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主!
竟只是一個文玩商人而已!
不過,在把刀放到這肥胖商人脖子上進行了一番友好的溝通后。
第二天許升他們找到了賣畫的人。
是一個頭發斑白的毀容了的、一直戴著遮住了大半邊臉的面具的佝僂老者。
其經營著一家小酒坊!
許升沒有急著動手。
而是讓人先暗中觀察。
一開始許升以為這又是一個中間商!
但觀察了幾天發現不是!
他又以為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薛一刀的狗腿。
直到又三天后,許升盯梢時無意間聽到了這位老者的聲音。
“孟友建?”許升臉色不由一變。
這是當年影刀門攻打青陽城的許府時許升派去找薛一刀交涉的一個心腹。
當初就是他背叛了許府才讓許府防線被攻破得那么快。
許升怎么也沒有想到還沒找到薛一刀卻竟然先找到了這個人!
當年孟友建認識許升初識時才二十歲。
他家里老母病了沒有錢治,即將要踏上打家劫舍的生活。
但武功修為只有外勁,估計走那條路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無助之時是許升給了他錢治療他老母。
還付他不錯的薪水,讓他在手下做事。
后來還給他各種武功秘籍修煉。
雖然他武道修為最后也一般,修煉到老最后也只是勉強成為了一個后天高手。
但由于是跟了這么多年,當年許升是很信任他的。
沒想到最后卻被他背叛。
“公子,他?”
旁邊的陸承忠疑惑:“根據查到的資料,他不姓孟啊…”
“他就是孟友建。”
許升篤定道:“這臉應該是他自己毀容的!就為了隱藏身份!他對自己也夠狠的!難怪許氏找他這么久都沒找到!”
畢竟當年孟友建跟在許升身邊當小弟很多年,許升當然不可能認錯!
雖然孟友建把自己的臉給弄成了這個樣子,但他的聲音不可能時時刻意偽裝。
許升一聽到他的聲音就立即確認了他!
“此人的畫像我也看過,可我之前觀察了他好幾天都沒認出來!”
陸承忠道:“慚愧慚愧!還好公子慧眼如炬!”
“別拍馬屁。”
許升揮揮手:“既然找到了孟友建這個叛徒,那離找到薛一刀應該不遠了!”
“那公子,我們是不是該動手了?”
陸承忠道:“這三天來,我們已經把這孟友建的家人都給摸清了!今晚直接將他與家人都給擒拿下來?”
“不急!如果抓了他與他家人,可他其實不知道薛一刀在哪兒?薛一刀是單程聯系他的呢?我們怎么找到薛一刀?”
許升卻搖頭:“若打草驚蛇,讓孟友建的家人變得人人驚懼,就算苦等到薛一刀來找孟友建!可能孟友建的家人也會露出破綻!尤其是孟友建幼小的孫子孫女!難以偽裝!”
“這…”陸承忠傻眼。他沒想那么多。
“我要的不只是找到薛一刀,我要的是找到薛一刀后,然后跟蹤他,發現他的所有家人、后代!然后全部弄死!”
許升再說道:“包括這個叛徒孟友建也一樣!另外這個孟友建的子嗣真的就這一處嗎?只盯了三天怎么就萬分確定了?”
當年這個叛徒害得陸八、梁雪柔、林翠竹、瑩瑩、玲玲、景馨、景湘等許升的女人以及眾多懂得報恩的許升的心腹都死掉!
而如今孟友建三世同堂、闔家美滿?
呵呵。
許升對孟友建不會客氣!
他要像對付薛一刀一樣!
弄死孟友建所有家人,不論老小!
且不能漏掉任何一個!
轉眼又三天后。
“公子,他好像并沒有其他子嗣啊?”
陸承忠問道:“我們還要盯多久?”
“不急,反正其他方面沒有查到薛一刀的線索!”
