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陳的…我還真不覺得我們榜一榜二的差距能有多大…”
薛世官如焦炭般的身軀迅速變得火紅,仿佛都由內而外的燃燒起來,這便是他覺醒序列2之后的能力。
在排行榜出來之后,基金會內部也有研究分析。
雖然絕大多數人都認為排行榜的名次與實力掛鉤,但如果是排行名次相近的兩個人…其實力不一定會有太大差距,甚至是實力相等都是有可能的。
附加題的完成度。
這也是評分的重要標準。
所以薛世官還真不覺得陳景能夠單方面壓著他打。
就算他斗不過這個姓陳的。
大不了就是跑。
僅此而已。
雖說那兩個眷族給人的壓迫感十足,但壓迫感可不代表戰力,在里世界他也不是沒殺過污染種…
“如果你真的想要壞規矩硬闖,那就別怪我們傷和氣了…”
一時間。
駭人的熱浪自薛世官體內滾滾涌出,不過瞬間便讓整個大廳變得猶如蒸籠一般,甚至連金屬墻面都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蒸汽。
“傷和氣?”陳景眼神逐漸冰冷下來,心中煩躁的情緒已經無法抑制。
如果是以前的他,或許還會選擇較為溫和的手段,譬如讓協會出面為他打開通往古遺跡的大門,但是現在…陳景心里煩躁得想要殺人。
此刻選用稍微暴力一點的手段解決眼前的難題。
或許才能讓他心情稍微好點。
“低劣的生物總是能與低劣的能力相匹配…”
耶格托斯在得到陳景的命令后,幾乎瞬間就跟上了薛世官的步伐來到通道入口,說話的同時十字闊劍也順勢劈了過去。
寬闊的劍身讓人看不出半點鋒利的感覺,可薛世官卻在耶格托斯揮劍的瞬間,感受到了一陣撲面而來刺骨生疼的寒風…
薛世官剛有躲閃的動作,卻不曾想耶格托斯動作更快。
那柄看似揮動速度極慢的闊劍在他逃離之前,直接豎著將他的右臂從肩頭劈了下來。
整條手臂噗通掉在地上的聲音,在死寂的大廳里顯得格外刺耳。
除了那幾個被基金會成員打傷的舊裔一臉痛快之外,其余的所有人都是面露驚恐。
因為他們真的想不到這樣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真的能不顧薛世官的身份說殺就殺!
“殺你都臟了我的劍。”
薛世官還在被斬去一臂的茫然中沒緩過神來,只聽耶格托斯說了這么一句話,隨之他便發現自己被那副似血肉鑄就的“活盔甲”拎了起來。
頃刻間。
耶格托斯略顯纖細的手指就破開了他鎖骨兩側的皮膚。
發現他屈指扣住自己鎖骨的那一刻。
薛世官慌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從一開始就想錯了。
陳景真的可以不顧一切想殺人就殺人,他簡直比那個臭名昭著的李默白還要瘋!
而且他的實力…不…是這個眷族的實力…這明顯就不是序列2的舊裔能夠敵得過的!!!
是他媽誰告訴我排行名次相近代表實力也相近?!
榜一跟榜二之間的差距怎么會…
撕拉一聲。
薛世官便被耶格托斯扯住兩側肋骨,生生從中間撕成了兩半。
各式各樣的臟器掉了一地。
暴露在空氣里的森森白骨也染上了腥臭的血。
甚至傷口處的肌肉纖維都被扯成了一縷縷細絲,搭在地上的時候就跟染紅的米線一樣…
“還有誰想要擋我主人的路?”
耶格托斯的盔甲上沾滿了來自薛世官的血,但就他原本那副血肉模糊的樣子…有沒有這些血其實區別也不大。
“嗚呼!!!”
拜阿吉毫無預兆地怪叫了一聲,似乎它對這種舊裔的尸體很有興趣,不等陳景說話便主動脫離了他的身體,像是看見骨頭棒子的惡狗一樣撲了上去。
從薛世官與耶格托斯交手開始,到他被耶格托斯撕成手撕雞,再到現在全被拜阿吉吞進肚子里…整個過程恐怕連十秒都沒有。
十秒。
薛世官就死了。
甚至連全尸都沒能留下。
全都被那頭怪物吞進了肚子里。
如果薛世官只是一個普通的舊裔,恐怕眾人還不會如此震驚,但問題是…
他可是兩千多萬考生里排行第二的舊裔!
在[曙光基金會]內部更是快要被那些高層當神仙給供起來了!
