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柳詩詩、云夢溪她們離去,徐陽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大婚當日,魂入陰曹…簡直太刺激了,說實話他直到現在都有些恍惚!
當時在酆都城的地牢中,徐陽甚至都絕望了…
好在,及時還陽。
若不然,自己那如花似玉的五個老婆,不得守寡?
點上一根煙,默默的抽了幾口,徐陽這才下了樓。
他找出銅盆,拿來幾捆紙錢,燒給了酆都城地牢中的那兩位陰兵,一邊燒一邊忍不住轉念:“那位判官似乎說,是鬼帝安排他來見我的。”
“是哪位鬼帝?”
酆都大帝?
亦或是酆都大帝手下的五方鬼帝?
對于如今的徐陽來說,無論是“酆都大帝”還是“五方鬼帝”,那都是傳說中的大能,需要仰視的人物,這種大人物,為何會關注到自己?
“生死簿上無我前世未來,又是為何?”
徐陽想起了那判官當時的表情和那句話,再想到那押自己入酆都城大牢的陰兵所說的“酆都城宵禁的規矩已有數百年”,心中思緒不由更多。
還有老爺子。
按理說,他應當是留在人間,繼續當年的“道統之爭”,為那些死去的凈明道弟子和自己的血親復仇,為何要神魂投入陰曹地府?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鳴笛聲響起。
喪葬店門外,馬龍從車上走了下來,與他一起的還有楊帆及其他幾位男同學,他們西裝革履,系著黑色的領結,便是連車上也裝扮著氣球、大紅花,哄鬧道:“徐陽,這都快六點了,你怎么還沒換衣服呢?”
徐陽這才注意到,自己還穿著短袖,拖鞋,而且身上滿是臭汗味。
他收起思緒,笑道:“大家稍等片刻。”
說著,取出一張“凈身符”往身上一貼…
湛藍色的水光一閃而逝,下一刻徐陽身上污垢盡去,整個人都變得精神抖擻起來,他從儲物空間取出自己的“喜衣”,穿在了身上。
黑色的馬褂,大紅色的長袍,再帶上一頂黑色的瓜皮小帽,胸前一個大紅花一系,倒是頗有幾分古代新郎官跑現代來的氣質。
出了門,楊帆居然還放起了禮炮。
一群同學推推搡搡,歡笑聲連天,將徐陽往車上推去,左鄰右舍的眾人也在,徐陽坐在車上后安排道:“你們誰幫忙找幾輛車,將這些叔叔阿姨一起拉到農家樂去。”
一輛輛車出了吳城,往農家樂駛去。
大約6:20幾分,徐陽一行人到了農家樂。
此時的農家樂到處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外邊的大院子里擺放著足足四五十張桌子,桌子上放著茅臺、華子,一旁的空地上搭建著一個臺子,臺子上幾位漂亮的女主播已經就位,正在調試著設備。
另外廚房那邊,干的也是熱火朝天。
因為準備的東西比較多,而廚房又小,楊萬城甚至在廚房旁邊搭建了一個帳篷,里面又支起了幾口大鍋,帳篷里的長桌上已經擺滿了食材,只等賓客一到便能開席。
很快。
吳城靈管局的馮兆慶、王林、白薇等人都到了,與他們一起的還有坐鎮西夏的茅山欒大師,以及一位徐陽不認識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穿著中山服,身上有著一股濃郁的氣血之力,氣息比起馮兆慶這位初入的先天武道宗師來更強了幾分!
他便是靈管局西夏分局的局長陳景洲!
陳景洲的實力,和“奔雷手”雷烈相差無幾,他在江湖中也有個響亮的名號,叫做“笑面虎”。
“徐大師!”
