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張偉又將事情詳細描述了一番,例如自己家門口被潑紅油漆,二叔、二嬸被人呂成和黃國棟派人毆打,并且因為傷勢嚴重住進了醫院。
而衛長鳴也在一旁傾聽,對于張偉所說的這些話,他心中也是半信半疑,不過對于這件事情的經過,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首先張偉應該是和呂成發生矛盾,而后呂成又找來黃國棟幫忙,并且以自己的名義脅迫過張偉,才會發生后面一系列的矛盾。
如果僅僅是呂成和黃國棟,衛長鳴相信以張偉的本事,應該能夠想辦法收拾掉兩人,但是張偉心里拿捏不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兩人的靠堊山,所以才會想辦法接堊觸自己。
聽著張偉敘述完了之后,衛長鳴沉默了片刻,呂成和黃國棟不過是小事,他現在考慮的是如何面對張偉,或者說張偉是敵是友。
張偉知道他有小三的事,但是從來沒有威脅過他,又拿到了兩份定金合同,卻沒有進一步獲取購房合同,這說胡張偉對他沒有惡意。
衛長鳴現在有兩種辦法,第一種就是找人除掉張偉,但是,自己買房和小三的事情很可能會被告發,到時候魚死網破誰都討不了好。
第二種就是跟張偉成為朋友,借助張偉身后的勢力、能量,去穩固自己在京堊城的地位,畢竟,他現在剛剛來到京堊城,也需要一些人的幫襯。
如果,兩人能成為利益相同的朋友,張偉手中的把柄也就沒用了,到時候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衛長鳴要是被人給扳倒了,張偉自己也要受牽連。
更何況,多一個強大的朋友,總比多一個強大的敵人好!
衛長鳴還有政堊治上的敵人,那才是自己的心腹之患,如果以后跟張偉成為了朋友,借助張偉背后強大的勢力,去對付自己政堊治上的朋友,也是一個十分不錯的選擇。
衛長鳴也是老謀深算之輩,想通過了這兩點以后,對于張偉的態度立別變了,說道:
“張先生,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都是哪兩個小子搞的事,咱們兩個之間都是誤會。”
“衛區,長說的是,這兩個人簡直太可恨了。”看到衛長鳴的態度變化,張偉發現對方能坐到這個位置,并不是沒有原因的,至少是一個合格的政客。
“他們敢冒著我的名做壞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衛長鳴眼珠子一轉,說道:
“黃國棟不是派堊出所所長嗎?您就把他交給我了,我來幫你收拾他;不過,呂成不是體制里的人,恐怕還要您親自出手。”
衛長鳴心里十分的清楚,張偉做了這么多的事情,不就是想要收拾兩人嗎?他現在幫助對方收拾黃國棟,也算是賣張偉一個人情。
兩個人想要成為朋友,不光要有相同的利益,還要有相同的敵人,現在呂成和黃國棟就是兩人共同的敵人。
而呂成兩人是不是無辜的,衛長鳴根本就不在乎,誰讓兩個人惹了不該惹的人,還牽連到了自己的身上,衛長鳴要是個心慈手的人,也不可能坐到這個位置上。
至于,讓張偉去收拾呂成,一是想要進一步看看張偉的能量,二是既然大家以后要合作,好處要一起分,壞事也要一起干,誰的手都別想干凈。
“好,就按您說的辦吧。”張偉點頭笑道。
說白了,對付呂成和黃國棟兩人,就是張偉和衛長鳴的第一次合作,也是兩個人各自的投名狀,聰明人之間不用說的太明白。
兩個人之間互有忌憚,張偉忌憚對方的官帽,衛長鳴忌憚張偉的把柄,以及張偉身后的勢力,兩人都有意向對方示好,交談了不多一會就開始以朋友相稱。
半個小時后,兩個人一同走出了房間,張偉客氣道:“衛哥,真不好意思呀,今天小弟招待不周,改天再請客賠罪。”
“張老弟,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大家都是朋友,沒有必要客氣。”衛長鳴笑道。
“衛哥,黃國棟的事情就麻煩您了。”張偉說道。
“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衛長鳴應了一聲,隨著告辭道:“張老弟,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和你嫂子就先回去了。”
“行,那我送兩位。”張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老婆,你在那楞什么神吶,趕緊走呀!”衛長鳴說道。
“哦,好的。”看到兩人態度變化如此大,衛夫人一時間有些想不通,一臉疑惑的跟著衛長鳴走了出去。
“老公,你們兩個才談了半個小時,怎么突然就成朋友了。”兩人走進電梯之后,衛夫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懂什么?”衛長鳴冷哼了一聲,心里卻是有些無奈,張偉背后有強大的勢力,手里又握著他的把柄,他不跟張偉做朋友,難道真的魚死網破不成?
