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郊區一個廢棄的工廠里,空蕩蕩的顯得破敗不堪,張忠岳蜷縮在廠房的地面上,周圍有一個彪形大漢在一旁看管。
此時,張忠岳神色憔悴、面色灰白,身體還微微的顫抖,手勢帶著手銬、腳上還拷著腳鐐,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
“龍哥,咱們一直在這破廠房里呆著,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呀。”一個男子有些不滿的說道。
“是呀龍哥,這小子最后怎么處理呀?是宰了,還是放了?”另一個男子也開口問詢道。
“你們哪來那么多廢話,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點規矩都不知道嗎?”被稱為龍哥的男子斥責道。
“龍哥,求求您放了我吧,不管您要多少錢我都給,求求你了。”張忠岳求饒道。
“小子,你給哥幾個磕幾個頭,哥幾個要是高興的話,說不定心一軟就把你小子放了。”另一個男子哈哈一笑道。
“求求你們了,把我放了吧,只要你們肯放過我,你們要多少錢,我爸爸都會給你們。”張忠岳跪伏在低聲,用力的磕著頭說道。
“媽的,還真是越有錢、越怕死,這平常威風十足的公子哥,在老子面前跪地求饒,比他媽一個娘們還軟!”另一個男子嗤笑道。
“你小子老老實實的呆,要是不動什么鬼心眼的話,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天,別想著能輕易說動我們。”龍哥冷笑了一聲,走到了張忠岳面前,一腳將張忠岳踹翻在地。
“嗚嗚…”
聽到了對方的話之后,張忠岳的心里幾乎要崩潰了,倒在地上低聲抽泣道:“媽、爸,我以后再也看不到你們了,我想你們…”
“這小子真是一個孬貨這么大的人了居然還哭著找爸媽,哈哈哈…”幾個黑衣男子放肆的笑道。
“咣當…”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而后屋子里被投進來了幾個煙霧彈,頓時整個廠房里充滿了刺鼻的氣味,眾人的眼睛也都睜不開了。
“大家小心有敵人…”看到了這番情景之后,龍哥趕忙大喊了一聲,隨即就響起了一陣開槍的聲音。
“砰砰砰…”
槍彈的聲音如疾風驟雨,還夾雜著陣陣的慘叫聲,整個廠房里都混亂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漸漸的平靜下來只是夾雜著一些的低聲哀號。
緊接著,十幾個訓練有素的男子闖了進來,將廠房里的所有人都制服了,趴在地上顫抖、抽泣的張忠岳,也被兩個男子給扶了起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好人…”張忠岳低聲哭喊著,發出了陣陣的哀求之聲。
“忠岳,你沒受傷吧!”就在此時張忠岳大步跑了進來,抓著張忠岳的胳膊,一臉激動的說道。
“哥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看到了張忠云之后,張忠岳變得異常的激動,哭喊的聲音更加洪亮,臟兮兮的臉頰也在張忠云身上亂蹭。
“忠岳是我你已經得救了,現在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張忠云安慰道。
“哥,我要回家,我要見到爸和媽!”張忠岳哭的泣不成聲,道。
“忠云,你先把忠岳扶上車,安叔把這里處理一下。”張偉也走進了廠房里,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吩咐道。
“好的,張總。”張家安躬身應是,而后指揮者周圍的人,開始處理那些死傷的人。
“張偉,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未必能夠這么快的救出忠岳。”張忠云感慨了一聲,說道。
“忠云,你這么說就見外了,忠岳也是我的弟弟,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張偉笑著說道。
看到張忠岳成功獲救了,張偉心中也頗為高興,他來美.國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雖然這一次來的時間不長,但卻是給了他展現能力的機會。
香江半山別墅張家豪宅的客廳,張坤中一家人在廳里議事,同時臉上也有一絲焦慮之色,尤其是費麗顯得有些慌神。
“爸,劉福奇控制住了嗎?”張平華問道。
“嗯,美.國洪門剛剛打來電話,劉福奇已經被控制住了,連帶著他的家人也被監視了。”張坤中說道。
“哼,這家伙是罪有應得,居然使用這么極端的手段,如果不是大哥命大的話,現在說不定都被他暗害了。”張平夏斥責道。
“爸,張偉那邊有消息了嗎?也不知道忠岳被解救出來了沒有?”費麗一臉擔憂的說道。
“大嫂,你別著急,昨天都約定好了時間,估計阿偉那邊也快來消息了。”榮夫人寬慰道。
“我怎么能不著急呢?平生都已經受傷了,忠岳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么活呀!”費麗哭喊著說道。
“嘀鈴鈴…”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費麗拿出了手機一看,是張忠云打來的電話,趕忙摁下了接聽鍵說道:
“喂,忠云,救出忠岳了沒有?”
“媽…我就是您的兒子忠岳呀!”手機里傳來了一個男子哭腔的聲音,道。
“忠岳,真的是你嗎?你有沒有受傷呀?”費麗又驚又喜的說道。
“媽,我沒事!我好想你呀!我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張忠岳大聲的哭喊著。
“哎呦,謝天謝地呀,忠岳終于脫險了。”榮夫人一臉欣喜的說道。
“嗯,多虧了阿偉,如果不是阿偉有能力,忠岳恐怕就兇多吉少了。”張坤中雙眼泛紅,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道。
“劉福奇已經被控制住了,忠岳現在也解救了出來,咱們張家這一劫也算是過去了。”張平華說道。
“小榮,扶著你嫂子去休息吧,這兩天她只顧著擔驚受怕了。”張坤中吩咐了一聲,道。
“是,爸。”榮夫人應了一句,扶著一旁的費麗,向著客廳的外面走去。
目送兩個兒媳出去之后,張坤中嘆了一口氣說道:“忙亂了好幾天,終于能松上一口氣了。”
“爸,您這兩天也一直沒休息好,要不然我送您回房休息吧。”張平夏一臉關切的說道。
“一會再休息吧,我有話要跟你們兩個說。”張坤中擺了擺手,吩咐道。
看到張坤中支走了兩個兒媳,又是如此鄭重的口氣,張平華兄弟兩人不禁對視了一眼,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雖然,平生的病情穩定了下來,但是恐怕要修養一段時間,以后也沒有太多精力放在工作上,所以,以后集團事務你們要多分擔一些。”張坤中吩咐了一聲,隨后臉色有些難看,說道:
“你們兩個都出去吧,我累了。”
“好的,那我們先出去了。”張平華兄弟兩人躬身應是,而后滿懷心事的走出了客廳里。
從客廳里走出來之后,張平夏遲疑了片刻,還是拉住了前面的張平華,問道:“二哥,爸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呀?”
“大哥受了這么重的傷,以后不大可能在集團任職了。”張平華說道。
“你是說,爸是在暗示我們兩個,要在我們兩個之間…”張平夏長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別想那么多了,爸自然有他的主意。”張平華淡淡的說了一句,道。
其實,在張平華的內心里面,并沒有表面的這么平靜,張平生頭部受傷之后,不可能成為張家家主繼承人,張坤中剛才說的那一句話,也確是證明了張平華的猜想!
說到這里,張平華和張平夏兄弟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兄弟兩個人雖然表面一團和氣,但是,心中難免存著較量的心思。
張家家主繼承人只有一個,而且將在兩人中間選出,雖然不會鬧到兄弟反目,但是,明爭暗斗總是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