵著罵著,突然哭了起來了:“你個畜生,你居然把那種視頻放到網上去,我妹才二十歲不到啊…”
張揚聽了,才發現原來高琪并沒有完全把真相全部告訴他,什么視頻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高琪這么說,看她如此傷心的模樣,那視頻肯定是讓何梅受盡了屈辱,不然也不至于導致何梅被白亮峰強暴了一個多月之后,才去跳樓。
再看看白亮峰,此刻臉色也是一片蒼白,全身手腳一陣瑟瑟發抖:“其實…那東西,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拍得下來的。”
張揚皺了皺眉頭,走到高琪身旁,把他攬在懷里,帶到了一旁,低聲問道:“到底什么視頻?”
高琪抽泣了一會兒后,才慢慢停了下來,哽咽地低聲說道:“那畜生,帶著面罩把我妹妹的視頻拍了下來,視頻上,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兩個男的,最后那畜生還喪心病狂地抓來一條發情的公狗…”
“他把視頻寄給我家,威脅我妹妹不準報警,我妹妹后面報警了之后,他居然就放到網上了,后面我妹妹跳樓了之后,他們趕緊才把視頻刪了。”
張揚聞言,胸口一悶,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一般,原來幾年前晚上流傳的那段幾個蒙面人一個少女的視頻竟然是何梅的。
白亮峰這個畜生…
“阿狗!”張揚突然大吼了一聲,“你幫我找幾條發情的公狗!而且要很臟的土狗。”
“揚哥,早準備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太湊巧了,阿狗直接樂了,“我這就去弄過來,保證純種的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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