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貝克,有十年以上獵殺大袋鼠、野牛和灣鱷的經驗。”
俱樂部里,業務經理向馬丁四人介紹著這次的狩獵向導:“這是莫莉,貝克的妹妹,五年以上獵人經驗。”
可能祖先是英國人,貝克才三十來歲,腦袋禿了一大半,他與馬丁四人握手,客氣一句:“很榮幸為你們服務。”
馬丁握在他手上,感覺全是老繭。
莫莉不到三十歲,留著毛寸短發,健壯的手臂外側,紋了兩只獵犬。
簡單認識過,業務經理叫來兩輛皮卡車,載著一行人前往俱樂部的私人獵場。
從布里斯班北部郊區出發,開車要三個多小時才能到。
澳大利亞地廣人稀,業務經理一路做著介紹,私人獵場其實是個大型牧場,占地近十萬英畝,距離海邊不算很遠,跟澳大利亞很多地方一樣,飽受野生動物泛濫成災的困擾。
偶爾還會有灣鱷進入牧場的池塘和水道里面。
來到牧場,大片木制房屋中,客戶不止馬丁四人,還有十多個來自其他國家的游客。
簡單吃過晚飯,業務經理帶著四人去選狩獵武器。
馬丁選了以前在靶場用過的溫徹斯特m70。
這是把栓動獵槍,他們這些人持有的臨時證件,不能使用半自動武器。
“我也想用槍。”梅內發出悲鳴,因為沒有提前辦理證件,他只能選用滑輪弓或者十字弩。
布魯斯弄了把雷明頓700,佐米選了把較為輕便的韋瑟比獵槍。
四人又各自配了短獵刀。
回到他們的獨棟木屋,莫莉結合錄像畫面,簡單說了下注意事項。
“野豬,野兔,野鹿,野狗,野牛和赤袋鼠這些,除了懷胎的母體,其他可隨意獵殺。”莫莉特地調出幾種保護動物的圖片:“它們不要碰,會非常麻煩。”
她干脆說道:“你不確定的,就不要動槍。”
眾人準備好明天使用的物品,第二天清晨,乘坐兩輛加裝護欄的大型皮卡早早出發。
牧場多有丘陵、池塘和小河道,植被以草地、灌木和矮樹林為主。
布魯斯征求過馬丁和佐米的意見,對貝克說道:“我們去獵殺大型獵物。”
梅內單獨坐在莫莉的車上。
其中一輛皮卡上,馬丁問開車的貝克:“什么時候去搞灣鱷?”
貝克說道:“下午,光照好的時候,灣鱷會爬出來曬太陽。”
前面帶路的莫莉車停在大片灌木邊緣,打開后車門,牽著獵犬跳了下來。
梅內抱著他的十字弩,屁顛屁顛朝這邊跑,來到車邊說道:“我寧愿坐這邊后車廂,也不要坐那邊,那些狗太可怕了。”
馬丁看了看他濕漉漉的臉:“她們很喜歡你。”
貝克蹲在灌木邊查看動物糞便,拿起一坨捏了捏,說道:“附近有野豬,莫莉,把它們趕出來!”
他又對馬丁等人說道:“你們上后車廂,準備槍械,不要隨便下來,野豬很危險。”
莫莉放開了獵犬,三條狗沖入灌木地。
馬丁爬上皮卡后車廂,倚在焊接的護欄上,檢查槍械,裝彈上膛。
布魯斯是用槍的老手,扛著槍不著急。
佐米問道:“野豬肉好吃嗎?”
馬丁前世買過,卻是人工飼養的:“據說一股腥臊味。”他招呼梅內:“上來,想讓野豬爆你屁股?”
梅內剛想上車,突然轉回身,幾十米外跳出來一只紅毛大袋鼠。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紅皮的!過來啊,你黑皮爺爺在這里!”梅內上弦裝箭,端起弩就想射擊。
狗叫聲突然響起,灌木叢里冒出輛黑色的小坦克,碾壓而出。
梅內隨便射了一箭,手忙腳亂往車上爬。
馬丁伸手拉他:“怕什么。”
梅內看了看那邊的大野豬:“它比我還黑,我的絕招用不上啊!”
馬丁說道:“沒事,等它爆了你,你可以向它收費。”
“佐米!”布魯斯知道馬丁來這里既是為了放松,也是為了交際,第一槍理所當然的交給了導演:“機會來了!”
獵犬訓練有素,趕出野豬就放慢速度。
這頭野豬體長一米七八,跑起來像個小坦克。
佐米架起槍,通過瞄準鏡瞄準,砰的開了第一槍。
他以前玩過狩獵,槍法還可以,瞄準的脖頸,打中了野豬的腹部。
“打中了!”馬丁看到了飆出的血。
佐米迅速拉槍栓,開了第二槍,子彈鉆進野豬的脖子里。
野豬一頭栽倒,又想爬起來,佐米第三槍打中了它的腦袋!
馬丁稱贊:“好槍法,槍槍命中。”
佐米很開心,說道:“運氣不錯,以前命中率沒這么高。”
槍聲驚動了附近的動物,遠處一群野鹿在狂奔,貝克跑過來,上車的同時喊道:“抓好了,我們追上去。”
四個人抓住護欄,皮卡車在轟鳴聲中朝前狂奔。
馬丁往側前方看了看,發現是個野鹿群,大聲喊道:“伙計們,我們比一場怎么樣?”