一看到徐陽,陳景洲便堆滿笑容迎了上來,握著徐陽的手道:“一直想要拜訪拜訪徐大師,可是公務纏身,抽不出閑來…”
一番寒暄后。
突然轟咔一聲,遠處天際,居然打起了雷。
天邊,有烏云翻滾。
七月份的天氣本就是如此,雷正雨說來就來。
徐陽和陳景洲、馮兆慶等人在一起聊天,并未在意天氣的變化,倒是農家樂的老板楊萬城,看著那翻滾的烏云和陰沉下去的天色,急的跳腳,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徐大師!”
他連忙找到徐陽,低聲道:“徐大師,賓客們啥時候到?這天氣眼看著就要下雨了…咱們這大席因為比較多,我也沒訂帳篷,等會兒要是下起大雨來,這就沒法吃了。”
徐陽笑道:“沒事,你讓人準備好,我會出手的。”
楊萬城:“???”
他一臉懵逼,什么叫你會出手?
陳景洲和徐陽聊了幾句,又問道:“對了,我聽說王部長要來…他還沒到嗎?”
“馬上就到。”
徐陽突然壓低聲音,道:“對了陳局長,馮隊長,王部長會和宗圣宮的老祖宗一起來,等會兒見到了,你把他們當做長輩就行,不要點破他們的身份。”
陳景洲不解,問道:“這是為何?”
徐陽看了一眼四周,道:“有眼睛盯著這里呢!”
農家樂四周,的確有許多“眼睛”,那是一只只小鬼,有來看熱鬧的,也有赤炎鬼王的手下,那些小鬼自然瞞不過陳景洲的感知,只是陳景洲一開始還以為那些小鬼是徐陽老婆的“娘家人”呢,并未在意。
此刻聽到徐陽這般一說,不由目光微動,低聲道:“我聽情報部門的人說,近日西夏地界,有許多陰魂邪祟蠢蠢欲動,莫非這和你的大婚有關?”
徐陽點了點頭,笑道:“不止是陰魂邪祟,就連賀蘭山上的那只大老鼠也來了…聚集了不少鬼王、紅衣,想要乘著我大婚鬧事,正好這次王部長突破到了陸地神仙之境,這些妖魔鬼怪,便算是我給王部長突破送的一份兒大禮吧!”
“這還真是一份兒大禮!”
陳景洲有些激動,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這些年他坐鎮西夏,可謂是精疲力盡,連續幾年連一天的假期都沒有,整日里東奔西走,四處對付陰魂鬼物…若是真如徐陽所說,那么這次便可以將整個西夏地界強大的引魂邪祟一網打盡!
就算不能一網打盡,也可以殺掉大部分,到時候他們靈管局的任務就會輕松不少,也不會再有那么多的詭異事件,不會有那么多的百姓受害!
很快。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農家樂門口的停車場上。
車上,王侯與誠明真君一同走了下來。
王侯依舊是一副普普通通的打扮,寸頭,白色短袖,黑色七分褲,腳上穿著一雙透氣運動鞋,整個人看起來和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沒什么區別。
就連宗圣宮的老祖宗誠明真君,在徐陽的刻意要求下都脫去了道袍。
他穿著一套暗紫色的唐裝,一頭白發簡簡單單的豎在腦后,扎成了一個馬尾,雖然已有六百歲的高齡,可是誠明真君的身子骨非常的硬朗,腰不彎,背不駝,這衣服打扮,倒是有些像搞藝術的老學者。
“表哥!”
“二大爺!”
徐陽哈哈大笑,故意大聲喊道。
王侯和誠明真君對視一眼,不由失笑,徐陽昨天就和他們通過氣了,否則以他們的修為何必坐車這么麻煩,直接一路飛過來就行了。
進了包廂,馮兆慶、陳景洲等靈管局成員及茅山的欒海平大師,這才紛紛行禮。
王侯擺了擺手,道:“今天是來參加徐陽的婚禮的,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不用多禮。”
這時,外邊雷聲響起。
淅淅瀝瀝的大雨傾盆落下,誠明真君喝了一口茅臺,笑道:“小徐子,用不用我出手?”
