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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文化水平低真是對不起

  “所,所所以這個真的是藥劑?”看著面前玻璃管中色澤紫黑,粘稠渾濁的藥水,風瑩結巴著,“這玩意兒看起來更像是劇毒欸?”

  教授根本懶得理這家伙。

  哈雅塔關注的則是另外的重點,“教授,這種藥劑不是直接服用的吧?”

  “嗯,這是注射用的藥劑。”教授點著頭道:“材料中包含著狂龍結晶,黑蝕龍血液提取的血清,屠龍果實的汁液等材料,并不適合口服,注射進入血循環系統是最有效的方式。

  可以直接作用于潛伏于感染者體內的狂龍病毒與孢子,使其失去活性。”

  “確認安全嗎?”戈登看待這支藥劑的角度跟風瑩有點類似,他也覺得這玩意兒看起來不太衛生。

倒不是對紫黑色有什么刻板影響,但這玩意兒,真的,太像,感染了狂龍病后怪物的口水了  專業遭受質疑的教授額角青筋亂跳,一旁的納蒂亞連忙打圓場,“安全的,肯定安全的,我,朱利葉斯還有威爾前輩都注射了這種藥劑。

  一個多月前注射過一次后,狂龍病的病癥就再沒有出現過,體能也恢復了正常,要不是教授強調病毒尚未徹底清除,我們都以為完全痊愈了。”

  戈登點點頭,放下心來,看著教授與助手女士為哈雅塔,風瑩,以及那位嚴重感染,必須使用束縛帶固定在床上的村民注射了藥劑。

  雙目猩紅,皮膚發紫,渾身血管紫紅凸起的村民很快沉沉睡去,那些可怕的外部癥狀也快速消失。

  哈雅塔與風瑩也是同樣,嚴重充血的雙眼逐漸恢復了正常,血管內的灼燒感,以及那股令人想要撕咬些什么的狂躁情緒,也隨之消散得無影無蹤。

  風瑩搓了搓臉,又找了塊鏡子照了照自己的眼睛,驚喜道:“真的好了欸!”

  神經緊繃了好幾天的哈雅塔緩緩呼出口氣,認真地跟教授他們道謝。

  教授卻是擺了擺手,“這種藥劑雖然療效顯著,效果時間也長,但說到底也不過是權宜之策。

  狂龍結晶,黑蝕龍的血液這些材料,都是無法再得的,你們要再多幾位感染者出來,老夫也沒有辦法,只能用之前那種抑制藥劑頂著。

  不過真正解決狂龍癥的辦法嘛,也有了些頭緒。”

  “什么辦法?有我們能夠幫上忙的地方嗎?”戈登連忙追問。

  不管是黑蝕龍防具,還是剛剛使用的藥劑,說白了都是暫時性的,不徹底解決狂龍病的問題,總是令人安不下心來。

  “還真有”教授剛想說些什么,就見大僧正匆匆趕來。

  確定受傷村民,還有哈雅塔她們暫時恢復健康,大僧正的緊張情緒也緩解了不少。

  公會的支援雖然來得慢了些,但總算是不敷衍。

  三位上位獵人的補充戰力,加上剛成立不久的狂龍癥研究所骨干親自趕到,使他心中多少有了些底。

  為了共享情報,大僧正再一次將眾人請到自己家中。

  風瑩也終于抓到機會,把哈雅塔的黑蝕龍防具還了回去,換回了自己原本的雷狼龍防具。

  “啊舒服了!”跳動兩下,活動著小腳腳,風瑩愜意地長嘆了口氣。

  戈登指指墻角,自知留下來只會礙事的風瑩哼著不成調的小區,跑去墻根邊蹲著。

  筆頭新人艾登也蹲在這里,兩人在各自獵團中的定位差不多,又都是陽光活潑的性子,很快便嘰嘰咕咕地聊了起來。

  另一邊,則在進行更加嚴肅的討論。

  “主要有兩件事。”大僧正直接切入主題,“一是之前在神殿中解讀出的情報,需要共享給筆頭獵團的諸位。

  二則是關于旅團團長剛剛寄到的信件。

  他有了些特別的發現,而這些發現,也解答了我心中最大的疑惑。”

  “嗯哼。”戈登應了聲。

  關于神殿中解讀出的資料,大僧正好幾天前就已經分享給了他們,現在輪到朱利葉斯他們聽“念經”了。

  大僧正先是從頭講述了遍光暗之龍的傳說,隨后念誦起那首銘刻于神殿的封印石板上,被安希爾吐槽為“又臭又長”的古老詩歌。

“若暗覺醒于眼中則光誕生于彼方若大地滋長新芽則亦會孕育黑暗化為光照亮一切無數陰影降臨大地光芒歸返時也會誕生新的黑暗  (不水了)

共存于生命之中的  只有靈魂與回憶”

  待大僧正一絲不茍地背誦完整首長詩后,現場陷入了沉寂。

  “.”朱利葉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別想了。”

  戈登嘿笑著對朱利葉斯道:“誰還不是一頭霧水?總結下來就一句話——有白的和黑的,相互輪回,白的會誕生出眾多黑暗什么的。

  其余部分都是繞來繞去的車轱轆話。”

  朱利葉斯抬頭瞥了戈登一眼,“我在想的是,原文應該不是現有通用語,斷句與格律更像是古代龍人語,強行翻譯成通用語后顯得有些拗口了。”

  狂龍病研究所的那位“助手”女士微笑著道:“是古代龍人語的敘事詩沒錯,原本應該是很優美的詩歌,翻譯后失去了韻味。

  大僧正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能請您用古代龍人語述說下原文么?”

  “當然可以。”

  大僧正微笑了笑,開始了戈登等人完全聽不懂的頌詠。

  戈登:“.”

  文化水平低,聽不懂古代龍人語,真是對不起!

  “原來如此。”

  大僧正念誦完畢后,朱利葉斯輕輕點頭,“原文的表意確實會更清晰些。”

  “所以原文是什么個意思?”戈登好奇地問。

  朱利葉斯整理了下語言,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提煉重點的話,和你之前總結的差不多的意思。”

  “.”戈登噎了噎,無奈道:“所以我們還是先從文學欣賞中脫離出來吧。

  大僧正先生,您之前說團長的發現解答了您的疑惑,請問是什么發現,又解答了您什么疑惑?”

  大僧正從懷中取出了旅團團長用游隼送來的信件,“那位老先生說,你們曾經狩獵的純黑之龍,嗯,也就是黑蝕龍的尸體,消失了,只留下一具‘殘蛻’。”

  “殘蛻?”哈雅塔疑惑地確認道:“不是殘骸?”

  “嗯。”

  “意思是,黑蝕龍其實沒有真正死去,而是蛻皮離開了?!”戈登驚訝道。

  “不可能!”哈雅塔搖著頭道:“我捅穿了它的心臟,甚至剝取了為數不少的素材,制作成了這套防具,它不可能還活著。”

  “它確實死了,但也因此完成了‘輪回’,迎來了‘新生’。”

  大僧正緩緩道:“或許詩文中那句‘黑暗終會消失于大地,等待沐浴新生的氣息’可以這樣解讀。

  死亡使它褪去了黑色的外殼,純白的生命,自漆黑的尸體中誕生。

  純白之龍回到了最初的故土,以‘天廻’之身,降臨天空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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