“好啊!”梅內是個積極分子。
馬丁指了指野鹿那邊:“打不到獵物的人,接受懲罰。”
佐米問道:“什么懲罰?”
布魯斯想到好主意:“找一只個頭小點的大袋鼠,跟袋鼠玩拳擊?”
梅內第一個贊同:“好!”
馬丁拍了拍他:“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梅內就差拍胸脯了:“我絕不反悔。”
貝克經驗豐富,開車繞到野鹿前面,停好車招呼四個人下車,稍微觀察一下,帶著他們埋伏在鹿群過來的下風處。
五個人分散在十幾米的矮樹林中。
梅內突然發現不對,看看距離最近的馬丁,手中端著帶瞄準鏡的獵槍。
再看看自己手中,帶瞄準鏡的十字弩。
這怎么比?
野鹿群漸漸接近,馬丁瞄準一頭健壯的公鹿,距離大概五十米左右,摳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野鹿胸腹中彈,往前跑出幾步,倒在地上。
就在馬丁開槍的瞬間,佐米和布魯斯也開了槍,又有兩頭成年野鹿倒下。
與此同時,一只碳素弩箭哆的一聲釘進矮樹上。
其余的野鹿瘋狂逃竄,根本不給梅內射第二箭的機會。
馬丁他們只管開槍,不管別的。
獵物由貝克和莫莉兩個專業獵人處理。
馬丁問道:“剛剛誰沒打中獵物?”
梅內之前已把話說太滿,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們去找袋鼠。”
等到貝克和莫莉處理完獵物,回去吃午飯的途中,遇到了一只合適的大袋鼠。
站起來頂多1米4,不算很強壯。
太大太壯的不行,梅內不是對手,萬一被蹬爆…
梅內跳下車,步行朝那邊走去,邊走邊嘲諷:“紅皮大尾巴,你老哥上了我不給錢,現在我來找你討債了,過來啊!你們為什么不長黑毛?袋鼠全特么是種族歧視分子!”
終極嘲諷一出,袋鼠都受不了。
布魯斯忍不住說道:“為什么你這坨臭狗屎,認識的全是傻吊?”
馬丁不說話,只是盯著布魯斯看。
布魯斯拍了下腦門:“我真是個傻吊。”
大袋鼠發情期全是些暴躁貨,沖上去就跟梅內開打。
貝克擔心出意外,和莫莉跟在后面掠陣。
“沒人能上了梅內大爺不給錢!動物也不行!”梅內憑借身高體壯,將偏瘦弱的大袋鼠揍的狼狽逃竄。
十分鐘后,神清氣爽的梅內回到車上,手里攥著一把袋鼠毛:“這是它老哥欠的債!”
回到牧場莊園,吃過午飯,下午一行人去獵殺灣鱷。
面對咸水鱷,就算布魯斯也不敢胡來,馬丁四個人安穩待在車上。
貝克和莫莉很快找到灣鱷的蹤跡。
一行六人步行來到一個池塘附近,上了一片高地,居高臨下看得清楚,幾十米之外,四米多長的大鱷魚正趴在池塘邊曬太陽。
面對手持獵槍的人類,體型就算再大一倍也是浮云。
貝克很照顧客戶,說道:“你們瞄準目標,我說開槍的時候一起開槍,每人連射三發。”
馬丁、布魯斯和佐米子彈上膛,梅內扛起了十字弩。
“準備!”貝克見差不多,喊道:“開槍!”
馬丁摳動扳機,透過瞄準鏡,看到灣鱷脖頸皮炸開,拉動槍拴再次開槍,三發子彈射出,他停了下來。
可憐的大鱷魚身中多發子彈,連襲擊者都沒看到,就一命嗚呼。
獵物拉回去,灣鱷的牙齒取下來,狩獵俱樂部出示合法手續,可以幫著加工成掛墜和鑰匙扣之類的紀念品。
四米多長的大鱷魚,滿嘴尖牙,足夠四個人分。
大部分都到了馬丁和佐米手中。
布魯斯和梅內屬于孤家寡人。
晚上,俱樂部為莊園內的所有客人,舉辦了一個野味燒烤派對。
馬丁吃了點烤鹿肉,找到獨自一人坐在安靜處的佐米,問道:“太吵了?”
佐米指了指頭:“一閑下來,腦袋就停不下來。”
馬丁說道:“考慮后期制作?”
“后期制作我只是一個工具人。”佐米看得很清楚,說道:“我在想一個新故事。”
馬丁半開玩笑:“獵場突然出現猛獸或者變態,團滅我們這群獵人?”
佐米將旁邊的啤酒丟遞給馬丁一瓶,兩人碰了碰瓶子,各自喝了一口,才說道:“加入這個劇組前,我和我的朋友大衛約翰森,他也是學電影的,給德拉邦特導演當小助理,更擅長編劇,不過他沒我這么幸運,編劇很難混。”
他回到正題:“我和大衛去加拿大旅游,聽當地人說了一個真實事件,有個患有侏儒癥的女人,偽裝成少女,害死了她的養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