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年級后,有了選修課,他們肩上的擔子更重。
早餐時候。
羅恩從珀西那拿到課表,他和哈利選擇了一樣的選修課,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課程,眉頭立馬皺起,哀嚎出來:“哦,不,今天課怎么這么多?這才開學第一天。”
上午就有三節。
中午在短暫的休息后,下午還有三節。
“赫敏可比我們忙得多。”哈利喝完牛奶,切下一塊松餅,塞進嘴里。
羅恩探頭看去,又把腦袋轉回來,和自己的課表比對,有些疑惑:“赫敏,你的好像和我們的沒有什么區別。”
第一節課,都是占卜。
區別當然有,只是很微小,在赫敏課表上,占卜課后畫一條斜杠,標注出同一時間的另一堂算術占卜。
“沒有特殊安排嗎?”哈利也有些疑惑。
赫敏站起身,收拾書包:“當然有,麥格教授替我想好要怎么辦,不過有口頭協議,不能告訴其他人。”
“我們都不行?”羅恩嘟囔起來。
赫敏搖頭:“最好是,那東西怎么說,還是有些危險性的。”
哈利沒追問。
他只是眼睛像貓,沒那么重的好奇心。
分院帽發出一聲恍然,蠱惑著開口:“哈利,我猜到是什么了,你想知道嗎,如果你想的話,伱就求…”
哈利打斷它的話:“不,我不想。”
分院帽哀嚎一聲:“你可以想。”
“但我真不想。”哈利拒絕的果斷。
分院帽晃著帽子尖尖,撓著哈利手背:“你真的可以想想,那是件很有趣的東西,我覺得你也很需要它。”
哈利不為所動。
羅恩把腦袋湊過去,哈巴狗一樣,興趣滿滿:“我想,我想,你不告訴哈利,偷偷告訴我。”
“我不!”分院帽把帽尖撇開,傲氣得很。
羅恩哀求:“你就告訴我。”
“那讓我想想,你得幫帽子我做什么。”分院帽搖頭晃腦,思考起來,該怎么拿這件事要挾羅恩。
赫敏拍它一下:“不許說,不然我就把你帶回去,給克魯克山當貓抓板。”
“我媽媽買的那個,它不是很喜歡,昨晚差點把帕瓦蒂的枕頭撓漏,你這么優質的貓抓板…”
分院帽惶恐叫一聲:“不,格蘭杰小姐,千萬別!”
“我一定守口如瓶。”
“我已經做過好幾十年的貓抓板,真不想再那樣。”
赫敏哼一聲。
羅恩很是失望,快速塞幾口羊肉吃完早飯,他們就往北塔樓頂去,在霍格沃茨兩年,那是他們未曾涉足過的領域。
得走出城堡,邁過漫長的階梯。
還遇到一幅很煩人的畫像。
它自稱是偉大的、英俊的、強健的卡多根爵士,是一名騎著斑點小馬的矮胖騎士,一路直追著哈利,向他發出決斗邀請。
直到他們爬上最后幾階樓梯,周圍再沒畫像,那聒噪的叫嚷聲才終于消失。
樓梯的盡頭,是一方平臺。
不少學生都已經聚在這,四周墻壁沒有哪怕一扇門,只天花板上,有一道圓形活板門,上面還鑲嵌一塊黃銅板。
“西比爾·特里勞妮,占卜課教授。”羅恩順著哈利目光看去,念出銅板上的文字。
“所以我們要怎么上去?”羅恩皺著眉,有些不解,“占卜課還要帶著掃帚來?”
赫奇帕奇的孩子們很老實,他們哀嚎起來。
掃帚這東西可不常見,一般只有魁地奇球員才會帶到學校。
他們嘰嘰喳喳討論。
活板門突然打開,延展出一條銀色樓梯,緩緩降下,沒發出任何聲音,輕飄飄的,落在人群中央。
赫奇帕奇松一口氣。
不用掃帚!
