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納制片廠，代號為“羅里的初吻”項目正在進行前期籌備。
一棟灰色的辦公樓，成為了劇組駐地。
托馬斯開上一輛電瓶車，拉著馬丁前往劇組，中途接上了露易絲。
馬丁問道：“親愛的，項目的聯合投資會議結束了？”
露易絲簡單說道：“基本確定下來，制片預算1.8億美元，華納兄弟負責發行，DC漫畫與傳奇影業聯合制作，兩家公司，加上華納影業、太平洋影業和一些小公司，還有諾蘭夫婦參加投資。”
她扶了下黑邊眼睛：“項目線下窗口期為3年，從影片北美下檔起計算，華納強制回收買斷所有線上線下版權。”
馬丁問到一個關鍵：“華納影業也參與了投資。”
露易絲說道：“投資額度與太平洋影業差不多，他們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新終結者上面。”
電瓶車停在灰色辦公樓門口，露易絲率先下車，帶著馬丁和托馬斯往里走。
露易絲是劇組成員，在所有制片人中，權力僅次于代表華納兄弟的查爾斯羅文和DC漫畫的總監奧爾林。
馬丁通過艾瑪托馬斯，約好了諾蘭。
剛過大廳，梅內從里面出來，自動找到馬丁，低聲說道：“我混進了劇組。”
馬丁心說，動作這么快的嗎？他問道：“演員？”
梅內輕輕點頭：“艾瑪跟試鏡導演打了招呼，我昨天通過試鏡，獲得了一個重要的黑人配角，今天過來談合同。”
馬丁點點頭：“注意劇組動態。”
“老大，我辦事，你放心。”梅內最近混得如魚得水：“劇組有幾個關鍵部門的負責人，都是40歲以上的女人。”
布魯斯從后面過來，拉上梅內找地方私聊。
露易絲帶著馬丁進了一間會客室，略微等了幾分鐘，諾蘭夫婦一起進來。
馬丁上前跟諾蘭握手，兩人寒暄幾句，迅速進入正題。
諾蘭看了眼艾瑪，說道：“你跟艾瑪聊過這個項目，說小丑才是第一主角？”
“劇本給我的感覺。”馬丁直接說道：“這個角色非常特別，形象立體，甚至不能稱之為反派，我覺得劇本的小丑，很像《盜火線》中的兩位主角。”
這消息來自于梅內。
果然，諾蘭說道：“沒錯，創作劇本的時候，我和喬納森受到了《盜火線》雙雄對決的影響。”
他看向馬丁的目光有點變了，因為這位年輕演員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他心里，說到了創作理念的點子上。
小丑對于這部電影太重要了，在諾蘭的心里，蝙蝠俠只是小丑的配角而已，他把小丑無限拔高。
所以，諾蘭選擇時非常慎重，他需要一個能真正撐得起這個復雜角色的演員。
若是小丑崩了，電影也就崩了，1.8億美元隨之煙消云散，他這個的導演前途也就崩了。
諾蘭想了想，說道：“馬丁，我了解你的情況，這樣吧，你等我這邊通知，直接參加帶妝試鏡。”
馬丁知道這次會面到了結束的時候，與諾蘭握手告辭：“希望能與你這位夢幻般的導演合作。”
送走馬丁一行人，諾蘭問妻子：“夢幻般的導演？他太會說話了。”
艾瑪說道：“業內口碑很好，非常敬業。”
諾蘭有所了解：“也很能搞事。”
這部影片關系重大，他不會輕易就做決定：“其他人選也要接觸一下。”
吃過午飯，處理了一些文件，諾蘭接到通知，克里斯蒂安貝爾來到工作室。
因為九十年代蝙蝠俠系列連續更換演員，又遭遇到了票房慘案，華納兄弟和DC漫畫吸取教訓，項目確定之處，就力邀貝爾回過，繼續出演布魯斯韋恩。
貝爾的經紀人正在與劇組做最后的談判。
諾蘭與貝爾接連合作幾次，關系相當好，直接讓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問道：“合同談的差不多了？”
貝爾心情很好：“我片酬最高的一次，1500萬美元。”
諾蘭瞄了眼貝爾的身材：“恢復身體訓練，盡可能強壯一些。”
貝爾是出了名的橡膠人，應道：“已經開始增肌了。”他今天過來有其他事，問道：“聽說劇組開始為小丑甄選演員了？”
諾蘭微一點頭，反問道：“怎么，你有合適的演員推薦？”
“確實有，演技在年輕演員中屬于頂級，能為角色不顧一切。”貝爾先說了兩句好話，才說出人的名字：“《斷背山》的男主角希斯萊杰。”