“這么點小事兒,就不勞煩老前輩了。”
徐陽安排著馮兆慶、陳景洲等人坐下,給幾人倒上酒,方才道:“王部長,老前輩,陳局,馮隊,你們先喝著,我這就安排上菜。”
“你今天是新郎官,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王侯笑道:“我還等著你送我的大禮呢。”
眾人一陣大笑。
徐陽出了門,見外邊大雨傾盆,楊萬城頂著跑了過來,苦笑道:“徐大師,馬上開席了,這雨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停,開席的時間要不要推遲一下?”
“不用。”
徐陽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一揮手從儲物空間內取出一個小型法壇。
這法壇,是從閭山道的陳朝庭身上得到的。
閭山道的道修,擅長“請神”,而這“請神”便需要做法,所以許多閭山道高手都會隨身攜帶小型法壇,如今正好便宜了徐陽。
徐陽身穿大紅喜衣,取出桃木劍,周身道韻散發,將雨水隔絕,他站在法壇之上,腳踩七星八卦,口中念念有詞,很快便已做法完畢,手中桃木劍猛地指向天際!
“開!”
徐陽低喝一聲。
只見他身上一股奇特的氣勢爆發,桃木劍之上,一股道韻法力瞬間升起,下一刻,那原本烏壓壓的烏云竟是緩緩的向著兩側分散而開,原本的傾盆大雨,僅僅幾秒鐘時間便停了下來。
一副怪異的畫面,映入眾人眼中。
只見天上的烏云,仿佛被人從中間撕裂了一塊似的,露出了碧藍的天空,而兩側依舊是烏云翻滾,以農家樂為中年,方圓五百米內大雨已停,可五百米外,依舊飄著雨。
即將落山的太陽光折射而來,在那撕裂的藍天之上,映射出了一輪美輪美奐的彩虹。
農家樂內。
萬寶路和他手底下的女主播,一個個膛目結舌。
楊萬城和那些廚師、服務員,俱是一副見了鬼的神色。
還有徐陽喪葬店的左鄰右舍,更是瞪大了眼睛,倒是馬龍、楊帆等人,因為見識過徐陽“超凡”的力量,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徐陽收起桃木劍和法壇,叫來楊老板,讓他先安排人坐席上菜,自己則是準備前往岳府接親。
馬龍、楊帆等人,嚷嚷著要一同去,徐陽只能應下。
一行人進了長流水,楊帆忍不住問道:“徐陽,是不是搞錯了…你接個親,怎么跑山里來了?據我所知,這山里并沒有人家?”
此刻太陽已開始落山,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突然前方一陣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更有喜慶的嗩吶聲響起。
楊帆等男同學定睛看去,卻見前方景區內云霧飄蕩。
云霧之中,一伙兒敲鑼打鼓的人走了出來。
這些人模樣怪異,有人飄在半空,有人以舌頭錘鼓,還有人只有腦袋沒有身子,還有人只有身子沒有腦袋!
“媽呀!”
“鬼啊!”
這些同學,并不知道徐陽娶的是鬼。
一位膽小的同學,嚇得叫出了聲來,一轉身便要逃走,卻被馬龍一把扯住!
“瞧你那德行,幾只小鬼而已,怕個什么?”
馬龍嗤笑!
這一刻的他,神氣無比,昂首挺胸,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淡淡道:“鬼這種東西,我見的多了,便是我家里也養著一只能歌善舞的女鬼,有時間了帶你們見識見識。”
他的右手上還打著石膏,脖子上掛著紗帶,完全忘了自己當初被嚇得哭爹喊娘褲子都顧不上穿的場景。
“姑爺!”
“姑爺!”
就在這時,那支從云霧中走出的隊伍停了下來,所有陰魂,齊齊開口,向徐陽行禮,其中一只鬼魂道:“姑爺,大小姐讓我們在這里等你,與你一同上山娶親!”