他們排好隊,逐個爬上去,男士優先,哈利是所有男生中最后一個爬上去的。
霍格沃茨奇怪的房間有很多,但這間大概是哈利見過的所有房間中,最古怪的一間,讓他不由的想起廚房。
有一股很濃郁的煙火氣。
窗簾拉得死死的,不讓外面的光透進來,而屋子里的光源,則全部來自于一座巨大的壁爐,在這還算不上多寒冷的天氣里,火焰燃得極旺。
課桌也不是常見的長桌,二十多張圓桌,桌子旁,是精致的印花扶手椅、椅子上坐著一團團鼓鼓囊囊的蒲團抱枕。
在教室盡頭,圓形墻壁上,嵌著一溜架子,擺著許多像填充氣氛的蠟燭、羽毛筆、撲克牌、水晶球、還有茶杯。
哈利、赫敏和羅恩,她們三人找到一張桌子坐下,湊在一起。
其他小巫師們探頭探腦,尋找著教授。
到課點,可教授還沒現身,這是除洛哈特之外的第一人。
突然,一道軟綿綿、含糊不清,很有占卜家味道的聲音傳來“歡迎,我親愛的小巫師們,終于在物質世界見到你們。”
哈利順著聲音看去,微微瞇起眼。
在壁爐旁的陰影里,一道人影緩緩走出。
這位特里勞妮教授很“光彩奪目”,身材瘦小,可身上大大小小至少掛著至少有五六斤重的首飾。
和哈利去年見到她時差不多,只是有幾件首飾更換。
她招呼著剩下學生們坐下,自己躺到一把安樂椅上,搖晃著,輕聲介紹起來:“我是特里勞妮教授,你們之前大概是沒見過我。”
“我很少會出現在凡人眼前,物質界太多繁雜、吵鬧,這會影響到我的天目。”
說著她一頓。
聲音變得更高深莫測:“占卜,是所有魔法中最高深的技藝,窺視未來和命運,這是窺視神靈領域的本事。”
“我把丑話說在前頭,這門課程,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天賦。”
“沒有洞察力、沒有靈感、沒有對命運的敏銳性,你們什么也學不到,除了能把課本上的東西背熟,應付一下考試…”
大多數緊張兮兮的小巫師頓時松口氣。
能應付考試就好,他們奢求的不多。
“納威,你奶奶還好嗎?”特里勞妮突然發問。
被點名的納威一愣,結結巴巴回答:“哦,她,她應該還好。”
“如果我是你,可不會這么肯定。”特里勞妮意味深長地丟出這么一句話。
赫敏和哈利同時皺起眉。
對于占卜,哈利很期待。
他親自接觸過兩個預言。
一則是在這里,那有關自己和伏地魔的預言,促使那位黑魔王的隕落他,并與自己糾葛在一起。
而另一則,是在獵魔人世界,和希里有關的預言,而那則預言,他跟著杰洛特、希里幾乎快走到預言的終點。
占卜的本質是什么?
預言究竟代表什么?
命運是否一早就被安排好,還是說人生的總總,一同構成一個人的命運?
哈利想學習的是這些。
可特里勞妮沒有教授這些,只是讓他們泡起茶,再把茶水喝完,去解讀遺留的茶葉。
赫敏有點不耐煩。
哈利很耐心按照她說的去做,可直到特里勞妮讓他們互換茶杯,開始按照書本上的內容去進行解讀。
他都沒能感受到任何儀式、魔法的力量。
真的只是喝了一杯口味不怎么樣的茶。
赫敏糾結地轉動茶杯,嘴里有些不滿:“真難以想象,隨便一杯茶就能解讀別人的命運,這簡直讓我想起那些…”
特里勞妮走過來,語氣比赫敏更加不滿:“占卜是一門需要靈感的魔法。”
“讓我給你們做個示范吧。”
她一把奪過赫敏的茶杯,逆時針轉動著它:“老鷹,親愛的,你有一個死對頭。”
赫敏嗤笑一聲,把頭一擺:“每個人都知道哈利和神秘人之間的事。”
特里勞妮瞪她一眼:“大頭棒…”
“哦,親愛的,你要遭受一次襲擊。”
赫敏面無表情:“前兩年,哈利每個學期都這樣。”
剛準備驚嘆的學生們,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特里勞妮沒理會她,繼續轉動茶杯,手上動作突然一頓,倒吸口涼氣:“哦,不,我親愛的孩子,你怎么會出現這種征兆…”
“是什么?”羅恩好奇發問。
特里勞妮浮夸地抽泣一聲:“是不祥。”
“一種最可怕、最厲害的兇兆,那條只會出沒于墓地的陰沉沉的大狗!”
“這是死亡的征兆。”
赫敏咬著牙,惡狠狠地盯著特里勞妮:“哈利才不會,你可是教授,怎么能這么惡毒的詛咒…”
她的話沒能說完。
特里勞妮身上忽然涌起一股奇特的魔力波動,她整個人氣息也陡然變得縹緲、虛無起來,緩緩張開嘴,聲音變得沙啞、低沉。
“紅發的烏鴉改變飛行軌跡。”
“十二月誕生的人將會慢慢蘇醒。”
“他的奴仆迎來死亡。”
“而孤苦伶仃的他,會在大雪落下的時候,得到解放。”
所有小巫師詫異地看向她。
特里勞妮搖晃著腦袋,手一松,茶杯落下。
哈利眼疾手快,把它抓住。
“怎么了?”特里勞妮用她獨特的空靈嗓音詢問。
赫敏結結巴巴:“您,您剛才做了一個預言。”
特里勞妮一愣,然后點頭應下:“當然,優秀的占卜師會發現每一處征兆,做出每一個合格的預言。”
說著,她看向哈利,語氣有些擔憂:“哈利,你可要小心了。”
這次赫敏沒挑她刺,翻出羽毛筆,把剛才那一段預言飛速記下。
晚上還有一更,十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