送走了衛長鳴之后,張偉也松了一口氣,他這么做也冒著一些風險,但是他不去這么做也沒有辦法,想要獲得巨大的利益,又怎么可能沒有風險?
張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整理了一下腦中的思緒,而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從聯系人里找到張文遠的電話撥打了出去。
“喂,張偉,怎么這么晚了,還跟我打電話?”張文遠有些疑惑的問道。
張文遠在保成市公堊安局工作,他的女朋友叫做李蕓,李蕓的父親是京堊城分區警堊察局副局堊長,兩個人偶爾也會通一次電話。
“張隊長,您這不是快結婚了嗎?想跟你打個電話,看看有沒有什么要幫忙的Q”張偉笑道。
“謝謝,不用麻煩你了,有我爸媽和李蕓張羅就行了。”張文遠說道。
“行,那我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了。”張偉笑道。
“后天我回一趟京堊城,到時候去給你送喜帖。”張文遠笑道。
“對了,你的工作現在怎么樣了?不會結了婚還兩地分居吧。”張偉問道。
“我本來還想留在保成市,但是,李蕓非要讓我調回去。”張文遠說道。
“你還是要調到刑堊警隊工作Q”張偉問道。
“應該是,不過暫時也只能安排個閑職。”張文遠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說文遠兄,您未來老丈人好歹也是個常務副局,長,怎么會給你安排一個閑職。”張偉問道。
“老弟,體制里的人可不比你們,我們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我想要調回去任實職,也要有空缺才行呀。”張文遠苦笑道,從外地調到京堊城,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張文遠已經是正科,級了,刑堊警隊的職務就那么幾個他老丈人即便能量再大,也不能為了調動自己女婿,愣是把別人給擼了吧。
“文遠兄,如果區里所長的位置有空缺,您的級別夠不夠的上。”張偉問道。
“應該可以試試,京堊城的哪個區里。”張文遠有些興堊奮的問道。
“龍井灣區。
“龍井灣區?”張文遠遲疑了片刻,疑惑道:“不可能吧,龍井灣區也是李蕓他爸的轄區,如果真要有空缺的話?”
“文遠兄,我就是給您提個醒,您多注意一下這個位置,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張偉笑道。
“好,張老弟有心了,兄弟先謝謝了。”張文遠應了一聲,又跟張偉閑聊了幾句,隨后才掛斷了電話。
聽到了張偉的消息之后,張文遠還真有點動心,雖然派堊出所不比刑堊警隊,但是,派堊出所所長好歹是個正頭,至少要比閑職容易晉升。
想到了這里之后,張文遠又拿起了手機,撥打了老丈人的電話。
第二天,張偉趕到了風度柏林店,沒過多久就帶著劉成出去了,現在已經搞定了衛區,長,也算是去了心頭的隱患,該處理一下其他的事情了。
魯平的單子談的差不多了,但是,龍大師的事情卻沒解決,如果不提前跟龍大師溝通,對方若是再說了房子壞話,那么魯平還是無法順利買房。
魯平利用車管所的記錄,已經知道了龍大師的住址,就住在附近郊區的平房里,這個位置屬于城中村,也是很多農民工的聚集地。
張偉和劉成驅車趕到之后,又詢問了附近的居民,這才找到了龍大師的住址,是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屋子看起來有些破敗。
“咚咚…”張偉在大門上敲了兩下,過了一會才有人喊道:“請進!”
張偉推開門走了進去,院子里用石磚鋪地,清掃的倒是十分干凈,西面有三間老式的房子,門口站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
這個男子穿著一身長袍,腳下踩著一雙平底布鞋,臉上的神情頗為嚴肅,帶著一個黑色的墨鏡,還留著一撮山羊胡子,正是上一次見到的龍大師。
“龍大師,您好。”張偉拱了拱手,說道。
“請問,兩位先生是算命、還是看風水?”龍大師捋了捋胡子,打量了兩人一眼,問道。
“龍大師,我們是來看風水的。”看到龍大師沒有認出自己,張偉笑了笑說道。
上一次見面龍大師才是主角,而且他的裝扮又獨特,自然是讓張偉感到記憶猶新,而張偉不過是跟著看房的,龍大師對他的印象并不深刻。
“兩位屋里請吧。”龍大師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