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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那位醫生,是不是姓萬?

  馬龍探過腦袋看了一眼,驚訝道:“等等…這上邊怎么沒字?”

  “都說了是無字天書…沒字不是很正常嗎?”

  徐陽嘴上說著,心中其實也很疑惑,他本以為“無字天書”只是個名字而已,卻沒想到上邊真的“無字”!

  看向那小姑娘。

  小姑娘本來默默的流著淚,正沉浸在爺爺去世的悲痛之中,此刻卻是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

  這玩意自打她記事起,爺爺就經常拿出來研究了。

  這些年,試過各種方法…

  如水泡、火燒、放在太陽下暴曬,甚至自己的爺爺曾經還在一所初中學校的化學實驗室偷來了顯微鏡…可任然沒從里邊找到半個字!

  所以她覺得,爺爺讓自己以“無字天書”借給徐大師觀看作為條件來找徐大師,本就是坑人的行為。

  “噢?”

  卻沒想到,徐陽聞言后對手中的“秘籍”更加感興趣了。

  他用手指搓著那一頁頁白紙,發現手感和普通的紙張差不多。

  可既然能承受住水泡、火燒,又怎么可能僅僅只是普通的紙張呢?

  “你們戲法門的先輩,難道就沒有能夠練成無字天書中的異術的么”

  徐陽好奇問道。

  小姑娘想了想,道:“我記得小時候爺爺曾說,我們戲法門正是憑借這一本無字天書,才能夠在古代成為大夏最為鼎盛的奇門之一…想來我戲法門的前輩,是練成過無字天書的。”

  “爺爺說后世之所以沒人能夠練成,是因為開啟‘無字天書’的方法在靈氣枯竭之后失傳了…另外就是修為境界不到。”

  徐陽點了點頭。

  這個說法,倒是與他猜測的一般無二。

  他收起了“無字天書”,道:“既然如此,這無字天書我暫時先收著,若我真能研究出來點門道,定不會對你隱瞞。”

  聊了幾句。

  小姑娘臉上的悲傷之色倒是消減了不少,她問道:“徐大師,你可知道我爺爺的尸體在哪兒?我想去看看他。”

  徐陽道:“我以道法,探查過關云的記憶,你爺爺與龐思華斗法,最終油盡燈枯而死…你爺爺死后,他們為你爺爺收了尸,埋在了銀城附近的一處荒地里,等明天我帶你去找如何?”

  小姑娘重新拜倒在地,磕頭道謝。

  她年紀輕輕,大概十七八歲。

  可是身上卻有著一種同齡女生所沒有的堅強,這大概和這些年她跟著爺爺闖蕩江湖有關…這不免,讓徐陽想到了自己!

  當年老爺子離開后,自己也曾一度傷心欲絕,可最終還是得咬緊牙關,來料理老爺子的后事,打理老爺子留下來的店鋪。

  又聊了幾句。

  徐陽得知,小姑娘叫吳月牙,上個月剛滿17歲。

  她三歲的時候,父母因車禍去世,便一直跟著爺爺生活,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跟著爺爺走街串巷表演戲法了。

  “那時候我爺爺在鄉下大集上表演戲法,我便拿著銅鑼問看官老爺們要打賞…”

  “所以我小時候,最喜歡周末和假期了。”

  “因為只有到了周末和假期,爺爺才肯帶我去大集上表演…”

  一旁,馬龍小聲嘀咕:“誰小時候不喜歡周末和寒假暑假呢?”

  見徐陽瞪了一眼自己,他這才訕訕一笑,閉上了嘴。

  月牙15歲初中畢業后,便跟著爺爺行走起了江湖,她也練過武,只不過武道資質并不算厲害,至今也沒跨入武道“煉體四境”的第三境。

  倒是爺爺所會的那些戲法,她全都掌握了。

  很快。

  天亮了。

  徐陽叫馬龍開車,拉上自己、馬小跳和月牙,一同前往銀城。

  因為獲取了“關云”記憶的緣故,很快便在銀城鄉下的一塊荒地里找到了月牙爺爺的尸骨,簡簡單單的小土堆前,插著一塊木板,上書“戲法門第三十七代傳人吳令之之墓。”

  月牙跪在墓前哭了很久,然后用手拋開了墳堆,將老爺子的尸體挖了出來。

  尸體被帶回了吳城,由徐陽安排,為吳令之舉辦了一個簡簡單單的葬禮,而后便將吳月牙安排在了喪葬店,道:“你與馬小跳一同幫我看店,工資按5000塊一個月開。”

  “包吃包住。”

  “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可以讓馬小跳在附近幫你租套房子…吃飯的話,你們自己去飯館吃,店里報銷。”

  “多謝徐大師。”

  吳月牙道完謝,話音一轉道:“店里二樓位置很大,出去租房子就不必了,而且我也看過了,廚房里什么東西都有…吃飯的話,我可以自己做。”

  徐陽問道:“男女有別,你和馬小跳兩個人住店里會不會不方便?”

  不等月牙開口,馬小跳便連忙道:“沒事沒事…月牙住二樓,我可以在一樓打地鋪!”