許升只是道:“給我繼續盯。”
他們自然也繼續讓人通過其他渠道查薛一刀。
但都沒有查到。
衙門的人當然也聽說了賣畫的消息。
但鬼市背后的人好像真的有一定權勢。
鬼市竟然真的抗住了。
沒有把消息泄露給衙門。
轉眼再次過去一段時間。
所謂的鬼市拍賣會都搞完了。
那幅畫正常在鬼市拍賣了。
賣畫的文玩商人也得到了該得的利益。
好像沒有發生過什么。
“公子,都又過去這么多天了。”
陸承忠又問道:“咱們什么時候動手拿下這叛徒孟友建啊?看著天天闔家歡樂,含飴弄孫,真不爽啊!薛一刀也沒見來!要不,我們直接拿下他,逼問他說出薛一刀下落算了!”
陸承忠這人雖然是陸八的子嗣。
各方面的能力都不錯。
也忠心耿耿。
但好像耐心也不那么好。
這么多年薛一刀沒能找到。
可能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在。
“繼續盯!”
許升道:“再盯一個月。”
對待狡猾的獵物一定要足夠耐心!薛一刀此人這么多年仍舊能逍遙!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一些線索,再怎么謹慎都不為過!
因此對待孟友建許升也拿出來了無比的耐心!
“…”
陸承忠張大嘴:“是。”
轉眼又一個月過去!
沒什么發現。
“公子?”陸承忠問。
“再盯一個月。”許升道。
“啊?”陸承忠又張大了嘴巴:“是!”
又一個月轉眼過去。
終于這天。
“公子!發現了,發現了!”
陸承忠來匯報,欣喜說道:“公子英明,這個叛徒孟友建果然狡兔三窟!他在其他兩處地方還有子嗣!”
原來孟友建的子嗣并不是只有跟他一起生活的這些兒孫而已。
他竟然還另外弄了兩個窩!
這也正常,他背叛許氏被追殺,他肯定想過有一天暴露家人會不會遭殃!
“很好。繼續盯。”
許升點頭:“再盯一個月。”
“…”
陸承忠已經麻木了:“是,公子。”
又一個月后。
“公子,我們還不動手嗎?”
陸承忠問:“這孟友建應該沒有其他子嗣了吧?”
“繼續盯。”
許升卻道:“再盯一個月。”
“…”
陸承忠見怪不怪了:“是,公子。”
轉眼又一個月過去。
“公子?”陸承忠又來問。
“再盯一個月。”許升按照慣例。
“是。”陸承忠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轉眼!
又兩個月過去。
許升來到這楚氏的地盤已經過去半年了。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練刀、盯梢、練刀、盯梢。
當然大部分的盯梢工作是交給陸承忠以及其他手下的人。
不過許升也會在他們附近,畢竟如果薛一刀現身的話,許升需要親自跟蹤才行。
薛一刀武道不凡,其他人跟蹤可能會被發現。
為此許升當然早就在孟友建家附近買下了一座宅子。
只要薛一刀來找孟友建,許升的人就會第一時間發現且匯報給許升。
練刀累了許升偶爾也會去親自盯梢。
但可惜這半年來。
許升他們沒有發現孟友建又其他的任何一處子嗣留存。
薛一刀也并沒有來找孟友建。
這一天。
許升叫來陸承忠。
“我知道,公子,這個月還是繼續盯梢嘛。”
陸承忠道:“我已經早就安排下去了。”
“???”
許升無語,隨后才道:“吩咐下去,動手,秘密抓捕孟友建!”
“公子,咱不繼續盯了?”
陸承忠愕然:“啊,是!”
當天晚上。
孟友建就被許升的人綁到了許升的面前。
“你們是什么人?”
他掙扎著:“為什么要綁我這個老人家?”
“孟友建!”
許升開口道:“你的生活過得挺幸福的嘛!”
“什么?你,你…”
孟友建聽到這個名字,渾身巨震,瞳孔收縮。
這個名字他已經多少年不用了?連臉都自己毀掉了!
可是今天他竟然又聽到別人這么叫他!
“我不是,不是。”
孟友建臉色發白,渾身都顫抖起來,雙腿間更是有尿液出現:“你們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