既然迎親,肯定得有個迎親隊伍。
岳綺蘿顯然把一切都考慮好了。
楊帆等人,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向徐陽。
馬龍得意道:“徐陽娶幾個女鬼而已,這么震驚干嘛?”
而徐陽則是掏出一大把紙錢,隨手一揮,紙錢拋上高空,嘩啦燃燒了起來,那些陰魂手中,一張張嶄新的鈔票浮現,一個個激動無比,又齊聲道:“謝謝姑爺!”
徐陽則是道:“這是你們應得的,走,隨我上山!”
鑼鼓聲響起,諸多鬼魂們更加的賣力了,甚至有鬼魂牽來了一匹高頭大馬,那馬通體黑色,頭上披著甲,一雙眼睛冒著幽幽鬼火。
“姑爺。”
“這是鬼市大將軍的坐騎,是大小姐特意為您借來的!”
徐陽翻身上馬,忍不住道:“好馬!”
對于鬼市“大將軍”,徐陽略有耳聞。
和岳綺蘿、赤炎鬼王等鬼市管理者不同,他乃是西夏鬼市最強、也是權利最大的管理者,沒有之一,據說他曾追隨過鬼市之主,平日里很少露面,也從不管其他管理者的矛盾。
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破開山間云霧,直奔岳府而去!
而此時。
赤炎鬼王的鬼樓,也是熱鬧無比。
他的鬼樓之外,漫山遍野,足足匯聚了上千陰魂,這些陰魂之中,小鬼數量不多,大都是極其兇惡的厲鬼,而這些厲鬼之中,又混雜著不少的紅衣,單單從氣息來看,只怕紅衣層次的厲鬼足有三四十只之多!
這并不算夸張!
西夏省雖然是個小省,全省人口排行全國倒數第三,僅有700多萬人,可這里是黃土高原,很多山里都沒人居住!
再加上10年前就開始施行“生態移民”政策,山中不知道有多少荒村、荒廟、荒廢學校,平日里人跡罕至,最最適合陰魂邪祟們棲息。
也就是平日里有許多厲鬼,并不愿意害人。
否則就單單靈管局駐扎在吳城大隊的那幾個人,如何管理的過來整個吳城?
而鬼樓之內,則是另一番景象。
除了赤炎鬼王、灰山老妖之外,另外還匯聚了六尊鬼王,外邊的那些厲鬼、紅衣,大半都是他們帶來的。
這六尊鬼王,其中有兩尊同為西夏鬼市的管理者,剩余四尊,則是占據一方的西夏本土鬼王,一個個氣息強大,兇戾無比!
其中一尊鬼王,他身高僅有一米七左右,但是十分肥胖。
坐在椅子上,就好像是一堆肥肉。
他左手抓著一只雞腿,右手拎著一壇酒,看著空蕩蕩的桌子,冷笑道:“赤炎,你大張旗鼓邀請我們來,卻連晚餐都不準備,這是不是有失你赤炎鬼王的身份?”
赤炎鬼王卻是笑道:“饕鬄鬼王莫要生氣,非是我赤炎小氣,不為諸位鬼王準備晚餐,而是今夜有大餐要吃。”
“哦?”
那饕鬄鬼王眼中放出一抹貪婪的光芒,他舔了舔嘴唇,道:“什么大餐?”
這家伙,乃是一只貪吃鬼!
生前因為吃的太多,最終導致疾病纏身而亡,死后因為對吃的執念太重便化作了貪吃鬼。
他什么都吃。
包括同為同類的鬼魂,后來逐漸強大,成為了稱霸一方的鬼王!
一聽到有“大餐”,饕鬄鬼王自然按奈不住。
赤炎鬼王笑道:“今夜是岳家兩位小姐大婚的日子…”
他將岳綺蘿、岳玉蘿姐妹嫁給“鐵錘道士”的事情說了出來,并直言想要借此機會,除掉那鐵錘道士及岳家兩個姐妹。
“哼!”