無數人都曾感嘆過他或許就是人類的未來,至少是[曙光基金會]的未來…而就是這么一個“未來”,直接被當成手撕雞給料理了。
“還好我剛才沒上去幫忙…”無數人心里都是這么想的,都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之前聽見薛世官叫他們上去幫忙堵路的時候,他們就有些猶豫,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人愿意挪步子。
因為陳景帶來的那兩個眷族壓迫感實在強得離譜,他們真沒這個膽子貿然去幫忙拉偏手。
兩頭獅子打架讓我們一只野狗去幫忙?
這不合適吧?
許多人都是這么想的。
但事實證明,這并不是兩頭獅子在打架。
薛世官的實力與陳景的眷族相比…真特么連提鞋都不配啊!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死了!
“我問你們話呢…”耶格托斯將插在地上的十字闊劍拔了出來,頭盔下的火焰熊熊燃燒,任何人都能感受到那種毫不掩飾的殺意,“還有誰想擋我主人的路?”
一瞬間,眾人開始齊刷刷地搖頭,連不少被嚇破膽的協會工作人員都跟著搖頭,生怕這個怪物再撲上來拿他們當手撕雞給撕了。
“麻煩了…”姜驚蟄看著薛世官殘留在地上的血跡,臉色有些發白。
如果不是在里世界歷練過,恐怕她早就忍不住想吐出來了。
“麻煩什么?”耶格托斯回頭看向姜驚蟄,“我主人會有麻煩?”
“他家里人還有基金會…”姜驚蟄欲言又止。
“那就全殺了。”
耶格托斯拍了拍盔甲上的血跡,毫不在乎地說道。
“如此低劣的生物都敢對我的主人有非分之想,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皮克曼博士,帶路。”
陳景緊緊攥著皮克曼的手臂,感覺肚子里的“黃王之印”正在掙扎著往外沖,幾乎都要壓制不住了。
“現在立刻帶我去古遺跡的最深處,帶我去見那個王座!”
“明!明白!!!”
皮克曼相比起其他人倒是淡定得多,哪怕薛世官死的時候距離他也就幾米遠,他也絲毫不覺得害怕,反而莫名的興奮起來。
“伱的眷族太強大了!!!如果可以的話…”
忽然間,姜驚蟄出口打斷了皮克曼的話,焦急的表情里透著一絲擔憂,似乎是真的在擔心這個讓她看不順眼的同事。
“都地震了你還要進去?!你不要命了?!”
“我有把握能出來,你們趕緊撤吧…”陳景拽著皮克曼便向前跑去,頭也不回地說道。
皮克曼很好奇陳景為什么會對古遺跡有如此執念,所以相比起陳景的“威脅”,他更想盡快帶陳景到達目的地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所以,皮克曼博士真的帶陳景抄了一條近路。
那是只有協會內部高層才知道的,一條專用于疏散遺址內部研究人員的安全通道。
是一部隱藏在墻面后的電梯。
空間很大。
甚至連拜阿吉都能勉強擠進去。
“外面的那些古建筑其實不是遺跡的本體,你說的王座在這片遺址的更下方…”
“辛苦你了…”陳景扶著電梯把手,捂著肚子一臉的痛苦,腦中暴虐的情緒消失大半,似乎又恢復到了正常的樣子,“等回去了有機會請你吃飯…”
“好啊好啊!”皮克曼急忙點頭應下,“我喜歡吃你們國家的淮揚菜!還喜歡吃…”
“閉嘴。”
耶格托斯冷厲地看了皮克曼一眼。
他知道現在的陳景不好受,因為他察覺到了那種來自于“深空本源”的能量波動…就在陳景的肚子里,像是在往外沖。
也許是想起了之前薛世官的慘狀,皮克曼博士就算再瘋此刻也只能訕訕笑了笑,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電梯的速度很慢。
過了差不多三分鐘才緩緩停下。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陳景幾乎是慌不擇路的悶頭往外跑去,腳步踉踉蹌蹌仿佛站不穩一般。
這是古遺跡的最深處。
也是這座古遺跡的靈魂所在。
在這個巨大的廣場上。
隨處可見協會布置在此的帳篷。
應該都是用來供工作人員使用的,透明的帳篷里擺放著許多不知名的儀器與工具。
“對…就是這個…”
陳景顫顫巍巍地抬頭望去,在離地百米左右的高空中…他終于見到了此行的目標,那個存在了已不知多少歲月的古老王座。
與史密斯當初的描述一致。
這個似黃金鑄造的巨大王座就懸浮在半空中。
像是脫離了地心引力的影響。
當陳景抬頭凝望它時。
王座的內部也恰巧傳出了陣陣撞鐘的聲音。
肅穆而綿長的鐘聲仿佛來自于時間的盡頭,讓陳景聽來似帶著一種歷盡桑田滄海的悲涼…
是了。
這就是黃印渴求之物。
那個曾經存在于深空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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