  徐陽失笑。

  這小子…

  年紀輕輕,倒是頗有舔狗潛質。

  當即從口袋掏出了一沓現金,扔給馬小跳道:“今天店里我看著,給你放一天假,你帶月牙去置辦點行頭和被褥日常用品啥的。”

  等兩個少男少女走出喪葬店,徐陽拉出椅子,往喪葬店門口一坐,翹起二郎腿點上煙打起了盹兒。

  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徐陽一時間心中唏噓無比…

  在沒碰到柳詩詩之前,自己便喜歡這樣坐在外邊曬著太陽。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日子過的倒也悠閑。

  店里的生意勉強過得去,他一個人吃喝花費拋去外每個月還能存一點,雖然少,可勝在過的開心。

  當然。

  徐陽覺得自己比以前過的更開心了。

  此刻已是下午3點。

  徐陽曬了在外邊坐了一會兒,正準備回店里,卻見自己的比亞迪“宋”停在了路邊。

  柳詩詩推開車門下來,從后座拿出了飯盒。

  “娘子,你怎么來了?”

  徐陽迎上前,接過了飯盒。

  柳詩詩則是笑道:“你一天一夜沒回家,我擔心你修煉太忙忘了吃飯,便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肉送過來了。”

  徐陽當即抱住柳詩詩,在臉上吧唧了一下。

  詩詩紅了臉,嗔道:“呀…夫君,這街上這么多人看著呢!”

  “看著咋了?”

  徐陽卻是不在意,反而一臉得意洋洋,道:“我親我自己的老婆,難道犯法嗎?”

  進了喪葬店。

  徐陽迫不及待的打開飯盒,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來。

  他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柳詩詩聞言道:“戲法門?這個門派我倒是聽說過一些…記得生前我爺爺過壽時,爹爹還曾請過戲法門的人來莪家表演過戲法呢。”

  柳詩詩是大戶人家。

  他們“柳氏”在那個年代,本就是當地的大家族,后來他爺爺又官居高位,這過個大壽,請唱大戲的班子、請表演戲法的高手去府上助個興,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年戲法門是民間最大的一個組織,其勢力之廣,甚至和丐幫不相上下,幾乎在任何城市,都能見到表演下戲法的。”

  柳詩詩有些感慨,唏噓道:“時光境遷,卻沒想到如今的戲法門,竟也沒落到了這種程度。”

  “時代不同罷了。”

  徐陽道:“靈氣枯竭,很多古彩戲法沒有異術修為的支撐根本無法表演,漸漸的便斷了傳承…后世很多的戲法和魔術一樣,都是借助道具去表演。”

  “可魔術這種東西,需要坐在會堂里欣賞,年輕小伙子們隨便學習幾手就可以去把妹。”

  “而戲法,是在街頭表演,表演者還需要深厚的功底,苦練數年甚至數十年!”

  “現在的很多人觀念都不同了,他們寧肯去花幾百甚至上千塊錢買票看魔術表演…也不愿意圍在街頭上給戲法師們叫一聲好。”

  徐陽嘆道:“或許在這些人看來,花錢去會堂里看魔術要比在街頭圍觀看戲法更加高尚吧,只是可惜了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

  吃了一塊紅燒肉。

  徐陽又道:“我之所以留下月牙,一是我徒弟馬小跳比較喜歡她,二則是想給戲法門留點傳承,別讓老祖宗們的手藝就這樣斷絕了。”

  吃完飯。

  徐陽便和柳詩詩閑聊了起來。

  聊天中得知,月娘居然給幾女都傳授了適合陰魂鬼物修煉的修行之法。

  并且就在昨夜,岳綺蘿帶著楊茵、岳玉蘿和云夢溪出去了。

  “她們出去干嘛?”

  “據說是咱們西夏地界,如今還有幾個自立山頭的鬼王、厲鬼,不服管教,所以綺羅妹妹想要借機會將那些地盤打下來,徹底一統西夏鬼怪圈。”

  “這樣也好…你為何沒去?”

  柳詩詩笑道:“有岳綺蘿和云夢溪在,拿下那些鬼王和紅衣沒有任何懸念…更何況我若是一同去了,誰伺候夫君?”

  “嘿嘿。”

  徐陽壞笑,將柳詩詩攔腰抱起,吐出一口法力關上了店門,徑直往二樓走去:“我現在就要娘子你伺候我…”

  兩個小時后。

  兩人完事下了樓,重新打開了店門。

  “對了!”

  徐陽道:“娘子,距離鬼市開市還有幾天…咱倆明兒個去一趟賀蘭山吧,趁早把西夏寶藏給挖出來,以免夜長夢多。”

  兩人正聊著。

  馮兆慶卻是風風火火,來到了喪葬店。

  “徐真人!”

  “馮隊長!”

  徐陽見馮兆慶一臉焦急的樣子,打趣道:“馮隊長這是怎么了?莫非又碰到了什么棘手的詭異案件?”

  馮兆慶苦笑道:“徐真人火眼金睛,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不過這次到底是不是詭異案件,我也沒有把握,所以想要請徐大師您給掌掌眼!”

  “哦?”

  徐陽頓時來了精神,問道:“什么案件?”

  “是一個精神病人。”

  馮兆慶道:“這個精神病人,在咱們吳城的一家私人心理診所接受治療的時候突然發了狂,把那家診所的醫生、護士還有陪同他一起的家人都咬死了。”

  徐陽:“咬…咬死?”

  “是的!”

  馮兆慶道:“就是咬死的,現場極為慘烈…那個精神病人已被我們控制住了,他的精神狀態似乎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一直說自己是狼人。”

  “狼人?”

  徐陽念叨了一句,突然反應了過來,叫道:“等等…馮隊長,你剛剛說受害者是一家私人心理診所的醫生?”

  “嗯。”

  馮兆慶點頭,道:“受害者共有八人,除了那位心理醫生外,還有三名護士,兇手陪同的兩名家人以及當時一起去診所接受治療的兩位病人。”

  “那位醫生…是不是姓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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