饕鬄鬼王拍桌而起,怒道:“那岳家大小姐身為我西夏地界的鬼王之一,竟敢與人類的道士結親…單單這一點,她便該死,走,我們現在便去…若是遲了,恐怕就趕不上吃席了!”
當即七大鬼王、一大妖王出了鬼樓,召集起四十六尊紅衣,上千只厲鬼,浩浩蕩蕩,化作一朵巨大的陰云,掀起陣陣陰風,直奔長流水景區而去。
說過之處,星光黯然,氣溫驟降,剛剛下過雨的地面,都結上了一層白霜!
此刻的迎親隊伍,已經開始下山,浩浩蕩蕩,二百多只陰魂鬼物吹鑼打鼓,歡快喜慶的嗩吶聲響徹夜空。
徐陽騎著高頭大馬,身后是五頂花轎。
若是仔細看去會發現,那抬著花轎的轎夫并非是人,也并非是鬼,而是一個個紙人。
這些紙人比較粗糙,沒有眼睛鼻子和五官,長得和火柴人似的,一看就是出自徐陽之手。
下了山。
沿著山路往外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農家樂的門口。
馬龍早就打電話知會了留在農家樂的一眾同學,隨著迎親隊伍的到來,各種煙花炮仗,紛紛響了起來,一時間夜空中各色煙花升起、炸裂,地上一群人嬉鬧,顯得無比熱鬧。
但是很快…
嬉鬧聲停留了下來,有人大叫:“著火了,抬轎子的轎夫著火了…”
“沒事沒事,一個紙人而已,燒了就燒了!”
“紙…人?”
“這有什么可驚訝的,徐陽連雨都能止,會剪個紙人豈不是合情合理?”
“你們看迎親隊伍…那些人都沒影子,還有個飄在半空中…我的天,他們該不是鬼吧?”
“等等…為什么有五個花轎?”
“難道是搞什么游戲…其中只有一個是真正的花轎,剩下四個都是空城計?或者伴娘藏在其中?”
徐陽的同學們、農家樂的老板員工和臨時找來幫忙的大廚、服務生們、還有那幾位熱舞的女主播、萬寶路、其大侄女萬倩都疑惑無比,就連跑出包廂來看熱鬧的王侯和誠明真君,都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震驚之色!
他們知道徐陽要結婚!
他們也知道新娘子不是人…可關鍵是,徐陽也沒告訴他們自己一次性要娶五個啊!
“哎!”
誠明真君,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慨,嘆道:“老了,老了…小王啊,當初你若是有這個魄力,只怕如今孫子都有了。”
王侯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那位美麗的女子…
他苦笑道:“人鬼殊途,人妖殊途…要怪只怪莪們太過頑固,要不怎么說還是現在的年輕人玩的花呢!”
很快。
五位新娘子下了花轎。
她們都穿著同樣的喜衣,頭上蓋著紗布,一時間各位來賓都看呆了。
“臥…臥槽!”
后廚一位趴在窗戶上看熱鬧的胖廚子,震驚的手中的大勺都掉在了地上,失聲道:“五個都是?”
五個新娘子?
一時間,所有來賓都驚呆了。
“吉時已到!”
隨著以一只陰魂扯著嗓子高喊一聲,在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內,五位新娘子被送進了臨時布置的婚房內,諸多賓客、陰魂紛紛入席,農家樂的大廚、服務員們都忙碌了起來。
徐陽叫來馬龍、楊帆等人道:“各位老同學,今天晚上得麻煩你們了…那些陰魂們,你們得幫我招待一下,看那桌差煙差酒,幫他們給填上。”
馬龍拍著胸脯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他來到一張桌子前,看著那一個個陰魂厲鬼,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拆開華子道:“抽煙抽煙…”
諸多鬼魂,無人接煙,只是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馬龍。
馬龍有些尷尬,又打開茅臺,道:“喝酒喝酒…”
諸鬼已經沒有動靜,繼續看著馬龍。
徐陽哭笑不得,拿起馬龍拆開的香煙,點燃后一根根倒插在了地上,不一會兒香煙燃盡,那些陰魂手中都出現了煙,他們美滋滋的抽著,齊齊開口道:“謝謝姑爺!”