休杰克曼也推薦過希斯萊杰，諾蘭對于貝爾的推薦，也不太意外。
貝爾是個有情有義的演員，明顯想要幫助好友。
但諾蘭必須考慮其中的風險：“希斯萊杰情況好轉了？”
“基本控制住了。”貝爾在對待朋友上，沒得說：“我可以保證，他在拍攝期間不會因此惹出任何麻煩，劇組還可以與他簽署帶相關限定條款的合同。”
諾蘭認識貝爾很多年了，貝爾為人做事非常靠譜，他能這么說，必然有把握。
貝爾又說道：“演員碰那玩意的人太多了，多到根本數不過來，或許應該說沒碰過的人罕見才恰當。”
諾蘭入行十年，知道此言非虛。
“紐約的那次，并不是什么大事，我就在現場，馬丁戴維斯和安妮斯頓過于夸張，幾乎毀了希斯萊杰的前途。”貝爾從他的角度出發，簡單說了下當時的狀況，進一步說道：“我與希斯格外有默契，如果他跟我演對手戲，絕對會有效果加成。”
就像《致命魔術》的休杰克曼，諾蘭對貝爾推薦的人選較為看重，略微思考過后，說道：“你帶希斯萊杰來劇組，我要親眼看看他的情況。”
貝爾說道：“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立即從紐約過來。”
諾蘭叮囑道：“盡快。”
貝爾告辭離去，還沒下樓就打了希斯萊杰的電話。
打完電話，他找到劇組相熟的一位制片經理，問道：“關于小丑那個角色，劇組目前鐘意哪名演員？”
確定演員名單，貝爾就能給他們打電話，勸退那些人。
類似的辦法，過往他用過好幾次。
“暫時不確定。”制片經理想起來：“今天上午，投資商之一的露易絲梅爾，帶著馬丁戴維斯和他的經紀人，與諾蘭導演會過面，具體談的什么不清楚，我猜測可能與選角有關。”
聽到馬丁的名字，貝爾目光凝結，立即想到小丑那個角色上。
布魯斯韋恩確定由他出演，劇組適合馬丁戴維斯的角色，沒有幾個。
貝爾很討厭馬丁，不止因為希斯萊杰事件，還有松林制片廠一事。
一個大男人撕裂了海綿，這事成了全好萊塢乃至全美全英的笑話，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恥笑他。
混蛋三人組所做的事，少不了馬丁那一份。
貝爾想到馬丁那張陽光俊朗又和氣的臉，胃一陣抽搐，莫名想吐。
在同一個劇組工作，絕對是場噩夢，何況他要幫希斯萊杰爭取這個角色。
告別那位制片經理，貝爾一直在考慮，怎么才能斷絕馬丁進入劇組的通道。
與此同時，忙碌了大半天工作的艾瑪托馬斯，離開劇組所在的辦公樓，按照約定進了片場的冷飲店。
梅內就坐在一張桌子邊，為她要了一份甜到發膩的冰激凌。
艾瑪坐下后，先品嘗了一口，超甜的味道在口腔中爆炸，超級舒爽帶的她整個人都充斥在多巴胺大量分泌的幸福當中。
幸福當然要加倍，艾瑪一口氣吃下去大半。
梅內趁著她陶醉在甜蜜當中，問道：“艾瑪，我老大能拿到那個角色嗎？”
“哪有這么簡單，我們夫婦的意見很重要，但沒有決斷權。”艾瑪簡單說道：“只能提供意見，最終還要看帶妝試鏡結果，項目投資太高了，誰也承擔不起風險。”
梅內吹道：“我老大的演技沒得說，連尼克爾森和斯科塞斯都贊不絕口。”
艾瑪提醒道：“告訴他，別大意，競爭者的實力也很強。”
梅內問道：“有意競爭這個角色的都有誰？”
這種事不在劇組保密范疇之內，艾瑪隨口說道：“貝爾推薦了澳大利亞演員希斯萊杰，還有其他一些公司或者投資商，推薦了各自的人選，預計會有五六個人參與最終的帶妝試鏡。”
梅內一一記下了艾瑪所說的名字，尤其是希斯萊杰。
老大提過這個人，要重點關注。
梅內還多問了幾句貝爾推薦希斯萊杰的事。
兩人吃完冰激凌，約好明天去品嘗甜食，艾瑪回辦公樓去匯合丈夫，準備下班回家。
梅內給勾搭上的一位女執行制片打了電話，憑借對方接近50歲的年齡，打聽到了一些情況。
男主角貝爾已經把希斯萊杰的資料，遞交到了選角組。
梅內出了華納制片廠，步行來到距此不遠的戴維斯工作室，找到布魯斯，一起去見馬丁。
他詳細說了最新打聽到的消息。
“目前可以確定，羅賓威廉姆斯，喬什布洛林，裘德洛，希斯萊杰，保羅貝坦尼，還有阿德里安布羅迪都有意這個角色。”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