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其實感覺不到自己的氣息有什么變化。
隗楠與言雀亦是如此。
聽老頭子這么說,她們下意識的將目光從電視機上移開。
“他的氣息變了嗎?”隗楠一臉茫然,然后皺著鼻子使勁吸了兩下,表情愈發疑惑,“我怎么沒感覺到。”
“我也沒有感覺到。”言雀搖頭。
坐在小板凳上的萊恩,本來就是在場眾人里實力最弱的,所以一聽隗楠她們這話,小骷髏腦袋也跟著搖晃起來表示什么都沒感覺到。
“會不會是你感覺錯了…”陳景心虛地問道。
“不可能!”陳伯符斬釘截鐵地說道,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覺,“你的氣息肯定變了!我絕對不會感覺出錯!”
“這個可以錯…”陳景有些心虛。
“你還不相信你爺爺我?!”陳伯符一手拽住陳景的手臂,仔細檢查起來,嘴里嘟囔著,“好像氣息比之前更強了…”
聽見這個,陳景頓時松了口氣。
老頭子你下次說話能不能別說一半啊…我還以為你真察覺到什么了!
“變強了啊?”隗楠跟猴子一樣竄了過來,直接掛在陳景背上,興致勃勃地問道,“是不是我這些天帶他練習有效果了?!”
“說不準…”陳伯符一臉的若有所思。
“那我算是有功不?”隗楠抱緊了陳景的脖子,睜大眼睛望著老人。
“勉強吧。”陳伯符瞥了她一眼。
“有功的話,你以后能不能少罵我幾句啊?”隗楠提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要求,可憐巴巴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心疼自己孫子,但我這幾天帶他練習近身搏擊,說到底也是為他好,你看我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你就罵我…”
“那你不打他臉不就行了!”陳伯符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隗楠一眼,只覺得這丫頭一點慧根都沒有,“我乖孫這張臉多好看啊!你也是狠得下心盡往他臉上招呼!”
“我又不是故意的…”隗楠有些委屈巴巴,把臉往陳景肩上一埋,悶聲悶氣地說道,“那我下次不打他臉不就好了…”
“行了行了,多大點事啊…”陳景哄著隗楠,把她送回沙發上坐下,“你們先看電視,我跟老爺子有點事要聊…”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陳伯符站起身,跟著陳景進了臥室。
關上門。
陳景帶老人來到床邊坐下,一副想要推心置腹的樣子。
“爺爺,我問你個事,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純粹有點好奇…”
“啥事?”陳伯符見乖孫子表情凝重,便不由自主的收起了臉上笑嘻嘻的表情,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隱修會的荷光者…我們什么時候殺?”陳景小心翼翼地問道。
“快了。”陳伯符沒想到乖孫子會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如實答道,“議會那邊也在琢磨這事,估計他們也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跟我們聯手…”
說著,陳伯符忍不住嘆氣,因為這事真不是那么好辦的。
哪怕他再想干掉那兩個格赫羅的容器,現階段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你也知道,教皇盯得很死,這事不好辦啊。”陳伯符撓了撓花白的爆炸頭,“再加上那兩個荷光者一直藏在隱修會的大本營里,如果我們非得硬闖過去弄死他們,幾乎就等于跟隱修會開戰。”
話音一落,陳伯符攤手表示無奈。
“如果我是個孤家寡人…跟隱修會開戰也沒什么…我拼著被教皇重傷也有把握帶走他們隱修會大半的成員…他們是沒機會殺我的…但問題是有你們在!”
聽見陳伯符這話,陳景也表示理解。
因為他早就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只是想再確定一下…
對老人而言,隱修會不算什么。
就算教皇再強也不可能殺死他。
當然,這也不代表他能殺死教皇。
“我不怕死,但我怕你死啊…”陳伯符嘆道,“我就你這個孫子了,你要是死了,爺爺活著還有啥意思?”
“爺爺,殺死荷光者的機會好找嗎?”陳景小心地問道。
“你想聽實話嗎?”陳伯符反問。
陳景猶豫了一下,說不是很想聽,但老頭子明顯是不吐不快。
“好找個屁。”陳伯符完全是一副吐槽的語氣,說起這事似乎還有些生氣,“就怪我當初太沖動把上一任荷光者給殺了…結果給教皇上了一課…”
說著,老頭子又是一拍大腿。
“現在可算完了,你看看教皇把他們藏得多好,就差沒把他們塞進自己的屁股里藏起…”
“可以了可以了。”陳景急忙打斷了老頭子不太妙的比喻,忍不住開口勸道,“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你小子現在怎么對荷光者的事這么上心了?”
陳伯符作為爺爺,對陳景這個乖孫子不說了如指掌,也算是知其秉性比較了解的那種。
他可記得前段時間陳景是什么表現…對荷光者的事不是那么上心,相反還有點逃亡主義的趨勢。
“我就是覺得他們威脅太大了…”陳景干笑道,不敢將拉斐爾想殺他的事給老頭子說,因為他很清楚老頭子是什么脾氣…
且不說要如何解釋自己知道拉斐爾的事,就老頭子那不管不顧的性格,真聽說有人要殺自己孫子,絕對二話不說就要發癲…
別看他之前說不敢硬闖隱修會的大本營,真到了發癲的時候…什么軟肋,什么后果,老頭子可顧不上那么多!
“等等看吧。”
陳伯符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過幾天教皇要邀請我們去參加‘月光慶典’,到那時候…說不定就會有機會了!”
“在慶典上殺人??”陳景一愣,只覺得這事要是辦了那跟抽教皇大嘴巴子沒什么區別。
“不一定,到時候再說。”
陳伯符站了起來,滿臉疲憊地伸了個懶腰,體內的骨骼發出了一連串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響。
“對了,明天我準備幫萊恩晉升到序列2,你記住起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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