徐陽又拿起一瓶茅臺,道:“各位今天辛苦了,吃好喝好,吃好喝好。”
諸位陰魂厲鬼齊齊舉杯。
徐陽將一整瓶茅臺往地上一灑,那些厲鬼的杯子中便出現了一杯酒。
馬龍等人看的目瞪口呆,見徐陽看來,硬著頭皮道:“學會了,學會了…”
徐陽正要去婚房,就在這時,突然眉頭一挑,看向遠處天邊。
卻見遠處天邊陰云翻滾,陰風作響。
那陰云尚在數十里之外,便有一陣森寒氣息傳來,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嗚嗚嗚嗚嗚的陰風好似鬼哭狼嚎一般,讓人聽罷不由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現場的諸多賓客們都嚇了一跳,舞臺上的音樂聲也停了下來。
誠明真君本來看著那幾位年輕靚麗穿著單薄的女主播熱舞,心情舒暢,見舞蹈停下,便道:“各位不用緊張,不過是來了一些客人而已,好了,接著奏樂接著舞!”
王侯也是面露喜色,哈哈笑道:“徐陽,你小子可以…這一份大禮,果然夠大!”
遠處。
那陰云迅速接近,在農家樂外落在了地上。
赤炎鬼王、灰山老妖、饕鬄鬼王等八大強者現身,其后四十多只紅衣,上千只厲鬼黑壓壓一片,身上陰氣凝結,籠罩天際,使得本就黑暗的夜色變得更加漆黑、壓抑了。
赤炎鬼王上前一步,身上陰火升騰,看向徐陽笑道:“徐大師,你今日大婚,本王帶著兄弟們來討一杯喜酒喝…這不過分吧?”
徐陽笑了笑。
而后,平靜開口,道:“赤炎鬼王,狗一樣的東西,也配喝道爺我的喜酒?”
“嗯?”
赤炎鬼王面色一沉,被當著其他鬼王、妖王和這么多紅衣、厲鬼面前如此侮辱,他如何受的了這個氣,身上陰火猛然大作,熊熊燃燒,鬼王的氣息驟然迸發,冷冷道:“徐陽,本王本打算先禮后兵,可你既然不識抬舉,那便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一時間,他身后諸多陰兵殺氣騰騰,其余六尊鬼王與灰山老妖也是氣息外露。
赤炎鬼王目光掃視,又道:“岳綺蘿,你們還不滾出來受死?”
他身旁。
那灰山老妖,一對小眼睛,也是在現場掃視。
可是緊接著…
它的目光中便露出了一抹駭然之色,緊緊盯著王侯,瞳孔劇烈收縮,失聲道:“不…不…你怎么在這兒?”
王侯笑道:“你這大老鼠,曾跪地發誓求饒,保證永生永世不出賀蘭山,當時我忌憚其他各地妖王,沒有對你趕盡殺絕…如今,你竟敢下山送死?”
赤炎鬼王等紛紛看向灰山老妖,眼中露出不解之色。
那灰山老妖則是歇斯底里吼道:“赤炎鬼王,我草你姥姥…大夏第一強者王侯在此,你為何不早說?”
噗通!
它直接跪地,剛想求饒,卻見王侯隔空擺了擺手。
那灰山老妖直接橫飛十里,重重的砸在了遠處。
它口鼻溢血,卻不敢逃走,又乖乖飛回跪在了地上,惶恐道:“饒命…王部長饒命,我是受了這赤炎鬼王的蠱惑…”
一旁,徐陽也是道:“王部長,要不然先留這大老鼠一命吧,它對我來說還有些用處。”
說著,語氣一沉,道:“今日我是新郎官,手上不宜染血,還請王部長和老前輩出手,滅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